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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雉儿？”刘邦见雉儿的脸上突然变了，一把抓住了雉儿的肩膀。
雉儿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什么。我只是……只是有点儿不太舒服罢了。皇上请放心，臣妾会努力应付的。想必皇上也做了周全的安排，到时候不会让臣妾太过为难的。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次也能好好地磨练一下太子。”
看雉儿微微皱起的眉头，刘邦几乎忍不住抓住雉儿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最长三个月，寡人一定会回来的。你只要安心地在这里等着寡人回来就好。宫内、宫外的事情，如果你拿捏不准，就等寡人回来再做处理。如果遇上紧急的事情，只要传信给萧丞相，让他派兵守卫你们母子的安全就好，千万不能冒险，更不能义气用事。”
雉儿不再说什么，她再度抬起头，努力迎着刘邦的眼睛，想要看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不错，在他的眼睛里依然还留着那份炽热的感情，只是她却看不懂这份热情是只对自己，还是在面对所有女人时都会表现出来的。或许……他就是一个不专情的人吧？他生来就是一双桃花眼，任何女子都会被他眼睛里的深情所迷惑，就算能看透一切的雉儿偶尔也会因此而意乱情迷。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眼神挪开。可心里却多了几分失落。这样的安排，想必他已经费尽了心力。
“雉儿？”刘邦试探地唤着她的名字，努力想要唤起她的注意，。
可惜雉儿不想再抬头看她，反而将目光转向了门外。刘邦一脸失望地摆了摆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寡人的心意的。可现在还不行……”
他的心里忍不住暗暗叹息，自己的宠爱就意味着多了几分危险，这是他早已经发现的事实。在天下没有平定之前，尤其是那些藏在宫内的势力没有清除之前，他只能掩藏起来正屋所有的心意，就算再心疼也要假装下去。
“雉儿……”刘邦忍不住再度唤起了雉儿的名字，心底却在低低唤道：雉儿，记住我的名字，多看我一眼。最好能将我的样子刻在你的心底。
“皇后娘娘……”云儿冒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根本没有留意皇上还留在椒房殿，所以当她看见皇上就坐在皇后身边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忙低下了头，“见过皇上。”
“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不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吧？”刘邦皱了皱眉头，自己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温情时刻，想不到竟然被云儿打破了。他只能暗暗叹息。
云儿万没料到皇上会如此一问，急忙道：“没有什么，只是……关于香兰的事情。她派人送信来，说韩将军就要随皇上一同出征，韩家大小事务都会交给她处理，所以她这些日子恐怕不能来进宫向皇后请安了。”
“哦。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雉儿一头雾水。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想必是她吩咐的那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要不然云儿不可能这么兴奋。
“看来这里的事情还真有你忙活的。寡人还有事，先走了。等寡人出征的时候，你一定要带着盈儿替送寡人送行。”刘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在这里待时间久了。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可能就会有人对雉儿存了坏心。那自己的安排不是白费了吗？
雉儿忙起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皇上离开，云儿才再度进宫来。低声对皇后道：“您吩咐的那件事情，已经完全办妥了。那个女人也已经救了出来，眼下就妥善安排在灌夫将军的家中，绝无旁人知晓。皇后娘娘可随时可以见她。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再去见一见赵美人？好让她放心？”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哀家想，你眼下还要做另外一件事情。提醒一下戚美人，要尽心地照顾好皇上。”雉儿的眉间突然闪过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既然戚美人如此精于算计，那就不妨再给她的心情加点儿料，这样也好让她完全将心计放到椒房殿。
云儿皱了皱眉头：“难道皇后娘娘不亲自出面吗？她现在已经得意得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如果不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长得记，谁知道她接下来还有多放肆？”
“正因为如此，才应该由你出面啊。在她们的眼里，我本来就是不济事的皇后，哪里比得上你的威望。”雉儿轻笑了起来。只有云儿出面，戚美人才会真正放在心上。
云儿当然没有让雉儿失望。戚美人心中虽有怨言，但她向来以温柔示人，似乎很坦然地接受了云儿的斥责。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拥着皇上的御辇离开皇宫的时候，雉儿的心里浸过了一丝苦涩。立在城门之上，她看见戚美人正依偎在皇上的身边。或许……离皇上远一点儿，对她来说是个再聪明不过的选择，可为什么心里还会有淡淡的隐痛？
“看来是有人要得意一些日子了。”碧美人在雉儿的身后道，“想不到皇上不单单只是允许戚美人一同前往，连她身边的小侍女都带上了。真是皇恩浩荡。”
雉儿挥了挥手，这样阳怪气的酸话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皇上可不是为了巡游，而是为了征战沙场，带几个人照顾戚美人，也是应该的。再说她身子刚刚有了起色，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总得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才好。”979797
