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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站了多久,雪稍稍小了,身后远处国安宾馆的彩灯,将一缕朦胧红色渲染上他后背,然后,一辆小红旗从那边驶了过来,停在他身后,雨刷唰唰挥动,车门打开,皮鞋落地的脚步声响起,那是几个高高壮壮,穿着黑西装,一副保镖打扮的人,随后,一个年轻人才下来。
被保镖簇拥着,年轻人距离他几步之外,一双眼死死盯着他,目光阴冷:“师太,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我?”
师太拍了拍大衣,转身过,留着胡须的下巴微微翘起,脸颊有些笑纹,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没有回答,而是笑道:“还以为你不过来了,正准备回家吃饭呢”
他笑的很随和,就像一个老同学老朋友,但显然年轻人不这样想,反而露出警惕的神色,后退了一步,身旁几个保镖顺势上前,把他挡在身后,一双双锐利的目光投注到师太身上,很有杀气,很有威慑力,可却掩不住隐藏其下的畏缩。
看到年轻人这样的反应,师太摊摊手,有点无趣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保镖挡在身前,年轻人似乎觉得安全了些,狠狠瞪着几步外,那在路灯下,大衣衣摆随风鼓荡的身影:“不就是插手了特事局的事嘛,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你阻止了,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去参合那些东西了,以后半点都不碰,可你还追着我不放干嘛?师太,大家从小一个大院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泥巴了,为这么点小事,你至于么?”
不知道是否被年轻人提起往事,影响到了心境,师太目光有些迷离,但下一瞬,他眼中就恢复了清明,脸上的笑纹舒缓,微微吐口气:“我也没办法,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说着,他上前一步,那些保镖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已经伸手探入怀中,几个保镖身后,年轻人看着师太靠近了一步,面色陡变,阴狠的表情越发浓郁:“好,好,你真不准备放过我是吧?行,我要打电话给我爸,打电话给总参为那么点小事就找我麻烦,你这是公报私仇,是排除异己,是迫害,是特务政治”
他眉目间的神色越来越严厉,一顶顶大帽子扣上来,手里也摸出了手机,准备拨号码。
年轻人已经决定豁出去了,最近几天,他被对方逼的连家都不敢回,整天窝在国安宾馆,谁知道这个家伙还是追了过来,这种日子他已经受够了,哪怕被父亲知道后,拼着挨一顿揍,拼着被禁足,他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心里下了决定,下一刻,电话接通,他转过身,与电话另一端的接线员对话。
然而就在转过身的刹那,一只手,突然从他胸口窜了出来,他握着手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垂头看着那只半透明,介于虚实之间的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你……”年轻人瞪大眼,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到了他身后的师太,一缕缕光华,从他身体里流出,顺着师太没入他后背的手,传递过去,他能感觉到,生命随着光华的流逝在飞快衰弱,就像一瞬间过了几十年,他甚至能察觉,自己的肌肉、内脏,正快速变得松弛、无力,变得老朽,仿佛耄耋老人。
年轻人不明白,他怎么敢杀他?就是害怕师太会下杀手,他才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师太怎么敢?难道不怕人们恐慌么?难道不怕自己父亲的怒火么?
他想不明白,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师太俯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是你爸爸答应的”
“呃……”
最后一点光华传递进师太的身体,短短几秒的时间,就仿佛老了几十岁,奄奄一息的年轻人,随着师太收回手,身体像一截枯木栽倒在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与悲凉,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的死,是父亲同意的。
他努力看向那几个保镖,然而直到意识陷入黑暗,他们也没回过头,依旧像个傻瓜一样,戒备地看着前方,似乎最有威胁的人,还留在那里……
瞧着年轻人浑浊的瞳孔渐渐扩散,失去焦距,师太微笑着戴上手套,竖起大衣的领子,就像来时一样,施施然沿着来路返回,直到走过大厦和国安宾馆之间的公交车站,远处马路边缘,才传来保镖们惊恐的呼叫。
摇摇头,师太嘴角的微笑渐渐平展,又死一个,同一个大院,同样家世成长起来的儿时伙伴,又有一个去见马克思了,自己,应该会再多收获一个冷酷无情的评价罢
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想这样做,并不想手上沾染的鲜血,有熟悉的味道,有时他也会想,这些二代三代啊,老老实实的凭着父母关系倒卖批文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有野心呢?为什么会脑残的想要掌握特殊部门呢?
