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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们想象的情况不会出现。”
两人听此有一种呼了一口气的感觉，本来两个世界么，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神祗，那个世界当是那个世界的神祗，有一种时空错乱的即视感。
“有些迷糊。”齐昊摇摇脑袋，小声自言自语，文辞也是一脸悲催相，虽然他们的接受度很高，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就能够想明白的，尤其是都是连传说都没有存在的东西总要给足够的反应时间。
“我想我们能够明白了。谢谢。”尔雅不愿再强求这只明显看起来已经很是为难的神，话一出口就见着猌如眼中一种解脱的意味让她有些担忧这种诡异的临终之人一口气咽不下去然后心愿了解微笑闭眼的感觉怎么破。
“这次我真的是没办法在支撑现行了，古老的神祗或死或伤，人族的肆意破坏，新的神祗迟迟无法成型，我但陷入完全的成眠这次却不知何时才会醒来，或者再也醒不过来，终究放不下这云荒。妖族如今式微。大妖几难见踪影，更不用说妖神了，云荒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猌如一双大如铜锣的眼睛瞪向凤炫棱，“太一门终究也止不住大势，如今你一个小小的飞升期修士，即便你体内源力的累积足以令你一旦渡劫就能够进入真仙级别，也不该能够这样轻易的尽闯云荒。”
“是，六大陆与云荒势力相差太过明显，妖族势弱，如今所剩强者更是少之又少。很多妖兽被残害至灭绝。”凤炫棱冷声道，“所以我以凤家和尘缘门的名义跟妖族王者定下协议，不止是不能够随意厮杀。更包括特定时刻阻止人族保护妖族。”
尔雅凤翔两人对视一眼看向凤炫棱的目光更是惊叹，不愧是凤炫棱，当初她在他手下的时候就被吃的死死的，完全反抗不能。尔雅想她到如今遇到的印象极为深刻的类似凤炫棱一类的人物统共四个，其中一个笑忘暂且不论。另外两个修为比他高深的无论顾维还是南宫凌峰，这等玩转天下的胸襟都是比之凤炫棱不如！真的不知道这厮脑袋是怎么长的，再一次感叹幸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不按常理出牌性格怪异心机深沉的人伤不起。
“我们也保证无论是尘缘门还是凤家，但凡谁做出违反约定之事，定然不得好死！若整个尘缘门违背初衷。我们定会亲自将其抹去。”两人身份特别，既然凤炫棱表态了，而且他们觉得是不错的决定。自然满心支持，她们虽是甩手掌柜，尘缘门最初到底是她们所创，如果发展到后来违背了初衷，无需别人动手。她们也自会亲手抹去。
气氛一时严肃，其他四人也一一僵硬着发誓表态。在场人都心知肚明，这不单单是在人间界的问题，即便飞升，他们也不能够做出毁誓之事，尘缘门所属势力将可能完全成为孤立不受任何势力接受的存在，但是也有可能成为各方势力都忌惮的存在，就像，他们那个世界的联合国与各国之间形成的微妙平衡，而她们想要做到更好。
“心修。”尔雅展颜道，“无之后为衍生，新生源力，我们这些人以后就称之为心修。尘缘门和凤家修心着，不强求权势，不强求实力，不强求长生，不强求天道，不在乎弟子是为何族，只不可嗜血滥杀罔顾门忌。”
几人都是眼神一亮，尘缘门终于将有确定的定义了，齐昊和文辞两人都是一脸热泪盈眶，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开创者，没有过这么乱七八糟各自为阵的门派！凤炫棱更是扯唇，“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情，最后我们这些人战场厮杀而死不要紧，最怕就是你们的半途而废让这些人无辜而亡。”
“对不起！”两人真心实意道。
“齐昊你通知各地尘缘门如今的高层让他们自选一些比较出色的领军弟子尽快聚集于天成大陆的尘缘门处，有些事情也该交代清楚。”她们虽不至于还要直接去干涉已经形成的体系，但是最基本的教条只要是尘缘门中人都必须要遵守，不愿者尽可脱离。以她们的誓言，尘缘门中人或多或少也有所觉，这样，也好。
“是！”齐昊显然十分兴奋，尤其有干劲，“其实可否容我问一句，”齐昊试探道，“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要离开了？”
“当然！”凤翔点头道，“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尘缘门的问题，如空中楼阁般漂亮却不实际，可是苦于自身缘故无能为力，我们所能信任的其实只有你们这些元老者，其他只能观之，借由更多的修炼者体会新力之道，当然现在说源力更加合适。如今我与尔雅会尽快将法则完善，根基既稳，以后的发展全在个人，你们也可以完全放心了，停留凡间如此久，也想上界看看到底是如何模样不是？”
“更何况你们信誓旦旦一展风华，却一直因为先天不足缘故不得已尽敛羽翼，怕也是憋屈的狠！”尔雅笑嘻嘻道，很快又收敛笑意，“本来是我们的错误，一直以来却尽由你们承担着。当初还未成熟之时，不敢不说心中抱有些私心，却让这么多人陷入尴尬境地，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
“怎么，一直讲求责任分散。如今又将所有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是想要凭此求得同情分么？”凤炫棱一脸似笑非笑道，极度欠扁模样，不过倒是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他们此刻却都忘了猌如的存在，当想起来的时候所见的却是越加虚幻的猌如。
众人心底几乎同时生出一种感觉，作为“神”的话，这厮未免太弱了些！
“文辞。”奇怪的是，猌如开口，却是单独将文辞留下。其他人被送离空间，又回到正常的云荒边界处。
“两位门主。”齐昊还有些恍然，沉浸在将才的经历当中。现在出来脑袋一片迷糊不知道怎样做才对。
