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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述情深(纳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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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
  
  “去了便知。”他神秘兮兮的模样,让明月莫名其妙。还未反应,就见容若已经先行而步,“走啊。”
  
  明月呼出一口气,到底是哪?
  
  那是条春江水暖的湖畔,即使到了冬季亦能见到一群鸭子在湖畔中悠然自得的游行。湖畔两边杨柳虽已经毫无枝叶,但依旧能想象出春意盎然的模样。尤其是离建筑物最近的那棵大树,它的树冠圆润丰满,好似一棵常年驻地的老者。容若深吸一口气,冷气直灌入他的鼻中,冻得他鼻子都红了,但却很开心对明月一笑,“倘若要是有烦心事,我便来此陶冶一下。”
  
  明月感觉一股冷风嗖嗖直灌身体每个器官,她冷得直打哆嗦。今日她并未穿大氅,而是直接披个坎肩而来。她抖着关齿道:“是吗?”
  
  容若见她这般模样,立即解下身上的大氅为她披上,抱歉道:“不好意思,让你来这么冷的地方。”
  
  明月身子突然受到一股自大氅传来的温度,那是容若的温暖。她望望容若只剩下单薄的长袍,于心不忍想脱去大氅,却被容若拦住,“无事,多年的骑射锻炼,身子早就硬朗无比了。”
  
  “公子平时都做些什么?”一想起明珠的话,似容若总有忙不完的事。
  
  容若抿嘴思忖,“天气不好的话,就只能写字画画或者自娱自乐地填词。”
  
  “那在好的天气里呢?”
  
  容若不假思索道:“读书。”
  
  “那读累呢?”
  
  “骑射。”
  
  “那骑累了,射累了呢?”
  
  “读书。”
  
  明月不服,“那又读累了呢?”
  
  “骑射。”
  
  明月一下子恼怒了。容若见明月一脸愠色,不禁笑了起来,“明月姑娘在好的天气里都干些什么?”明月一听,脸上飞上不易察觉的红云,她简单一笑:“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容若一怔,重复念了一次,“清风朗月,辄思玄度”,他似懂又非懂的模样。这是《世说新书》里一个典故,意思是刘真长每逢清风朗月之时,就难免想起知交许玄度。
  
  容若若有所思凝望着明月,明月却低头不语。似一种细水长流的天河贯穿两人之间,瞬间天崩地裂,地老天荒。在那美好的天气里,她思念着谁?她思念的那个人,是否也是清风朗月白玉温润般的风姿卓越,相貌堂堂……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希望大家给我撒撒花~~偶一定努力养肥的~~




清瘦至今愁

  寒冬,天冷风干,要是不包得严实,那便可能冻得慌。明月披着容若的大氅,雍实得紧。可明月侧身的容若则如形影孑然;瘦落寞的书生,穿着单薄让人于心不忍。
  
  他们走在大街上,有时不免招来侧目与议论声。明月一脸担忧道:“纳兰公子,你冷吗?”
  
  容若回给她一个依旧如熙的微笑,“不碍事。”可是他的脸已冻得通红,且听他语中夹杂的寒颤,明月便知,他在口是心非。她轻叹,公子冷就冷,为何嘴硬?环视四周,觉得离诗社还有距离,让他再挨一会儿冻,实为不厚道。现在他们处得位置离花好月圆颇近。明月合计一下,便对容若道:“纳兰公子,我们去买件大氅吧。”反正她与那“三无”先生财产共有,可以免费。
  
  “不用,诗社有几件备用的,不用浪费了。”容若连忙推辞。
  
  明月睥睨,没好气道:“我给自己买。”说罢,把身上的大氅脱下递给容若,直径朝布庄前进。容若无措接过大氅,“明月姑娘。”便追了去。
  
  明月流星大步走至花好月圆布庄,直接对掌柜道:“给我来一件大氅,厚实点的。”
  
  掌柜看她一眼,略有抱歉道:“不好意思,今儿定量的大氅都卖没了。”
  
  明月一怔,竟有此事?她有些不甘,“男款的也行。”
  
  掌柜无比无奈耸肩,“今儿一件都不剩。”
  
  明月咬咬唇,真是晦气的一天。她还在发呆之余,肩上兀地多了件大氅,她转身,见容若一丝无奈,“跑得比猴儿还快,害的我好生追。”
  
  明月凝望着容若眼底溢出的宠爱,心中不由一暖。她笑着还是把大氅递回给容若,“身子跑热了,脱了受风可是会受寒的。”
  
  容若顿了顿,有丝无奈,“我身子甚是硬朗。”
  
  明月却执意把大氅递回去,欲转身离开布庄。
  
  “明月。”明月一听,向声源看去。
  
  这时,里屋门帘掀开,阎罗从里屋中走出来,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对明月一笑,“想要大氅不早说。”彼时,他手里已经挂着一件火红色的裘狐大氅。他递给她,“富贵共享。”
  
  明月定神注视着他笑脸叵测,这个男人,是她根本读不懂的书,无论怎么看,永远不知深层的意思。她冷冷抓起大氅,“谢谢。”拿起腰间佩戴的印章,在他衣服上印了个章,促狭道:“去钱庄拿钱吧,想拿多少就多少。”
  
  阎罗轻轻一眨眼,“好。”
  
  明月便直径转身。此时的容若怔怔凝望着一脸笑意的阎罗,心中油然一股复杂的感觉。明月已走来,对他道:“纳兰公子,我们走吧。”
  
  容若轻轻对阎罗点头。阎罗也礼貌回给他一个微笑。容若便跟明月齐体离开了布庄。
  
  掌柜张着下颔,“老板,那是汤若望赠与你的大不列颠火狐狸裘氅啊,大清帝国也就这么一件,你……”怎会送人?
  
