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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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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食物上的花销并不比他的前辈们多,可越来越追求浮华生活的他也逐年曾经这一项目的开支。如今,他的餐桌奢华程虽然还比不上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的餐桌,可论精美和多样性却一点也不落于人后。

路易坐长餐桌的央,让娜坐他的左手位,符腾堡的佛蕾泽丽卡郡主坐他的对面。餐桌旁围坐的只此三人,可餐桌上却有不下于十人量的食物。

佛蕾泽丽卡郡主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她的心怦怦直跳,眼睛餐桌上流连忘返,对那繁多、精致的食物是目不暇接。

路易看着佛蕾泽丽卡郡主的样子暗暗一笑,抿了一口葡萄酒后便侧目向身旁的让娜看去,只见她双眉低垂,脸颊带粉,显得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蕊,虽不比如出水芙蓉般的玛丽?阿德莱德清脱俗,不比如火红玫瑰般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傲然独立,却也又一种令人难以自已、不禁挂怀于心的吸引感。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佛蕾泽丽卡郡主好不容易将心思从餐桌上抽了出来,欣然微笑道,“巴黎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如此丰盛的晚餐。”

路易笑道:“这就是宫廷晚宴,一般只招待贵重客人的时候才会如此。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贵重客人。”

佛蕾泽丽卡郡主内心一动,不由得含羞低下了头,心暗自欣喜着。可刹那之后,她便暗想道:“应该是我误会了!不过,他为什么把我当做贵重客人呢?我的父亲只是符腾堡公国的第二继承人啊!”

少女总是喜欢幻想。佛蕾泽丽卡郡主年不过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对男女情爱的幻想盛。可是,她自小接受严格、保守的宫廷教育,心虽常有异动,却也能及时把持。故而她巴黎这一年,即使常和伊丽莎白公主出入赌场等市井腌臜之地,被许多青年少贵追求,可也能保持贞洁不失。

餐桌上的食物虽然精美,而且味道也不会差,可那不过是摆台面上的观览物,真正用来食用的还是侍从们分批次送上来的熟食。

三人一同品用着好看又好吃的食物,食过半巡,整间房间都保持着寂静。

路易这时放下刀叉,对着佛蕾泽丽卡郡主微笑着说:“不用如此拘束,虽然是礼仪,可你是不同的,况且这里也没有礼仪官。”

“是,陛下。”佛蕾泽丽卡郡主轻声点头,神色显得拘谨。

路易十四的餐桌礼仪有一条是“不允许用餐时出声音”,这条规矩全盘接受了凡尔赛式的宫廷礼仪的路易十五时代被废止,可重恢复浮华生活的路易却令其重现世。招待孔代家族、孔蒂家族及其他部分权贵的晚宴上,路易甚至临时任命了餐桌礼仪官,负责监视众贵族的用餐礼仪。

礼仪的重要性不礼仪本身,而于将礼仪推行之后所起到的作用。用礼仪规划贵族们的行为,便能利用其它物事控制贵族的其他事物。路易无需知道面前之人想些什么,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知道一切,故而便干脆利用前代制定的礼仪来令他人忙于此道、无暇他顾。思想若无法控制,那就让思想家无法去思考。相比起血腥地从肉体上消灭和不可能的从精神上控制,路易为推崇此道。

“有人对你说过‘你很美’吗?”一切放开之后,路易便率先问。

佛蕾泽丽卡郡主点了点头,仍不敢出声。

“那你就要小心了。”说着,路易笑了起来。

佛蕾泽丽卡郡主不解地抬起头,疑惑地正视正对面的路易。

笑声渐止,路易道:“当男人夸赞一个女人长得美时,那这个男人多半不安好心,多半别有它意。”

“那岂不是谁也无法相信了?”让娜配合着出声,可无论声音、表情皆淡漠至极。

“当然不是。”路易向着让娜看了一眼,而后又转面向佛蕾泽丽卡郡主,道,“要看一个男人的真心,那就需要从心开始看。”

“心?”佛蕾泽丽卡郡主错愕之下不禁轻哼一声。

“是的,心。”

佛蕾泽丽卡郡主对此答案面露疑色。

路易伸出左手,慢慢地按了佛蕾泽丽卡郡主放桌上的右手上。那按上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手下一抖,知是对方想要抽出手掌,于是一面手快下压,一面柔声说道:“别怕,我将带你体验如何感知心。”

佛蕾泽丽卡郡主初时确实下意识地想要抽手,可就因这句话而犹豫了,这短暂的犹豫之,她的手也被俘虏了。

“站起来。”

路易轻声一说,继而便保持握手的状态,半推半就地令佛蕾泽丽卡郡主与他一起站了起来。接着,他便握着对方的手,诱导其与之一同自长桌顶端绕了出来。

两人长桌左侧站定,路易轻声道:“感受着,用心感受着,想象着悦耳的舞曲耳边荡漾,随后踩着节奏手舞足蹈。”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动作,动作轻柔、缓慢,慢慢带动其佛蕾泽丽卡郡主一起共舞。

舞姿缓慢却唯美,仿佛一幅会动的美丽图画。虽无音乐伴奏,可也能令人无视音乐是否存。舞蹈者佛蕾泽丽卡郡主沉醉其,已分不清是被带着舞动,还是本能地舞动,可她却不去探究原因,只是记着面前男人的话而“凭心去感受”。

