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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拧起来的陆朔,呆愣望天,有种重回五岁时的错觉。
和五年前一样,浴室的通风口上还摆着橘子皮。陆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都没看到爸爸他们吃橘子,怎么会有橘子皮呢?
被放在水笼头下的陆朔,仰望陆龙一动不动,对视阵才扭捏的讲:“爸爸,你能不能出去?”
“不是没帮你洗过。”
陆朔:……
“给你三分钟,马上洗完出来。”陆龙没所畏讲完走出浴室。
看他挺拔的背影消失视线,陆朔迅速脱衣服洗澡。唔……这么大了,还可以让爸爸帮自己洗澡吗?应该可以的吧?!
纠结的陆朔眉毛拧成麻花,为刚才自己的反应感到懊恼。如果爸爸愿望的话,她不介意啊,真的不介意!
“陆朔,还有一分钟。”
“啊,爸爸,我还要洗头,多给我十分钟!”
“三分钟。”
“八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三分钟。”
满头泡泡的陆朔欲哭无泪,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清洗。
靠桌上看秒表的陆龙,在时间到时啪的合上表。“时间到,不出来晚餐取消。”
身上全是泡沫的陆朔垂头站着,无力道:“爸爸,我已经没体力了,你帮我洗吧。”她肚子早就叫了好几个小时,晚饭再不吃她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今晚是饥饿训练,没有特权。”
陆朔:……
“爸爸,我没拿衣服进来!”
“自己裸奔出来。”
陆龙口头上是这么说,但他讲完便去给她找衣服,等找到衣服转身时,就看到她真裸奔出来。
腰上围着还在滴水的毛巾,湿渌渌的长发披在胸前,小手按住毛巾怕它掉下来,天真无邪的眼睛上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好一幅出水芙蓉,虽然这芙蓉还没开。
一顿的陆龙,把衣服扔给她,镇定自若的走向书桌。“由于你的年龄因素,以后负重是其他士兵的一半。”
“哦。”正在套衣服的陆朔漫不经心应着,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这特权大了点,可转念想自己确实背不动那么重负重。
而在看资料的陆龙,异常的没有纠正她的态度。
穿好衣服,陆朔又扑上床,抱住爸爸的被子打算好好睡一觉。
“把头发擦干。”
刚闭上眼睛的陆朔,抬头看头也没回认真看东西的陆龙。“爸爸,让我睡会再擦。”
陆龙:……
把当页看完的陆龙,没听到身后转静,便转过椅子看她。
床上斜躺倦缩的陆朔,把湿润的头发搭在床外,脑袋下面垫着老式漆花的大水杯,想是怕把枕头给枕湿了。
看她一脸倦容,陆龙起身摸了摸她湿润的发根,找来毛巾帮她头发擦干些,又把风筒开到最小。
手里一缕缕看着没多少的湿发被仔细吹干,变得膨胀、柔顺,乌黑泛着柔和的光泽。
用手指梳顺青丝的陆龙,忍住了想嗅一下的冲动,把她头下自己用来喝水的杯子抽出来,给她调整好睡姿。
脑袋下面没那么硬东西搁着的陆朔,舒服的扭了扭,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六点,被勒令没晚饭吃的陆朔,正要跟爸爸打滚撒泼求喂养时,陆龙就已拿着饭盒进来,并且沉默的把自己那份分给她一半。
这让本来想厚脸皮讨吃的陆朔惊愕不已,搓着手看盒盖里的饭跟肉,又瞧陆龙。“爸爸……”
陆龙仅用眼角看了她眼,声音平静的讲:“机械师的重要性胜过指挥官,如果小队被困,活到最后的必需要是机械师,除非发生不可控事件。”
意思就是说,如果在敌后,只要战友还有一口吃的,肯定是留给机械师。
听到这话,陆朔突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复杂瞧着诱人的饭,用手按住叫嚣的肚子。
“吃完回宿舍。”
“爸爸,除了负重之外,我要求和其他队员一样,承受身体极限!”
迅速把饭吃完的陆龙,抽纸巾擦嘴,挑眉看她。“你确定?”
“嗯!”非常大义凛然的点头。
“饥饿训练是特种部队必备的一个野外生存项目,深入敌后没有后勤补给,每个战士都必须承受一定性的耐受饥饿能力。”
“我明白!这很重要!”听完后,陆朔更加觉得自己不应该有特权,而且要做到很好。
可她所有的热血澎湃,在陆龙下一句话后立即萎靡不振,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现在正处于发育期,饥饿有碍于身休成长。”
对视他的陆朔默,随后一头扎进盒盖里,把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爸爸,在其它课目上,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同其他士兵一样!”
信誓旦旦的陆朔讲完,便一刻不停留,离开拥有无上特权的房间,跑回宿舍。
自己绝对不能拖后腿,她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血刺特种兵,成为一名兵王!
宿舍里五个战友已经全部回来,可他们人是回来,魂恐怕还在天上飘着。
走进宿舍的陆朔,瞧他们一个个趴床上挺尸,心想他们到底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才能挺尸挺得这么像?就连不可一世的萧郝都奄奄一息。
嗯,相比队友惨不忍睹的境况,自己幸福到让人眼红,所以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了。
陆朔轻手轻脚走进去,唯恐惊醒他们,可还没爬上床就被身后一声大呵给吓了跳,第一反应是他们炸尸了。
“谁啊!他妈的闪瞎我狗眼!”静谧房间突然炸开锅,像僵尸恢复般。
袁帅跳起来粗口大骂,一把揪住了陆朔的长发。
梁柯拉住激动的袁帅,魏勇和另个舍友齐力按住萧郝。
被揪住头发的陆朔疼得皱起眉。
如此复杂的关系连,居然在短短的三秒钟内完成,实在惊人的默契!
