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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们告诉人们在“淋浴”前每人能分到一个衣橱,还“友善”地提醒他们记住自己衣橱的号码,免得出来时找不到自己的东西。随后人
们被带到“浴室”的过厅里,那里不仅有衣橱,还能领到毛巾。墙上用各种语言写着欢迎人们来奥斯维辛集中营工作的标语,甚至写着洗浴时
间和规定等等。不明真相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脱掉衣服涌进“浴室”。
随着人们的渐渐涌入,“浴室”内变得越来越拥挤,以至于里面的人们前胸贴着后背,挤成了一团,这些人终于感到有点蹊跷,四下张望
着,企图发现点什么,当他们还没明白过来时,沉重的大铁门已经关闭,看守们在门外加上了锁和密封条。
地面上的看守们开始走向草坪中的小“白蘑菇”,这些隐蔽在草丛中的白蘑菇雕塑是毒气室的通气孔,看守们向气孔中投放“齐克隆B”。
“浴室”里的人们仰头望着喷头,突然,所有的灯全熄了,人们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叫。跟着,离喷头最近的人摇晃着倒下了,人们开始知
道不妙,争相涌向大门口。受尽惊吓的人们意识到厄运降临,人群中发出阵阵惨叫。紧接着,所有的喉咙好像都被一只手卡住了……15分钟后
灯亮了,屠杀者通过窥视孔观察里面的动静,若有人还在挣扎,就熄灯再等十余分钟,打开灯,只见纹丝不动的一堆白肉。看守们打开抽气机
抽走毒气。
门打开了,人间最惨不忍睹的景象出现在面前:刚才进去的人像突然被什么抽去了全部生气,尸体木头般一个紧贴着一个站立着,所有的
尸体面目极其狰狞可怕,浑身青紫、伤痕累累。窒息的痛苦和本能的相互撕扯使他们缠成一个拉扯不开的大肉坨。
尸体堆成金字塔形,这是由于人群都想挤上唯一的通风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而形成的。
可以多活几个星期的“特别队员”打开大门处理尸体。尸冢墓、贾斯丁和死马也在其中,慢慢朝前挪动着,我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打开
身上的“灵魂波长”,三个男孩顿了顿,然后勾了勾含笑的嘴角,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前走去。
这些杂役们戴着防毒面具,先用水龙头冲去尸体上的血迹和地上的粪便,然后用绳子套住尸体将其分开。实在分不开的就用斧头砍断尸体
的手指。然后用钳子拔下尸体上的金牙,搜出珠宝,剪下头发,把处理完的尸体十具一排摆在地上等看守过目。最后杂役们再用提升机将尸体
弄到焚尸炉里火化,火化后没有烧化的骨殖质则用磨碎机弄细后抛撒掉。
为了跟上毒气室的杀人速度,焚尸炉采用最新发明的三层式的巨型焚尸炉。到后来这种焚尸炉也不够用,而且炉子经常烧坏,于是一个毒
气室往往配上好几个焚尸炉。纳粹德国的焚烧设备商人争相以最上等的材料和最新的技术向各灭绝营提供最先进的焚尸炉。
杂役们将站台和衣橱里的东西全部装车拉走,拉进一个巨大的“车间”。车间里有两三条几十米长的“流水线”,由几溜长桌组成,旁边
坐着上百名“熟练的”犯人,像是在分拣邮件。第一个犯人用撬杠开箱子,箱子打开后,顺着长桌推给第二个犯人,他负责拣衣服,将衣服按
种类、尺寸和新旧整齐地码放在身后的货架上。第三人专门拣鞋子,然后是专拣眼镜、专拣领带、用放大镜和天平专门鉴定珠宝首饰成色等等
。
从死难者那里得到的各种物品被列为国家战略物资,成箱的金表、项链、戒指和胸针等,被送到当铺当掉,转换成党卫队的经费。
余下的衣物被储存在集中营的一个专门的巨型仓库,代号叫“加拿大区”。其中的手表和钢笔等,用来奖励党卫队的骨干分子和伤员。衣
服则用来赈济灾民。甚至尸体本身也不会被放过,毛发被织成袜子和地毯,纹身的皮肤被做成灯罩,脂肪被做成肥皂,骨灰则被卖给农民作为
肥料。
……
傍晚,忙碌的人群终于回到了营房,麻木的一天接近尾声,大家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营房走去。
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自己的营房整齐地走了出来,提着手里的枪上了卡车,我蹙了蹙眉,顺手摸出一张“隐身符”贴在脑门,也跟着
爬上了上去。
汽车颠簸着前进,车上的士兵们各自埋着头,有闭目养神的,有睁眼发呆的,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不怎么晴朗。
“嗯?”我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了什么,四下张望了一番,没什么发现,随即把小脸贴着车窗朝外打探了一下,果然……我兴奋地对着另
一辆车挥了挥手,看到我后,死马把脑袋缩了回去,马上,另外两张脸也贴了过来,贾斯丁也冲我挥了挥手,示意他看到我了。
到达目的地后,士兵们齐刷刷地跳下了车。我缩在最后,贾斯丁把我抱了下来,“宝贝,你也来了。”
“你们该不是想单独行动,把我扔在一旁吧?”我气呼呼地问道,太不够义气了,凭什么你们男生单独行动,幸亏我聪明,跟来了,欺负
我是孤家寡人吗?把我惹毛了,顺手把你们都变成女生!
