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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断袖夫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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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不应?既能保全族人,又能激他回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他?你心上之人?”
  桑南笑笑,“他若回来,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那我便拭目以待了。”仰头饮下一杯酒,皇甫清的思绪又飘到了远在北国的某人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惦念的人儿,此时此刻,却在门外,望眼欲穿……
  ****************
  “哟,小王爷这么有雅兴,对月独酌?”一声熟悉的调侃将皇甫清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不用抬头,便知来人是谁,默默叹息,他没有出声。
  祁雪柴倒是不在意他的冷漠,“王爷不用回房陪伴王妃么?还是王妃已不得宠?”她有意试探,想要看出他眼中的破绽。
  “想不到,公主竟这么关心小王的生活?”
  祁雪柴眯起眼,对于他的称呼有些不满,眼儿一转,却又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我近来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呢,不知小王爷想不想听听?”
  “你想说什么?”
  “呵,我听闻,小王爷自新婚之夜后,便没怎么踏入新房,不知是为何呢?”
  皇甫清一愣,转而回神,“今日公务繁忙,只好冷落王妃了,况且,我的家务事也不需公主过问吧。”他抬眼看了看她紧咬的唇,“不过,公主倒是提醒了我,再这样冷落王妃,没准她会休了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今日便回房,如你所愿。”放下笔,他整了整袖口,一尘不染的浅白衣衫在他的抚弄下变得平整。“天色也不早了,我可要回房歇息了,公主您请便。”说完便推门离去。
  “皇甫清,你!”身后的祁雪柴气得跳脚,前方的人却充耳不闻。
  她不相信他真会回房,他与桑南的婚事定有蹊跷。祁雪柴一边自我催眠,一边蹑手蹑脚地跟着他回院。
  直到他推开房门,没有丝毫停顿地进屋,关门,她还是坚信他是有意做戏。她不死心地候着,想着他不久便会出来,可一直到夜深、一直到屋内烛火亮起、一直到火光熄灭,他却再也没有现身。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那个心碎的新婚之夜,她也是这样,站了一夜,独自唱着心痛,独自等待天明……
  祁雪柴没有一刻想现在这般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冲动,如果不是过于自信,她也不会换来这样的结局。望着暗黑的屋子,她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在手掌刻下深深的月牙弯,却远远及不上心里的痛。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娶了别的女子,他怎么可以真的拥别人入怀!他,怎么可以……
  她的心里乱成一片,难道,她还是料错了么?
  贝齿死死地咬紧下唇,心里有了个决定。皇甫清,我一定会让你承认自己的心意!
  ****************
  柳净萱满载怒气地冲到清王府,祁雪柴又惊喜又讶异,好不容易安抚了她的怨气,却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柳净萱看着她稍显摇晃的身子,疑惑道,“小柴……你的脚怎么了?伤着了?”
  “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却不转过头。
  “别骗我了,你可是堂堂北国公主,谁敢把你搞成这样?”她硬是走到她面前,“我看看……诶,你脸怎么那么红?”
  “……”祁雪柴不说话。
  柳净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不是吧……难道你已经……”
  祁雪柴的脸儿变得更红,回想起昨夜她借酒装疯、霸王硬上弓的放肆场景,迟来的羞意几乎要让她灭顶。她幽幽招供,心中却无一丝悔意。经过了那一夜,她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皇甫清对她,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漠然。
  皇甫清变本加厉地闪躲着她,他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她,他深知自己当时的清醒,更可怕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发现祁雪柴也是清醒,两个清醒的人却装作意识不清一般那样的交缠沉沦,这让他无所适从。或许,让他最为惊恐的是,事后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愉悦,由心底涌起的愉悦,就好像奢望了已久的宝物终于到手一般的愉悦。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意,只好远离,远离那个深深影响着他的人儿。
  两人就这么玩起了“你追我赶”的追逐战,皇甫清躲到哪儿,祁雪柴便追去哪儿,他再躲,她又追。祁雪柴为他坚持不解的闪躲而气恼,她更气的是,不知是有意还是为何,他开始带着桑南在身边,处理事务,接见贵客,甚至是面对她的时刻。在她心中,桑南的存在,虽是不足为惧,可到底是心底的一根刺,时不时地提醒着她,他们间的距离……
  祁雪柴来到王府已是十日有余,自从那日的肌肤相亲之后,她便再没有机会与皇甫清单独相处,不安又在祁雪柴心底滋长,即便是到了如此,他还是执意要罔顾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咬牙,暗自数落着皇甫清,推门走出院落,却撞见了他亲密搀扶桑南的画面。
  呼吸一窒,祁雪柴死死咬住下唇,双脚定在原地,怎么也无法动弹,她早该接受他们的关系,可亲眼看到了那些亲密画面,却还是满心酸楚。是她太过贪心了么?她早该清楚感情的自私,三个人的纠结过于拥挤,更何况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才是那个外人……祁雪柴想起与皇兄约定的期限,再看看眼下的局面,心中有了决断,她深吸口气,仰头走上前,“王爷、王妃,近日来……打扰了,北国有急务,我必须回去了。”
