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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博奇身子微微后靠,慢慢说道:“事已至此,怒有何益?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目前的状况方为正事。”
司徒天诚盯着郑博奇半晌,眼中神色几度变幻,良久,哈哈一笑,说道:“郑宗主杀伐决断,果然是成大事之人。你说说,要如何应付?”
郑博奇一摊手,说道:“结盟,你我两宗尽快结盟,唯有如此,才能消了其他宗门的虎视之心。”
司徒天诚想了想,单手一振道袍下摆,一张椅子无风而至。
往椅子上轻轻坐了,司徒天诚独臂扶了扶手,往后微微一靠,淡淡说道:“如何结盟,结盟之后以谁为主?”一说到此事,司徒天诚便完全冷静了下来。
郑博奇看着司徒天诚,良久,轻轻一笑,说道:“两宗结盟,守望相助,就不必谈什么主次了吧?”
司徒天诚一伸手,将案几上的一盏茶拿在手中,这茶早早便已上了,殿中服侍之人早被郑博奇赶出殿外,以至无人置换,早已冰冷。
看了看冰冷的茶水,司徒天诚将茶盏送到嘴前,盏盖无声而开,带着缕缕茶香的水汽袅袅冒了起来。这茶,又热了。
“无有主次,号令如何归一?号令不能归一,行动便不能一致,那还谈什么守望相助,谈什么结盟?”司徒天诚饮一口茶,向后一靠,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本宗七转金丹,此次虽说损了一臂,落了一转,可是放眼修真界,修为依然稳居第一;何况本宗渡过一次七转雷劫,再上七转,乃是十拿九稳之事;
而且此次铲除张鹤鸣之战,我宗虽然陨了八名金丹,可是五转之上未死一人,根本尚在;而你乾元宗却是陨了四名五转金丹;尤其青龙殿已毁,你们的护山大阵便无从谈起;若是不结盟,我天一宗只需谨守本分,便可以看着另外两宗将你乾元宗……嘿嘿。”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郑博奇。
郑博奇沉默片刻,拍了拍扶手,无奈地说道:“司徒宗主分析的这般透彻,博奇还能有何话可说?便依宗主所言就是了。只是……?”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
司徒天诚哈哈大笑,说道:“本座自然知道郑宗主的担心,这样吧,对外的结盟告示上,这一点就不需提起了。”
郑博奇点头,当下二人击掌为誓。由此,天一宗与乾元宗盟誓已成。
击掌盟誓毕,司徒天诚笑道:“就那日的情形看来,张鹤鸣此人不除,日后确实必成大业祸患;博奇宗主此举虽易为人诟病,却不失为快刀斩乱麻的明智之举;由此看来,宗主心狠手辣,决断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实是能成大事之人。可见当初本宗决定与你合作,是何等明智之举啊。”
司徒天诚诚挚地说道:“本宗所言,句句肺腑,并无虚言,亦无讥笑嘲讽之意;况我今已金丹六转,离踏足圣地不涉此界时日无多;我们的合作若成,以宗主的心机手段,何尝不是后继盟主的唯一人选?以后我天一宗的徒子徒孙们,还需多多拜托宗主啊。”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
朱雀山山主冯天啸和白虎山山主诸葛安阳离开乾元大殿之后,随即去了青龙山,面对着残垣断壁,两位山主久久不语。
之后各施神通,将现场清理开来,想从碎石断瓦中找出几具尸体加以安葬,但是很遗憾的是,除了斑斑血迹和随处可见的碎肉外之外,根本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身。
两位山主无法可想,只有各燃了三炷香,默默祝祷。
清香缈缈,虽在山巅却聚而不散,直上云霄;山间山风呼啸,吹动山中树木沙沙作响,犹如鹤鸣真人在低沉地诉说;崖边云卷雾涌,如同青龙山弟子坚贞澎湃的热血;晴朗的天上,被阳光照射着微微泛红的白云时卷时舒,犹如青龙山弟子们忽隐忽现的笑容
