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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转过身,看到站着门口的鬼仆。
“你胆子真大,还敢来这儿。”鬼仆走进来说。
“为何不敢呢?”
“看着满屋子血写的诅咒,你不怕?”
“呵呵,如果这种东西有用,这世上,就不需要凌云宫了。”小曼淡淡一笑道。
鬼仆一颤,呆呆地站着那儿望着小曼。太像了,太像了!他们倆完全是同一种人,从来不相信命运,只相信他们自己。
“你很聪明,紫薇很傻。”鬼仆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紫薇姐太傻了,死了,一切都完了,她又何必如此呢?”
“你不了解紫薇,她很执著,干事认死理,不懂得回头。这也是,主人为何永远不要她的原因。主人不是看不到她的美,感觉不到她的好,主人是不愿意被一个女人牵绊。”
鬼仆这番话,在小曼听来,仿佛话中有话,似乎在警告她,永远不要想办法去牵绊他。
小曼低头沉吟了片刻,对鬼仆,道:“某种意义上说,紫薇是幸运的,她可以放开一切去爱。而我是一个有血海深仇的人,爱,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望。”
闻言,鬼仆的身子一震,脸色大变。几天前,他与主人对话的片段,迅速在他耳边响起。
“主人,你爱她吗?”
“你说小曼?”
“是的。”
“我觉得她是可造之才。”
“就没有一点点私心?”
“老鬼,我这一生承受了太多的东西,爱,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望。”
曾经的爱恨情仇3
想到这儿,鬼仆抬起头,看着小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叹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只是,这样的两颗心,会走到一起去吗?
鬼仆无语,小曼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满是血腥味的屋里,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鬼仆开口道:“你知道,那把蓝色匕首,为什么叫【清吟】吗?”
“不知道,难道里面还有个故事?”小曼问道。
“是啊,有个很长、很凄惨的故事。”鬼仆边说边迈开脚步道:“走,我们去花园里逛逛,这里的空气差极了。”
小曼跟着鬼仆的脚步,走出自己的小院。
四周安静极了,这时候,所有人都在中庭训练,后庭的花园里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你知道,我有个老主人吗?”鬼仆开口道。
“您是说,鬼谷子吗?”
“正是他,他原本不叫鬼谷子,那是他师父给他起的名字。他姓谷,名清风,他姐姐叫谷清吟。”
“清吟!?”
“对,清吟是他姐姐的名字。他出生不久后,父母双亡,六岁的姐姐又是爹又是娘地照顾他,兄妹俩的感情极好。”
“他曾经告诉我,他姐姐有一头极为美丽的长发,纵然不加修饰,也美不胜收。”
“在他五岁那年,就是他姐姐十岁那年,他们在路上遇到一名道长。道长说,他姐姐命属【江山劫】,活不过一年。”
“【江山劫】?”
“对,就是【江山劫】,听着很耳熟吧。当时,他们两个小孩自然不信,但意外一桩接一桩的发生,最后,他姐姐死在他怀里。”
“可就算这样,他依旧不信命。于是,一个人翻山越岭,来到了玄机门,打动了当时的掌门无相子,成为玄机门的弟子。”
“在别人眼里,他是天才,可谁知道,在人家休息的时候,他总是一刻不停的用功。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几年后,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下一任玄机门掌门最有力的候选人。”
曾经的爱恨情仇4
“在他二十岁年,在他名利双收的日子里,无相子替他安排了一门婚事,迎娶他的师妹程雪薇。雪薇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据说,皮肤白皙如雪,长发飘逸如墨,柳眉宛如青烟,十分楚楚动人。”
“二十岁的他血气方刚,遇到那么美丽动人的师妹,怎么会不意乱情迷?”
“婚礼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进行,等闹洞房的人们离开,他揭开红头盖,看到一张脸,一张流泪的脸。”
“这时,程雪薇跪倒在他面前说,她不是一个好妻子,请他多多包涵。”
“他不解,逼问她,为何?”
“她回答说,她的心和人早已给了一个她不能爱的人,所以,必须请他包涵她。但,作为补偿,她会让那个男人,给他一个承诺,一定将玄机门的掌门之位传给他。”
“他震住了,原来,他的新娘爱着他的师父!”
“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和徒弟是不能结合。如果在一起,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乱伦。玄机门作为名门正派,自然容不下这种荒唐事。”
“可老主人是什么脾气?程雪薇想用一个掌门之位来逼他就犯,没门!”
“他转身离去,想要在众人面前揭发她的越轨行为,不料,却被她在门口拦下。”
“她手持尖刀威胁他说,如果他敢离开这个房门半步,她就死在他面前。两人在门口争来夺去,尖刀意外地刺进了她的心房。”
“这时,门外的丫鬟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看到死在他怀里的程雪薇,高声尖叫道:‘鬼谷子杀人了,鬼谷子杀人了。’”
“整个玄机门都沸腾了,他百口莫辩,一路跑到了天机殿。突然,姐姐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清风,快把它带走。”
“他抬眼望去,大殿正中的【天道】似乎正在呼唤着他。他冲过,试了试,拿不起那把巨剑。这时,姐姐的声音又在他耳畔响起,清风,你要给它一个好听的名字,它才肯给你走。”
曾经的爱恨情仇5
“他抚摸着那把巨剑道:‘那,我就叫你【清吟】吧。’两道蓝光亮起,一大一小两把【清吟】,同时溶入了他的身体。正是在【清吟】的保护下,他才成功逃离了玄机门。”
说到这里,鬼仆打住了,眼中有一层薄薄的迷雾。
小曼等了许久,才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鬼仆收起眼眶中的迷雾,胡说道:“后来,老主人死后,把大的【清吟】留给了主人,至于小的那把则留给了我。我见那东西跟你有缘,便送给了你。”
“那东西,还真是您送我的?”