“梁子,你别拉着我。”袁帅满脸恶气冲梁柯吼完,不怀好意的看向陆朔。“1号,这里可不是你玩家家的地方,不过你想玩,就要玩得像一点。”
瞧他笑得这么猥琐,陆朔心里一惊,不等她做出反应,看到他从口袋掏出的东西拼命挣扎。
“别动别动,哥哥我这是为你好呀,留这么长头发不方便训练,哥哥帮你把它们剪掉啊,哈哈……”拿出军刀的袁帅淫笑着比划,打算让她变成假小子。反正毛还没长齐,没有这头碍眼的长发,他们可以勉强把她当男孩。
“不要不要!不要剪我头发!”陆朔捂住脑袋大吼,惊恐抬腿踢他。
“2号,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被两人按住的萧郝,发狠挣脱不开,凶恶的冲袁帅放狠话。
袁帅没理他,在梁柯的制止与陆朔的乱动下,一时也没得手。
自五年前莫名其妙留了个寸板,她就一直向往能有头长发,所以从小她都没剪过头发,顶多流海挡到眼睛,自己动手剪一下。现在袁帅要剪掉它,陆朔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疯狂踢打不顾他手里明晃晃的军刀。
划伤了不用多久就会好,头发剪了可不会马上长这么长。
急得眼泪都快出来的陆朔,见踢不到他,最后发狠想要握住他刀。
“2号快撤开!”
“2号快给我住手!”
“快把刀扔掉!”
其他三位舍友焦急大喊,被死死制住的萧郝心里残忍想,要是袁帅敢让她流血,他就阉了他!
同样看到伸向自己的小手,袁帅巨惊,迅速把刀往后扔,同时揪住她头发的手也松开了。
“你丫挺有种的,这头发就这么好?”说这话的袁帅,还帮她顺了顺被自己抓乱的头发。
眼红的陆朔瞪他、偏头不理他,爬上床不看他。
袁帅讪笑的摸头,凑到她床边讨好的笑。“1号,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
其他菜鸟们:……
陆朔生气的讲:“你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她感应到,他是真想这么做。
她说得这么肯定,袁帅怔愣了下没再解释,回到自己床铺哀叫。“真的要饿到明天早上吗?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突袭啊?”
各自回自己床铺的梁柯摇头。“这是第一天,又加上没有进食,我想不会再有训练了。”
听到这话的陆朔,怒气慢慢消了些。袁帅这人平时还是挺好相处的,单从火车站里他见义勇为的事迹来讲,他人品就没什么问题。刚才他肯定是被折腾坏了,又见自己是教官的女儿吧?才会这么恼火。
“我觉得,总教官不会让我们好过。”还是提醒他们一下吧,她预测爸爸没这么善良?!
下面袁帅切了声。“是我们,不包括你吧?1号。”
陆朔默默的低头,同时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特权了,要跟他们一样一样的。
“2号,你跟一小孩较什么真?睡你的觉吧,说不准那些变态教官来个深夜越野什么的,有我们苦吃了。”梁柯闭着眼睛,说话似乎已是半睡半醒间。
经过刚才闹,袁帅可来精神了,翻过身趴床上看旁边的梁柯。“梁子,你哪里人?”“我太原市的,今年二十岁。”
“我长安的,今年十八。”
“十三号呢?”
魏勇不太喜欢他这么叫自己,表情有些狰狞。“我乡村的,姓魏名刚,你们叫我魏勇就行了,不要叫十三号,还有我十八岁了,今年的新兵。”
“噗。”魏勇话一讲完,好几个都笑了。
袁帅更是一点不避讳。“魏勇你才十八岁?”说着看看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魏勇,又瞧了眼与他年纪相当的梁柯。“你长得也特成熟了点吧?”
魏勇涨红脸,结巴解释。“家里做的事儿多,显大。”“14号、你呢?”
魏勇老实的过份,心里总想着一个宿舍的战友,更应该相亲相爱,所以特意问不爱搭理大家的萧郝。
萧郝望床顶,闭着嘴没说话,也没打算说。
袁帅不屑的讲:“得,人家孤芳自赏,跟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你还是别浪费口水了。”“上边那个,9号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被他们无视,存在感极弱的少年,五官有些深刻,像是少数民族的。
“我、我新疆的,叫泰维斯亚,今年17岁。”泰维斯亚操着口浓重新疆口音,但幸好的是他普通话还好,大家都听得懂。“你们可以叫我泰维或是斯亚都可以。”“就小亚吧,这样多亲切啊。”袁帅不顾当事人的话,径自决定性的讲。“小亚,你怎么想到来当兵了?”
泰维斯亚:……
“想来就来了,没有为什么。”
“小勇呢?”
魏勇:……
“母上说我空有一身力气,可什么都做不好,就让我来了。”
“小柯让我想想,你是不是嫌自己太秀气,来部队练壮实点的?”袁帅全不顾别人感受,给他们起小名,而且还都是简单、单纯好记的。
这点跟陆朔有点像,让她忍不住伸脖子看他。
梁柯温和礼貌的反击。“小帅,你又是为什么呢?”
被叫小帅的袁帅一点不介意,轻叹的讲:“我啊,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为之。”
“我是帝都人,快十岁了,你们可以叫我小朔。”这是场相互交友会,他们都自我介绍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