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四子开心地笑了,将来等到抗战胜利了,自己一定要请老德,请三福,请全排的兄弟都好好的吃上一顿
不要那些丫鬟老妈子,要让自己的妈妈亲手做。
妈妈烧得一手好菜,这菜一端上来,保管让老德他们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东洋人上来了,东洋人上来”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一切的美梦随着这一声声急促的声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方才那些还懒洋洋的弟兄们迅速的进入到了阵地之中。
老黑一边握着机枪,一边在脑海里想到,等到抗战胜利了,自己非狠狠的大吃一顿,最好再能有个小娘们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喝酒,那就太完美太完美了
第五百六十章妈妈,妈妈,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五百六十一章 外交!
第五百六十一章外交!
暮云低垂,天气冷得让阵地上的兄弟们浑身直打哆嗦。
小四子的上下牙齿直打架,真想站起来跑上一圈,可又不能。对面日本人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呢,只要一起身,“叭”的一下,自己的这条小命就算完了。
整整一天,肚子里就进了一小块饼子,这时候又冷又饿,小四子真想大哭一场。
可自己是名军人,不能哭,要哭了,别说自己兄弟,还会让对面的东洋人看不起。
“来,吃块这个。”老德递上了来块硬邦邦的东西。
小四子以为是老德偷偷摸摸藏起来的饼子,正在高兴,可一接过来才发现不是。硬邦邦的,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老德手里也拿着这么一块东西,掰下一小块来送到嘴里,努力的咽了下来,勉强笑道:“吃吧,味道味道还算不”
小四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掰下了块放嘴里,可才咀嚼了一下,当时就“呸呸”吐了出来:“这什么呀?”
“黄土,冻硬的黄土。”老德又艰难的吃下了块。
“这能吃吗?得死人的啊。”小四子瞪大了眼睛说道。
“吃吧,吃吧。”老德叹了口气:“肚子里不进东西,这大冷天的,就算不被东洋人打死,也得被饿死、冻死。”
小四子看了看手里的黄土,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送到嘴里
“报告长官,有对老夫妻要求见您。”
正忙着看地图的高飞听到这声报告,头都没有抬:“见我做什么?”
“他们是来找儿子的。”
“找儿子?”高飞终于抬起了头,大为不耐烦:“找儿子找到我这来做什么?我到哪去找他们的儿子?”
茅秉才迟疑了下:“司令,还是见见吧。那位老先生以前是位外交官”
“哦?”这话才让高飞有些注意,在那想了一会:“请。”
不一会,一对老夫妻走了进来,男的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看起来精神不错,女的不过四十来岁,想来不是后娶的便是小妾。
“老先生贵姓大名?”高飞请这对老夫妻坐了下来,又吩咐让人倒茶。
“老朽常言意,表字晋康。这位是内人常陆思鹛。”常言意彬彬有礼地道:“您想来就是名满天下的一代抗战名将高飞将军了?”
“正是高飞。”高飞客气地道:“不知老先生的儿子是否在我的部队里?”
“正是。”常言意接口说道:“说来惭愧,这位是我的我续弦,我那犬子,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他原是我老来得子,因此从小宠爱。抗战爆发之后,我那犬子终日嚷嚷着要去参军打东洋,可老朽因为不舍得,屡屡阻挠,终至其离家出走。夫人思念孩子,日日以泪洗面。老朽无奈,正想派人打听犬子下落,却不想接到了犬子的一封信,说他已经加入了国民**军新编第九旅从军,又让我等不必挂念”
边上的常陆思鹛听到这里,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将军,想我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常家三代单传,战场上子弹又不长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还怎么活啊。”
“失态,失态,如何在高将军面前如此失态?”常言意大是不满地道。
“无妨,无妨。”高飞沉吟了下:“原本既然二位来了,是该让你们父子母子相见的,只是不巧,我新9旅正在执行一项任务,暂时无法将其调回。”
常言意叹息一声:“报国原是好的,只是我独疼爱儿子,不想大局,心胸实在狭隘,请高将军千万不要在意。”
高飞一笑而道:“谁家父母没有儿女?谁家儿女不受父母疼爱?谁家父母又愿意把儿女送到战场上去?这原本人之常情。不知道老先生的公子姓名?”
“常梦凯。”
“常梦凯?知道了,等到新9旅执行完任何后,我立刻让其与两位相见。”高飞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名字有趣,忽然心中一动:“常梦凯?莫非是为了纪念何人?”
