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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说的不错。”刘邦从后面抱着雉儿，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这样就无从判断她是喜是悲，“你还在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而生寡人的气吗？其实寡人……”
“皇上……”雉儿硬生生打断了皇上的话，她不想旧事重提，因为那件事情已经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皇上就不用放在心上。眼下燕夫人一切都好，皇上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倒是军师大人，我想一切都是误会，皇上应该不会对他也起了疑心吧？”
所有的热情被雉儿这样的态度浇熄了。刘邦有些无奈，不过却不愿意放开怀里的雉儿，“怎么会呢？寡人与军师一向交心，怎么可能对他有疑心。至于燕夫人，还是交给你亲自处理。寡人其实一直都视她为小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天下，寡人也不会封她为夫人。”797979
80．奢望
80．奢望
808080“皇上说的是。”雉儿低低的应着，脸上无半点儿表情。只是她有点儿意外，他以为皇上会因为燕夫人的事情而责怪她，没想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几句。
刘邦的声音可点儿沙哑，看来军师当初的担心是正确的，自从那个计划开始之后，就注定他和皇后会越走越远，可他不忍接受这样的结果，低低道：“下个月，寡人就要南征了，你有什么想对寡人说的吗？”
说完这些，刘邦抓住了雉儿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悲伤？自怨自艾？还是痛苦？可出乎刘邦的意料，雉儿的反应却是淡淡的，“皇上请放心，后宫事情，臣妾会处理好的。至于前朝的事情，皇上想必也会做好安排吧？不过眼下太子年少，恐怕难以让官员们臣服……”
“除了朝事，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寡人说吗？”刘邦着急地用目光探询着雉儿的心意，好从她的眼睛里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雉儿躲闪着皇上的眼神：“皇上还想让臣妾说什么？臣妾是皇后，自然愿意替皇上处理好后宫的一切事宜。皇上是在担心臣妾有可能会为难其他的嫔妃吗？”
“你知道寡人想听你说什么。”刘邦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吼声，他抓住雉儿肩膀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气：“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只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吗？难道你明白我还是你的丈夫，你的夫君吗？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还是认为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根本不值得你关心？”
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雉儿的肩胛骨都要捏碎了，她强忍住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勉强道：“皇上到底想要臣妾说什么？难道臣妾说的这些都不对吗？您是一国之君，又怎么能是臣妾一人的夫君呢？在皇上的心里。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夫妻之谊吗？臣妾眼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柳儿姑娘的事情，已经让臣妾身心疲惫。臣妾眼下战战兢兢，不知道何时又会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皇上难道还想臣妾彻彻底底地将心交给皇上？臣妾做不到，因为臣妾除了这颗心是自由的，剩下的全都是皇上给的，您想收回。随时都可以。”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心是自由的？”一根根青筋在刘邦的脖子里面暴了起来，他根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是我的人！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要你说你爱我，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自然也是我的！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希望你的心、你的眼睛，还有你的头脑里想的都是我……”
“您这是怎么了？”雉儿感觉眼泪随时都会流下来，她勉强眨了几下眼睛。让快要滚落的眼泪硬生生回去，“为什么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你想要什么，随时都可以拿去，可是臣妾这颗心，您要不起的。臣妾不明白，皇上的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差臣妾一个吗？难道皇上觉得只有臣妾卑躬屈膝地将心奉上，才会心满意足吗？”
刘邦看了看雉儿，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邦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放开了雉儿的肩膀，大踏步地离开了。
直到看见刘邦的身影不见了，雉儿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可以出来了。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出口吧？”
云儿一脸尴尬地从假山石后面出来，不用问，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落在了她的眼里，她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失态。那是真情流露！她第一次看见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大发雷霆！而这个女人竟然还是皇后！可见皇上是真心对雉儿！可雉儿为什么没有半点儿反应？反倒是冷冷的？这让她的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一个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对皇上？难道皇后真的对皇上不满？还是真的已经厌倦了……我是说皇上已经让你没有了耐心？”
雉儿诧异地望着云儿。不过旋即就明白了，云儿才是那个最在意皇上的人。她不由得苦笑道，“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云儿低下了头，不再多问什么。
