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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画院之前,苏夕的脑海里幻化着画院该是怎样的气派非凡,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待到一行人在一处围着低矮木栅栏的小院落前停下,她才意识到现实远比想象残酷得多。
与其说是画院,只能说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小院落,院落的四周很葱郁,几乎让十几米高的参天大树围成一个方圆,将外面的嘈杂都挡在外部。
教室是一幢木房子,确切是二十多米长的木刻楞房子,木头黝黑颜色之中还有雨雪浸过的水流痕迹,一看就很沧桑有个吧年头了。
院子的栅栏边放置许多旧的柳条筐,有的拎把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筐底,有的筐底磨出一个大大的洞,任装上面东西都所剩无几。破筐边还有一把上着锈的铁锨,半倚半靠在栅栏上,还有一把不知何年何月沾着泥土看不出本色的镐头,无精打采的放置地上。
这该不是农舍吧,怎么净是些农具?苏夕皱着眉头思忖,她甚至猜测这是老人多年前住的一个农舍。
“苏夕姐姐,你看这么破败,咱们走吧”苏夕望着破败的一切有些茫然,西竺则失去耐心站在苏夕的身后起哄,他气愤的拿起一个泛着青绿色的柳条,狠命的往地上抽打,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苏夕看他一眼没吭声,不怪西竺恼火,这院落跟王舅庄园比起来是天上地下,难免心理会产生强大落差。
走倒是容易,但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能将一切都撇清楚吗?岂不让人笑话。既然圣旨已接,就意味着咬牙也要将画院院长当下去,决不能半途而废。
苏夕心绪复杂的向前走了几步,究竟如何收拾她很茫然。忽然一个干巴巴的一尺多长的树枝扎进了她的裙角,她顿感左小腿有一种尖利的刺痛,她咧着嘴低头察看,原是一条细黑的枝条,将左小腿划出一条一寸多长的细口,上面还冒着鲜红的血丝…
苦笑一声的苏夕眼角涌上了一滴湿湿的泪水,她拭擦一下使劲将枝条从裙角拿开,对西竺道:“别埋怨了,收拾吧。”说完这话的她径直朝放置铁锨处走去。
“怎么收拾呀,简直就是破大家嘛。”满肚子委屈的西竺,没有听从苏夕的话,撅着嘴转身躲到远处树荫下休息。
就在苏夕的手握在长长的铁锨把上时,只听老人的一声断喝传来:“神灵,勿乱那东西,别坏了这的规矩。”
“规矩?我收拾院落竟坏了规矩?”苏夕的手停滞不动,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97 章 遭遇挑战
“为人师表,自要懂得规矩,不能随意动别人的东西”老人站在苏夕身后板个脸眼光如炬,冷冷的直视着苏夕,说出的话也是冷得怕人。
苏夕想自己迫于无奈,被老人一句“流芳百世”拉上漠北王国画院院长的位置,原本的怨气登时被老人的训斥撩拨起来,她将手里的铁锨“哐”的丢在原地,冷言回道:“我动的不是别人的东西,既做画院院长就该将此当成自己的家”
话音不大却很喝人,老人愣了一下不再言语。说完这话后,苏夕的委屈达到顶点,竟一反常态蹲下身子捂着脸嘤嘤哭起来。老人没想到苏夕会像孩子似的耍耙哭鼻子,一时不知如何劝解,默不做声站在院里中央。
西竺原是躲在树下休息,因耐不住性子加上不忍看苏夕的笑话,就起身赶紧过来准备帮苏夕收拾残局,见苏夕被老人训哭,顿觉恼怒。他不想探知究竟,在王宫大殿上他就觉着苏夕这个画院院长当的窝囊,一点都不风光。鲁莽的他二话没说,拉着苏夕的手就往院外走,嘴里喊着:“姐姐,我们走吧,这像什么样子。”
