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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振,抚掌赞道:“好!只要还有一个人,我们家也不算全败!不过二弟,你可不能骄傲。”
姜晦微笑道:“我不会的。你们二人丁忧在家,这三年的时光准备怎么过?”姜望和姜朔对望一眼,道:“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我想要尽量拉拢一些朝中的位高权重的朝中要员和较具影响力的王公大臣,就算不能说动他们对抗陆鼎,但至少不能让他们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只要他们保持中立,我们的赢面就大一些。”姜晦摇摇头道:“你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姜朔不解道:“我那么做也不对,大哥这么做也不对,难道我们两个要在家中读书写字?”
姜晦挪开视线,向四周极目望去。虽然入眼只是呆板的墙壁,他的神情却如同瞰视着雄奇壮观的山川海泽一般。那种驰骋辽阔的目光让姜朔为之心折,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墙壁能挡得住自己的二哥?
姜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首先,你们要好好活下去。我刚才也说了,他手下不乏奇能异术的江湖之士,你们要时刻提防着暗处的刀剑!只须规规矩矩地不生是非,让朝中得势之人找不到借口,相应的暗杀也会少些。总之,正气最重要!凛然无惧,一往无前,躲在暗处的小鬼便不敢招惹你们。自保之余,你们还要在暗地里结识一些身负大才、却官阶不高的人。目下京师人才极度饱和,在别处能统筹一方的人,在这里只能当个五六品的知事、章台。那次廷议,我看朝堂上十之八九的人都面露暮气,风雨欲来,是时候该换血了。到时候,未得志时便和我们交好的那些明日栋梁走马上任,我们的黑夜也就过去啦!”
姜望和姜朔假想朝堂为之一空的场面,心中各自悚然。姜晦继续道:“记着宁缺毋滥,量德为先。你们要时刻提醒自己,我们不再是侯爵了,不可再露富贵之态,去和他们结交,是我们高攀了人家!”
姜望站起身道:“二弟,你只管放心,京城中的事情交由我们两个即可。”姜晦微微笑了笑,忽然想起父亲的惨死,眉头又皱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道:“你们认不认得一个名叫解展的人?”姜望和姜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惘。姜晦低声道:“这个解展,是给雍王看门的。你们可与他接上关系,有了什么难事,也可找他相助。”
姜朔颤声道:“雍王也牵扯进来了?他……”姜晦道:“据他说,他看到皇权旁落,心有不忍,不得已在暗地里做些支持的事情。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真假难辨,虽然不知他到底是何居心,但在如今这个困难的阶段,能有人和我们并肩作战,倒也不是件坏事,何况是雍王这样的巨擘?若是论声望和根基,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和陆国师抗争。”
姜朔忍不住微笑,道:“二哥,今天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平日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你竟然筹算了这么多事情!”姜望笑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到如今才知道?”姜朔笑道:“我早已知道了,只是,每一次见到二哥出奇招我都忍不住再说一遍。”三人呵呵笑了起来,姜晦道:“三弟刚才说的没错,较量现在才开始呢!陆鼎那边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我们这边朝气蓬勃,怎么也看不出败的迹象!对了,”他脸色一凝,加重语气道:“大哥,三弟,你们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安全第一,切记切记!”
丰庆侯的死,将姜晦彻彻底底推到了陆鼎的反对面,陆鼎这招棋,实在不明智。姜朔豪兴遄飞,健步走到桌前,提笔饱蘸浓墨,龙蛇飞动,姜望和姜晦探身看去,原来是首七律:
“大河重又回滔滔,千家万户换新桃。
玉屑落尽化春泥,爆竹声稀归路遥。
李广鏖战何不伟,冯公白首不见招。
莫笑采薇终相负,一片丹心向碧霄。”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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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再现
更新时间:2009…12…30 19:48:16 字数:3107
张随听得叫声,疾步冲出,张潇紧跟其后。陈仲平眉关一紧,也要出门去,赵巨炎一把按住,道:“你们两个莫要抛头露面,一切情况我们来对付。”说完向外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陈仲平道:“你的养气功夫还得好好练练!”