  阎罗只是凝望她走的方向,淡漠一笑,“我的就是她的,富贵共享。”说罢,就转身回去里屋继续算账。
  
  掌柜眼尖,瞄到了阎罗肩上那抹朱砂红,不禁倒吸一口气。那女子竟有老板的印章?这印章一盖,滚滚钱财唾手可得。老板几十号的钱庄啊……。那女子到底与阎罗有着什么关系?
  
  “我的就是她的,富贵共享。”阎罗方才的一席话,萦绕在掌柜耳畔。富贵共享?富贵共享!掌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层意思。不禁笑起,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泰然算账。
  
  冬季正浓的天气,总是灰灰暗暗的。在转角处孤立于胡同前端的诗社,显得毫无生气,没有秋天萧瑟的宁静,只有蒙上冰霜的一栋普通房子。明月身披火红的大氅走至诗社大堂,如同一团浓郁的火焰使诗社瞬间生气起来。顾贞观见来了明月,煞是高兴道:“大才女来了啊。”
  
  在她一旁的容若笑道:“才子来得也甚早啊。”
  
  顾贞观哼唧,“大才子陪同大才女来,实在是羡煞了老身啊。”他无比感慨道。
  
  容若四处观看,奇怪道:“表妹没来吗?”
  
  顾贞观明显发现明月脸僵硬了。轻叹一声,“冰月被你姑姑禁足了。”
  
  明月与容若都愣怔了,容若问:“怎么了?”
  
  顾贞观似有一丝犹豫,较为顾虑道:“来春后,选秀入宫。”
  
  容若脸色刷白,略有些伤感,低头失声“哦”了一声。见容若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月心中亦甚是堵得慌。他的失魂落魄为得是别的女子,与她无关。
  
  “明月姑娘来年过春,是否也要去?”容若没头没尾问明月这么一句。明月讶然,遂点点头。容若嘴抿得更紧了,似在思考什么。他眉锁得甚紧,眉宇间那道“川”字愈加明显,让人忍不住与他一起犯起愁来。
  
  “明月姑娘这般优秀,选秀一定是十拿九稳了。”容若恢复常态,对她微微一笑。明月轻笑,“是吗?”他就那么希望她当中吗?就那么希望吗?
  
  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府的,只知在诗社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不过,貌似也不止她一人心不在焉,容若也亦如此。顾贞观见两人这般模样,便催遣他们回府休息。两人相对无言在诗社门口分道扬镳。
  
  她一回到府中,便躲在闺房不出,看不出情绪。连一直察言观色的前雨,亦不能明白小姐这番变化。明月一直盯着昏暗的天,眼神带着锋利无比的锐气,似要把天刮出几道裂痕方能罢休。
  
  明月冷笑一番,便正容踏出闺房朝父亲的书房走去。她敲开父亲的房门,端着一杯茶水走至父亲的书案,放下茶水,安静站在认真阅读的卢兴祖旁边。
  
  “有事吗?明月?”卢兴祖终于辍书,心知肚明对着明月道。
  
  明月点头,欠身,“明月明白父亲的意思,多谢父亲成全。”成全她与容若,减少了家庭阻碍。
  
  卢兴祖一笑,“你得谢,你父亲正偏偏凑巧做了两广总督,而你又是嫡生。”
  
  明月咬咬牙,“既然父亲成全了,那我选秀……”
  
  “为父说过,等你过了选秀再说。这选秀之事,得看你自己。”
  
  明月扑通跪下,“父亲,即使我选秀失败,也只能到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啊。”
  
  卢兴祖笑,“是又如何?”
  
  “二十五岁……纳兰公子该是早就成亲生子了。”她眼神一低落,落尽了无限的惆怅。
  
  “你不是甚是喜欢纳兰吗?做个妾也行啊。”卢兴祖带笑的看着明月,似是一种嘲讽。她大惊,不想父亲会说这般话。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说如此荒唐的话。让她当容若的妾?骄傲如她,她情何以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明月第一次对卢兴祖冷下脸,“我卢明月怎会当妾?我要做的……是他的妻。”她眼神闪烁,似有一道激光,直贯穿卢兴祖的心房。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女儿,一时心中油然一股笑意,这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这才是把他整颗心都贯穿的凤三姐的亲生女儿。
  
  他轻巧一笑,把女儿扶起,笑道,“你只要能过了终选,没有被任何除皇上的其他王爷看上,父亲便有办法让你回来。”
  
  明月讶然注视着卢兴祖,只见卢兴祖宠溺刮着她的小鼻子,“选秀不是你想象那般简单的。你以为使计就能逃过吗?逃过一次还有下一次,必须经历过选秀才能自行婚配。所以还是按正常程序走,可别耽搁了时间,误了后悔。”
  
  明月不了解选秀,仅仅只知过了十三岁就得履行这项义务,一直不知,这义务这般,即使逃过一次,还会接踵而至第二次,到二十岁才肯罢休。这就是清朝的选秀制度,一个极其厌恶的制度。
  
  既然如此,也没法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对卢兴祖欠身,庄严而坚定道:“女儿会好好去参加选秀的。”
  
  两月之期,纳兰公子,定要等她。
  
  自以后,明月便再未出过卢府,安安分分等着选秀时期的到来。每日呆在闺房,如当初在广东,写字绘画,诵诗。偶尔卢青田会来拜访她,手里会拿些新鲜玩意,比如好看的胭脂,再比如漂亮的衣服。明月发现,一向淡泊的妹妹,最近频频出去,回来后手里总会有漂亮的衣服,第二天便穿着新衣再出去,傍晚时分,又拎一套新衣。明月好奇,是什么让她这妹妹改变了?
  
  难道是千古一话,女为悦己者容?
  
  其实也该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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