两位山主默祷毕,拜了三拜;然后倒了一碗美酒,洒与残迹之上,以告慰张鹤鸣夫妇和青龙山弟子的在天英灵。
作别青龙山之前,两位真人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短短一夜时间,乾元宗的金丹真人包括张鹤鸣和萧芷云在内,共死了五个,重伤了一个,废了一个;虽然相比天一宗死了八个金丹的数量要少,但是天一宗所丧命的都是三转金丹,五转金丹最多伤得重点,至于司徒天诚本人,虽然断了一臂,修为降了一转,然而依然是当前修真界内修为最高之人,与根本无损。
而乾元宗死掉的,除了萧芷云是三转之外,其余都是五转金丹,其中更有像张鹤鸣这般战力强横的超阶高手。
青龙殿一毁,乾元宗需要四山两峰一殿合力,五行镜像做为后盾的护山大阵——乾元通天大阵,自然便废了。
青龙山毁了,尚可重建,但是张鹤鸣一死,青龙山的绝学短时间内后继无人;就算五年之后圣地开启,求宗内前辈赐下青龙传承,但是要养成一个山主,只怕没个二三百年,想都休想。
这乾元通天大阵虽然几乎不开启,但却是乾元宗得以跻身五大宗门的资本之一,若是有朝一日修真界大乱,这护山大阵阵便是乾元弟子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后靠山。
“唉!”一声叹息,两位山主满怀心事告辞而去,青龙山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
第二天一早,司徒天诚回了天一宗,不过临行前,留下宣和真人作为天一宗的全权代表,并为两宗联络。
路上,周荣登担心的问道:“师兄,我观那郑博奇狼子野心,心机深沉,他日您去了圣地之后,难道真要把盟主之位拱手想让与他?”
司徒天诚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笑容一敛,轻声说道:“师弟,此次青龙山之战,我虽然断了一臂,落了一转,却因祸得福,悟得压制修为的秘密;百年之内,我自会压制修为,不使七转;只要我不入圣地,他郑博奇终将竹篮打水;而待得百年之后,我宗难道就没有人能接的上来了?况且,师弟你的心机并不弱于他,无论是你接任我的位置,还是你辅助接任我位置的人,他郑博奇想反客为主,那便只能是黄粱一梦。”
……
第三十六章 追缉与逃亡
更新时间2012…10…30 7:54:14 字数:3163
司徒天诚走后的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所有之前被调遣出去的乾元宗长老,在听闻宗门惊变之后,一大早就都匆忙赶回了宗门。
玄武山山主冯天啸和镜像守护长老沈古放在午时时分,联名向长老会提议罢黜郑博奇的宗主之位。
长老会因之召集长老、各山山主紧急议事,即便是那位被鹤鸣真人重伤至修为不保,只能苟延残喘地长老也强撑病体,被抬进了议事间。
议事间内,冯天啸和沈古放为青龙山一脉大声疾呼,要求追究郑博奇诬陷青龙山一脉入魔,灭杀青龙一脉,动摇乾元宗千年根基的罪行,还张鹤鸣及青龙一脉的清白。
而郑博奇和其支持者,出示了大量的早已准备好的有关张鹤鸣及其弟子入魔的证据。
因为张鹤鸣已亡,自然无法辩驳死无对证;况且,本来就有很多人忌惮张鹤鸣一脉那远超他人的实力;尤其是郑博奇一帮人对赵毅死在圣地本源的事情大加发挥,使得那些炮制的证据有了更强的说服力,即便是沈古放再怎么据理力争,也无济于事。
随着长老会的继续,原先支持张鹤鸣的这些长老的意见也发生了分歧,最终,包括朱玉清长老在内认为应该顾全大局稳定为先,暂时不宜变动宗主位置的长老,加上本就支持郑博奇的长老占了绝对多数。
