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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在捏造谎言，哀家绝对不会心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不单单要治你的死罪。就连你的家人都会被牵连。”
戚夫人适时地把孔娥拉到了一边，她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孔大姐吗？臣妾以为，不管她说的是真还是假，皇后娘娘都不应该恐吓她。怎么说她都不过是个乡野小民罢了，怎么能经得这样的吓唬？”
孔娥那张涂了厚厚粉底的脸更是惨白，听戚夫人这么说，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现在是皇后不假，可是也不能不念当年的情分吧？我早就听说过了。当年的皇上，可是最念旧情的，要不然也不会立你当皇后吧？”
“你提到了情分，看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些事实！很多事情，你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做得天衣无缝，你还记得当年虞姬中毒一事吗？当时是你负责照顾虞姬的饮食。要不是你做了手脚，你觉得她有可能会命悬一线吗？更为重要的还不是这个。当是是什么人救活了虞姬，才算保得了你一条小命。你难道都忘了吗？从前我只知道，恶毒的人，就算施以援手，到头来也会被反咬一口，想不到这像是诅咒一样的话竟成真了。皇上，您不是说过，虞姬是天下第一重情之人吗？眼前这个女人，曾经奢望过想要成为楚霸王的女人，甚至不惜在虞姬的饭菜里面下毒，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找来当年伺候过楚王的人仔细问一问。”
雉儿淡淡地开口，孔娥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这些话果然引起了刘邦极大的兴趣，“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这个女人……真的敢对虞姬下毒手？难道是……她也想奢望能当上项老弟的女人？不过这也难怪。当年项老弟的确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皇上说的不错，正因为项羽是少年英雄，所以羡慕、嫉妒戚夫人的不在少数。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皇上可曾听说过锦娘这个名字？她也是名动江南的美人，可最终却还是败在了虞美人的手里，皇上认为，眼里只容得下虞美人一个的项羽，眼睛里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又怎么容许别人玷污了他和虞美人之间的感情？”雉儿就像在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事实，轻描淡写地就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锦娘？戚夫人的心头一震，她万万没料到皇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名字，虽然是无意的，但这是不是说明戚懿认识锦娘？那将来……看来自己真的不能掉以轻心。正因为如此，她无论如何都要置皇后于死地，她狠狠捏了一下孔娥，孔娥忙道：“可是……难道军中的那些传言也是假的吗？皇后的确是……”
“那些可都是你自己亲眼看见的吗？”雉儿淡淡道，她抬眼看了一眼孔娥。
孔娥一脸的心虚，“当时很多的人都这么说，难道你认为是假的吗？还有人半夜看见你从楚霸王的帐子里面走出来，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
“有人？什么人？他能出来作证吗？你这样的鬼话谁会信，且不说当年项羽的眼里只有虞美人一个人，几乎每一分钟都守在她身边。就算项羽真的看中了什么人，敢那么大张旗鼓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吗？你难道忘了，军中早就有传言，说项羽虽说在战场上是一员干将，可回到军营之中，却是怕女人的！”雉儿的脸上微微扬起了一抹笑容。194194194
195．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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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95195“哈哈……”刘邦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皇后说的难道是真的吗？其实寡人早就听说过这样的传言，说项老弟是最怕老婆的，！那个虞美人……寡人也曾经见过一两次，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柔弱的江南女子罢了……”
“可皇上别忘了，虞美人子十分刚烈，要不然为了保住项羽，她怎么会自刎而死？”雉儿淡定地提醒刘邦留意这个事实，皇上是个多疑的人，绝对不可能因为三两句话就会消除心中的疑虑，所以她干脆以退为进，淡淡道，“其实……臣妾当年的确很仰慕项羽，他和皇上一样，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也和皇上一样懂得如何体贴女人。就像皇上如今身边有了戚妹妹一样，当年项羽的身边也有虞美人相配，所以臣妾就算真的有心，也不可能有半分机会接近项羽。更何况，臣妾本就是皇上的人，他们防臣妾就像是防贼一样，除了对臣妾羞辱外，怎么可能会让臣妾有机会靠近他？”
说到这里，雉儿的话顿住了，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的表情，是该到了给某些人一些教训的时候了，她云淡风轻地走到了孔娥的面前，指着她道：“这个女人可就不一样了，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而且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绝世的大美人，美貌与才气都不在虞美人之下。正因为如此，她才找机会接近了虞姬，目的就是为了能在吸引项将军的注意力，甚至借着这个机会向楚霸王卖弄风情。到最后，还不惜向虞姬下了毒手。要不然，她应该一直留在虞美人的身边，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在这里。可她却偏偏不肯死心。后来才会被罚去替将士们洗衣服，这才有机会认识臣妾。这些哀家说的不错吧？”
“洗衣服？当年皇后也替人洗衣服？”刘邦吃惊地看着雉儿，似乎这样的话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雉儿伸出自己的手，一脸怜惜的表情，淡淡道：“皇上难道以为臣妾被抓走之后是被当成了座上宾吗？臣妾既然是您的女人，日子当然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照顾老太爷之外。不仅要帮那些厨娘们烧火做饭，剩下的时间还要替将士们洗衣服，甚至是烧火做饭。皇上，你难道到现在也觉得，臣妾当年的日子过得很逍遥，甚至还有机会跟项羽**吗？”
说完这些，雉儿的脸上露出了无限哀乐的表情。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必皇上那个时候正在为天下的事情而忧心，怎么会顾虑到臣妾，又怎么会想到臣妾会受那样的罪呢？难道皇上忘了当初见到臣妾时的情形了吗？”