韩泠泠在空荡荡的二楼茶桌边愣愣地俯视着大厅,不知见到了什么让她如此惊讶的人,师玉霓就在她旁边不远处。张随见韩泠泠无事,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还不及分辨厅中到底是谁,先冲师玉霓笑了笑。
韩泠泠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轻轻“啊”了一声,蹬蹬蹬跑下楼梯到了大厅里。门口站着的一个人见到韩泠泠,也是大叫一声,同韩泠泠紧紧抱在一起。张随从上而下看得明白,那从门口走进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三度遇见的明黄少女,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二女神情均是且惊且喜,久久抱住对方不松开。此时楼内食客寥寥无几,那少女越过韩泠泠肩膀,一下子就看到了三楼栏杆处的张随,示威地冲他耸了耸鼻子,神情调皮可爱,没有丝毫敌意。张随不得已,只好下到大厅里,张潇、师玉霓、赵巨炎也跟了下来。
韩泠泠不待众人发问,兴奋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张随和张潇都是一怔,暗道:“这个问题……也太白痴了点吧?”韩泠泠道:“这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名叫李映蕊!她的爹爹曾是洛阳的刑狱主事,那三年我们两个天天玩在一起,后来她爹爹调任了,我们便再也没见过面。想不到啊,想不到……”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返身紧紧抱住李映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映蕊笑道:“我爹爹如今成了刑部侍郎了,我们举家迁至北京。你呢?你又是怎么到的这里?看你样子,倒似个老板娘。”韩泠泠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等下我慢慢讲给你听。你若无事的话,就在这里与我同住几日。”李映蕊喜道:“好啊!我正愁每日里无事可做,有你和我一起再好也不过了。”
原来李映蕊本是来找张随的。那日在东郭雍王的别业中张随亲口报出羲皇楼的名号,她便一早到羲皇楼去打听,虽然没见人影,但听掌柜说张随时常出入宝日楼,这才来看个究竟,不料却碰到了儿时好友韩泠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倒是不好意思出口了。张随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李珉的小妾,而是他的亲生女儿,心想:“前日里这李映蕊和余沙白在一起,那么这个李侍郎必然是国师一党。”见她二人说的热火朝天,心中主意有了个大概,笑道:“你们坐下慢慢说罢,我和潇师弟却要休息会儿了。”李映蕊“咦”了一声,佯作不知道:“大早上的,你怎么还要休息?”张随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李小姐这般的精神头儿。泠泠,你也是整日无事的,就跟你的小伙伴好好玩玩罢。”不待李映蕊多说,向外走去。
两人此先虽然三番五次见面,但今日却是第一次说话。李映蕊见张随丝毫不提之前数次相遇,心中好生不解,刚要再问他几句,却见师玉霓快步上前,和张随并肩而行。她那日在东郭已经见到张随拉着师玉霓一起离去,此时并没太多惊诧,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神色不大高兴。
张随和师玉霓一起向羲皇楼走去。师玉霓看看他,道:“那李小姐看上去不像个坏人。”张随道:“那成洛看去丰神飘洒,也不像是坏人!这个少女那日和成洛站得极近,我只怕她也是个诡邪的难缠人物。不过这两人都还有情感牵扯,不至变成巨奸大恶,若是疏引得法,能改邪归正也说不定。”师玉霓担心道:“那么她和……泠泠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事?”张随笑道:“你放心罢!我二师兄只要一根小指头轻轻一捻,便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张随说罢轻轻搂住师玉霓纤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如同……”声音细小不可明辨。他二人现在关系非常,师玉霓听了也不着恼,伸手打了张随一下,咯咯一笑向前跑去。张随见玉人展颜,心中一阵甜蜜,正想向前追去,忽然想起落难的师公延和惨死的陈剑诚,觉得自己此时调笑甚是不该,脚底不由绊了一下。
十余丈外的拐角处,一个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个子看着二人,低声自语道:“小没良心的,有了情郎,这就把我给忘了……果然女大不中留啊!”低低长叹一声,又是凄凉又是轻松又是伤感又是喜悦,转过身向相反方向走去。一阵风吹过,将他帽檐掀起一角,火红的浓发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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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随略显懊丧,竖起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面道:“这几日人来人往,纵然有什么证据也都湮灭了。嗨!”他望向路边一丛稀疏低矮的灌木,又抬头看看天,喃喃道:“真奇怪,那背后的针孔到底是哪来的?”
张潇从那户农舍里出来,摇摇头道:“屋里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张随看着那日激战时的矮墙。忽然心生奇想,叫道:“潇师弟!”张潇奇道:“何事?”张随笑道:“我是随师兄,你是姬有容。我们把那日的场景重现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张潇一怔,想想此法不失为妙计,而且饶有趣味,便同意了。
张随跳上矮墙,转身道:“你来攻我!”张潇捡起地上一根枯枝,作势向张随攻去。随便挥舞了几下,张随忽然出手钳住枯枝,道:“出脚踢我小腹!”张潇依言一脚虚踢,张随“啊”地一声,向后跌去,张潇纵身跳上矮墙,身子一仰,也向后跌去。
张随在墙那边道:“不对不对!他此时应该倒在地上了!”张潇就地躺下,张随跳过矮墙,蹲到他身边。张潇如同木偶般被摆布了半天,苦笑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成果,就太对不起我了。”张随神秘一笑道:“我当然发现了。”
张潇精神一振,一跃而起道:“你发现了什么?”张随笑道:“我发现你演戏的天分真的很差。那个成洛扮谁像谁,形似神更似。你呢,连个尸体都演不好。”张潇脸色一变,微微有气。张随又急忙赔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下面说正事,告诉你那个针孔的来由。”
张随又跳到矮墙上,道:“你要知道,人受到攻击时,不管是惊讶还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会引起身体的紧张。”张潇点头称是,张随继续道:“姬有容将我踢下矮墙,自己却被飞针射中脸颊,向后倒去的同时,双腿不自觉地这么一紧!”
说完他向后倒去,双腿轻轻一蹬,背部着地之时便向前滑了几寸,又道:“那晚成洛发针,扇中五根,手中又是五根,为什么这次偏偏是两根呢?”张潇奇道:“为什么?”张随道:“很简单。这次他也是发了五根针出去的,只不过有三根没有命中标的,落在墙那边了。姬有容倒下之时身体剧震,又向前滑动数寸,想来就是此时有一根毒针从他后领进入到衣服里面了。当时我不知就里,又将他上身扶起,那针便落得更深。”
张潇笑道:“你的推理还有几分道理。快起来吧!”将张随从地上拉起。张随道:“剩下那两根针,不知遗落到了何方,可能是被主人收去,也可能是被路过的樵夫、兵卫踏断了。嗯,”他抱臂沉吟了片刻,道:“现在我还要知道那个‘赵先生’的底细。等白家来了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