98．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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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9898出城的路上，戚美人还在想着云儿说过的那番话，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云儿的话说得很客气，不过是提醒她要谨守自己的本分，照顾好皇上。当时的戚懿很想反驳她几句，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眼下还不是和云儿翻脸的时候，万一自己不能如愿以偿地怀上龙子，提前和云儿翻脸，那她就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过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云儿的，她已经安排好了几步棋，只是看云儿到时候有没有招架之力了。
看着欢送的人群，戚懿的嘴角不由得扬起来起，离开之前，她已经暗示那些人可以采取行动。肯定会有人沉不住子的！戚懿的嘴角不由得闪过一抹冷笑，皇上出城，还指望谁能震得住京城的形势，凭皇后那个愚蠢的女人吗？还是指望还没有断奶的太子？或许那些人顾忌的还有萧何，可萧何是个老狐狸，轻易不会插守皇族的事情，这一点儿她心知肚明，那些人也明白，一旦他们采取行动，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美人，你在想什么呢？”刘邦低头问戚美人。
戚懿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臣妾不过是有些惶恐，不知道后宫的那些姐妹们会不会怨恨臣妾，皇上应该多带几位姐妹一起离宫的。”
“寡人有你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刘邦故意笑了起来，随后将戚美人揽在怀里。
戚美人皱了皱眉头，她感觉皇上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敷衍她。可说出来的这番话，却不经意间打动了他的心。或许……她应该多花点儿心思在皇上的身上。就算留不住他的人，也要留住他的心，那样才能赢得彻底。
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之后，偌大的长安城内竟然飘起了小雨。雉儿携着赵美人坐上了封得严严实实的小车离开了皇宫。车子缓缓前行，赵子儿则是一脸紧张地盯着皇后，她出声问道：“您是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是见什么人吗？”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算是哀家给你的一个小小惊喜，也算回报你当年对哀家的救命之恩。”雉儿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回应到，这个惊喜。费了自己不少时间和精力。她想从赵子儿身上换来更多的回报。
车子绕了好几圈，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这是丞相大人的别院，这里安排的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这也是雉儿费了很多心思才定下的地方。丞相是个谨慎的人，虽说他一向不愿意插手皇家的事情，可一旦应承下来，就代表着有绝对的把握。
赵子儿强装的镇定。随着见到皮包骨头的叶氏时崩溃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那个曾经神采奕奕的母亲吗？她到底经受了多大的折磨？那双无神的眼睛，还有憔悴的神情，都证明她受过极大的折磨。幸好皇后派来的人很是用心，已经替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赵子儿的心总算好过一些。
“你们母女二人肯定有些日子没见过，哀家守在门外。你们两个安心叙旧。不过这两个侍婢都守在这里，因为叶夫人……似乎受了一些刺激，一旦发起狂来，可能会伤害到你。”雉儿善意地提醒着赵子儿留意这个事实。
“好的。我明白了。”赵子儿长出了一口气，一脸感激地望着皇后。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雉儿就听到了赵子儿放肆的哭声。看来赵子儿对叶氏的感情非同一般，雉儿在走廊尽头走下，心里依然还像是压了块石头。这一次能收服赵子儿的心吗？雉儿的心里还有些犹豫。如果赵子儿的身后还有更强大的力量。仅凭这些恩惠，是不可能让她为自己所用。就算她肯帮自己，那也是有底线的，。但有一点儿她大可以放心，赵子儿不会再主动帮戚美人。
赵子儿并没有在里面待的太久。她泪眼婆娑地跪在雉儿的身边，除了感谢她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之外。还表示以后愿意为皇后效力。不过有一点儿，她想让雉儿能保证了叶氏的安全。
“这一点儿你放心。哀家早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可惜哀家知道得太晚。所以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至于她能不能恢复，只能看天意了。”雉儿担忧道。
“无论如何，臣妾都会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妾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要为皇后效力，只要是您的事情，臣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赵子儿感激涕零道。
雉儿扶着雉儿站了起来，笑道：“用不着如此。哀家能这么做，当然是认定你是个善良的人，最起码在以后的日子不会再为难哀家。其他的，还是等以后再说。”
当雉儿和赵子儿分开后，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椒房殿时，却见东面厢房的人紧闭，而殿内殿外都空无一人。这让她不由得愣住了，几乎是很巧合的情况下，她听云儿提到了“暗月”这个名字，而一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碧美人在听到这里名字之后，声音也多了几分异样。
“什么人？”碧美人瞬间从房间里移到了门口，可当看清站在眼前的竟然是皇后时，她有点儿不知所措，还有点儿犹豫，“怎么会是……怎么会是您？没有人通报一声？您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雉儿没有回答她的话，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拉着进到了房间里。不用问，云儿的脸上也同样的难看。雉儿淡淡道：“好了，现在你们是不是有些话能跟哀家说说了？哀家早就猜到你们有什么秘密在瞒着哀家，不过哀家一直不能肯定那是什么。就在刚才，我听你们提到了‘暗月’，哀家似乎听说过这几个字，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紧张？”989898
99．“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