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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们这般行事,就不怕王城派人过来,问城主的罪责吗?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也有人说,城主是王城安排的人,他想做什么事,在这元光城,不还是一句话的事?不稀奇啊。
更有人大胆猜测,城主背着王城的人做事,莫非是要造反起兵了?
听闻此人口出不敬之词,立时就有几个关系要好的侍卫,对着他嘘嘘,让他莫再多嘴,安心守城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他们也管不着。
清晨,元光城再次沸腾了,凡是士兵们走过的大街,那两旁的人们争相说着自己的胆大偷窥,以及深夜的震惊见闻。人们讨论着三大势力的动向,看样子,又是那深山之中了。可是,寒冬冷寂,大山之中又有何等魅力,竟然会吸引着三大势力一同结伴前往?
大雪天的行动,彻底打翻了在秋季时,人们的种种猜想。大雪封山,大队的士兵,如何入得了山,如何在山中生存?目前来看,人们猜不到三大势力的动向,而这就是最大的疑惑。
“莫非,他们没有进入深山,而只是在外面?”此结论一出,立时有着许多人反对,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驳这种观点。
总之,人们无从猜测,而寄希望于那些偷偷跟随的人。可是,凡是偷偷跟随的人,一入山中,再也没有回来。
洪家,洪荒殿,众人齐聚,铜叔讲道。
“凡元气入玄,参上自己所悟之道,便可形成自己的玄纹。玄纹乃修者一大密保,每个人皆不相同。接看个人修炼以及悟道所得而定。”
台上,目光炯炯有神的洪铜,扫视了全场所有洪家子弟,又开始了那一星期一讲道的课程。这班课程,是洪铜主动提出,要亲自教导族中青年字第,以壮大洪家实力。
他自从受伤之后,休养了一个多月,方才完全恢复。靠着老林送来的药材,他不仅恢复到了当初的境界,就连实力也精进不少。故而大病一好,就前往药材库告谢老林。
最让他伤心的事,莫过于哀乐只见的突然转变。那本来欢庆的喜宴,由于徐宗汪华两人的干扰,瞬间变成了难忘的哀痛。他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新婚之日,血雨漂泊,族人奋战…
仇恨的种子,已然生根,埋藏在那憨厚甚至莽撞的心理面。他不愿对着马云禄,提起成亲之日的事情,那是两个人的痛。况且,会激化他的情绪,说不定那一日因为心魔,而走火入魔,到了庆骆两家大开杀戒。
台下的较远的一处角落,那是洪蒙经常坐的地方。以往,他实力低微,自然坐着那个位置。现今,他实力略微上进,却又不在乎了位置的远近,只要能够听到看到就好。况且,现在,再无人赶去抢他的那偏僻的角落。
他即将入玄,听着铜叔的话,不住地点头称是。虽无言语,但心中满是感激。铜叔的大无畏精神,肯定感染了不少年轻子弟,而这洪家才不至于丧失和未来拼搏的权利。
看着铜叔今天的气色还好,洪蒙不由得笑了笑,铜叔新婚燕尔,还会记得这些没有权利没有势力,更没有家庭背景的下层人,真是令人感动。
“如今,三大势力,再次出动,其动向不明,大家还是小心为好。不该问的,不该看的,最好不要去招惹。”
半夜里发生的事,洪铜自然知道。当时,他和族长洪铮,还有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大长老,一同去了士兵行进街道的角落里,偷偷看了半个晚上,可是啥也没看出来。
话音落下,大殿当中立时响起嘈杂的议论声,那些年轻子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相互警告着,千万不要犯错,铜叔的话,绝对是真理。
作为现今族中高层人物,洪蒙早已知晓此事,故而面色稍微平静,没有其他弟子那般惊讶和不安。
直到讲道结束,便是又到了洪蒙和洪铜两人私底下议论的时间。他们经常会在这时,讨论事情,比如洪家今后的发展,还有对于萧家的看法等等。
“铜叔,半夜的事,你怎么看?他们的举动,是针对人,还是针对妖兽?”
洪蒙托着下巴,来回走着,琢磨着。半夜,他一人独自前行,一个人躲在晦暗的角落,目睹了一切。他灵识惊人,半夜里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感应得到。
可惜,只是看着大队人马,慢慢前行,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若说他们对付洪家,可是既不见来,又不必动用这么多士兵。前次,他和洪铮说过,那不明显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山中妖兽。
“大雪封山,人类即使能够存活其中,势必会力单势薄,禁不得这样的打击。除非是冬眠妖兽,他们才趁着妖兽冬眠的机会,暗下毒手,方可以奇招出胜。”
洪铜目光闪烁,那刚毅的脸庞上,如陷五里雾中,猜不透庆骆两家的最终目标。说来汪华徐宗两人落败的消息,早已传遍元光城,可是至今不见庆骆两家前来找麻烦。此事不解决,终究是一个越长越大的疙瘩。
极有可能的是,山中那个对手,是个不可想象的存在。其实力,远远超出了三大势力中的任何人,哪怕是庆骆两家的老祖宗。
闻言会意,洪蒙点了点头,转而笑道:“铜叔,不和你在这里瞎扯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嗯?回去无事,闲聊一会就不行吗?”洪铜一脸迷惑,不明白洪蒙的意思。
“咳咳,铜叔新婚燕尔,我在这里拦着你,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洪蒙一脸坏笑,明显在打趣洪铜。
洪铜闻言,故作打骂洪蒙的样子,闹了半天,方才正色道:“你小子,快别瞎闹。说正经的,你何时元气入玄?我可是想帮你,却又帮不上你啊。”
停顿了片刻,洪蒙挠挠头,忽然仰头道:“待我体悟了大道三千,或许就可以入玄了。”
“等你体悟了三千大道,都已经成仙了,那还会在这里谈论元气入玄的事。”洪铜面露怒色,“好好准备吧。你的聚灵鼎拿来。”
“哦?”洪蒙迟疑了一下,而后立时拿出聚灵鼎,交给铜叔,随即狐疑地望着他。
“我见你修炼缓慢,特地赐你一鼎玄气,助你修炼,如何?”洪铜说着,随即一手托着聚灵鼎,一手盖在鼎口,开始向里面输送玄气。
“多谢铜叔!”