“我们可是在不同的营房,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算想叫你,时间上也来不及呀,宝贝,别生气了,我们不是故意不叫你的。”贾斯丁耐
心地解释着。
撇了撇嘴,我把脑袋转向了一旁,不理他们了。贾斯丁摊开双手,对着死马和尸冢墓无奈地耸了耸肩。
十几个士兵整齐地站在平地上,静静等着。几辆残破的卡车开了过来,才刚停稳,一群群的人就被踢下了车,在“犯人头”的安排下,战
战兢兢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手足无措地看着手拿武器的众人。
“缪莎?”人群中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乖巧地被斯宾诺沙牵着,挤在人群中,慢慢走着,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估计是生病了。
“她还太小。”贾斯丁叹了口气。
死马朝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惆怅地说道,“这个,我改变不了。”
“不仅是你,我们都不能改变。”贾斯丁抿了抿嘴,“这,就是历史。”
“我们过去看看。”没等大家回答,我已经朝前走去。
坑。
不知道它有多大,也不知道它有多深,站在它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呵,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死神”,站在这个坑前,竟然也会
渺小得像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猫,还真是讽刺。
几百个犯人被带到了大坑前,士兵们拿着枪,冷酷地把他们一个一个推了下去,最下面的人还没站起来,上面的人又跌落在了他们身上,
坑里的人们惶恐地站在边上,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们,努力朝上伸出双手,试图用自己仅有的力量攀爬上去,但是,这一切,终究都是徒劳。
我的双眼危险地紧了紧,虽然我知道,他们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不堪的一切,但是,这个过程太残酷,虽然我也知道,他们的生命将回重新
开始,但是这样的结束太残忍。
贾斯丁伸手牵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宝贝,我们是‘死神’,别忘记,我们有我们的职责和使命。”似乎是知道我准备做什么
似的,贾斯丁紧紧拽住了我的手。
“世人都以为,他们鲜活的生命,是我们用镰刀带走的,几千年来,我们都生活在世人的误解里,而这些,”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些所
谓的“爱国将领”,“这些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有的人,还被封为‘烈士’,难道人类就不知道吗,‘死神’带走的,只是被他们自相
残杀后留下的灵魂,带走人类生命的,是他们自己!”我心里忿忿不平,因为愤怒,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贾斯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着我的手,尸冢墓和死马也站我身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缪莎!”斯宾诺沙大吼一声。
缪莎甩开了斯宾诺沙牵着自己的手,径直跑到一名士兵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士兵皱眉,伸出右手,准备把她推下去。
缪莎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开口说道,“叔叔,请你把我埋得浅一点好吗?要不,等我妈妈来找我的时侯,就找不到了?”
纳粹士兵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刑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抽泣声,接着是一声愤怒的呼喊……
我眉头一紧,眼睛里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暗”!它终于出现了!
激烈战斗
“暗!”贾斯丁上前一步,紧了紧眼,盯着人群,狠狠地咬着牙,精锐的眼神在人群里仔细搜索着。
“汪,汪汪!”神出鬼没的墨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暗”潜伏的方向狂吠着。
“它哪里来的?”尸冢墓指了指尾巴上从一开始就高高挂着“隐身符”的墨。
“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它一直都是放养,我也不知道它现在混哪里。墨,”我轻声叫着墨,“别出声,会吓到人。”
墨听话地摇了摇尾巴,不再吭声,只是嗤着牙,低声威胁着,双爪不停地刨着脚下的泥土,做着要进攻的样子,三个脑袋凶神恶煞地瞪着
同一位置。
“宝贝!”贾斯丁回头看了我一眼。
“嗯。”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取下“圣水瓶”递给贾斯丁,随后,在念动一番咒语后,我灵魂出窍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脱离现在的肉身,毕竟这身体是别人的,先不说用着不习惯,在打斗中要是有什么损伤,对死者也是不尊重。
贾斯丁和尸冢墓朝人群中跑去,寻找着“暗”的气息,墨也P颠颠地跟上了。我和死马远远地站在后面,寻找着藏身的最佳场所。这个……
我们俩是最没战斗力的,旁观就好,看看就行,动粗的事,还是让粗人去做,我是公主,是有身份,有档次的人。
人群中,一身着制服的纳粹士兵痛苦地抱着脑袋,缩在地上,神情狰狞,他身旁的同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动作。
这,应该是宿体的意识和“暗”的控制发生了冲突,才会导致他这么大的反应。或许是刚才缪莎的话,激起了他本体的“善”,让他变得
没法和“暴怒”继续融合,在体内引起了排斥反应。现在他的本体在努力地驱赶着“暗”,而“暗”却用自己的触角死死地拽着他的血脉,不
肯轻易离开。现在的他,应该是陷入了思维混乱当中,分不清本体和“暗”,又或者说,他的本体和“暗”都在拼命争夺这副躯壳。
贾斯丁一个跃起,朝士兵扑了过去,脖子上的十字架挂坠捏在了手里,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一团乌黑的雾气浮现在空中,这是“暗”介
质改变后的形态,贾斯丁冷哼一声,捏着“圣水瓶”朝“暗”靠近,尸冢墓紧随其后,墨也选好了有利地势,现出原形后的墨,不再是个肥不
溜湫的小肉球,它现在四肢站在地上,高度绝对超过1。5M,这,还只是它的幼兽形态,长长的犬牙嗤在外面,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墨的
舌头上不停地滴答着口水。
“暗”发生一声凄惨的哀号,黑雾向四面八方扩散,渐渐幻化成人的形态,凝聚起来,虽然还是漆黑的一团,但是,已经能清楚分辨出他
的四肢和手里那把类似于剑的形态的雾气。
贾斯丁把“圣水瓶”挂在脖子上,腾空,一个翻转之后,落地,手里的十字架挂坠变成了“死神镰刀”,紧紧被他握在了手里,贾斯丁冷
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形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