他没办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不过也不用理解,都死掉了,再大的野心也只能烟消云散。
想着,手机铃声响起,按了通话键,侧耳听了一会儿,他没说话,直接挂断,昂头望着迷迷蒙蒙的天空,雪花扑到脸上,留下一片冰凉。
“申城么?好吧,也是时候去看看了”。
第六十章 邪恶降临
汗,昨天写完上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居然忘记点发布……我平常开后台,进自己书的页面很少,刚刚闲着没事,在公司偷偷上网的时候才发现,罪过罪过
蓝色的星球,依旧在孤寂、黑暗的虚空中缓缓转动,远远的太阳吞吐着光芒,巨大的圆球表面,是蔚蓝与黄绿交杂的颜色,如棉絮般大片大片的云层,纠结成一团,随着这伟大球体的转动慢慢变换着形状,然后渐渐走向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在那分界线边缘,一块覆盖了南北半球一面的地壳板块,由以南北两块大陆相比较显得狭窄些的一条陆地连接着,于朦胧光辉中渐渐显露出身资,若按地球行走的轨迹,那里刚刚是早晨,阳光斜斜洒下,驱散了最后一缕夜色,将一切都照得明亮。~~~~
视角下移,穿过连绵如稠纱一般的云层,下方一切渐渐放大,一个坐落北部大陆,面向太平洋的小城在早晨金黄的阳光中,于视野里清晰起来,城市临海,蔚蓝的海水拉出一条条白线,扑向小城边缘广阔的沙滩,随后又退去,潮声入耳,而在海洋的对面,小城另一方,则是绵延的森林与山丘,即使隆冬也无法消逝的浓郁绿色,也仿佛一片葱翠的海洋,呈半圆将小城包裹住,只有一条隐约的公路贯穿了森林,在丘陵间起伏跌宕。
这是一个很适合休闲与旅游的城市,虽然小,但也相当繁华了,虽然只是早晨,天气也冷,然而当森林那边的雾气慢慢被风吹拂着,被阳光照射着,越来越淡时,密集的车流与人潮已经在城里来回穿梭。
小城外围,西北面一座山峦上,被高大树木包围的一栋建筑,华丽的身资若隐若现,那是一栋城堡样的别墅,古朴风格的石墙高高耸立,将别墅内的一切都遮挡,别墅最顶层的观景台,一个金发男子收回俯览小城的目光,端着酒杯返身回房。
房间里,燃气的壁炉里火焰熊熊,左手边橡木质的门已打开,火光将室内简单却有着厚重味道的陈设,映照出蒙蒙油光,壁炉左侧的橡木质门已打开,一个着正装的中年人,恭身站在门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等待的不耐。
从观景台走进来的金发男子,随手将酒杯放在桌上,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普雷斯,有事吗?”
说着,他指了指对面一张沙发,示意对方进来坐,自己则慢踱到正对壁炉的房间另一端,那里放置着一张小书架,不过上面并没有书,而是立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锈迹斑斑的古剑;表面凹凸不平,满是颗粒,有着灰黑颜色,乍一看很不起眼的石头;装满了奇怪液体的玻璃瓶;泥土还很新鲜,枝干表面还是嫩绿的盆栽等等等等,古古怪怪的东西,塞满了整张书架,繁多却不杂乱。
中年人普雷斯进来了,对着男子的背影,微微垂首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恭敬,便开口道:“是的,阁下”
“说吧”金发男子无所谓地说道,仔细瞧着面前的书架,迟疑地选择一番,随后从那一道道小格中,调出一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球,拿在手里把玩着,语气很随意,似乎对中年人所说“有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普雷斯已经习惯了老板的漫不经心,他轻咳一声,翻开手里的文件夹,用带着浓重法语腔调的英语,念着文件夹里一页页分析与数据,这些分析结果和数据,都是金发男子麾下产业这一年的财务和未来一年的发展方向,繁多的数字与刻板的陈述语气,让文件宣读的过程很无聊。
还没念两页,金发男子便大大打个哈欠,不耐地摆摆手:“这种小事不要说那么详细,财务啊,发展方向啊什么的,就让那些职业经理人自己把握吧请他们来就是让他们帮我管理,不然要他们干什么?”
被打断话的普雷斯,无奈耸耸肩,老板的懒惰一直是他很头疼的事,这些产业,即便有那些经理人管理,但一些敏感的东西,身为投资者他总要多少了解一些吧?可他从来都是这样,总是很不耐烦,一点也不担心某一天,自己的公司可能改名换姓,变成其他人的东西。
这样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当然,那些忍不住贪婪乱伸手的人,多数已经喂了鲨鱼,可麻烦毕竟是少一点好,特别是对自己老板来说,他的行事手段太粗暴了,很容易被某些人盯这里的某些人,在北美,有个大名鼎鼎的称呼:
天选禁区
但普雷斯也知道,老板不愿意看,就算强逼也没用,只好按捺下不知动了多少次的劝说念头,合上文件夹,继续汇报,不过这时汇报的东西,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社会的认知,他板着脸,面无表情:“技术组已经有一个小时未接收到伊藤阁下的信号,初步判断,他应该已经接触到目标,正在实行抓捕,当然,也不排除伊藤阁下已遇难的可能。技术组希望……”
话还未完,金发男子翻手丢下水晶球,坚硬的球体,掉在木地板上,放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骨碌碌滚远,而他本人也已转过身,以一种说不清是无聊还是淡漠的语气说道:“不用,伊藤诚已经死了,我能感觉到,精神世界属于他的庞大*动,正在快速消失……哦,可怜的家伙,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但我想,他们要倒霉了。”
“呃……”普雷斯愣了愣,显然有点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在他的观念里,那一对姓伊藤的日本畸形儿,实在太强大了,即使组织近些年暗地里发展迅速,也收罗了不少强者,但伊藤诚的战斗力,在组织里依然排得上前列,毕竟双生子之间的异能叠加起来,威力太强大了。
惊愕过后,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他还是相信了这个事实,普雷斯知道,老板既然以肯定的语气说伊藤诚已死,那情况就确实如此了,老板从不会将未确定的事当作事实宣扬,甚至,他还从老板的语气里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老板一直都不太喜欢伊藤诚,因为那个日本人,和他的母国联系太深了,还有着极端的种族主义倾向,在组织主席团里,总是乐意偏向属于亚洲的主席团成员,令组织内部亚洲区的影响力明显偏离了平衡,往日给美洲和其他区域代表添了不少麻烦。
现在他一死,看似是组织沉重的损失,但若换个角度考虑,很难说会不会是其它区域的幸运,至少老板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