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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里说得热闹,那儿劝解藤鹣鲽回家去的人群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无奈,傻小子就是扯着白殊缡不放手,衣襟都快要让他扯下半幅,眼泪鼻涕更是抹得她衣服上面到处都是。
藤家的人就是不明白,自家少君怎么对这位陌生少女这般亲热,尤其是听说才第一次见面。
归海溶衡当然心知肚明,同时对藤鹣鲽居然在傻了的情况下还能认出大变样的白殊缡,也是惊疑不己。又想起自家妹妹,他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
无奈何,藤家的人提出让白殊缡跟着一块儿走,白殊缡犹豫半响,终是拒绝,她很明白,自己跟着去不现实,让藤鹣鲽跟着自己更不可能。左思右想,她心里一狠,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手起掌落,她干净利落地切在藤鹣鲽颈上。傻小子翻了个白眼,晕倒,这才在白殊缡对藤家人的连声道歉中被带到飞宝上。
眼见飞宝飘出好远,白殊缡才回转,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黯然神伤,眼里更有些潮。
哪里想到,她走回庄园自己房间,坐在床沿上发了一会愣,便听得一声惊天哭嚎。心里一震,她跑出门瞧去,藤鹣鲽搏了命般朝自己跑过来。在她惊得呆掉无法动弹时,一把抱住她,紧紧锢住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俊美面庞几近扭曲,那模样实是伤心欲绝。
白殊缡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的心狠狠地抽搐,傻了的藤鹣鲽怎么就还能认得出自己呢?
以后,她的路,难不成只有带上这个可气可爱又可怜可恨的拖油瓶?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八章 角色扮演游戏
第八章 角色扮演游戏
白殊缡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也不知她是不是要把未来一年的感叹都用完。
没法不叹气。任谁看到如今藤鹣鲽这样子,都要摇头再摇头,叹息又叹息。
他比当初未清醒时的归海世溶还能闹。最起码那位少媛不会突然起意要到一座门口挂着十七、八个大红灯笼的院子里去瞧瞧。
青楼……当白殊缡知道这清幽雅致的院落居然会是这么一处特殊所在,嘴巴立时张得可以塞进一个苹果——傻小子毫不客气地给她塞了一个进去,乐不可支地直笑,似乎在嘲笑她这样子比自己还傻。
白殊缡真是弄不明白,这个世界的科技——嗯,不如说是炼器……作用差不多啦,以及文明进程和自己的故乡相差并不太远。地上漂的跑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大概都可以证明这一点,除了使用的能源不一样。
它怎么就能把青楼堂而皇之地开在这么一处热闹的街面上?好吧,她承认,这个古老行当就算在她的故乡也没有完全湮灭,那也不会像这般正大光明吖?还不是一家两家……***正式化?
看周围人的表情,对她的惊讶都不以为然,深以为很自然。好在归海溶衡早就和众人说过她是山里出来的,这才没引起大猜疑。而白殊缡不愧是曾经经常面对众多离奇现象的异能特种战士,她很快就不露声色,却暗暗鄙视包括归海溶衡在内的众人。
这叫什么事儿!白殊缡越发觉得眼前一切很“梦幻”,她甚至忍不住想,说不定,这些经历压根就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或许很快,她就将从梦境中清醒!
总算是扯着傻小子从楼子里出来,惹了一身脂粉香。有她在,花天酒地一番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藤家派了两个人跟着藤鹣鲽,专门满足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只怕白殊缡会一脚把他踹个跟头直接滚出门。
没办法啊!在藤家这几位的恳求之下,并言之凿凿说以最快的速度请藤鹣鲽的母亲亲自来带人回去,归海溶衡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藤家飞宝的尾随。
只不过傻小子坚持坚决坚定要和白殊缡呆在一起,为了少给归海家人填堵,白殊缡不得不坐到了藤家的飞宝里,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由此可见,家里出了个混世魔王还不是一般的难搞,尤其这个魔王还是认不清人却很能捣蛋的傻子。白殊缡当然知道,藤家的几位不知暗地底叹了多少气,那位自称是藤鹣鲽表姨的美妇更是时常眼含泪花,就差没哭一声——我的儿啊!
