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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骨花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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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女儿,她呆呆地倚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平静地下床,默默地把挡在门口的东西搬到一边。她很快就满头是汗,但她搬东西时的神态很专注,好像连擦一把头上汗水的工夫都没有。

门终于打开了,吱呀呀的声音在静夜里森然可怖。

屋外静悄悄的,柳青屏气凝息,听到了丈夫在东屋的呼噜声。她没有犹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她的目的地是厨房。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柳青在夜里的行走轻飘飘的,犹如一个宿冤未雪的鬼魂。

厨房在院子的西边,她在厨房里稍微找了一下,便将案板上的一把菜刀握在了手中。

刀是不锈钢的,她将刀举起来时,钢刀反射月光透着种森然。

柳青的脸在月光下变得铁青,她在穿越院子时停了一下,目光往院中那棵树上瞄了一眼。她记得产前的某个深夜,她在树上看到过一个摇晃的婴儿。

婴儿现在当然已经不在了,所以柳青只瞄了一眼,便轻飘飘地走进屋去。

她走进了丈夫睡觉的房间。

丈夫还在酣睡,他根本不会想到与他近在咫尺的危机。丈夫睡觉的样子柳青很熟悉,嘴巴微微张开,却用鼻子呼吸,张开的双唇随着鼻子吸气一张一合。现在,丈夫的这副模样让柳青觉得厌恶。

她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厌恶,便举起了手中的刀。

刀锋直直砍在丈夫的脖子上,喷出一股血柱,丈夫只来得及睁开眼,看了看面前面无表情的妻子,便立刻死去了。

柳青站在丈夫的尸体前,面上现出些满足的表情。她俯下身,轻轻为丈夫合上眼皮,并且,用一个欲哄孩子睡觉的母亲的口吻道:“现在,你终于不能再来伤害我的女儿了。”

柳青离开丈夫的尸体,开始往另一个房间去。她没有忘记,这家里还有一个对女儿的存在起到威胁的人。那是她的婆婆。

老妇人睡觉时有磨牙的习惯,一副永远吃不饱的样子。

柳青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这一刀下去时心里已经有了目标。刀砍在婆婆的脖子上,老妇人的生命力还很强,睁开眼,还发出了痛苦的呜咽。柳青怔了怔,这时,老妇人鸡爪般的双手已经向她伸过来。

那双手已经近在咫尺,柳青变了脸色,眼中又现出惊惧的表情。但那双手在最后触摸到她的瞬间,却自己软软地耷拉下来。

老妇人终于停止了呼吸。

柳青如释重负,她舍了刀退后几步,仰天发出几声大笑。现在这家里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女儿的存在了。她杀死了他们,死人是不会再伤害任何人的。现在,她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儿,这样,她就能放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女儿。柳青悚然一惊,她觉得离开女儿已经好长时间了,长得她想起来都觉得可怕。她低低尖叫一声,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奔去。

她在杀死丈夫和婆婆时非常镇定,这一刻,却慌张得像撞入网中的麻雀。

女儿还安静地躺在床上,这让她稍微放心了些。但当她抱住女儿时,却发现女儿已经停止了心跳。

柳青随之而来的哭泣如同一个死人临死前凄厉的哀号……

第二天,邻居那对年轻夫妇送孩子来,柳青家大门紧闭。他们便绕到屋后去敲窗。透过窗帘的空隙,他们看到老妇人满身是血躺在床上。

刑警队很快便封锁了现场,经过斟察,确认男人和老妇人被一把菜刀砍死,而那名青年女子周身并无伤痕,死因不明。法医对青年女子尸体进行了尸检,最后确认为受到突然刺激导致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最后心肺功能衰竭,突然死亡。

那把作为凶器的菜刀最后确证上面沾有青年女子的指纹,从技术角度,大家一致认为是那名青年女子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在杀人后,由于惊吓过度导致她突然死亡。

现场还有一个让所有警察都疑惑不解的事,那就是在青年女子的床上,有一个用薄毛毯裹的塑料娃娃。那青年女子早已过了玩娃娃的年龄,就算她喜好这些玩具,也不会用薄毯将娃娃包裹得像一个真的婴儿。

在对周围群众的走访中,大家终于消除了心中的疑惑。周围的邻居说,那家的媳妇不久前分娩,生出来一个死婴。她回来后便成天抱着一个塑料娃娃把它当成自己的女儿。她的丈夫和婆婆曾经试图拿走那个娃娃,这样,她便认为丈夫和婆婆要加害自己的女儿。如果丈夫和婆婆真的是她杀死的话,那肯定和那个塑料娃娃有关。

邻居们最后都说,那个女人其实已经疯了。

第十章双子连珠

28

林红看的第一场电影,是乡里放映队在村里的谷场上放的《小兵张嘎》。她坐在人群里,对电影的内容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她只在奇怪那一张大白布上怎么会有人在动。后来在卫校上学的时候,她还很喜欢看电影,学校里也经常组织这样的活动。那时候林红觉得看电影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你不仅能从上面看到一个故事,而且还可以窥探到一些陌生人的生活。

嫁到海城,林红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电影院了,除了她家里有一套高档的家庭影院,更主要的是她开始觉得电影里的人生太虚假,谁愿意再花上一个半小时看一段虚假的生活呢?

