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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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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你不仅没出息,你还贱!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有什么值得你沉迷的?他毁了你的一生,难道你还要为他一时的冲动再次付出代价?

晏秋疯狂亲吻着她,下面逐渐胀得疼痛,身体则因为紧绷而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他撤回一只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刚抓到腰带,不妨身下一直温驯的人儿忽然抬起腿,重重顶在他那里!

“咕咚——”他痛出一头汗,闷哼着从她身上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冰凉的地面逐渐消去了他内里的邪火,脑子逐渐清明起来。他强忍着痛坐起来,看着缩到床脚紧紧抱着膝盖,被漆黑浓密的头发包裹住的人儿,心里一惊:“柔儿,我吓到你了?”

丁柔不接话,埋在臂弯里的脑袋疯狂摇着。晏秋更加认定她被自己吓着了,深吸几口气,硬是把痛得扭曲的脸摆正了,一扭一扭地坐到床边,轻轻碰碰她的胳膊:“柔儿,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怕,我不逼你。”

丁柔把头埋得更深了。晏秋内疚得厉害,说话便有些没有遮拦:“柔儿,我,我没娶妻,也不喜欢通房,这,这些年一直,一直也没……是我混蛋,我这就出去,你莫哭了,好好休息!”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见丁柔始终也没抬起头来,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好一会儿,丁柔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隐有哭过的痕迹。

兴安医馆。

天空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因着这密集不停的小雨,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一上午过去了,医馆里一位病人也没来。丁柔不甚在意,倒是子归急得慌:“哎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姑奶奶可揭不开锅了!”

钟嘉闻言吃了一惊,抬起头茫然地问:“为何?”

子归气得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猪,就知道吃,什么也不管!你以为你的医药费哪里来的?你以为你吃的饭都是路上捡的啊?”说着瞄了丁柔一眼,哼哼唧唧地道:“还有某个人,自个儿享荣华富贵去了,共患难的朋友不要了,祖传的医馆也不理了,一门心思待嫁!可怜了某些人啊,掏心掏肺地给她打理医馆,落不了一个好!”

事实上钟嘉到来之前,这间医馆也仅仅能管够两个人的温饱,在别处再要花费却是不能够了。子归一直不明白,丁柔明明有一手绝妙的医术,为何偏偏不思进取,平日里只管抓药卖药,实在手头短缺了才接待病人?这让一个奢侈惯了的人如何能接受?半年下来,生生将她温婉的脾气掳得暴躁!

丁柔从漫游中回过神来,看着神情不善的子归,又看看皱起眉头的钟嘉,赫然发现他虚白的脸上带了菜色,心中一紧:“你们已经过得如此艰难了吗?”

“哼!”子归气呼呼一拍桌子,扭过身不理她。钟嘉只得无奈开口,可是要他开口向丁柔讨要银钱,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吱唔半晌,温吞吞地道:“子归所言,略略夸张了些。”不过是好些日子未见油水,他还吃着药,素淡些也好。

“不过……确实……”他偷偷瞄了瞄丁柔,他自己苦些倒没有关系,可是子归还小,又是个姑娘家,老这么馒头咸菜地干靠着,着实不妥!他心想,不如劝说丁柔将子归带在身边?这样一来能让子归吃穿方面不那么艰苦,二来子归这样一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跟在她身边也能防止晏秋那臭小子欺负她。

丁柔沉默下来。她手头也没有银钱。虽然晏秋那边十分宽裕,然而两人现在并没有成亲,原先说的家产分她一半尚不作数。况且她心里觉得,让钟嘉与子归花用晏秋的银子,是对他们的侮辱!

她想了想,平静地说:“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来邀诊,我概不拒绝。虽然银钱不多,但是足够花用。你们放心,就算我嫁了人也仍然是丁家的人,我永远姓丁,承丁家的香火。”

子归本来想骂她傻子,放着坐拥大把大把银票的晏秋不搜刮,偏偏劳心劳力地自己干。可是听到她后面的那些话,便没法把心里的埋怨说出口。然而即便如此,仍旧有些忍不住:“小姐,你不是恨那晏的小子吗?干嘛还替他省银子?”

丁柔眼皮一跳,生怕钟嘉听出别样的味儿来,两只手藏在袖子底下死死掐着不去看他,强作平静地道:“他,他对我很好。”

“小姐!难道就因为他对你这一丁点的好,你就要忘了他对你的辜负不成?”子归简直要气疯了,心里恨她的不争气,忍不住道:“难道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小姐我跟你说,男人不能轻易原谅,不然他们根本不会得到教训,还以为你很好欺负!若是你就这样原谅了他,他以后指定还会欺负你的!”

她根本不知道丁柔心里的打算,这些日子见到晏秋每晚过来接她,暗中一查探,发现他的真心并不少,渐渐也有些接受。若是两人果真成了亲,倒不算一桩坏事。虽然那样的话钟嘉就有些可怜,但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虽然她不知道丁柔为什么排斥他,但也看得出来,两人是没有结果的。

她的脸渐渐好了,离开的时候也就到了。相识一场,她不想丁柔傻乎乎地再在同一人身上吃亏。便借此机会教训她道:“如果你真想同晏秋白头偕老,就听我的话,不要轻易原谅他!要冷落他,要折磨他,要忽冷忽热,千万不能叫他把握你的心思!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发誓此生对你好!”