“先通知了吧。”尔雅揉揉额头，她想自己大概能够猜到猌如单独留下文辞的意思，无尽的沉睡，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地位，神由天地直接蕴养。修神几乎不可能，不但表人不能成神，比如说猌如用自己的死亡换来一位新的神。文辞的性子，其他的先不用说，就以他的责任感以及重情重义却绝不一味天真善良而言，让他守护云荒绝对是个不错的决定。再加上他尘缘门弟子的身份，与尘缘门最初创始者的不解之缘，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而文辞。肯定也不会拒绝，本来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孩子，当初真释死后，心结既解，无欲无求。看着无端让人心疼。她将他带入尘缘门不过也是想另她有所事可做，有所东西可求。可惜效果不大，不过现在他终于有了自己注定的位置。
“门主，”齐昊离开之前终究忍不住回头，“文辞这样算不算终得偿所愿？”
“算！”凤翔斩钉截铁道，“当然算。”
尔雅也笑，“那你呢？齐昊，一个人不可能也不该完全毫无束缚，那样总有一天会忘了自己为何。但同样的，一个人也不该被重重责任包围，甚至是喘息不过来，我希望尘缘门的存在不是成为禁锢你的笼子。”
“不是！”齐昊肯定道，“或许我不得不抛弃了某些东西，但是绝对没有后悔过。尔雅，凤翔，”齐昊认真道，“虽然不可避免的有着黑暗颓然气息，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仔细去感受，感受尘缘门众人，心修众人存在的虽死无悔的狂热，前赴后继的期冀。做出正确的决定，带领我们见证新一轮的奇迹！”
两人心中震颤非常，太多时候她们其实只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荣辱得失，自己的前后道路，而这些人在她们的自私当中选择了相信和坚守，或许这样说不太合适，她们真心感谢上苍，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她们终于看到了一直被她们忽视的力量，属于众人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的信仰！
凤炫棱见此难得的展开了极为纯粹的笑容，“你们终于没有让我失望到底，还好。”然后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接近正常人，男子很不客气的转身离开，“我特意叫了苏沐，他现在估计在天辰大陆上尘缘门周围转悠着，我想他以他如今的情况，会很希望见到你们。”
“喂，凤炫棱！”
“凤翔姐姐，尔雅姐姐，让他走吧，他今天很开心，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云焰没有跟着男子离开，阻止两人道。
“对对，”凤鸣后一步到两人旁边，“那家伙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正常人的情绪，随他吧，不过请坚信一点，等他收拾了心情会以着继续阴阳怪气的脾气出现的。”
“凤鸣，你与你哥哥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呢？听说某人曾经可是第一天才，全压凤炫棱一头。”尔雅揶揄道，就像当初凤鸣一直觉得尔雅极为碍眼一样，尔雅看凤鸣的态度绝对不会比凤鸣的态度好。她拿凤炫棱没办法，拿凤鸣还没有办法么？有一个词说得好，“父债子偿”，同理可证，“兄债弟偿”也是可以的，而她也一直这样奉行着。
凤鸣脸一黑，“我想我们之间纠葛还没完呢！”说得一阵咬牙切齿，当初算计的好，明明可以很顺利的跑路的，结果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缘故，硬是在跑路的前一天给抓了回来，虽然跟着大哥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与尔雅的纠葛绝对不会因此而烟消云散，即便在尔雅看来凤鸣的一切行为与飞蛾扑火没什么两样，跟逗一只炸毛猫似的，挺好玩。“真好啊，”说着话的时候杀手早已准备完毕，突然爆发就往着尔雅的方向而冲，别跟他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那个‘女’绝对没有包括像尔雅和凤翔这样的女人！
“咦，不错么。”尔雅轻轻松松让开，一手抓住男子持着凶器那只手的臂膀，却不想男子一个扭转，另外一只手袭来，赶紧撒手移开，眼见着匕首几乎沿着自己的面庞划过，带落几根发丝。
“你的心源居然是匕首，有些出乎预料了。”几息之间两人几个来回，到没用动用大的术法之类，跟武功比斗似的，“不过也不能算作出人预料，你当初也勉强算作刺客出身，这样的近身武器不知不觉的其实蛮好用。必要时候还可以作为飞镖使用或者伸长作为刀剑使用，着实方便。”不过她可不敢将自己的长剑缩小版本作为飞到匕首使用。
“混蛋！”凤鸣出离愤怒了，不过不知道是仅剩的理智没有让他真正对敌一般的生死战斗还是理智完全消耗之后忘了自己的修者，还是一如既往的猫戏老鼠般的战斗。
凤翔和云焰两人站在一旁，有几分相似的面庞上露出一模一样的鄙视表情。
“尔雅姐姐这明显是欺负人，其实凤鸣挺可怜。”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别理他们，你尔雅姐姐之前逗小孩玩得挺欢快，估计现在正在追忆那种生活，让他们尽兴好了。”
“逗小孩玩？”云焰想了想，认真道，“倒是符合尔雅姐姐的性子，凤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凤翔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相信尔雅肯定尤其希望云焰能够变成当初那个白白嫩嫩软软绵绵的小包子。
第七十九章
“终于感觉到了。”仙界某处，白雪皑皑之地，三人并立，润琦勾唇，“接下来我们很有可能迎来的是无尽的追杀，他们不会高兴于尘缘门的发展壮大，这样一个完全无法被任何一方接受的势力。沅珏，将成为在这片天地第一把利剑；而明旌将成为尘缘门第一个近战之神；至于我，”润琦笑得很是愉悦，“很高兴送他们一件小小的礼物。”润琦的隐忍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作为真释之童中活得最长久的孩子，他不仅保持清晰的头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