现在,林红又有了看电影的感觉。电影里惟一的角色,就是那个喷桂花香水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正在化妆。通过场景,林红知道她在自己的家里。

化妆台前的灯亮着,白衣女人在往脸上抹粉底。她的动作很轻柔,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接下来,她开始画眼影,扫腮红,抹唇膏。林红认得那些化妆品都是她的,它们有很多买来便摆在化妆台的抽屉里一直没用,她不喜欢浓妆艳抹出去见人。现在,这些化妆品成了那白衣女人最好的装饰。

林红能感觉到白衣女人艳光四射,但还是看不清她的容貌。

林红梦里见到的所有人都面孔模糊,你可以感觉到他是谁,却看不清他。

接下来,白衣女人开始换衣服。她站在镜子前,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站在镜子前。她在端详镜子里赤裸的女人。她的腰还很纤细,腿上没有一点的赘肉,皮肤绸缎般光滑细腻。林红看到那女人露出很满意的表情,然后换了一套黑色的内衣,再换上另一条白色的长裙。

林红觉得自己如果穿白裙子,一定不会在里面穿黑色内衣。

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梳妆完毕,她在镜子前左右前后端详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林红不喜欢她化完妆的样子,脸上的妆过浓了些,身上的白裙子又短又透,不仅两条大腿全都露在外面,而且胸前可以清晰地看到胸罩的蕾丝花边。林红想如果白衣女人这样走在海城的街上,一定会有很多人把她当成在夜里讨生活的夜女郎。

白衣女人似乎根本看不见林红,她梳妆完毕便转身出门。

画面还继续停留在梳妆台上,林红有些着急,她想看看白衣女人出门要去哪儿,她是不是去找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如果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没过一会儿,白衣女人重新出现在画面里,这回她蹲下身,从化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瓶香水,对着自己的胸前与腋下喷了起来。桂花香水的味道立刻弥漫在房间里。

林红想原来桂花香水一直在自己的化妆台里。

喷完香水,这回画面便跟随着白衣女人开始移动了。白衣女人打开房门下楼,她经过小区大门时,林红看到门边的保卫室里,两个年轻的保安趴在桌上睡觉。白衣女人站在路边等车,不一会儿,便上了一辆红色的桑塔那。

司机是个矮胖子,白衣女人坐到他边上他便不住地抽动鼻子,眼睛不住地往女人那边瞟,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白衣女人好像看不到自己雪白的大腿就在胖司机的手边,也感觉不到胖司机色迷迷的目光不安份地在她身上钻来钻去。她低低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林红没听见,胖司机却听见了,车子一溜烟地向前驰去。

林红想梦里的画面怎么会如此清晰?她甚至可以看见车子驰动时前方的街道与两边的建筑。这一定是在梦里吧,如果不是梦,她又怎么能像看电影一样看见白衣女人的一切行为?

林红就是这时有了看电影的感觉。

车子停在了路边,白衣女人从车上下来,径自走进了边上一家酒吧。林红在她进门的一瞬间,看清了酒吧的名字叫做“女郎”。

白衣女人进入了“女郎酒吧”,她显然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林红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酒吧,她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酒吧,深更半夜居然还会聚集这么多的人。酒吧左侧的小小舞台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在拉小提琴,她坐在转椅上,不时地将两条雪白的腿互相交替叠放。前面大小约有几十张桌子,此刻全都坐满了人,男人个个衣衫光鲜,女人浓妆艳抹,他们与各自的伙伴交谈,并且有人不停地走来走去,交换着位置。

林红看到白衣女人已经端起了一个高脚杯,里面盛了一些鲜红的液体。她的腿也像舞台上拉小提琴那女孩的腿一样交叠着,在昏暗的酒吧里雪白刺目。她的目光四处逡巡,鲜艳的红唇在高脚杯上留下清晰的唇印。

林红这一刻忽然恐惧起来,她隐约已经猜到了白衣女人来这里的目的。

她想到了家里留下的男人气息,想到了茶几上那束鲜艳的玫瑰,还想到了自己与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在床上的厮缠与扭动。

难道白衣女人就是在这里找到的那些男人?

她的床单上留有这个女人和不同男人留下的痕迹,他们在她的床上做着肮脏的勾当。林红一瞬间对白衣女人满心憎恶,甚至有了些恶心的感觉。

这场戏她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不管白衣女人在这酒吧里要做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她也没有丝毫兴趣窥探下去。她现在只想着赶快从这梦里醒来,她甚至有些害怕见到后来发生在白衣女人身上的事情。

一个花衬衫的青年男子已经坐在了白衣女人的身边,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终于停留在了白衣女人两条腿上。他开始与白衣女人攀谈,白衣女人开始时不屑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他,但没多一会儿,俩人便谈笑风生了。

林红不想看下去了,但画面仍然执着地出现在她眼前。她开始挣扎,试图离开,但像有双无形的手狠狠按住她的头,让她的视线不能移开分毫。她想闭上眼睛这时都成为奢望。

花衬衫的手已经搭在了白衣女人的腿上,林红有吞了一只苍蝇的感觉。

片刻之后,花衬衫的手搭在女人的肩上,俩人同时起身往酒吧外面去。在过道的阴影里,俩人搂在了一起。一只多毛的手在白衣女人的屁股上摸来摸去,林红血往上撞,有种冲上去的冲动。

但这是在梦里,她只是个旁观者,或者,她只是个坐在电影院里的观众。

但她实在不能再看下去了,这是件奇怪的事,白衣女人的行为再让她不齿,但似乎也不会让她不能承受。是不是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白衣女人跟她之间,有着某种莫大的联系?

画面里的白衣女人忽然一把推开了花衬衫,紧跑几步奔出门去。她抓住路边的护栏弯腰呕吐起来。那花衬衫紧走几步跟了出来,但当他正要再走到白衣女人身边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头,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花衬衫面上露出凶恶的表情,但随即便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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