  桑南不明所以,方才不小心绊倒,亏了皇甫清的出手相救才免于倒地,她根本没注意祁雪柴的前来,这番言辞又让她蹙眉,桑南看看身边的皇甫清,他的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女人,无奈她竟低垂着头,根本看不见他眼中的浩瀚。桑南审视着这对人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在三人间蔓延,过了许久,皇甫清才哑声开口,“我让人送你……”
  “不必,告辞。”祁雪柴转身离去。
  皇甫清看着那个消瘦却傲然的背影,胸中的郁气上涌,眉头深锁,深邃的眼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曾移开。

  番外之清柴烈火(5)

  回到北国已有数月,祁雪柴接了母皇的赐冠,应允十八的婚约,着手参与起大大小小的政务,一切皆是意料之中;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柳净萱的造访。
  从柳净萱的口中,她察觉了些什么,关于北国的事态,关于皇甫清的“大计”。她早该明白,那样的推拒背后,定是藏着无可奈何。连爱妻至深的关镜轩都出此下策将柳净萱推开,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自以为,皇甫清的无情皆是出此缘由?祁雪柴摇摇头,努力抑制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苗,既然选择了放手,无可奈何也好、逼不得已也罢,这一切的一切,又与她何干……
  她向柳净萱说出了自己的婚讯,不意外地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讶异不解与了悟心疼,祁雪柴不在意地笑笑,一度解释着自己并不是受谁逼迫,她明白母皇的想法,那样刻骨铭心地爱过痛过,一次足矣,或许,被爱真的比爱人幸福。
  送走了好姐妹,祁雪柴自甘地回到北国公主的位子,那些红尘烦扰,或许再与她无关。
  *******************
  听闻祁雪柴的婚讯,皇甫清的胸口像是被利器重击,表面的镇定自若都是装出来的,唯有他自己明白,心底的冲击有多大。即使当初她选择离开,他都没有如此的震动不安,只因他确信她的心念与坚持,可现在……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他不信,不信她会对另一个人这般动心,可是,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妻,依偎在另一个男子身旁,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宽厚的大手收紧,手中的瓷杯竟发出挤压后的微响,经不住大力的摧残,瓷杯竟生生碎裂。破碎的残渣深深浅浅地嵌入大掌,鲜红的血自指缝淌下,皇甫清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或许,比起心上的苦,皮肉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门外传来轻叩,他却置若罔闻。桑南一推门便看见这副画面,皇甫清手上滴落的血迹甚至染上了桌面,看了看仿若灵魂出窍的人,她挑眉,“怎么,王爷竟玩起自残?”
  桑南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皱眉看着她调侃的神色,轻甩手掌,下一瞬又换上漠然,“何事?”
  “他,来了,他愿助你一臂之力。”桑南侧身,引入一名衣着奇异的男子,眼中止不住流转的光彩。
  皇甫清抬眼,看了看来人,微微点头,“有劳了。”心下微微松口气,这般下来,胜算便更大了吧,只要能顺利解决此番危机,那么他也要去追寻想要的东西。定了定神,皇甫清的眼中多了一抹坚定地神色,只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
  祁雪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那浅白的衣衫、欣长的身形、俊美的轮廓……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又是谁呢?
  方才听着侍卫的传报,她还以为又是柳净萱前来,想不到,竟是他……他来做什么?之前避她如蛇蝎,现在又是何谓?想起之前的那些心痛画面,他的冷漠,他的不在意竟然依旧那么清晰。祁雪柴冷下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知小王爷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皇甫清一愣,木然地抬头,她的眼中是陌生的冷漠,原来,冷漠竟然是这样一种令人厌恶的神情。“你……”
  “如何?小王爷特意前来参加我的婚宴?”她扬起下巴,看他眼中闪过的不自在,心中竟升起一股愉悦。
  “你为何……”他说不出口,他又该以怎样的身份来质问她呢。
  “皇上驾到——”门外的动静打断了皇甫清。
  北皇进门,看见对持的两人,柳眉轻挑,看了看女儿的神情,一下就猜出了皇甫清的身份,好啊,这小子竟还有胆来?“柴儿,朕听闻有南国男子求见,来者何人?”
  望见母皇冷峻的神情,祁雪柴动动嘴唇,刚想开口,岂料皇甫清却先她一步。只见他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参见皇上,在下,只是个倾心公主的凡人。”祁雪柴不明所以,王爷的身份明明能受到母皇的礼遇,可为何他要这样说?倾心于她?谁信!她不予理会地撇过头去。
  北皇倒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这小子也是明理,竟一下便知晓她的来意。若是他以南国王爷的身份进驻,虽能得到礼遇,却休想靠近柴儿,毕竟当初他也是以“身份”为由,那样狠狠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又怎会轻易放过。不过,他既然出了此招,那就别怪她狠心,北国的女子可不是谁人都能伤的!
  眼眸一转,北皇出声向祁雪柴询问,“柴儿,北国的法令,‘闲杂人等’擅入皇宫,该当何罪?”
  “母皇——”祁雪柴一惊,收到北皇眼中的讯息,不得不顺意开口,“是,擅入者,轻则杖打五十,重则收押天牢。”
  “嗯,那么你说,他该当何罪?”
  祁雪柴左右为难,心里虽是怨恼他的不是,却也不想他受这样的责罚,可母皇却如此坚定,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下,甘愿受罚。”皇甫清出声,他明白北皇是要为祁雪柴出气,既然选择前来,他早已做好准备。
  看了看处变不惊的皇甫清,北皇也拉不下面子,以女为尊的北国,曾几何时出现过这般傲然的男子,“来人,杖责五十——”
  “母皇。”祁雪柴想要求情,却深知母皇的性子,越是忤逆便越是会惹怒她。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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