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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好几圈,然后借着人潮,往后方逃窜而去。
李催逃走,他麾下的凉州将士亦失去了战胆,连连后撤。文翰和徐晃合兵一处,发起猛攻,李催有意阻挡他们,为张济的大军争取时间。待张济将另外一只河东军吞食后,必然会来助战,到时他们就能转守为攻。
而文翰、徐晃皆是心急高顺的安危,连连嘶喊,令麾下士卒猛攻,但李催却是打定了拖延时间的注意,令其麾下只管守备、阻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顺原本的七千人马损失了大半,张济大军已占据了半壁谷崖的空间。就连高顺的三千弓箭手也收起大弓,拿大刀加入了厮杀。
在这一片紧张迫急的气氛下,在林间某处,一支兵马却是十分悠闲的在歇息。
“郭将军,李将军当真是算无遗漏。我刚才出去看了看战况,只怕再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谷崖上的河东军就会被张大将的人马杀个清光。到时张大将再领兵回杀,剩下的河东军只怕亦要全军覆没了。”
说话的是郭汜麾下的一名都伯,郭汜听罢,冷哼一声,鄙夷地翻了翻眼睛。
“哼,那李催有勇无谋,怎会有如此谋略。若我猜得不错,出谋的应是他帐下的贾文和。此人之能耐更胜于,李中令(李儒)。只是这人生性古怪,不喜显露,所以每次都让李催拿去功劳。”
“啊!贾先生既然这般厉害,不过确实,想起贾先生的眼神,我就心悸不已。在他眼下,我就似赤裸裸的,好似什么想法都被他看过精光。
对了,郭将军。我等要不要将这些粮车驶远一点。李将军吩咐,是要我们起码远离战场十里之外,找一隐蔽之所。这里离战场不到两里,而且四处空旷,少有遮掩。若是有个不测,我们只怕难以交代呐。”
“哼!怕什么!你真以为那文不凡是神人啊?在此危急情势之下,还能想到要来袭击粮车?这山路颠簸,一来一回,不知要废多少力气。我可没这么多闲情功夫,好不如在此好好歇息一阵,待战事结束。”
“对啊,对啊。郭将军体恤我等,这就不用走那么远呐。这粮车可重得很,我们推了好几天,都推得浑身淤肿了。”
郭汜话音一落,立马赢得不少负责推车的士卒异口同声地认同。
哒哒哒哒哒哒。
郭汜正想再说几句,忽然一阵狂烈的马蹄震动声,将郭汜吓得大惊失色。
只见手执青龙偃月刀的关羽,领着黑风骑离远见到这些粮车,立马狂甩马鞭,个个都似一头头黑豹子似的,赫赫飞奔而来。
“仰射!!”
关羽一声令下,黑风骑手脚利索,迅速地将弓弦拉成半圆,借着风势倏然射出。一阵汹涌如暴雨般的箭潮陨落,郭汜大惊,连忙掣刀去挡,许多来不及反应的凉州士卒却被射得不断到地。
黑风骑在关羽连声命令下,一连发起狂风暴雨连绵不绝数轮箭潮,射得郭汜麾下兵马一片混乱,只知抱头鼠窜地逃命。
原本,郭汜底下的五千士卒,在这数轮的箭势的汹涌袭击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瞬间不见了大半。
同时,关羽似乎不准备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面前的凉州军一片混乱正是冲锋最佳时机,黑风骑挥舞起手中长矛,骑着坐下马匹骤然冲来,一柄柄冰冷的矛刃刺透了一个又一个凉州兵卒的身体。
而关羽,策马飞奔,赫然威凛地来到郭汜面前,青龙偃月刀扫出一道寒澈锋利的光芒,直往郭汜的身躯劈去。
红脸丹凤目青龙刀,这不正是文翰的异姓兄弟关羽,关鬼丧么!郭汜见关羽冲来时,便在脑海中响起了敌将的身份,顿时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当关羽的大刀劈来时,郭汜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提刀去挡。
砰的一声巨响,郭汜手中武器应声而裂,自己同时被其刀势冲飞,连撞在好几个凉州士卒身上才愕然停止,郭汜口腔一热,连喷出数口血,连忙声色俱厉,满是恐惧地喊身边士卒扶他逃离。
关羽眼下还有紧急要事,迟一分,那么高顺就危险一分。所以也不再去追杀郭汜。关羽从怀中拿起火折子。
这是文翰制造的新颖之物,是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张成紧密的纸卷,里面加入炭,和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
磷,炭这些易氧物质,气温高的情况下,用嘴吹,或者快速甩,它就会与氧充分接触而起剧烈反应而燃烧。
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有这火折子,足可应付一些紧急需要有火的情况,而且轻巧,方便携带。所以,文翰便让全军都配备一支。关羽已是熟悉这火折子,吹了一阵后,将火折子扔进了粮车,而一旁的黑风骑亦同时做着同样的动作。
一辆一辆的粮车燃起了熊熊火焰,周边还有不少抵抗的凉州将士,见这些来袭的河东骑兵,朝着粮车仍去一个个奇异之物,然后这粮车立刻就火光大作,个个皆是吓得面青口白。这些粮车可是凉州军的命脉,如今被烧了近有大半,只怕他们每个人都要以死谢罪。
燃烧的粮车上,一道道黑乎乎刺鼻的浓烟冲天而起,立马将天空都似染成乌黑。
而正在谷崖上快将的高顺兵马逼落谷崖的张济凉州大军,忽然见得后面升起无数烟雾,烟雾密布,顿时就是大惊。
冲在前头厮杀的张济满脸惊骇,心中不祥的预兆极盛。
“难道!!不行!这粮车一旦被尽数烧毁,军中不可一日无粮,我军必定士气全无,任由河东军宰割。”
