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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紧要关头,生死之间,忽然吕布竟猛地色变,连场大战,他连连动用相势杀招,再加之先前伤势深积,即使后来他燃烧体内生机,但他毕竟不是神人,人体都有一个极限,而这个极限就在此时到了源尽殆灭。
吕布五脏六腑好似都在裂开,浑身筋骨亦好似在不断地迸裂,血液翻腾,浑身肌肤处处破开,血花飞溅。
同时间,在相势之内,真龙在天游荡,鼻起风嘴喷火,风助火势,火焰滔滔铺天而来,覆盖在血甲巨神的全身。血甲巨神惨然而叫,抡戟不断地扫向真龙,或许是因为吕布的伤势爆发,令血甲巨神力不从心,血戟挥动的速度,缓慢无比,皆被真龙一一避开。真龙龙爪压在血甲巨神的双肩,龙身卷住血甲巨神的全身,龙嘴大张,往着血甲巨神的头颅便是赫然要去。
在这一刹那间,真龙龙嘴上的火焰,竟迅疾的凝聚成两道身影,一者发须尽白,身穿铠甲,其相貌竟与早已逝去的丁原极其相似。另一者,身形雍胖,面相凶恶,身穿汉相服饰,其相貌竟和昔日的第一奸臣董卓相似。
“吾儿奉先,老夫给予你千军万马,统将之职,待你如同亲子,你为何要厮杀老夫!!!”
白发老将,满脸凄楚,厉声喝问。
“吕奉先,我予你温侯名头,给你高权富贵,你却忘恩负义,为了一个女人竟亲手击杀你父!我恨呐!!!还我命来!!!”
雍胖恶汉,面目怨恨,其恨意好似深若浩海,那吼声如同十八层地狱里的厉鬼。
这两道幻影出现的瞬间,吕布那头痛欲裂的头疾又犯,后来又听到两者的喝问,顿时好似将吕布逼入了疯狂。
“你们该死!!!都该死!!!!”
在现实中,吕布状若癫疯猝然竭斯底里地吼起,血目却是带着无比的恐惧。就好似见到,丁原、董卓的冤魂,来向他索命。
“逆子!!!那你和我等一同陪葬吧!!!”
由火焰形成两道身影,面目皆起暴怒之相,轰然向血甲巨神扑去,同时真龙血盆般的龙嘴大张,狠狠地咬在了血甲巨神的头颅之上,灭天火炎瞬即将血甲巨神浑身烧毁,血甲巨神的头颅被真龙生生扯下。
相视破灭,青龙偃月刀劈飞方天画戟之后,去势不止,直飞到吕布的脖子,一切而过,一颗头颅刹时冲天而飞,随即其断口中,汹涌射出艳红血液,冲到天空之上,然后再如一场倾盆大雨般落下。
关羽全身被血雨淋湿,绿袍红得妖异,满头发丝尽被打红。他默默地望着吕布的无头尸体,赤红的脸庞上升起一丝用言语难以描述的莫名情绪。
威震天下,天下无双的将王,温侯飞将吕布,于此刻身亡,结束了其受人非议的一生。此刻,无论他昔日是否作恶多端,作为一个将者,他值得让人尊崇。
吕布无头尸体缓缓坠落,赤兔马惨声悲鸣,猝然间,竟四蹄奔动,朝着一块巨石便是撞去!
此马忠烈,竟要随同吕布一起而去。关羽好似早知如此,立刻拍起黑龙驹,在快要接近之时,纵身一跃,跳到赤兔马身前,一双大手抵住赤兔马的马头,赤兔马连连喝叫,将关羽撞在巨石之上,关羽的后背被撞得一阵剧痛,不过关羽仍是强忍,一手劈在赤兔马的项脖之上,将其打昏过去。
而在关羽救下赤兔宝马的同时,黑龙驹忽然发出一声惨鸣,全身竟爆开无数血口,瘫倒在地。它虽是一匹难得的千里宝马,但它在半年前早就过了巅峰时期,步入老年。其实在安邑那时,吕布和关羽的惊天一战,黑龙驹已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势,但是黑龙驹与关羽作战多年,与关羽心灵相通,它知道关羽迟早会和吕布再会有一场惊天大战,所以它一直强忍伤势,等待这一战的到来。
因为,它知道那一场战,将会是关羽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决战,它要在临死前,陪同它的主人,在其一生最终于的决战中,并肩作战!