一曲舞毕,路易早已经松开了双手,并踏后一步,与佛蕾泽丽卡郡主保持着合适距离,可佛蕾泽丽卡郡主却双目微闭,双手仍保持着半举着的状态,像是渴望,像是等待,像是回味。

路易回望让娜一眼,只见她皱着眉头,慌慌张张地别过头去。

路易暗自一笑,用右手握住了佛蕾泽丽卡郡主的左手,用同样的方式,慢慢地引导着她向座位返回。

“感受到什么了吗?”路易边走边轻声问道。

“我感受到了。”佛蕾泽丽卡郡主深吸着气,彷徨地说道,“可是我又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你会知道那是什么的,不过,告诉你答案的不是我。”路易站定,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告诉你的答案的将是你的丈夫。”

“他现只是我的未婚夫。”

“快了。”

“可是……”佛蕾泽丽卡郡主顿了顿,说,“我从没他身上体会过刚才的感觉,那种飘然的感觉,我没有过。”

“所以,还有一个可能性。”路易深吸了口气,装着不情愿地说,“我不想骗你,但需要告诉你。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甚至不可能再感受一遍刚才的感觉。”

佛蕾泽丽卡郡主沉默了,她沉默是因为她明白,她明白令得她陷入了沉思。

晚餐结束,佛蕾泽丽卡郡主离开了王宫,让娜却被秘密留了下来。

国王的套房,路易丝毫不畏惧,刚进去便将她横抱了怀,而后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间,向卧室走去。

“我还以为您今晚会将郡主殿下留下来。”让娜声带幽怨,语带讽意。

“有你,我又怎么可能留下她?”

“您刚才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她之后便一直出神?”

“那是一种很简单的手法,对付她那个年纪的女孩有效果。”路易感慨道,“她们喜欢幻想,盼望爱情,那就给她们幻想的爱情,让她们沉醉迷梦之。我已经将她带入了梦境,是出来还是留其,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这一招是他当年从沙特尔公爵身上学到的,并且极为意外、极为巧合地玛丽?阿德莱德身上实践过一次。此次,他是第一次主动使用,但也不是真的想立刻将佛蕾泽丽卡郡主拖入无法回头的境地,否则现被他抱着的便不会是让娜。

进入卧室,让娜离开路易的怀抱的前一刻微声道:“她有未婚夫了。”

“我知道,吕贝克主教助理,奥尔登堡的实权者。”路易将让娜轻轻安置了床上,而后欺身而上,俯视着她,说道,“奥尔登堡已经是我的敌人了,我对佛蕾泽丽卡没有恶意,所以要阻止她的这段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

“但你可以给她找其他男人,没有必要让她成为你的情妇。”

“让娜,没有人比你无视‘我的情妇’的地位了。”路易道,“法兰西国王的情妇,这是女人说能拥有的至高无上的荣誉。也许不是所有女人都希望成为我的情妇,但所有人都必须对我的情妇们低头。我对她有好感,她又是我妹妹的朋友,我自然要给她好的。”

“你不过是想……”让娜的嘴唇已经被堵上,可仍然支支吾吾地声,“你不过是想得到她而已。”

“是的。”双唇分离,但仅仅是短暂地分离。

路易毫不知廉耻地回应后便又再吻了下去。

p:又快到生日了,不过居然是点娘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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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2章波兰王后的心理阴影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房内传了出来,等房门外的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10月16日,萨丁尼亚公主、萨伏伊公爵夫人玛丽娅?安娜爱丽舍宫生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

宫廷御医米伦医生从房走了出来,守候门外的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和阿图瓦亲王夫人玛丽?泰瑞丝急忙上前,正欲询问之际,突然听见一个气十足的男声传来:“孩子出生了吗?公爵夫人的情况怎么样?孩子是男是女?”

米伦医生、玛丽?约瑟菲娜、玛丽?泰瑞丝及其他一众产房外之人一齐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是穿着华丽军礼服、披着披风的国王陛下。众人见此,急忙准备行礼,可正此时,却又听国王说:“不必了,我现想知道的是公爵夫人和我的孩子的情况。”

路易说着已经来到了米伦医生身前,正色问道:“他们怎么样?”

米伦医生弯腰低头,答道:“夫人一切正常,但需要休息。孩子也非常健康,是一个健康有朝气的小王子。”

“王子?”

“哦,不!我……我的意思是……是一个男孩。”米伦医生慌张地辩解,心暗责自己,“只有王后陛下的孩子能被称为王子,我怎么这么大意!”

“我的意思也是这个。”路易面对着神色慌张的米伦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又道,“下一次只需要直接回答是男是女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加上称谓。”

路易并非是吹毛求疵之人,但米伦医生喊出那声“王子”之时,他确实是因此愣住了,只是他思考的是应该如何对待这刚刚降临的孩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孩子享有王位继承权和世袭王族身份,玛丽?阿德莱德的孩子将会成为荷兰王族,都是自己的孩子,他并不想这个孩子日后沦为“平凡”。

之后。路易进入产房看了又一次成为母亲的玛丽娅?安娜,寒暄几句后便为了给她充分的休息时间而又出去了。但他踏着步伐离开产房之时。那步伐却沉重非常。他同时心暗暗起誓:“我的孩子,怎么能沦落为市井农民?我一定会去给他弄一顶王冠来。”思虑之间,他已经有了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还是现成的。

“国王陛下,能来一下吗?”

路易正要离开。却突然被玛丽?约瑟菲娜喊住了。

这一年多来,玛丽?约瑟菲娜的情况已然变好,不再像一年多前那般疯言乱语,这也是路易能允许她和两个妹妹同住巴黎爱丽舍宫的原因。

“当然!”路易欣然同意,心却起了疑惑。他常来爱丽舍宫与玛丽娅?安娜幽会,因此也未少与玛丽?约瑟菲娜接触。可是像今日这般受到邀约,却还是第一次。接着,他便被带到了原属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属于玛丽?约瑟菲娜的卧室。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路易讽刺道。“你把我当成了卡洛?波拿巴了吗?”

“不!”玛丽?约瑟菲娜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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