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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
【1372 功法？】
从容的脱困，莫然飞的很慢，为防破军、岳山突然改变主意，择路追杀琴瑶等人，莫然把神念扩大到了百里的地步。百里之内，一草一木尽在莫然的掌握。如此飘飘荡荡，不知不觉间过了数日方才回了毒泽沼林。
如今的沼林相比十年之间萧条了许多，神战进行了这么长的时间，沼林和紫霄门损失了三百余万人马，剩下的不足百万人，一小部分由黄浪等人带队回到了天荡山，而绝大部分凶兽和武者却是留在了沼林之中。
从空中落下，莫然心中焦急，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周围的情象。身形几闪动之下便进入了地下宫殿。
宫殿之中拥挤不堪，凡是与莫然有着过命交情的，除了那些回到天荡山的好友没到之外，几乎是所有人都齐聚于此。
中央位置，琴瑶、许洁儿、东方雪一脸关怀与担忧的围着莫凡作着这样那样的检查，看样子似乎带汗毛都不想放过，必须要好好检查一番。而让莫然稍感诧异的是，莫凡受了岳山一击，似乎伤的还不算太严重，如今竟然还有力量站在那里。
莫然走进，先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视之下便发现万宁和黑电正护在傅全的左右。傅全伤的较重，至今还真是有些困难的半靠在一张椅子上，根部带着雪白颜色的沧桑发丝稍显凌乱，嘴角还挂着几许血迹。
没有理会莫凡，莫然径直走到了傅全的身边，关怀倍至的看向傅全。
见到是莫然，众人这才回过头来。
“父亲~”
“相公~”
……
莫然出现，众人的注意力赶忙从莫凡的身上抽离了出来。只不过这时，莫然显然故意没有去理会莫丹，而是一脸凝重的望着傅全。
傅全的双眼有些困倦，想是耗力太多的后遗症，不过他见到莫然，还是咧嘴笑了笑，道：”放心吧，老奴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
太古玄黄气改造的傅全，虽然其本身的元气属性并没有发生变化，而对于这具肉身，除了傅全之外，没有人会比莫然还要熟悉。傅全受了多重的伤、是否伤及要害、影响修为，莫然一窥便知。
神念扫视着，过了许多之后，莫然方才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全叔没事。”
想到这里，莫然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拍了拍傅全的腿，轻声道：“全叔，虽然你没有伤及根本，可这次伤的也不轻，还需要好好休息，这样吧，我吩咐奇灵取些丹药过来，你好好静养，最后一战，就不要参加了。”
傅全心知自己的状态就是想出一份力也不行，当下便点了点头。
“奇灵，取些固本培元的丹药，带全叔进毒君塔静养。”
“是。”其实也不需要莫然吩咐，奇灵早就准备好了一些丹药，赶忙把傅全扶了出去。
莫然回过头，脸色有些阴沉，转向琴瑶的时候，见到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走上了高大的座椅。
没有坐下，莫然背对着众人凝立了一会，陡然转过身来，怒视着莫凡喝道：“逆子，给我跪下~”
如惊雷般的喝声响彻地下宫殿，整个大殿不由颤了三颤。
莫凡只觉头晕目眩，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相公~”
琴瑶见莫然要发火，赶忙开口准备求情，可莫然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摆制止了琴瑶、许洁儿、东方雪三人，盯着莫凡道：“逆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紫霄门差点损失了几名帝君强者，而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
莫然语气低沉，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莫凡也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赶紧嗑头认错道：“对不起，父亲，都是孩儿的过错，求父亲责罚。”
敢作敢当，并没有寻找理由为自己辩解，莫凡也算得上是知情理重之人了。
既然已经认错，琴瑶等人赶忙开口相劝。
其实莫凡也只是无心之失，可谁知道自己修炼到半路上，身体发生了变化，这才一不小心出了毒君塔。当然，至今为止，他也如何出去的，还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也没有办法去辩解。
“相公，莫凡的事刚刚已经说过了，这并非他所愿~”琴瑶赶紧替莫凡辩解了起来。许洁儿和东方雪也心疼莫凡，先是一左一右走过去将其扶起，随后道：“是啊，相公，不如先听听凡儿说完，再责罚也不迟啊。”
“对，对，莫然，这小子很古怪，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不如先听他说说再做定夺。”易乾坤三人身为老牌的天武强者，又是帝君的修为，可一直看不透莫凡的实力，甚至连半点元气气息也没有，疑惑之下，也为他求情了起来。
有着这几个人的开口，万宁、黑电一众人等也是随声附和。
最后还是莫天行大手一挥的站了出来，道：“行了，凡儿有错在先，这是事实，理应受罚，不过暂且记下。听他说完~”
别人也许说不动莫然，可莫天行却是可以，毕竟那是莫家的老祖，莫然虽然在紫霄门说一不二，可要涉及到家事，还是扭不过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
见莫天行等人也站了出来，莫然没有了办法，坐在座椅之上，声音依旧低沉道：“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毒君塔？”
莫凡闻言，赶忙答道：“父亲，其实不是孩子自己要出去的，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莫然皱了皱眉，哼道：“说清楚些。”
于是乎，莫凡将自己能够打出无气之拳，接着让傅全知晓之后带入毒君塔的事说了一遍。