宝马配英雄。这一场巅峰之战,不但是属于吕布和关羽,亦是属于赤兔马和黑龙驹。对于顶级将者来说,战马不仅仅是征战的工具,更是他们的战友、家人。
关羽浑身颤颤,走至黑龙驹身旁,黑龙驹马目里的神色极为复杂,带着满足、还有安慰,发着阵阵鸣叫声。关羽一手搂住黑龙驹的马头,此生少有泪水的关云长,此时此刻,竟留下了男儿泪!
关羽陪至黑龙驹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后来再亲手将它埋葬。后来,为了纪念黑龙驹其光辉的一生,乱石林被文翰命名为黑龙林。
当然这都是后话。随着无双将王吕布身亡,临晋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文翰、马腾、韩遂各将兵马收回临晋城。
待各路兵马回至临晋城时,已是深夜时分。或许苍天亦对吕布有几分怜悯,一场大雨又是突如其来。
临晋城大雨纷纷,在临晋北城楼阁内,文翰官职最高,坐在首座,至于马腾、韩遂则坐在左右两席首位。而又因,诛除吕布一事,乃汉献帝亲自下旨于文翰,马腾只是相辅,所以处置吕布的余孽之事,由文翰来做主持。
陈宫、张辽被几个兵士押来,当陈宫和张辽见到摆在文翰面前桌案上,那个熟悉的头颅时,两人身躯皆是一震,原本苍白的脸色,即时变得煞白无比,眼中皆涌出无尽的悲凉之色。
“跪下!”
押着陈宫、张辽的兵士,见他们两人来到殿前,仍笔直站着,便是齐齐一喝。不过,文翰却是一摆手静静地说道。
“陈公台、张文远虽是败将,但两人皆是忠义之士,可免跪礼。你等先行退下吧。”
那些兵士也是不笨,一听文翰的言语,便猜得他们的主公对这两人敬爱,起了收复之心。
“偌!”
押着陈宫、张辽的兵士齐齐施礼后,便是退出。待他们离开后,文翰神色一凝,望向失神的陈宫、张辽。
“吕布已死,你等皆是忠义之士,汉室正是用人之时,你等可愿投诚朝廷?如此,我可先是做主,免去你等的罪行。再替你等向朝廷求情。”
第五百零九章 壮士陈公台
韩遂听罢,冷冷一笑,暗道文翰这是在挂羊头卖狗肉。什么投诚朝廷,都是狗屁,即使陈宫、张辽愿降,文翰又怎会舍得将这两个俊才贤士遣送回洛阳。到时他定会编造各种理由,留陈宫、张辽在身边,为之所用。
张辽并未作答,一双眼眸至始至终都投在吕布的头颅之上,而陈宫却是惨淡一笑问道。
“在陈某回答之前,可否告诉陈某,我家主公是如何战死?”
文翰听陈宫仍旧冥顽不化,称吕布为主公,不禁眉头一皱,不过文翰若想收得陈宫,又怎能显得太过心胸狭窄,当下便如陈宫所愿,将乱石林之战一一说出。
陈宫、张辽两人细细在听,神色亦在不断地变化,文翰为了击杀吕布可谓是布置了天罗地网,其阵势何其盛大。
待文翰将事说尽,陈宫悲戚闭目,沉吟了一阵后,竟对文翰、马腾屈身一拜。
“张子雄、庞令明、马孟起、赵子龙、关云长,皆是绝世龙将,文冠军、马征西摆下如此盛大的杀局,只为我家主公一人。我家主公虽败犹荣,此战若传于世人耳中,必为我家主公无双之勇所惊叹。如此,我家主公昔日虽多有恶行,但此战之辉煌足以盖过昔日污秽。这样一来,后人皆会记住我家主公的无双之勇,而少谈其无义之举。
陈某谢过文冠军、马征西,在他临死前,为我家主公留下美名。如此,陈某亦可安心赴死。”
陈宫拜后,脸色再变,一脸坚决的慷慨赴义。
“放肆!!陈公台,你可知在上洛你还有一家老小!吕布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值得你如此!”
