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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操之过急了？”韩信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一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老头子心里有数，主人不用担心。”老夫子一脸自信道。222222222
223．诀别
223．诀别
223223223韩将军被封为楚王！裂土封疆，这可是大汉朝的第一大事，这对所有人来说应该是个天大的喜讯，但韩家人除外。除一无所知的韩夫人兴高采烈之外，所有的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云，就连香兰亦是如此。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本想找个机会询问一下内情，没想到不仅韩信对她冷冷的，韩夫人竟然还对她发出了令她啼笑皆非的指令：留在长安城中，看好眼下将军府的一切。
香兰以为韩信会站出来替她说话，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他的二夫人，既然他要远赴楚地为王，就应该带她在身边。可让她十分失望的是，韩信竟然默许了夫人的提议，坚持留她在京城里。这让香兰彻底灰心丧气，干脆收拾东西回到皇宫。
当韩信来到椒房殿时，雉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要请香兰回去，毕竟香兰还是她名义上的义妹。她一脸满地对韩信道：“楚王，眼下您既然已经被封为王，自然就应该比一般人更懂夫妻之道吧？就算您对香兰再怎么不满意，也不能留她在京城里自生自灭。还有……”
“皇后娘娘……”韩信出口打断了雉儿的话，“留香兰在京，等于在保全她。皇后当年应该也曾经到过楚地，知道那里的风土人情，更知道就算臣被封了楚王，可处境依然十分凶险。她在京城，不仅能保护她不出任何意外，也能保全皇后娘娘的面子。如果她真的不适应那里的风土人情，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臣如何向皇后交待呢？”
雉儿不由得愣住了，她原本以为韩信是个无情的人，再加上他对香兰一直都是淡淡的。更让他认为韩信并不喜欢香兰。可听他这么说，好像他对香兰倒还有那么几分情谊，这让戚懿不由得笑了起来：“想不到楚王还有这样的心思。可你也应该替香兰想一想，夫为天，楚王什么都不肯说，坚持留她在京城里，只怕会让她误会。”
韩信微微摇了摇头，“让她误会。总比一直牵肠挂肚的好。韩信此去楚地，何日回来尚无定论。只是……臣此次入宫并不是为了香兰，而是为了皇后娘娘。眼下皇上就要前往燕地，皇后想必又要留守京城，可皇后是否替自己打算过？皇上此举，虽说是厚赏，但却总让臣惶恐不安。甚至还有被猜疑的感觉。难道皇后就没想过，皇上将来有可能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
“恩？”雉儿不由得愣住了，这个一向冷若冰霜的韩信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跟自己说这么一番话？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故意来这里挑拨离间？
韩信自说自话，继续道：“其实坊间早就有传言，说为臣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战功，这些战绩已经让臣的威猛远扬。眼下虽说天下尚未平定。可是用得着为臣的地方少了，只怕用不了几年时间，天下天平指日可待。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皇后娘娘应该听说过这些话吧？臣被打发到楚地，皇上除了为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免得被人讥讽他小气之外，只怕更多的还是怕臣会生异心。”
这么一番话说得雉儿后背直冒冷汗，的确。这是当年夫差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现在再经韩信的口中说出，更是让雉儿的心中多了几分感慨。她努力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道：“或许事情并不像楚王想的那样，皇上可能另有打算。楚王如果对皇上的旨意有疑问。大可当面质问皇上，又何必在哀家面前说这样的话呢？难道你就不怕哀家会把这些再转述给皇上。到时候反倒会让皇上对楚王心生不满吗？”
韩信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淡淡的笑：“皇后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自从皇后回到这未央宫，已经见识到皇上的本。眼下皇后或许还会对皇上有所幻想。等皇后看穿了一切事实之后，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至于香兰，她原本就是您的义妹，所以臣将她留在长安城中，还请皇后对她多加照顾，另外家中小儿也会留在长安城中，还请皇后多加照抚。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皇后！”
恩？雉儿的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为什么今天的韩信看起来怪怪的？就在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到此结束时，没想到韩信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悠悠道：“皇后，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吗？臣记得那也是在楚军帐下，皇后虽然一身囚服，可眉目之间却有几分令人侧目的倔强。从那时起，臣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您迎回到长安，再不让你受那样的苦。现在同样也是如此，后宫远比战场更险恶，所以还请皇后学会保护自己，不要……”
“咳！”刘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椒房殿门口，无疑正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本来还有些失态的韩信很快收起了手，有些尴尬地看着皇上，一时间进退两难。雉儿却是一头雾水，她万万没料到从韩信的口中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可现在却不是问话的时候，她只得收起满腹的好奇，迎接皇上的到来。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刘邦依然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之前发生的就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寡人正好想和皇后商量一下为楚王送行的方式，想不到你竟然就来了。那样也好，寡人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心愿，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寡人说，寡人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替你准备。”