眼前仅有不到四千的河东将士,而这粮车却关乎整整五万凉州大军死活,张济当机立断,立马就下令撤军,赶往那升起的烟雾的地方。而在后方的贾诩和李催见到二里外,黑雾浓烟大作,也猜到一丝不妙,后来再加上逃回来的郭汜还有他逃窜四处的麾下禀报,当即再也不敢迟疑,纷纷领军去救。
而文翰、徐晃见到李催的兵马忽然退走,又见得周边黑雾不断地蔓延,便猜得关羽成功袭击了凉州大军的粮车。文翰、徐晃皆是士气大作,掩杀而去。而关羽和黑风骑大概烧了七成的粮车后,这时已见得无数支凉州的兵马火燎火急地赶来,连忙弃了这些粮车远遁而去。
贾诩瞪大着眼睛,望着面前被烧了大半的粮车,脸上那抹轻笑也失去了。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瞟了一眼旁边灰头土脸的郭汜,摇头暗道。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窝粥。”
而等张济还有李催纷纷到来,张济见得那一辆一辆燃烧的火车,好似一条巨大的火龙时,当场气得就要举刀砍死郭汜。不过,他还没跑去,后面的河东大军已是追杀而来。此下,粮车被烧大半,凉州大军士气全无,剩下的三成粮车不容有失。张济和李催连忙领着士气不振的凉州军抵抗,而贾诩则在后带着剩下的粮车撤离。
河东军一直被凉州军好似玩弄鼓掌之中,个个都憋了一口恶气,这时就似要将这口恶气宣泄,河东军个个勇猛得都如虎狼。而张济和李催的人马,则如羔羊似的任由他们扑食。河东军杀得一片天昏地暗,血光普天。
终于,贾诩将余下的粮车安全送离的消息传来,被杀得头昏脑眩,措手不及的张济、李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停止这送死行为,引军逃去。河东军除了文翰的兵马外,个个都厮杀了大半天,此时亦是筋疲力尽,所以文翰亦不再追杀,回去接应高顺的兵马后,一同收兵回去偃师。
至此,原本一片好景占据上风的凉州大军,仅仅因为一个郭汜的失职,而被处于绝对下风的河东军翻盘。不但损失大半的粮草,在最后更是被河东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损失惨重。
张济被逼得在偃师三十里外,找了一处易守难攻的位置暂时下寨。
后来,经过统计后,张济听闻剩下的粮草仅仅够维持两月,而今日更是损失了足足一万多的人马,气得暴跳如雷,提刀欲要杀死郭汜。后来又因李催等将士为郭汜求情,张济虽怒,但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令人将郭汜捆绑,遣回洛阳,由董卓发落。
如今粮草只够维持两月,也就是说张济要在两月内攻取偃师,取得补给,才能继续河东征讨之行。
而今日原本占据上风,却被文翰力挽狂澜,打得大败的张济,内心此时不由生了一丝撤退之意。但又想得董卓的脾性,若是他如此虎头蛇尾的逃回洛阳,必定遭到重罚,甚至很可能连项上脑袋都保不住。
第三百一十章 隐藏的高人
想到此,坐在正席上的张济很快就将撤退的念头捏断,然后又望向席下的李催,而李催则很直接地将目光投给了贾诩。
贾诩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作一言。贾诩不发言,李催就更不敢发言了,连忙向张济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无注意。张济很是烦恼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李催还有贾诩离开。
“文和呐。如今粮草不足,将士士气低迷。这如何是好,还请文和教我。”
出了帐篷后的李催,神色恳诚,对着贾诩作揖。贾诩望着李催,淡淡道。
“若是,现今我叫李将军和张将军撤军,回去洛阳,向董公领罪并说明其厉害,然后再立下军令状,重整大军,再来征讨河东。李将军会同意吗?张将军又会同意吗?”
李催神色一怔,脑海里升起董卓怒火滔天的样子,脖子就不由一缩,畏畏缩缩地道。
“万万不可。董公脾性,文和你是知道的。若是他火气上头,只怕我这项上头颅保不住呐。”
“所以,我才叫你立下军令状。董公虽然脾气暴躁,但他身边有一个李中令在提点。今日一败,全因在关键时刻,郭将军轻敌,不够重视河东军的厉害。
如今,张将军和李将军皆尝过苦头,下次对敌定然会多加谨慎,这样一来,河东军也难以再找到空隙。只要李将军和张将军立下决心,势要将河东征讨,其心志必然能感染到董公还有李中令。到时,董公也不会多责怪你们,反而会大力支持你们,让你们将功补过。”
李儒沉思了一阵,最终还是畏惧董卓怪责,犹豫不决地推搪道。
“此事还容我多多思量。如今,我们麾下还有四万大军,粮草虽少,但也能维持两月。而且我毕竟不是军中大将,张将军也没那么容易说服…”
贾诩听到李儒的话,当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便不再理他,独自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偃师城内。
“主公,今日一役皆是我之过,是我没有料到凉州大军竟有高手坐镇,将我的计谋识穿,差点还害高将军丧命,酿成大错,志才甘愿受罚!”
“不,三哥。是公明没有早一步发现凉州军的诡计,罪在于我,与军师无关,便让我一人独立承担吧。”
“军师、四将军都无过错。是末将愚钝,不知及时撤离,才造成今日危境。这都是末将之过!”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志才、伯义、公明,今日一役你们都无过错,若非你们随机应变,只怕现在的损失更大。
偃师的县衙暂时被文翰征用,在县衙大厅上,文翰扶起了戏隆、徐晃、高顺。他们三人回来后,便是齐齐跪下领罪。文翰知道,今日一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