戚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万万没料到还有这一步，原本以为借着孔娥的手就能除去皇后，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诸多隐情。看皇上的表情就能猜得出来。他心里对她有十万分的愧疚，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在一心宠爱着燕美人，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远在楚营中的夫人？自己被算计了！看来得再想想办法，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只怕情势会反转。
孔娥一双眼睛贼溜溜乱转，她在边上忙插话道：“不会吧？怎么说来说去，你们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的误会？不过我说的那些话也不错啊，皇后既然自己都承认有心。那想要办成那事，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住口！”雉儿恼怒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早知道让她死在项羽手里，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麻烦，她顿了口气。淡淡道：“哀家猜不出你为什么会入宫，但哀家很想知道。既然你是以哀家故人的身份入宫，就应该明白哀家的身份。想要得到什么好处，自然也得从哀家这里下手。可你却口口声声为难哀家，挑拨哀家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这倒让哀家想不明白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既然早就知道哀家成了皇后，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既然已经入了宫，为什么还要传这样无聊的闲话？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人指使你，所以才会让你捏造出来这么多匪夷所思的谎言？”
“我……”孔娥被问得哑口无言。
“皇后何必跟这样的女人一般见识，想来她不过是口直心快，所以才会口无遮拦。不过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皇后当年毕竟被楚军抓走了，皇上心中有疑虑自然也是难免的，眼下借着这个机会，消除皇上心中的疑虑不是更好吗？如果这仅仅只是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吗？娘娘何必太过认真呢？”戚夫人适时地开口道。
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萧何和樊哙两个人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他们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头上带着长长的面纱，远远看去，根本就看不清是男是女。萧何来到大殿之上，大声道：“皇上，臣不请自来，还请见谅。臣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请皇上见一个人。”
这个时候，丞相这个老狐狸来这里捣什么乱？戚夫人一脸不满地看着萧何，可是她却知道这个人自己是得罪不得的，只能按捺住子等着他把话说完。
皇上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让他们留下，还是提醒他们留意一下殿中的形势。直到此时，萧何忙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关系到宫中的流言，也关系到这个孔娥的身份。皇上，您还是先见见这个人再说吧。”
面纱揭下，本来还悠闲的孔娥在看见那张脸之后，几乎要晕过去，因为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她很熟悉的女人——人称秋先生，楚军的随军女郎中。
“吕……皇后，多年不见，皇后的身子近来一向可好？”秋先生面无表情地向吕雉问号，随后看了看孔娥，淡淡道：“孔小姐，想不到你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么喜欢涂脂抹粉，我不是早就劝过了你吗？就算用再多的东西，也遮不住你脸上的刺配。”195195195
196．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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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96196孔娥几乎下意识地逃走，立在她身旁的戚懿也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就在此时，就听萧何缓缓道：“皇上，这位秋先生曾经是虞美人的贴身郎中，曾在楚军军营之中行医数年。后来……她在混战之中离开军营，隐居在长安附近的山林之中。臣早就听说过皇后也通医术，想必她必定认识皇后，所以臣就费了一番功夫，将她请出来。皇上，如果您的心中真的有太多的疑问，不妨问一问这位先生。还有眼前这个自称是皇后旧相识的女子，她说出来的话，也不尽全然可信。”
说到这里，萧何快步上前，从身上取出来一块铜牌交到了刘邦的手里。当年刘邦曾经和项羽称兄道弟，自然认识那就是楚军军营中的身份文牒，反面刻着一个“秋”字。他点了点头，再度将那枚铜牌还给了萧何。
雉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秋先生。但没想到她却没有半点儿的回应，只是冷冷道：“山妇早已经是世外之人，打定主意不再问世事。今天山妇能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什么皇后，只是不忍看那个曾经有救世之心的女人蒙羞。皇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会听信无稽之谈？皇后娘娘也不肯替自己辩白吗？还有这个孔娥，当年可是让虞美人受尽了苦头，皇后难道没有吸取前车之鉴，反倒非得将她请入宫里来？皇后一向仁慈，可不至于仁慈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吧？再要不，是不是有什么抱有非分之想的人，会把这么不堪的人请到宫里来？”
“你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刘邦的脸上闪过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她曾经给自己开过一付戒酒的怪药。那药让他吐了三天三夜。不过，这个女人一向只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她的病人，她绝对不会给对方留半点儿情面。当初刘邦也曾经吃过她的亏。
秋先生却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依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想要回应刘邦的意思，反倒冷冷地看了一眼孔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