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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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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一旦拨开,一切之前疑惑和若干名词都揭开了:难怪那天太子来我家探视我,阿娣提前报信时曾经提过“太子他刚从南汉山城赶回来”,估计太子在被多尔衮派人送去已经投降的皇帝李倧那里的时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落水昏迷的熙贞小姐,所以在他父皇和大清皇帝皇太极在汉江之滨对天盟誓,签订城下之盟的称臣条约之后就匆匆赶来探视,而后又急忙离去,而半个月没来看我,估计正在忙一系列繁琐的投降后事宜吧;

还有“九王”这个称呼,多尔衮在努尔哈赤的众多儿子中本来排行第十四,皇太极排行第八,起初皇太极没有当大汗之前人称“四贝勒”,后来皇太极登基做了皇帝,对拥戴支持他的兄弟子侄们大加封赏,一共封了十位王爷,其中亲王有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

而和硕睿亲王多尔衮的年龄在这十位受封的王爷中排第九位,仅长于他的亲弟多铎,所以朝鲜人习惯地称他为“九王”,这在后来的'李朝实录'中成了多尔衮的正式称谓,哪怕他后来当了权倾朝野的皇父摄政王。

还有刚才看到的正白旗侍卫,顺英她们口中的“旗主王爷”,江华岛,还有那人二十五六岁的年龄,以及史学家对他相貌身材的描述,看来可以确定了,他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和硕睿亲王,将来的皇父摄政王,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多尔衮。

我在颠簸摇晃的马车上推理沉思良久,终于十分谨慎但绝对肯定地得出了这个结论,然后如同找到了开启神秘宝盒的钥匙,一下子“拨云见雾”,“豁然开朗”,一下子全明白了,之前一切的疑问也迎刃而解。还好一路的头痛没有白费,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地念了一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然后疲惫地将脑袋倚靠在车壁上,再也不想费力去思考了。

不知道晃了多久,顺英伸手掀开了车帘,向外面张望一下,然后欣喜道:“终于进城了!”

我心里好笑:有这么激动吗?不就是进个城吗?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安稳地坐着华丽的马车进城,而像被追兵一直赶到城下,好不容易赶在吊桥拉起之前摆脱追兵,胜利大会师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之前在郊外的雪地上碰到胜利的侵略者,而且还是个大大的侵略者头目的经历足够让这些平时温顺柔弱,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千金小姐们惊慌不已了,何况我居然还那样胆大包天地同那个大头目说话,真是要求神拜佛,阿弥陀佛,保佑大家太平无事了。

这时突然听见顺英惊喜地叫了一声:“殿下!”

头晕欲睡的我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下颤抖,从昏沉中惊醒,太子?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巧合?

与此同时顺英替我问了一句:“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是不是皇上回宫了?”

是太子那个清朗的声音,和我那天在假寐中听到的一模一样,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时,我的心居然跳动得那样快,此时他的每字每句都在敲叩着我的心:

“是顺英啊,真是巧,我刚才从宫里出来打算随便走走透透气,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你了,是不是又偷偷跑到城外去玩耍了?刚才我出宫前还看到领议政大人正和父皇一起讨论事情,看来你是趁机溜出来的,现在赶着回家?”声音中带着轻松的调侃。

我此时终于忍不住偷偷从顺英拉起的帘子的侧面看向车窗外那个正在说话的人,我这十几天来一直在心中描画着他的形象,回想着那个白衫飘逸的背影。

终于看到了,那个在我额头留下一记温热的轻吻的贵公子,原来正如我想象中的潇洒俊逸,看到他俊俏完美的脸型,白皙光洁的皮肤,高挺精致的鼻梁,还有含笑的细目,典型的朝鲜帅哥,和我在现代的电视剧中看到的裴勇俊倒是有几分相似,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身材并不算挺拔,不过联想到朝鲜男子的平均身高,能有这样的尺寸应该算中等偏上的了。

我正痴痴地欣赏着帅哥的芳容,身后伸出一只手猛地一下把我推出车去,我猝不及防地一声尖叫,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在那位看起来年龄只有十七八岁,一身宽大洁白的朝鲜服,头戴乌纱宽沿帽的太子殿下的视野中。

他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熙贞?你也在这里啊,真是太好了。”

经不住身后数只手“不怀好意”地推搡,我无奈地只有下了车,没想到双脚刚一落地,马车就飞速离开了,回答我惊诧目光的是顺英她们几个充满快意地叫声:

“熙贞,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了,别装模作样啦,我们不打扰了!”

马车轱辘的转动声伴着几位美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逐渐远去了,我这才回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太子,对了,他叫李淏,随着我逐渐搞清楚周围的一切,这位太子的名字也在记忆的史料中跃了出来,他是朝鲜现任皇帝,后被尊为仁祖的李倧的长子,只不过由于朝鲜一直对中国称臣,所以对中国自称为王,那么皇后就跟着成了王妃,太子成了世子,连我的“老爸”金林君也要跟着降格成了金林郡公,不过这都是对天朝的自称,实际上山高皇帝远,关起门来还是皇帝皇后的照叫不误。

他微笑着看着我,其实他尽管很帅但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看起来比我附身的这位熙贞小姐大不了一两岁,如此年轻的他笑容是如此的灿烂和阳光,而此时他的双目中洋溢着如同看到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的欣喜:

“熙贞!”