丁柔被她晃着肩膀,头晕眼花之际,心里很是感动。她捉住她鸡爪似的一只手,心里叹了气:男人的誓言如何信得?她心里清楚子归的话是为她好,点点头,笑了笑说:“嗯,我知道了。”

子归何曾这般急切地跟她说过话?回过味儿登时红了脸,一把抽回手,又冷言冷语道:“哼,跟你说也是白说。笨得要死,早晚叫人捏在手心里翻不了身。”

钟嘉呆呆地听两人说话,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他没有接话,偏头望向门外。只见雾蒙蒙的天空垂在屋脊上,像下一刻就要压下来。细细的雨丝紧迫而密切地落下,打湿了房屋,浇湿了路面。他朝门口走了几步,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凉凉的,一如他的心。

他往后看了一眼,拿不清楚现在是跨出门走远,还是留下来。

第一次,他想离开,离开她。其实她这样对待他,他不是不怨。在他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叫嚣: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待遇?亏欠她的是我的爹娘,不是我!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年华,我还有许许多多未完成的心愿,为什么我要把时间浪费在赎罪上面?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我又没有对不起她,为什么还要自寻羞辱?

在他找寻她的五年时间里,他没有后悔过。那时虽然过得苦,但心里是宁静的、踏实的。他自幼身体不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那五年里,他见识了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他心里是极欢喜、极甘愿的。但是自从找到她后……

自从找到她后,一切就变了。他对她不仅仅有愧疚,还有怜惜和喜欢。他不忍她难过,他多么情愿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他,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不叫她受一分委屈。

可是她讨厌他。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为什么还收留他?她难道不该折磨他、报复他、想尽一切办法叫他难受吗?哪里像现在这样,温柔心软,说一句重话都内疚?

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他终于没能走出去。也许他就困在这里了,这一辈子困在一个人身边,不得解脱。

丁柔仍旧逗弄着子归,眯眼笑着打趣她。子归毫不知情,竟然就落了她的圈套,一次又一次地炸毛,被捋平,再炸毛,再被捋平。两人都没有注意钟嘉的内心变化。

第33章 第 33 章 古怪

向慧儿背靠着床头斜斜坐着,乌黑亮泽的发丝直直垂了下来,柔顺地落在肩头两侧。她苍白的双手互握着,指尖捏着一团揉搓得褶皱的手帕,微微垂着头。由于大病初愈,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半垂着眼睑,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好半晌,她缓缓抬起头,侧首看向窗外。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向爹爹重新要了一方院子,位于安静的后院,方便静养。不是她不孝,而是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想通整件事情,来让自己原谅。

从卧室里的窗户向外看去,花园里的静谧当中暗藏着一番热闹。粉色、品红、紫红的月季穿插栽种着,中间一株开着大朵大朵像锦缎一般丝滑、拥有深红色花瓣的花儿,骄傲艳丽得像花中女王。从前她最不喜的便是这一株,总觉得似这般艳极的颜色十分庸俗,只有徒有外表的人才会喜欢。然而玲儿却极喜欢,说它虽然开得张扬,然而内里自有一种坚韧与冷傲。

搬来这两日,她的思绪总是空洞而轻飘,目光也随之游移不定,每每从屋里每一处角落掠过,最终投向窗外。望见花坛里那株艳丽的花儿,又总忍不住想上许多纠结的事情。

玲儿与她真是大不相同,她想。她近日里一直在将自己与玲儿做比较,发现两人虽是出自同一胞,生活环境几乎一模一样,然而性格简直南辕北辙。比如说她比较喜欢清淡、素雅一些的物事,玲儿却喜欢艳丽、张扬的。比如说穿的衣服,她的多是素净、简约的,而玲儿就连中衣都要绣上大朵大朵针脚繁复的花儿。再比如说吃的饭菜,她更偏向口味清淡些的,而玲儿就喜欢酸、辣、咸等浓重的味道。

她望着窗外摇摆在风中的花朵出了神。她与玲儿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她本以为她搬到这里来,玲儿也会跟来。可是没有,在她向父亲提出这个建议后,玲儿投向她的眼神是不赞同的。

她不能理解。为何玲儿会抛弃了她?真的是她不对吗?她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为何她不与她站在一边?

她缓缓展开手心里的帕子,素白的底色,右下角绣着一枝并蒂海棠,一朵粉红的,一朵浅黄的。花儿的颜色鲜艳依旧,是她与玲儿两个月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绣的。她记得那时候将要到秋表哥家里去玩,心情雀跃极了。她记得玲儿抢了她的帕子,扬在风里,展现在秋表哥面前。

那时秋表哥收下了,还邀她们去踏青。可是现在,现在这方帕子重又回到她的手里。东西是玲儿拿给她的,包在一个小盒子里,刚收到的时候她心里颤巍巍的,在玲儿期待的目光下将它打开来。在打开之前,她心里极是期待,在她看来,这里面应该装着一封信件,以及一件精巧的小礼物,用来安抚刚刚受过惊吓的女孩子。

然而她的期待落空了。里面并没有信件,只有一张纯白的纸张,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珍重”。至于那本应是精巧的小礼物,则是她曾经送他的信物。她就是再笨也明白,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不再打算与她交往。

自从她搬来后院,玲儿便不常看她了。不像以前,几乎时时蹭在她身边,囔囔地出些坏主意,怂恿着她一起捣蛋。她现在缠在母亲身边,使得本来每日看她两次的母亲也不出现了。而父亲……更加不曾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其实无论她心底怎样埋怨,始终把他当做父亲。可是现在……她似乎被抛弃了,被所有人遗忘了。秋表哥是外人,她再怎样喜欢他,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可玲儿、母亲、父亲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们也抛弃了她?

她不能明白。她完全不能明白。这些与她最亲近的人,为何一时间全都抛弃了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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