嗯……白殊缡晃晃头,这几天被傻小子纠缠得自己都有点神智不清了。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份——最重要的是重明夫人的手下留情,这人情可不能不还——她早就撇开这庞大队伍,独自上路了。
拖拖拉拉几天后,扶灵队伍终于进入了大青山脉。巍巍青山如一条巨龙,横亘三省十八市。白殊缡听说眼前那连绵蜿蜒的黛青远山就是大青山脉时,心里百味杂陈。
她马上找到归海溶衡,打听了一番大青山地震以后,联盟新冒出的凶地——死亡炼狱,又名雷火熔炉的地方,具体地点在哪儿。
归海溶衡正好让人送过来几个大箱子。闻听顿时脸色大变,迟疑着不肯说,且企图用这些大箱子转移白殊缡的视线。
原来,某一日白殊缡突然想起,万家当年给自己开过一个户头, 几年来已经存有一千多万乾元币。而自己前段时间大炒晶石很是赚了一大笔,翻了四五番,如今有五千多万。
她原本抱着试试的念头,没想到这个户头竟然没被封存,钱一分不少地躺在上面。白殊缡自然毫不客气,全当是那些资料的转让费,让归海溶衡帮忙,费了很大力气这才把钱全部换成了高级元力晶石——还是硬通货保险。
白殊缡芥子空间里还扔着几十万现金,要想找到回家的方法,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心力,只怕这些钱远远不够,存在钱庄里恐怕生变,所以才换成硬通货。她咬牙发狠,实在没辙了,就把藻兼家那些垃圾拿出来卖掉!
知道了箱子里装着什么,白殊缡挺高兴。先把东西扔进芥子空间,却仍然揪住那地方不放。归海溶衡虽然担心,却心知肚明自己拦不了她,便叫了个侍从,让这侍从告诉她具体方位。
“你莫不是想去那儿探一探?”归海溶衡皱紧眉头,“那可不是说笑的,里面温度非常人可承受,就连九星大贤士都没办法走完全程。”
白殊缡漫不经心地嗯嗯几声,把那侍从给画的简易地图记下来,见他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不由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那儿我是非去不可的。”
归海溶衡脑仁疼,扭脸见藤鹣鲽在不远处探头探脑,貌似噘着嘴发脾气,似乎很不高兴白殊缡去了这么久。他呶呶嘴,示意白殊缡那儿还有个拖油瓶,笑道:“他怎么办?也带去?”
白殊缡一转身,正好接着傻小子抛过来的大大笑容,不由额上青筋也要暴出来。她哪里知道自己一时心软,居然就粘上了这块扯不掉撕不烂的狗皮膏药,不由头疼道:“那怎么行?等到了雷火熔炉附近,你们先走,我自己悄悄过去瞧瞧。”
归海溶衡欲言又止,见她眉宇间是不容置疑的果决,只能满怀忧虑,识相地随着她话风一转,岔到其它事情上去。
沿着进山道路也有几座小城,虽不繁华。却胜在平静安宁。山路难行,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慢了下来,归海家人是心急如焚,生怕不能在定好的日子之前到达,却乐坏了藤鹣鲽。
这小子成天吃了玩,玩了吃,除去睡觉的时间,竟没有一刻能安份下来。这日清晨出门不多久,他从飞宝的窗子里看见远处小山岚上竟有一大片如火红枫,立即大惊小怪起来,吵着嚷着要去看枫林。
藤家的人劝哄不住,只好停下,白殊缡无奈地被傻小子硬拉着,不情不愿往那山上爬。归海溶衡一直让人注意这边的动静,见飞宝落地,窜出兔子一般撒欢的藤鹣鲽,哪里不知道原因,只得懊恼地让队伍停下,暗暗决定,今天落脚时再一次找藤家的人好好谈谈。
上了山,傻小子欢呼一声,也不管白殊缡了,一头往林子里面栽。白殊缡百无聊赖。看看旁边有棵大树,便靠在树干上,与这老树聊起了天,居然让她得到一个奇怪的消息。
白殊缡沉下脸,神念离体,在高天畅游,无视高山险峻,总算在数十里范围内的一处山坳中发现一群人。她默默算了下时间,老树说的不错,昨天在此地歇脚正好,那么。按己方的速度,后天午时便要与那些人相会了。