这些事众人早有耳闻，对于一个毫无元气、看上去跟凡人一般无二的人能够打出连傅全空间领域也束缚不住的拳劲来说，这简直是天下奇闻，根本已经违背了武者修炼的体系和规则，说他是一个异类那是好听的，就算是把莫凡比喻成怪物，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莫凡一字一句的说着，不敢有所隐瞒：“……在毒君塔1700年，那种拳力的感觉一直不清不楚，有的时候能够打出破碎虚空的拳劲，有的时候却是不能，很多时候孩儿都在修炼拳法……突然有一日，傅爷爷他们不在的时候，孩儿突然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是可以穿过过往心原一样，能够去到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莫然闻言一愣，问道：“什么地方？”
莫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孩儿也说不清，不过那种地方似乎有很多让人感觉到很舒服的东西，像是溪潭，但又不是，孩儿起初以为那里是傅爷爷提到过的空间黑洞，便没敢进去。不过后来随着修炼渐渐成熟，孩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走了进去。”
说到这里，莫凡似乎很兴奋道：“父亲，那里真的很好，那里可以让孩儿的修为飞快的进步，也可以很快让孩儿的体力恢复，孩儿以为得到了宝，便在里面修炼，哪曾想当孩儿想要出来的时候却根本做不到了。”
对于武道理解连皮毛都称之不上的莫凡来说，让他解释这一切的确很难，众人听的一头雾水，根本理不清头绪。不过随后，有着帝君修为的几大强者却是敢肯定，莫凡所说的“另一个地方”应该是一处古怪的空间。
莫然的怒火渐渐熄灭，想了一想，追问道：”接着说，后来为什么会在土域出现？“
莫凡有些气苦，叹道：”我也不知道，有一日孩儿实在憋的发慌，绞尽了脑汁，终于发现要想出去，必须使劲儿的想，想要出去那里，最后孩儿一生气，猛的打出了一拳……“
莫凡举起自己的拳头，眼中满是精光道：”那天，孩儿已经知道，孩儿怎么进去就要怎么出来，孩儿一拳打破了那个地方的空间，从里面逃了出来，便已经是土域了。“”哦？“众人微微一愣。莫凡接着说道：”孩儿出来之后，周围都是血拼的武者，不少人看到孩儿便想杀死孩儿，孩儿生气，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来了几个实力很强劲的人，好像是三人，围着孩儿打，孩儿杀了他们。接着，又有一个~，一个好像跟傅爷爷差不多、能够使用空间领域的人。哼~，空间领域，孩儿在那神秘的地方修炼了许久，孩儿知道，他的领域根本对孩儿毫无作用，那人长的高大，可在孩儿眼里，他就像一块豆腐、一张纸、一块布，孩儿只需要一拳便可以杀了他。“”嘶~“
莫凡越说，眼中的杀气越盛，此番话道出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问，那三个实力强劲人一定是土域的三大神皇强者，而最后能够使用空间领域的人便是岳山之子岳工了。
莫凡说到最后的时候，犹如是能够一拳杀掉岳工的那句话，其中的语气隐含着难以掩饰的霸气，那可是帝君强者啊，只需要一拳便能杀死，这个莫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惊惧间，包括琴瑶在内的所有人等皆是把目光从莫凡的身上转到了莫然的身上，其中的喻意不言而喻。”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老子厉害，儿子更加的变态。“
感受着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的目光，莫然不由尴尬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腾的一声站起，望着莫凡道：”凡儿，你跟我来。“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直接进入了毒君塔。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1373 莫凡的天道】
静悄悄的毒君塔除去已经搬入后殿厢房的傅全和负责照顾他的奇灵之外，再无半个人影。
莫然带着莫凡一路无话的走进了毒君塔，开启过往心原，进到了里面。
一路之上，莫然的脸色一直是阴沉沉的，莫凡以为父亲还没有消气，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跟着，心里也是暗暗告诉自己：是自己错了，怎么罚我没有怨言。”
莫然与儿子莫凡通常不会交流，那时莫凡也还小，莫然要忙着神战的事情，根本无暇分身。但隔膜是没有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再加上琴瑶、许洁儿、东方雪三人自小到大的在莫凡面前夸赞着眼前这位在紫霄门人心中的英雄人物，莫凡一直都他是抱是近乎盲目的崇拜感的。
如同是一个巨人，需要莫凡去仰望、去学习、甚至去超越。
进了过往心原，莫凡站定，等着严厉的父亲对自己进行责罚。然而出乎莫凡意料的是，莫然转过头来的时候，眼中没有了之前那种责备之意，反而却是换上一副欣喜的笑容。
怔怔的打量了莫凡几眼，莫然开口道：“来，就在这里，把你日夜苦修的拳法打上一遍，让我看看。”
“父亲要考究自己的武技？”莫凡闻言一喜。这么多年来，莫凡之所以甘心忍受寂寞的在过往心原中日夜苦炼，尽管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自己不能修武，莫凡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刺神莫然的儿子不是一个凡人如此简单。
在儿子眼里，父亲这两个字代表的也许不仅仅只有血缘关系……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极其希望被肯定的渴望。
重重的点了点头，莫凡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尽量做到完美一些，不能让莫然小瞧。
深吸了口气，莫凡双目陡然睁开，脚步朝前一踏，身形灵动的在过往心原中舞了起来。
拳势刚猛，如虎扑食、龙啸九天……
莫凡的拳劲虽无元气的充斥，可每每击出之际，都会有着明显的破风之声传出，不仅如此，便连空间也为之颤抖。
莫然越看越是心惊，脑中灵光一闪，抬手便是一道气劲甩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