“皇上说……过了中秋节，他就准备南征了。就算是一切顺利，可能也得花上三五个月的时间。”雉儿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和云儿讨论感情的问题，因为一旦牵扯到皇上，云儿的情绪就会失控，甚至会完全失态。或许这个消息能转变她的注意力。
果然，云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后，“你说的……是真的，应该是真的，这些日子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楚地战事再起。那些本已经属于我大汉的郡县，已有不少转投了楚军。依皇上的个，自然该出征的。那……皇后准备与皇上同行吗？不会的，皇上是不会让您冒这么大的风险，那皇上打算……”
“剩下的哀家就不知道了。不过哀家想……最好由你陪在皇上的身边，你一向细心，自然能将皇上照顾得周全。”雉儿做出了决定，她也想后宫能平静些日子，云儿不在这里，或许她还能查出那个困扰她很久的谜团。
“只怕皇后娘娘要彻底失望了。因为陪皇上南下的，不是戚美人，就是赵姬。除了她们之外，皇上是不会带任何人的。”云儿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表情。
雉儿没想到的是，军师张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经历过上一次的风波，他很少出现在椒房殿，如果不是为了八月十五的中秋夜宴，他是绝对不会入宫的。面对雉儿一脸的好奇，张良却神秘地摆了摆手，“皇后娘娘只当臣是在说笑，千万别当真。皇上自然会有皇上的计划，带她们离宫，皇上自然还有别的目的。倒是皇后娘娘，该好好替自己打算一番了。”808080
81．张良的劝告
81．张良的劝告
818181雉儿第一次认真地观察着韩信，让她忍不住惊叹的是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秀气的脸。雉儿的心里忍不住叹息，如果他是女子，只怕世上的女子不嫉妒死才怪！不过，当意识到张良同样在用探询的目光望着她时，她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张良用舒缓的声音道：“皇后娘娘，我知道这几年您为了皇上吃了不少苦头。人都是有私心的，付出之后必然想要回报。可如今皇上已经是九五至尊，皇后不应该再抱着过去的心思，认为他只是您的夫君而已。后宫中想要奉承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可能宫外还有不少女子会被源源不断地送进来。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有争斗，皇后如果一味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皇上的身上，只怕将来会失望。人心都是善变的，皇后应该很懂得这样的道理。”
雉儿有些恍惚了，眼前张良的脸似乎瞬间变成了范蠡那张陌生的脸。那个男人曾经答应过守护自己一生一世，可是谁先变了？是她！当年的她是抱着满腔的愤恨进了吴国的皇宫，可是当吴王倾尽天下财富只为博她一笑时，她的怨恨最终化了成绕指柔！而这个男人最终却被她放弃。感情是最不牢靠的，更何况还是皇上善变的感情？张良说的对。她点了点头：“子房，你说的不错。可是哀家能做什么？总不能……你让哀家这把年纪了，还要跟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吧？”
“呵呵……”张良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后娘娘不是如此浅薄的人，。皇上既然打算出征，必然会将长安城和未央宫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皇后娘娘倒不妨趁着这个机会，替皇上保全长安城和未央宫。这里的形势，娘娘想必也意识到了。如果娘娘能处理得很好，必然会得皇上的赏识，到时候皇上自然会对皇后宠爱有加。”
“宠爱有加？哀家看还是算了。哀家只是想平静地过往后半辈子就好。不过军师的话，哀家记下了。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哀家说吗？比如说……七夕时行刺哀家的到底是什么人？碧美人的身份？还有……军师和皇上近来到底在筹谋什么？”
“这个……”张良有些犹豫了，他一向最喜欢明哲保身的，皇家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意插手的，可眼下面对雉儿的追问。他却有些动摇了。不过片刻的犹豫之后，他还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件事情嘛，暂时还没有答案。想必皇后身边的人应该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至于碧美人，皇后尽可以信任，她是皇上宠爱的妃子，自然懂得如何保护好皇后。”
这叫什么逻辑？雉儿忍不住想要开口责问，不过她只能选择沉默。就在她再度低头的时候。脖子里挂着的那只凤佩滑落了出胸口，正好落在张良的眼中。本来平静的张良眼前不由得一亮，他惊道：“皇后娘娘……这枚凤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雉儿一愣，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那是皇上在骊山行宫的时候送给她的，虽说模样丑了点儿。但胜在是皇上亲手所刻，她忙放了回去，笑道：“原来军师也见过这个凤佩吗？可真是让军师见笑了。这些天太热，佩戴上此玉就会觉得身上清爽些，所以哀家就挂在了身上。”
张良忍不住连叹了几句，“看来臣的担心是多余了。既然皇上能将此佩送与皇后……那皇后娘娘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好此玉。”
“你说这个？”雉儿拉着那枚凤佩又多看了两眼，这个看起来有些丑陋的凤佩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吗？
张良摇了摇头：“皇后应该听说过，眼下皇上掌管着天下近一半的兵马。而此凤佩就是皇上与各行军首领的信物。见此物如见皇上亲临，持这枚凤佩的人，就能调动所有的大军。所以皇后千万要保管好此物，万万不能再让他人见到了。”
说完这些，张良急匆匆离开了。雉儿待原地愣了半天：“他不像是在说谎。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将这个送给哀家？是不是皇上弄错了？他……怎么肯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哀家呢？或许……是他眼花了也不一定吧？”
麟德殿里。刘邦一脸挫败地坐在那里，他皱着眉头。不时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脖子。匆忙赶回来的张良愣了一下，这是皇上在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有的表现。他故意叹息道：“皇上是在为女人的事情发愁？是不是要准备南下，所以放心不下后宫中的这些美人们？”
刘邦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知道寡人担心的是什么，是不是寡人做得太过火，所以才会让她如此伤心？现在寡人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