在一旁瞧视苏夕的老人,见她被西竺拉着往外走,很生气地讥讽道:“要走就赶紧走吧,看你也是个拿不上手的主,哼”
老人的脸色发红一脸的怒气,摆明了是撵自己,他一点不留情面的发泄,激起西竺更大的火气,只见他攥着拳头朝老人挥舞道:“哎,老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呀,是你让姐姐当的画院院长,又弄这么一个破地方当画院,这是什么?简直比农舍都不如。”
“你说够了?”老人紧闭双唇双手合一,嘴里默念着声音极低只有他能听出的话音,随着话音的波*纹纹,一股气流悄无声息的在空中盘旋着,迅速传到苏夕与西竺体内。
西竺的怒气被声波干扰后,他存于心胸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下意识的松解开拉拽苏夕的手,决意不管苏夕是走还是留。而苏夕则感觉站立的双脚在慢慢松动,耳边响起一个女子的莺音:“神灵,不必计较暂时困境,这是考验你的最好时期,当师者必经历此劫。”
“你是谁?是仙姿女子吗?”苏夕闻听此语顿觉惊诧与羞愧,自己在怒气填胸时,竟忘记了自身的身份还有修行的本意,与长者耍起小孩子脾气,不但失了礼数还差点当起逃兵,真是可恨之极。
小小的院落一时间静默非常,一切都似乎沉静下来。苏夕与西竺的大脑好像失去原有记忆又加入新的细胞,忘记与老人争执的事,苏夕更是看破旧的院落反倒有一丝亲切,只见她笑意蒙脸走到老人身旁,轻言道:“老师,学生不懂规矩,还望你老谅解。”
老人被苏夕的诚恳感动,微动一下胡须,眼光和善的端视起苏夕。他知道刚才是被迫运用神力对苏夕、西竺洗脑,只是想及时将他们消沉和好斗的情绪收回,今见苏夕和西竺态度和缓,眼里透射柔和的光亮,便含着愧意接茬道:“啊,是我没交代清楚,你不必记挂心上。”
原来,这小小的院落是老人生活多年的地方,早年他是漠北王国最有名的画师,早年在宫廷作画时,得罪了当时的王后被老大王打入冷宫,他只靠开垦小菜园种地,外加教授几个画画学生度日。
老人曾有一个得意门生,在画技上几乎与老人比肩,但因患肺病英年早逝,让老人空欢喜一场。近年老人因身体虚弱,不能长时间作画,他想创作一幅宏伟画作的想法只好搁浅。
前几日,他被如今的漠北大王请到王宫审看苏夕的画作,他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对大王夸赞苏夕的画技精湛,将欲成立画院及聘请苏夕当画院院长的想法,一并向大王提出,得到大王首肯,才有了与苏夕因缺少沟通而误会的事。
老人性情孤僻,不愿意让别人动他的旧物,怕扰了地气伤了他的元气,所以对苏夕擅自动农具异常恼火。
现见苏夕服软,老人在栅栏边拿过两个用帆布做的小马扎,自己坐一个余下的递给苏夕道:“小院落不必改动,让它保持原样,我们可在隔壁的院落盖新教室,原来那幢木房子翻新后当宿舍。”
“盖新教室?”苏夕被老人的话吓一大跳,当画院院长都够拉鸭子上架的,现在还要当建筑工盖教室,自己从未盖过房子啥都不会,说不定要盖到猴年马月去。
难道自己就耗在这盖房子?苏夕越想越害怕,低沉个脸薅着地上的小毛草不吭一声,看也不看老人皱纹丛生的脸。
老人对苏夕的反应见怪不怪,他明白年轻人难免划不过弧的地方,于是他站起身走出院落,朝林子边走去。
苏夕被老人这一晾晒,反倒沉下心来想盖房子的事,往好了想倒很有趣,女孩子干起男孩的活,再说掌握一项技艺也不错啊。
望着院落外林木葱郁,苏夕的血直往脑门上蹿:“就盖木头房子,盖那种用原木钉成的木刻楞房子,冬暖夏凉的多好”
“西竺、玛雅、西加,都过来,到林子中砍木头去”苏夕怕自己的话音小,将双手卷起一个话筒,大声喊几个人帮忙。
玛雅与西加自从来到小院落,就被这独有的风景吸引,认为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尤其是小院落周围的风景更是迷人,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在离小院落不到一里地的地方,一条清粼粼的小河泛着波光,哗啦啦的流淌。