晚间,依然是雪花飘飘,暗夜沉沉。
洪蒙处在小屋中,取出聚灵鼎,准备加快修炼。哪知忽然间丹田作痛,待他连忙盘坐调息之时,却是发现,中丹田那里,丹田震动,破**真气不住地颤抖,像是要解体,像是要化为乌有一般。
“丫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第一百零二章 变故突起青光现
夜再黑,也遮不住白雪的纯洁。当窗外雪花纷飞,北风呼啸之时,屋里的洪蒙已然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双手不时捶打着胸口中丹田。那里,阵阵令人绞心之痛,向外扩散,刺激着洪蒙的每一根神经。
自从洪荒殿回来,洪蒙拂去一身雪白,温暖了一会,才拿出聚灵鼎,想要开始这一夜的修炼。可是谁能想得到,变故突生,他那已经治愈的中丹田,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丹田中元气混乱,渐渐有着暴虐的趋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丹田内伤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洪蒙疑惑不已,那脸上肌肉痛苦地扭曲着,大颗大颗的汗滴,滚落在那表情痛苦的额头上。他顾不得用手去擦汗,只是双手捧着胸口,痛苦地挣扎着,忍受着。
元气已近开始暴乱。最先暴动的是那颇为壮观的破**真气,那破**真气由数株药材炼化吸收而修成,故此能量颇为强大。此刻,五道青色破**光环,熠熠生辉,看上去像是生命力极强的样子。
可是,每当五道光环闪烁一次,洪蒙便痛苦地挣扎一次,如此反反复复,搞得他痛不欲生。并且,那几道光环随着光芒四射,一点点缩小,像是要凭空消失一样。
“在这样下去,非给它们弄死不可!”
洪蒙骂道,却是奋力挣扎着,爬向自己的床,而后躺在上面大口地喘气。那种疼痛,任他咬紧牙关,努力忍受着,可还是掉下两滴血泪。眨了眨眼睛,以分散那不听话的泪滴,他为此感到耻辱。
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连这一点伤也受不了,那么日后周游世界,如何经历风霜雪雨,尸山血海?
这般想着,他猛地咳嗽着,旋即将头向着床下一歪,大口的鲜血立时喷薄而出,染红了地板。连喷了三口血精,他才虚弱地再次仰面躺下。一手抹去嘴角鲜血,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该死的!是谁在搞鬼?就出你来,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他有着一种预感,今晚的突发情况,不是偶然,而是某些人做了什么事。可是,洪蒙无从得知,到底是谁和自己过不去。若说是大长老,可看着也不想,谅那大长老也不敢,更没这本事,可以远程将洪蒙制伤。
“到底是谁?”
他心中疑惑着,同时查看了中丹田,那里依然元气四起,三种玄功的功法四处乱窜,猛烈地撞击着丹田边界。土黄色的魔牛功看上去最温和,哪知它也跟着起哄,和那火红的阳炎掌真气争斗起来。
他们相互撞击摩擦,不断有着大量的真气因此而烟消云散。每次撞击之后,两种功法各自减少一分,而后再次撞击,无休无止。
洪蒙仔细观望着那光芒黯淡的破**真气,忽然发现,破**真气,在减少的同时,还发出一种极为晦涩的哀嚎之意。他有些惊讶,就算真气有灵性,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那哀嚎之意越来越盛,不断地冲击着洪蒙的心神,像是在呼唤着洪蒙,提醒着洪蒙。可是,面对不会说话的东西,洪蒙还真没办法,搞清那破**真气的本意。
“这么看来,破**真气,好像受到了打击。可是,在丹田中,破**真气是老大,谁敢打击?谅那魔牛功和阳炎掌的真气,也不会做出那等事来,它们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脑中飞快地思索着,洪蒙一心寻求原因,而后再想办法解决。但是,无根无据,没有一点头绪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实在不行,只好去找铜叔帮忙了。洪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一下子,滚到了地上,痛苦不堪。
“吱呀”
门开了,冯双早已听到洪蒙房中的异动,此时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一看到满地鲜血,还有那面色苍白,表情痛苦的洪蒙,她不禁尖叫一声:“快来人啊——”
顷刻间,两个侍从立时冲进屋中,见到貌似重伤的洪蒙,立刻扶起洪蒙,就要去找大夫帮忙。
“慢着,找铜叔——”
洪蒙虚弱道,旋即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母亲一眼,挤出一丝颇为勉强的笑容:“娘,别担心,我没——”
说着,他不由得再次咳嗽两下,立时又是喷出一地鲜血。这时候,他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整个身体就要散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被安放在床上,洪蒙眼神渐渐虚无,面上容颜退去了血色,苍白不已。万不得已,他动用灵识,强行拘禁那三种暴乱的真气,将它们各自分散开来,处在不同的区域。
这样一来,魔牛功和阳炎掌不再相斗,可是洪蒙却是不能阻止破**的渐渐消散。再这样下去,辛苦修来的破**,就要完全报废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刻钟,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踏雪奔跑的声音。
“阿蒙,你怎么样?”
还没进门,洪铜已经扯开了嗓子,问问洪蒙伤势如何。待得进屋,来不及拂去身上残雪,一下扑到洪蒙床前,拉着洪蒙的手,开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