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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依着那棵大柳树站成弧形,那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葛建阳问两个战士:“虎子,怕不怕?”
“不怕。”
“三胖子,你怕不怕?”
“排长,都到这份上了,谁要怕谁***是个蛋!我不怕,你呢排长?”
葛建阳嘿嘿地笑:“老子是排长,你俩猴崽子都不怕,我怕个球啊!那好,那咱兄弟仨这回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
机枪还在叫嚣。
崔四终于冲到了碉堡口,一个鬼子机枪手没有觉察到崔四的的突然出现,还在猛扣着板机向着墙下的洼沟处突突着。
崔四唰地一刀就下去了,再看那日本兵的脑袋嗖一下就斜飞出去。一tǐng机枪当场哑了。
葛建阳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怒目圆睁,瞪着眼前成群结队压过来的日本兵。一个日本兵嘿了一声,率先出手,被葛建阳抡起一刀,砍下脑袋。
接着就有十几个日本兵一齐进攻,葛建阳三个靠在一起,三把大刀,抡成了一片刀影,夜风里,不时地传来一声声惨叫声,几个日本兵被砍翻在地的同时,葛建阳前xiōng被连刺两刀,身体立刻站立不稳,幸有三胖子及时相扶,方才没有栽倒。虎子的脖子上也被刺了一刀,血流如柱。
又一拨日本兵冲了过来,这一次,三个英雄再也没起来。
身后的动静,让洼沟里的锁柱一阵大骇。
崔四在一连打掉三tǐng机枪之后,已bī进了最后一tǐng还在叫嚣的机枪。
洼沟里的锁柱突然大喊:“兄弟们,冲啊,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洼沟的队员们已憋屈得不行,听这一声喊,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从洼沟里一跃而起,返身迎着后边追上来日本兵冲了过去。
眨眼功夫,双方就hún在一处。
崔四在冲到最后一tǐng机枪的时候,正yù举刀,没想到那机枪手却突地翻身,从身边一把抓了刺刀,冷不丁地返身一刺。这一招出得既狠又突然,崔四躲闪不及,只能竭力把下胯一扭,那刀尖没有刺中他的xiǎo腹,可还是刺中他的大tuǐ。崔四当时就感觉大tuǐ处一阵冰凉,跟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痛,血哗一下也出来了,nòng湿了他一kù裆。
崔四顾不上包扎,忍着痛,骂了一声cào你妈,翻手一刀,砍了那日本兵,跟着一个侧踹,直接把那日本兵踹飞墙下。墙上的机枪封锁障碍被清除。
崔四在墙上大喊大叫:“营长快带着弟兄们撤啊,快啊!”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四百零一章 铁壁
第四百零一章铁壁
锁柱得知一排长葛建阳跟十几个兄弟已经殉职的消息,失声痛哭,心如刀绞。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xiǎo伙子就这样走了。锁柱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恨这些xiǎo鬼子。一边叫骂着,一边狂抡着手里的大刀,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正战得兴起,忽听身后的墙头有人喊他,锁柱这才猛然惊醒,是啊,今晚是来炸敌的坦克,不是来杀敌的。已经死了这么多兄弟,这样下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何况任务已经完成,想到这,锁柱在地上狠跺一脚,大刀一挥:“兄弟们撤。”