“阿淏哥。”尽管把这三个字叫出来很别扭,但为了装得逼真,只得勉强出口了,接着就是一阵脸上发烫,它不会不争气地红起来吧?

李淏立刻一个跨步站到我面前,然后拉起了我的双手,倒是把我惊了一下,要知道古代朝鲜的风气是十分保守的,未婚男女恐怕不应该有这样亲昵地动作吧?于是我立刻把手从他温暖的双掌中抽了出来,不过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他一愣,不过也很快发觉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不妥,于是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带着歉意道: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空闲去看望你,不过今天正好有空,于是跑到你家去,没想到阿娣说你正午时就跟顺英她们出城玩耍去了,于是我就跑到这城门边等候,心想这样总归可以见到你了吧?又不用像在你家中那样拘束。”

“哦,原来你说什么‘刚才出宫’完全是骗人的,其实你根本就是在这里守着树待我这只兔子喽?我说那有这样巧的。”我装作生气地样子嗔怪道。

“唉,没办法,不然的话多让她们笑话啊!”李淏说到这里神色突然严肃起来:“熙贞啊,你怎么会那样傻呢?那件东西掉了就掉了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干吗非要亲自去捞呢?要不是九王正巧遇上派人把你救了上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我听到他也提起了那件事,不过奇怪的是听到“九王”这两个字心里还是莫名的一跳,我尽量避免去想那个人的名字,一面装模作样地应承着:

“唉,我也没想到会一个不小心,我本来想着能把它捞回来的……”我回想着被金林君殴打的小妾恩珠的话“小姐说那是她最珍爱的东西,不惜一切也要捞上来。”一个痴情女子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呢?一定是情人送的礼物,或者说是定情信物,那么,这件东西一定是眼前的太子殿下李淏所赠了。

李淏这时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事,交到我的手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绣花锦囊,这难道是……

“还好这东西被捞了回来,不然你不是白冒那么大的危险了?交还给你吧。”李淏一脸善意的责备加怜惜。

我很好奇这捏在手上轻飘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宝贝,于是忍不住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卷白色的纸条,不过表面明显被水浸过而显得凹凸不平,我逐渐将它展开,只见上面用工整的汉文写着八个字,尽管墨迹因为沾水而有点模糊,不过还是能辨认出来:

天长地久 此心不渝

第一卷 朝鲜奇遇 第十节 弦响惊魂

捏着这张小小的纸条,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酸楚,那一瞬间几乎感动得一塌糊涂,尽管知道手中的这幅饱含浓浓爱意的字条并不是写给我的,而是写给我所附身的这位熙贞小姐的,眼前帅哥眼神中的爱慕也只是为熙贞而发,但我还是情愿把它当成自己的私属品,情愿把自己当成那位幸运的熙贞小姐。

从小到大,自己一向替别人捉刀,代写情书,为人做嫁衣裳的人最后往往都嫁不出去,而自己则从未接到过任何一封情书,哪怕是多么粗劣的文笔也好。如果强说有的话,那是一次痛苦的回忆:

初中三年级的一个春天,班长突然一脸神秘地冲到班上60几个同学的面前,“郑重”地爆料,说是临班的著名帅哥居然给我们的恐龙妹妹崔英媛写了一封情书,顿时全场哗然,我也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班长在大家的怂恿下展开那封情书大声朗读,果然是情真意切,声情并茂,文辞华美,听得大家几乎呆掉,结果正在我感动得几乎落泪的时候,突然班长最后的一声补充把我从九霄云端推入万丈深渊:“不好意思,让大家上当了,今天是愚人节,这情书是我自己编的,来娱乐大众,见笑,见笑!”……

李淏此时也注意到了我复杂的表情,忙关心地问道:“阿贞,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连忙摇摇头,把几乎涌出泪腺的晶莹液体硬生生地挤了回去,不然的话恐怕我真会全线崩溃甚至一头扎在这位太子的怀里痛哭,不行,我不能这样失态。我强作平静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到这件信物能够失而复得,心里一时太过欢喜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它的?我还以为它就从此没入大海,消失不见了呢。”

李淏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其实这个锦囊也不是我找回来的,当时你出事时我离那里还远,等我得知消息后乘船赶到时,你已经被救起并且送上另外一只船急救去了,我正焦急地要去看你,正好九王派了一名侍卫划一条小船过来,交给我这件东西,说是他们王爷方才看到海面上漂浮着这件像是女子的物事,所以令人下海打捞上来,九王推断这锦囊应该是你掉落的东西,所以特地令他送与我并托我转交给你。”

我突然一阵紧张,犹疑着问道:“你说这个锦袋九王他,他有没有打开看过呢?”听说原来这件“定情信物”居然是被多尔衮发现并交给李淏的,那他会不会无意间拆开看过呢?如果他看过了,会怎么想?

李淏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据我对九王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懂得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没有必要看的,以他的精明,如何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而且这锦袋他没有交给别人,却偏偏交给了表面上看来和你没有关系的我,可见他别有深意,甚至有所会意了。”

“你和他见面也才短短的十几天的功夫,怎么会对他如此了解呢?”我有点疑惑,因为看李淏说起多尔衮时的口气道好像不是评论一个侵略者而是轻松地谈起一位熟悉的朋友。

他微微一笑:“你并没有见过他的面,当然会简单的以为他是一个野蛮民族的首领罢了,和其他彪悍嗜杀,劫掠成性的八旗贵族没有什么两样吧?”

我虽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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