“正是,原是为了纪念袁世凯袁大总统。”常言意一点也不隐瞒:“常言意早年得袁大总统赏识,命我充当驻德国大使馆武官,后又调回国内,于外交部内任职。大总统仙去之后,常言意心灰意冷,带着家眷回到四川老家,再不过问政治。又给小儿取梦凯之名,意为我常家世世代代不敢忘却大总统之恩,让高将军见笑了。”
高飞这才了解,微微点头:“晋康先生是老外交官了,想来对外交细节了如指掌了。”
“了如指掌不敢说,但老朽正在撰写一文,以图希望将我所知道的北洋外交一一展现于后人。”说这话的时候,常言意颇有自得之意。
“哦?”高飞原本是这么顺口一问,但没有想到却问出这个一出:“未敢请教。”
常言意撸了一下胡子:“世人说起我北洋时期外交,总离不开丧权辱国、一塌糊涂等字,简直就是一部‘国耻史’、‘卖国史’离不开‘误国’、‘无能’、‘卖国贼’、‘汉奸’、‘妥协’、‘投降’等等等等,其实,何其荒谬
外交上,如孙中山和袁世凯,人们已经形成了刻板的思维,前者好,是**先行者;后者坏,是坏蛋卖国贼。大总统在外交方面的恶名,主要来自关于‘二十一条’的交涉,总认为他为了称帝,投日卖国,不惜接受‘二十一条’。但但实际情形恰恰相反。事实上,大总统并未接受‘二十一条’,在双方交涉之初,大总统就疾言厉色地告诉日使,可让者自可谈判,不可让者如第五条等,则绝不能让。在其后历时四个月的谈判中,外长陆征祥,次长曹汝霖和驻日公使陆宗舆等,受尽折磨和屈辱,即使是有妥协情形的曹汝霖,也是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以四个月的抗争,加上舆论的压力,日本放弃了’二十一条‘中最凶残的要求,和中国签订了《中日新约》九条和关于山东问题的条约。如果把日本人最初的要求和签订的新约做比较,就会发现其中的天壤之别。在日方的档案中,这是一场失败的交涉,日本外务大臣因此辞职。当然,新约也有对中国大不利的条约,但日本要灭亡中国的目的终究没有达到。
相反,孙中山在护法运动失败后,长期寻求军阀对他的支持以失败告终后,转而向日本提出割让满洲,海南岛,组织国民**军由日本军官带领,出让全国的警察管辖权和税务权,以换得日本派兵出战,后来甚至向日本表示平津和内蒙也不要了。这些权益是袁大总统也不敢让的,但孙某人却做到了”
高飞咳嗽了声,让茅秉才先出去,关好门:“晋康先生现在尽讲无妨。”
“常某哪怕因为这些话而获罪,也是要讲出来的。”常言意似乎根本就不怕什么:“我等所说自满清被推翻之后中国之外交,无非大多集中于广州、武汉到南京国民政府的‘**外交’。北洋政府被视为**的对立面,外交上纵使有零星的优异表现,也因政治不正确而遭到忽视与扭曲。独尊‘**’,在非常时期或有其必要,但数十年来成为常态,窄化了我们视野,导致中国外交史,不注重外交常规之交涉谈判,只注重宣扬‘**外交’之必要性。
高将军,北洋是一个被丑化的时代和力量。中国要往上走,是可以从北洋时代得到启发的。那时虽然军阀混战,但彼此之间还是有道义上的约束,不会赶尽杀绝;北洋内部派系林立,轮流执政,这对今天的政治是有借鉴意义的;北洋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社会氛围自由宽松,没有官方的意识形态,观念上百花齐放,有学术自由,是知识分子和教育的黄金时代。
而在外交之上,通过对清末旧的外交机构的改造,破旧立新,完成了外交机构的现代化,使得一批专业化、技术化的新式外交官登上了外交舞台。他们通过各种形式到国外接受专门教育,是中国最早开眼看世界的群体。由于军阀不管外交,外交官威望崇高,外交不受党派利益的牵制,能够从现实的国家利益出发,比起其他部门更能独立决策且具延续性。
但由于长期的**外交灌输,在列强档案中形容为狡猾、优秀、难缠的北洋外交官,在我们口口相传之中却成了‘买办’、‘走狗’、‘西崽’,交涉成果被一笔勾销”
常言意越说越是激动,在那略略喘息一会:
“外交的基础是国家实力。清末民初正值帝国主义外交高潮,弱肉强食被视为天经地义,中国赖列强均势,免于瓜分已属万幸;加以列强在华条约利益一致,中外实力差距太大。在这种情况下的外交,要全面挽救颓势是不可能的,只能寻求局部的突破,力求不丧失新的权利,或将已失权利加以严格限制。北洋时期的中国外交相当不简单,在内乱不断的情况下,居然将清朝遗留下来的版图,大致维持完整,是不可忽视的成就。
巴黎和会上山东问题交涉的失败,是因为当时日美之争,美国以牺牲中国为代价,对日本做的让步。中国最终没有在对德合约上签字,第一次对列强说‘不’,而且日本最终也没有获得山东的统治权。除此之外,中国在巴黎和会上还是有很多外交成就的。
中国签署了对奥合约、对匈牙利合约、对保加利亚和约,第一次以战胜国姿态出现于国际社会。顾维钧代表中国还签署了国际航空专约,使中国与其他国家具有同样的领空权。加入国联是中国加入形成中的国际社会的开端。入选国联行政院意味着中国具有处理世界问题的资格,王宠惠还成为入选国际法院法官的第一个中国人。”
高飞听着频频点头,又继续听常言意说了下去:
“后来北洋政府虽然衰微,但仍是被各国承认的中央政府,在国际上代表中国。1919年以后,其‘修约’朝有约国、战败国及无约国三个方向发展。对有约国,在巴黎和会上要求舍弃势力范围等七项特权,虽大会未予受理,但已系中国首次明确表达对条约束缚的不满;对战败国,要求废除旧约重订平等新约,得到允准。1921年5月签订的《中德协约》是第一个明文规范无最惠国待遇、领事裁判权、协定关税各款的平等新约,也得到了独一无二的战争赔款;对无约国,1919年春北洋政府颁令,与无约国谈判时坚持平等互惠不再给予特权,即使谈判不成,也不愿迁就。12月,北京政府与玻利维亚订约建交,开创完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