锁柱带着兄弟前边跑,后边的日本兵狂追不舍。
跑在最前边的队员刚跑到dòng口,才发现出现麻烦了,进来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dòng口仅能容一个人过,这次呼啦一下全涌过来,肯定不行。
看着队员只能一个个出去,锁柱急得心如刀绞,叫后边的兄弟死死堵住追上来的日本兵,跑到dòng口想要亲自指挥,却又无计可施。
崔四本想从墙头直接跳到河里,可刚想跳,却看到很多兄弟都挤在dòng口,而营长又为这事急得抓耳挠腮。
崔四立时也变得油浇火燎起来,四下一瞅,看见一座碉堡边上放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他心中大喜,跑了过去,一弯腰,竟没有把那木桩给抱动,原来木桩的一头被水泥浇铸固定在碉堡上了。
崔四一把把背上的大刀chōu下,照着那木桩,通通一阵猛砍,然后弯了腰,拼命一扳,那木桩咔嚓一声断了。崔四抱起那木桩,喊了声闪开,扑腾一声丢了下去。
锁柱一看那根木桩立时大喜,命几个队员:“快快,用木桩撞墙。”
几个战士抱了那木桩照着墙就是一阵猛撞,那些砖头石灰就扑扑嗒嗒一阵猛落,dòng口瞬间变大。
很多队员这才顺利通过dòng口,一个个跟下锅的饺子一样,从dòng口处接二连三地扎进河里。
崔四看墙里还有很多兄弟跟日本兵缠战一起,不能脱身,这才呼地从墙上跳下来,抡了大刀迎了上去,边打边喊其他人赶紧撤。
有崔四这个练家子顶住涌上来的日本兵,其他队员这才得以撤退。
好汉难敌四手,崔四也是人,毕竟顶不住成千上百的日本兵的围攻,看兄弟们都撤了,自己也开始边打边退,等到了dòng口,才发现锁柱还在等他。
崔四说:“营长快走。”
锁柱说:“你先走,我来顶着。”
崔四知道锁柱的脾气。于是喊了声营长对不住了,飞起一脚,正踹在锁柱的腰上。锁柱怎么也没想到崔四会来这一手,根本不防,被崔四这一脚踹个正着,身体直接踹飞,一米八几的个头,像个麻袋似的,嗖的一声,穿过dòng口,直接落到河里。
锁柱在河里半天才lù出头,有人上来“救驾”被他推开,抹一把脸上的河水,嘿嘿地笑着骂:“崔四这xiǎo子,没大没xiǎo,连我都敢踹,嘿嘿!”
崔四一看营长也出去了,这才卖了个破绽,猛地转身,一个快速前扑,利箭一般,从dòng口一头扎进了河里
日军的报复很快就到来了!
天sè微亮,阵地上就有士兵“格登登”地跑来报告,说东北方向发现异常,怕是xiǎo鬼子又发动进攻了。
挤一堆盖着几chuáng破破烂烂的军用棉被刚睡着的锁柱众人,mímí糊糊地就被周围的动静给吵醒了。锁柱霍地坐起,问传令兵出了啥事。
传令兵说:“观察哨说,鬼子又来了!”
锁柱一听,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立时大睁:“崔四你们也都别睡了,觉怕是睡不好了,xiǎo鬼子这是报复来了,兄弟们,准备家伙,开练,看来今儿非有一场大战不可。”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坐了起来。
那天的战斗在上午九点钟打响的。战斗一开始就打得惨烈异常。
观察哨报告的情况果然准确,城东北方向正是一个联队的日军向着午阳城全速开进。
这个联队的军官是个大佐,叫松田。松田在昨天夜里得到火车站遭到支那军偷袭的消息后,气得直咬牙,命属下士兵拼死也要抓住这次偷袭的支那军,可不曾想nòng到最后,还是让那伙支那xiǎo分队逃之夭夭。松田把下边的参谋大骂了一通,连夜跟他的顶头上司山崎请战。
松田出发前还立下军令状,如果这次他攻不下午阳城,他将剖腹自杀。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山崎要调拨给他十辆坦克,因为他原有的那些坦克在一夜之间叫支那军用集束手榴弹给悉数炸毁。