最后的决议,冯天啸和沈古放的弹劾提案失败了;而且结盟天一宗的事,也在诸位长老的不停争吵中得以通过;这个决议的通过,代表着郑博奇拥有了天一宗的强大后援;至此,郑博奇的宗主之位已经稳若泰山,再无人可以撼动。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乾元宗原本上下一心的凝聚力已经大大降低。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修为即将不保的乾元宗长老在会议上声嘶力竭为郑博奇辩护,以至几度昏厥;深夜之际长老会散会之后,天一宗长老宣和宗主亲自登门拜访,赠以天一宗灵丹,并耗费功力为其疗伤。
而天一宗的灵丹显然效果绝佳,没过几日,这位长老不但保住了性命,更是保住了修为;这一奇事让乾元宗的一些长老对宣和真人礼待有加。
修真路漫漫,各种艰难各种劫难,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日后必定顺顺利利无灾无劫,天一宗既然有这等灵药,宣和真人又能持有这等灵药,那么与其搞好关系,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了。
一时间,宣和真人时常来往于各位长老的殿宇,俨然成了乾元宗诸长老的贵客。
当然,郑博奇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他一面和天一宗一起向整个修真界发出结盟告示,一面命令乾元宗弟子四处追缉青龙山余孽——庖丁和张思雨;同时向天下修真界发出了悬赏令。
虽然朱雀山和白虎山对长老会的决议嗤之以鼻,私下严令门下弟子不得参与追缉,但是针对青龙山余孽庖丁和思雨的追缉行动,还是迅速展开了。
当年在圣地本源之中受赵毅绝大恩惠的刘易元,在朱雀大殿外一言不发,跪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感动了冯天啸;朱雀山也因之派出弟子,参与了围剿,而刚入御剑期不久的刘易元,便在队伍之中。
……
当日被鹤鸣真人捆在得胜旗中远远掷出,在去势耗尽旗面展开之时,两人还在乾元宗范围之内。
高空之中,胖子唤出法云——那头虽然完整,但却有些虚幻的云牛,拉住了已经显得呆滞而不知道御剑的思雨,缓缓降落下来。在降落过程中,胖子还顺便将得胜旗收进了储物袋。
远远听见青龙山方向那悲壮的龙吟,和青龙大殿被张鹤鸣当做法宝砸落山头的巨大声响,再见到那方向烟尘四起,继而看到青色的龙影在黑夜中冲霄而上,一声似有似无的钟声之后化为青烟;知道鹤鸣真人最后时刻施展绝学与敌偕亡,已然无幸了。
还抱着万一和侥幸的思雨跪倒在地,泪雨滂沱泣不成声,最后昏厥过去。
胖子看着青龙山方向,也是脸色惨白,摇摇欲倒。
但毕竟胖子久经风浪,要理智许多,知道待那郑博奇腾出手来,必然会派人追缉他和思雨,在发现思雨醒来之后差不多已经陷入癫狂境地了,几次劝说未果的情况下,果断出手点了思雨的昏睡穴,扛起思雨,迅速离开了乾元山脉。
之后的情形不出胖子所料,乾元宗当日便派出了追缉的队伍;之后乾元宗和天一宗结盟并联手追缉,再加上一些贪图乾元宗赏格的修真者也对他们进行围捕;况且胖子的体型和所架的法云都十分的引人注目,只要有修真者的地方便会很快被发现,然后追缉队伍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至,这一来,两人根本一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几次差点陷入被合围的绝地。
所幸胖子经验老道,为人处世本就不循常理,常常能出其不意,左冲右突往返辗转之下,与三日前经过一番亡命的逃亡之后,携着思雨往北逃入了深山。
看着身形消瘦的不成人样的,躺在避风一侧,手里抱着赵毅那把紫龙分水剑沉沉睡去的思雨,胖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拼尽全力逃亡了八天;这八天,几乎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思雨刚入御剑期不久,之中所受的苦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