“那当然,你鬼仆爷爷,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
“谢谢鬼仆爷爷!”小曼弯下腰,狠狠地在鬼仆脸上亲了一下。
鬼仆的身体猛地一震,立即跳开三尺,拼命地擦拭着小曼亲过的脸颊,道:“小丫头,你想干嘛?想色诱你鬼仆爷爷吗?我在练童子功,不能近女色!”
小曼“扑哧——”一笑,道:“好了好了,不跟您闹了,您就慢慢地练您的老处男功吧。”
鬼仆沉下脸,没好气地说:“我坚决支持主人把你这个刁蛮丫头,卖到妓院里去!把你留在凌云宫,迟早会捅出大乱子来!”
一听到要去妓院卖身,小曼脸上的笑意尽失,低着头,略带些哭腔地说:“鬼仆爷爷,您不疼小曼了。”
鬼仆打了个冷颤,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为了免得你破了我的童子功,我跟他说说,让你只卖艺,不卖身,如何?”
“卖艺不卖身?”小曼托起腮帮,想了想,道:“好啊,这个建议不错!”
说罢,小曼又冲过,准备戏弄鬼仆一番。
谁知,这一次,鬼仆早有准备,一下窜到院墙上,道:“小丫头,离我远点,爷爷我最近真在练童子功。”
望着鬼仆落荒而逃的背影,小曼“扑哧”一笑道:“老处男功,笑死我了。”
鬼仆才不管小曼说了什么,火速杀到凌云殿的后院,抖了抖身上的女人香,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道:“下次,你有话对她说,能不能不借用我的嘴巴啊?”
“老鬼,你帅啊,你的话,她才听得进。”凌云宫主人放下手中的书,轻笑道。
鬼仆浑身发抖,道:“你别吓我好不好,白天讲鬼话,我会吓到的。”
“老鬼,你最近真的在练童子功?”凌云宫主人突然问道。
“你……”鬼仆指着凌云宫主人,道:“你跟踪我!”
“我?我只是路过,听到而已。”凌云宫主人轻轻道:“你是不是真的在练童子功?”
“是啊,反正我也没人要,练那个正好。”
“别练了。”
“为何?”
“我离你一丈,你都感觉不到,很明显,功力严重退步。”
“你,你还说没跟踪我!”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路过而已。”
“你无耻,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恨你一辈子!”
“可惜,你不是。”
鬼仆嘟着嘴生闷气,半响才问:“你干嘛要送她到妓院去?”
“她还没长大,让她跟明珠学学如何做女人,对她有好处。”
“你舍得?”
“我有什么不舍得?”
鬼仆顿了顿,感叹道:“那是,无情如你,有什么舍不得?”
“你别瞎猜,小曼是可塑之才,终有一天,她对我大用。我和她之间,绝对不是你想的。”
鬼仆冷哼一声,道:“不像我想的?昨天晚上,你们俩在大殿上干嘛呢?害得我还要为你们清场,看门,不练童子功,我行吗?”
鬼仆的老顽童脾气,凌云宫主人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拿起书,挡着脸,彻底无视鬼仆的存在。
秦国的王子们1
二个月后,小曼在鲁二爷的陪同下,北上。
虽然,刚刚入冬,但【北秦王都】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宫殿、民居都被白雪覆盖,在月光下,美得仿佛童话里的冰宫一样。
无论是楚国,还是凌云宫,都地属南方,所以,小曼很少看到雪,尤其是那么的大雪。
她拉开车帘,伸出手,接着住一片片晶莹的雪花,这才发现,它们极轻,比棉絮都要轻。
雪花在掌中,很快就化成一汪水,一汪至清至纯的雪水。
突然,鲁二爷命人把车停在路边,对小曼道:“今天是秦国四王子大婚,咱们远远地看看,沾点喜气。”
小曼应了一声,便随着鲁二爷一起下了车。
冬夜,寒气袭人,小曼不禁裹了裹身上的狐皮披风。
这时,鲁二爷撑起油布伞,领着小曼,朝僻巷走去。
“走过这条僻巷,转个弯,就能看秦国四王子的宁亲王府。”鲁二爷边走边说。
“秦、楚、吴、燕四国,其中秦国占地最广,军事实力最强,也是大周帝国最大的心头之患。”
“燕国最富庶,而吴国由于常年遭到西域游牧民族肆虐,各方都要弱一些。”
“至于楚国,是四国中最小、最弱的,再加上近年来楚王荒废朝政,已略显亡国之兆。”
听到鲁二爷对楚国的评价,小曼的心里一揪,一阵痛楚袭来。
没想到,楚国竟然如此羸弱,难怪楚王要想法子讨好大周帝国。
“这些几百年来,秦国不断地侵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