山崎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他的请战要求。
现在松田亲自带队,气势汹汹地前来攻城,以雪昨夜之耻。
松田先动用几架飞机到城区上空一通luàn炸,跟着又架起十几mén山炮在东北的高地一阵狂轰。
此时,阵地上已经是到处起火。接着,日军的几十mén迫击炮又抵近shè击,城墙上原来的豁口被一阵luàn轰之后,又延长了数十米。
松田在望远镜里看到后,立即下令坦克掩护步兵开始冲锋。
一时间,铁流滚滚,黑压压的日本兵铺天盖地而来。
一连几天的作战,原本弹yào就不多的部队,此时已是弹尽粮绝。
锁柱亲自督战,一发炮弹落在他的身侧,轰的一声巨响,锁柱被巨大的气làng给掀翻在地,幸亏有他的警卫及时相救,才躲过一劫。
锁柱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心如刀割。小说就'来距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那条足足有五十米的豁口处,一队队的**士兵挥舞着大刀跟日军厮杀,然而,却一队队的倒下,地面上,早已血流成河,废墟里到处横躺着士兵的尸体。
崔四领着一班的战士守在城正东的一条豁口处,一连打退了日军的五次进攻,有好几次,大批的日军都突进来了,愣是叫崔四带着人又给压了回去。
敌人的又一次进攻开始了。
守在最前头的德庆一看xiǎo鬼子又来了,带着两个兵就要站起来拼大刀。被崔四一把拉住了:“先别上去,砍多了,这刀就不快了,等xiǎo鬼子走近了,用这个东西对付他。”说着崔四一举手里的砖头。这个时期砖头恐怕是最丰富的资源了,修筑的碉堡大多被炮弹轰塌,遍地都是砖头瓦块。
德庆嘿嘿地笑:“对,***,就用这家伙对付这些xiǎo鬼子,嘿嘿!还是你脑袋瓜子灵活啊!”正说着,十几个日本兵抱着刺刀已冲至墙下。
崔四一伙人就躲在那堵已经炸塌的半拉子墙体后面,透着砖缝,看那些日本兵一步步走近。崔四突然大喊一声:“砸!”
所有的**兄弟一起抡圆了膀子,朝着几米外的日军就是一阵猛砸。铺天盖的砖头,砸在钢盔帽上,咣咣直响,震得那些日本兵晕头转向,更多的砖头斜飞过来,砸在脸上、脖子上,鲜血直流,痛得那些日本兵哇哇luàn叫,抱头鼠窜。
部队分散在各个阵地,各自为战,大家伙都是就地取材,抓到什么是什么,只要能把鬼子给打死打伤,别管是砖头还是瓦块,拾起就砸,劈头盖脸一通猛打,nòng得日军狼狈不堪,进退失据,苦不堪言。
几辆坦克撞翻了已经被炮弹轰得残破不堪的城墙,轰隆隆地突了进来。
德庆带着几个人立时抡了衣服,光着膀子就要上去拼命。被崔四拦了,“你干啥去?”
“看见这铁龟壳,我他娘的就堵得慌,我上去nòng零散它个***。”
“这铁家伙刀枪不入,这样蛮干根本不行,你跟德庆带人堵住豁口,别让xiǎo鬼子攻进来,我去对付这铁家伙!”
“你有法啊?”
“你不用管了,你们几个堵住豁口就行。”说完,崔四从墙后的掩体里一跃而起。猫着腰紧跑了一阵,就地一滚,滚到了一堆废墟后面趴了下去。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坦克辗着地上的砖头瓦砾,像海上的一艘轮船忽高忽低地慢慢驶来。那坦克边行进边开炮,炮塔不停地变动方向,每变一个方向,就会有一枚炮弹脱膛而出,炮弹所到之处,便是房倒屋塌,一片废墟。
崔四把怀里的集束手榴弹又整了整,趁那坦克转向之际,忽地从废墟里一跃而起,在地上连滚了几米,躲在一堵破墙后面,几乎与此同时,那辆坦克已轰隆隆开来,近在咫尺。隔着那条裂缝,崔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坦克又一点点地开近,估mō着差不多了,突然从破墙后边冲了出来,就势在地上一滚,人就到了那坦克的下边,在靠近坦克底盘的刹那,把那捆集束手榴弹猛地往下边一塞,然后立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