这群人里,她见到了熟人——那位成了独臂少君的姜元煜,肩上站着只趾高气扬的漂亮鸟儿,自是他家的灵禽妙音鹊。不用多想,这定然又是那位前白泽帝姬授意的。
她要干掉的到底是谁?我,还是归海溶衡,或者想一箭双雕?!白殊缡表无表情,想起这一次跳崖,并未发现有被松枝抽打过的伤痕,她也从归海溶衡这里得到了证实。哼哼,想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回复记忆,清醒过来以后,她更有所怀疑,自己绝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会去争取的自己,怎么会突然觉得绝望至极,以致心生死念?哼!那女人要没捣鬼,我就把白字倒过来写!白殊缡的脸色越发阴沉。
那人或者,想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志在必得的,只怕是自己的东西!白殊缡咬了咬牙,前帝姬同志,你要想从虎口中夺食,就要做好被老虎咬掉胳膊乃至撕去半拉身子的准备!
神念在高天虚无中盘旋,她刚想离去,不妨远方逸来一道华彩光影,待看清后发现,竟是那只碧瞳妙音鹊。它张狂地拍拍翅膀,在姜元煜脑袋上歇下了脚。妙音鹊见本族王者驾到,哪里还敢放肆,小脑袋直接低得快要塞进翅膀里。
两只鸟儿在交谈。尽管白殊缡听不懂鸟语,也知道定是前帝姬同志有事交待。果真,妙音鹊得到上级指示后对自家主人又啾啾啁啁了一番。
姜元煜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半响叹了口气,对旁边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说道。任务取消,咱们去雷火熔炉那儿等寂偊少媛。
一言既出,不仅在场埋伏者惊讶不已,白殊缡也很是吃惊。前帝姬同志对归海家恨之入骨,估计很想把这一家子粉身碎骨——以报她父母被粉身碎骨之仇。而自己身上,更有她得之方甘心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莫非是因为有藤家的人随行?
这群人在此处设伏是相当高明的选择。从山坳出来,不远处,一旁为绝壁悬崖,虽有一排护栏,在他们眼中自然形同虚设。另一旁是刀斩般光滑垂直的高大立崖,只要在崖上将秘术施放出来,扶灵队伍一乱,后果自然而然会不堪设想。这个地段实在是杀人毁尸的风水宝地!
更何况,凡事都不可能完全隐瞒住人,只要被归海家知道一二,日后有了警醒之心,就更难得手了。至于白殊缡,有所防范之下,前帝姬同志的妄想便更难实现。
不过,姜元煜说的是去雷火熔炉等她,莫非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去,从而守株待兔,还是那儿有什么发现?白殊缡盘算起来。
神念高高盯着这群人上了几辆陆行车和浮游,呼啸离去,放下心来的同时,她也对雷火熔炉更加好奇,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探探究竟。
神念回体后,她就听见枫林里传出几声哭喊,白殊缡一惊,赶忙拔腿往林子里去。正好遇见藤家另一位派来照料藤鹣鲽的主事人,与那位表姨是夫妻,是藤家外务大执事。只见他脸上虽有泪痕,却是满面笑容,猛一见白殊缡,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十儿少媛,我家少君……认得人了,他完全清醒啦!”赵执事声音还微有颤抖,脸上笑容却越来越大。
白殊缡也是异常高兴,总算可以摆脱这块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