玛雅与西加撇开苏夕,偷偷来到小河边玩水。见清冽的河水里有鱼游动,大喜过望的两人撩起长袍下角,在河水里捞起小鱼。最后玛雅捞上来两条半斤多重的根鱼,两人才兴致勃勃地回到院落。
当听苏夕招呼他们到林中砍木头,两人既惊又喜的答应着,一人拎一条鲜鱼跑到她面前。看着活蹦乱跳的两条鲜鱼,苏夕有恍然隔世的感觉。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98 章 捞鱼风波
看着活蹦乱跳的鲜鱼,苏夕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信号就是鱼少了点儿,要是弄个五七六条的多过瘾。脑子开了个小差,她竟忘了刚才欲盖木房子的壮举,嬉皮笑脸拉着西竺衣袖悄声问道:“别说不知道是哪弄的鱼,我都要馋死了,快带我摸几条来,两条太少我一个人吃都不够塞牙缝的。”
西竺本来空手而归没有尝到捞鱼的喜悦,刚才跟在玛雅后面拎着人家捞的鱼满脸的不自在,见苏夕提出要去摸鱼,意犹未尽的他挑着眉毛马上响应道:“太好了姐姐,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小河,我带你去捞”
“来,带上家把式,多捞点儿。”苏夕见玛雅与西竺捞回两条鱼,料想是没有捞鱼工具所致,没有好家把式岂不是还要空手而归?就用手示意西竺等候。没一会,苏夕就从未打开的包裹里拽出一条白色的绸缎,足有一米长宽度也有近一米。
西竺看苏夕的“捞鱼网”,垂涎地咽了一口吐沫表情丰富地说道:“哼,别说捞五六条,就是十条八条的也跟小菜一碟,容易得很。”
苏夕被他这一鼓捣,竟将进林子砍木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在一旁的玛雅也被她当成空气人,拉着西竺就往河边跑。
苏夕他们不知,这条河虽然小却因水质好含某种物质而有名,在王宫都是挂了号的,产的根鱼专门供给王室人员食用。因沿河流域很少有人家居住,加之上游的鱼群多供给王宫御膳,在邻近中游的水面上还设有拦截网,一般不会有鱼游到中下游区域,所以很少有人在此捕鱼。
根鱼的味道极其鲜美,即使不用任何作料熬炖,也是美味飘香入口即化,有一种滑嫩馥香之感。吃过的人均感荣幸吃到世间美味,不忘夸赞一番。一来根鱼属于王宫专用,二来夸赞它的人将其说得传神,它也成为人人想企及却不能及的珍稀美味。
美味的诱惑使得把持小河上游与中游交界关口处的侍官,时常借拉网之际,偷偷放置几条根鱼漏网,再挑一个较为准确的时机将其从中游捞起,悄悄带回家中熬炖,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吃美味根鱼。
这天,拉网的侍官悄悄放了六条根鱼,又在中下游的地方用一小网将鱼拦截在中间水域,准备交接替后到深度只有40公分的河水中捕捞。不想,还没等他走到捕捞地界,被抢先到达偏上游的玛雅与西竺碰到,抢先捞走了两条。
在放鱼的时候,侍官早已将根鱼饿得五饥六瘦,只等着他在指定地点甩竿上鱼。但今日他却疑惑重重:竿子上鱼极快,几分钟四条鱼就争先恐后咬钩,接下来就是空茫的等待,水面沉静得让侍官在钓点再也坐不住,皱着眉头朝上游一路巡察而来。
就在侍官四下张望不见人影恍然之际,见苏夕与西竺两人拿着白得晃人眼的绸缎,一路说笑着来到河边。
侍官忙找了一棵大的河边柳做掩体,蹲下身子仔细观望,只见西竺领着苏夕直奔河沿一处足有两米长的一块青石板,两人站定后偎着身子坐下,将鞋脱掉双腿搭在石板沿上悠闲观望,就听西竺嚷嚷道:“姐姐,刚才就在这儿,玛雅哥捞着两条鱼,这会咋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