马腾指着陈宫暴然一喝,言语中带着阴狠的威胁。陈宫却是坦然一笑,转向文翰淡淡道。
“祸不及家人。天下有理言之,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我相信文冠军,不但不会伤及陈某家人,还会替我安置他们的余生。”
文翰眉头紧皱,他敬重陈宫,对陈宫这个智谋超绝的谋士心仪已久,若陈宫愿在文翰麾下效力,文翰又何愁大业不成!
“陈公台,昔日你为吕布出计攻我河东。若非我家二哥守住安邑,想必以吕布脾性定会屠杀我一家亲人。祸福报应乃是天理。如此,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安置家人!”
陈宫不显慌乱,带着几分悲意又笑。
“因为你是文不凡,不是吕奉先。正因此如,我家主公才会败于你手。若是我家主公,愿听我之劝,压制脾性,善待下属,多做仁义之举,又怎会有今日之果。正因他脾性暴虐,行事狠辣,才会惹来天下人忌惮,遭到围攻。而他一生最错之事,就是河东之举,惹恼了你这头恶虎。”
“你错了。诛杀吕布,乃是圣上旨意。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错信汉室,乃我陈公台之错。此时正值乱世之秋,皇室无容天下气概,迟早荡灭无存。可叹我陈公台自认算无遗漏,却未想到,一子走错,步步皆错,最后更为我家主公带来灭顶之灾。我陈公台已无脸存于天下,还请文冠军赐我一死。”
“你!!陈公台,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文冠军,若不杀此人,只怕皇权威势尽失,难以服众!”
韩遂腾地站起,浑身气得哆嗦,好似为陈宫对皇室的逆语感到无比的震怒,全然一副国家忠臣的姿态,向文翰逼道。
“义兄所言有理!文冠军,此等忤逆之徒,岂有相留之理!还望文冠军秉承忠义,下令诛杀此人!”
马腾亦是随后站起,向文翰怒声进谏。
韩遂、马腾当然不会眼看着陈宫这等绝世谋者落入文翰的麾下,当下一同进逼,要文翰下令将陈宫诛杀。
文翰眯着刀眸,他又怎会不知韩遂、马腾那点心思。不过,当下西凉军势力庞大,若是因此落下话柄,韩遂、马腾日后定会上报朝廷,并且大加言辞。更何况,陈宫死意坚决,即使强留他在自己麾下,他不肯出一谋一策,那就如同摆设。
“陈公台啊,陈公台。你为何要一心求死,如此相逼。难道除了吕奉先外,天下就无人能得你的忠心?”
文翰在心中苦苦地腹诽,陈宫若非一心求死,又怎会口出逆言,让韩遂、马腾捉住话柄,置他于死地。
陈宫也在逼文翰杀他!
“陈公台,你临死可有遗言?”
文翰闭起双眸,语气带着浓浓的惋惜。陈宫极端的忠烈,已令他无计可施。
“有。请让我予张将军留下数言。”
陈宫目光深邃,好像在向文翰发出一个莫名的信号。文翰脸色刹地一喜,好似明白陈宫的用意,连忙道。
“准!”
陈宫微微颔首,走到张辽身旁,张辽正欲张口,表明其赴死决心,不过话未说出,便听到陈宫疾言低声在其耳边吩咐道。
“文远,我知你为人忠义。但你却不可随我赴死。时下天有乱世之祸,战火连连,天下百姓深受战火之苦,失去家园,颠沛流离。这个乱世还需要你张文远。文冠军虽出身寒门,但也正因如此,他深知黎民百姓之苦。此人为了辖下百姓敢与豪门对抗,实施屯田利民之政,其辖下之地,少有饥荒,百姓皆能安居乐业。他或许能为天下带来一番新的气象。我早有听其以民意驱动天下之大宏愿,此乃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