“不用了。”韩信十分平静地摇了摇手：“多谢陛下的一番美意，臣不过来这里见一见皇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皇后娘娘，请记得为臣说过的那番话，还有香兰和小儿，一切都拜托皇后娘娘了。臣就此拜别皇上、皇后，希望日后还有机会相见。”
雉儿依然还是摸不着头脑，她呆呆地望着韩信离开，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后，才发现皇上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来皇后也不像寡人想的那般与世无争啊。”223223223
224．美璧瑕疵
224．美璧瑕疵
224224224难道皇上怀疑她和韩信之间有什么吗？雉儿的心中暗暗苦笑，却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她只是淡淡一笑道：“皇上怎么来了？那些宫女们怎么没有通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臣妾？明天韩信就要前往楚地，皇上不久之后也要动身前往燕地，这京城皇上准备交给什么人监管？还有……皇上是不是打算带着云儿一同前往？”
“谁说的寡人要带她一同外出？她不是你的大长秋吗？理应留下来在这里帮你打理京城的一切，难道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刘邦皱了皱眉头，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火气，好像在跟什么人生闷气。
“一切还不是都要看皇上的安排？您是皇上，所有的事情不都得经过您同意之后才能进行吗？更何况云儿……算了。皇上好像不高兴，是什么人惹您生气了吗？”雉儿故意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满地望着皇上。
刘邦没有再说什么，看了雉儿两眼，接着叹息着摇了摇头，“算了，等再过几日再说吧。反正现在时间还多。我准备此次带军师一同前往，至于燕夫人……你想想该如何处置她？寡人眼下要前往燕地，如果还只是将她放在留燕居，只怕会让燕国人不满？她不管怎么说都是燕国最后的公主。”
皇上会想起燕夫人？这个几乎已经成为后宫禁忌的女孩，雉儿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还好，皇上亲自提起了，要不然她真的以为皇上已经完全将燕夫人抛到了脑后，她抬眼看了皇上两眼：“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呢？她是燕国的公主。当初是燕国的国君们送给皇上的礼物。可不管是皇上，还是她本人，似乎对这件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皇上可打算再度宠幸她？还是……准备让她安安稳稳地在后宫里过一辈子，给她名分，不打算再看她一眼？她身边的那个婢女翠墨，臣妾打发她回了燕国，只怕皇上眼下想做什么弥补。都不可能让他们心存感激的。”
“寡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了。”刘邦笑了起来，他很自然地拉着雉儿的手，回到案前坐下，“寡人虽然风流但却不下流，她不喜欢寡人，寡人又何必勉强她呢？不如……你先去问问她的意思。寡人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想必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只要她说出来，寡人就打算成全她。”
皇上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对自己的女人也能拱手相让吗？雉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刘邦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过的亲昵动作。只听皇上继续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寡人或许能猜出一二。不过你放心，寡人说到做到。寡人似乎记得曾经有人对寡人提起过。燕夫人似乎对军师有一番情意，寡人有成人之美，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不计名分，寡人此次前往燕地，会秘密见过她的家人，然后再决定这件事情。”
“是的。臣妾也曾经这么猜测过，一会儿就去问问。只是这一次要考虑周全了才是，皇上应该还记得香兰的事情。当初臣妾自作主张，将她配给韩信，没想到最后反倒成了大麻烦。更何况军师的心事一向是不肯向外人道明的。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大合礼制，万一是真的……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传难听的话？”雉儿一脸为难地望着皇上。
“哈哈……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君子有成人之美，这本来就是一件大好事。皇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么在乎别人的想法了？只要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这可不太像是你的格，。”刘邦狂笑起来。他拍了下雉儿的肩膀。
这是多久以来都没有过的温馨时刻了？雉儿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今天的皇上好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完全没有任何的拘束，像个孩子一样执意要留在椒房殿里用餐。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找来了碧美人作陪。唯一让雉儿感觉庆幸的是云儿不在这里，如果她看到这于的情形，不知道心里又会作何感想。可当所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雉儿的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安，皇上除了提起燕夫人之外，再没有提任何事情，甚至包括朝中的事情。皇上是真的对之前韩信的出现起了戒心？还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雉儿，你在想什么？怎么在寡人面前时你总是这么容易出神？”刘邦一把抓住了雉儿的手。
雉儿勉强扬起一抹笑容道：“没有什么。臣妾只是担心……这样美好的情形，只怕这辈子都不多了。皇上马上就要远去燕地，臣妾又要孤身一人留在这里。”
“你是不是想家了？等寡人这一次从燕地回来，一定亲自陪你回一趟老家。寡人出来这么久，也想家了，想念家里的一切。”刘邦微微叹了口气。似乎他所有的兴致到此时都已经没了，淡定地起身，准备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雉儿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皇上打算离开了，她应该马上去留燕居看一看，再听一听燕夫人的想法。
刘邦扬了起手：“办好寡人让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