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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夏娃的后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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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电话突然响起,纪羽蝉心头一惊,差点叫出声,见婆婆伸出了手,她忙阻止,声音不自觉尖锐了起来:“妈,我来接!”

牛妈乖吓了一跳,但并没像以往出声斥骂,只停止不动,让媳妇去接电话。

纪羽蝉手抖得厉害,很怕她的出轨事件曝光,而那司徒紫魈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仿佛随时都可以以各种方式炸开她的秘密,好比这些该死的花、好比危机潜藏的电话声,好比……噢!该死的他!

但电话那头并非是令她心惊肉跳的男人,而是她的丈夫,因此,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好难得你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回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姜明勋的口吻很兴奋。

闻言,纪羽蝉的脸垮了下来——

要嘛,他就一个“你”字,至少让她感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些,但他总习惯用“你们”,如此,她和婆婆的地位永远平等,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不论怎么转,三个点与线一直是相对的;倘若是再论辈份,她摆明着便又输了,她讨厌这样。

唉,他们的三角关系究竟何时能解?

“什么好消息?”她兴致缺缺。

“我升上课长了。”

“是吗?恭喜了。”家计不是她在管,他升迁与否对她而言其实没太大差别。

“晚上我回家吃饭,记得煮丰盛一点喔!”从他得意的语调不难想象他此刻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会的。”纪羽蝉说,然后挂上电话。

“什么事?”牛妈乖问。

纪羽蝉笑了笑。

“明勋说他升上课长了。”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我早知道明勋有出息!”牛妈乖得意洋洋的口吻与姜明勋如出一辙。

不愧是母子哪!

纪羽蝉将一部分的花分别移到房间和起居室,空出了餐桌、电视和沙发。

饭前看电视是婆婆的习惯。

整理完毕,纪羽蝉这才想起不知何时掉了的东西,将它们提进厨房,她开始动手准备晚餐。

姜明勋下班回家时,也被客厅的盛况吓了一跳,但接着却任笑意爬上了眼角,诧异又感动的说:“不过是升上课长,没必要这么为我庆祝呀!这些花不便宜吧?”

纪羽蝉哑口无言,只能很尴尬的笑着。

总不能告诉他们这些花并非她出钱买回来为谁祝贺,而是一个跟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送的吧?

牛妈乖笑吟吟的悄悄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没关系,就让他以为那些是他的贺礼。”

“是……”纪羽蝉点点头,对这对母子的自以为是有些没辙,但也庆幸自己莫名的度过了一个难关。

“我买了瓶红酒喔,妈妈也一起喝一点吧!”姜明勋从提袋里拿出一瓶法国产的红葡萄酒。

“好呀。”牛妈乖爽快的答应。

纪羽蝉帮三人盛了饭,姜明勋拿酒杯、开红酒,餐桌上摆的是平常的菜色,但这顿饭却是有始以来吃得最和乐融融的一次。

姜明勋尤其为此感到欣慰。

吃着、聊着,牛妈乖突然说道:“隔壁王太太她媳妇前天产下一对龙凤胎,听说早产一个月,不过两个孩子都很健康,你们就没瞧见她那四处炫耀时的神情有多得意!所以啊,你们也多加点油嘛!结婚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每当人家问起,害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妈,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这种无聊的话题,会消化不良的。”姜明勋不耐的说,接着连扒了好几口的饭。

“什么无聊!”牛妈乖怒斥。“咱们姜家这一代就你这么个独子,你身负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要是没见你生出下一代,我该拿什么脸去见你爸爸和姜家的列祖列宗呢?”

“传宗接代并非每个人生命中最大的意义,否则像大陆实行一胎制,家家只能生一个、家家都想生男孩好传宗接代,倘若不幸生了个女娃不就杀了再接再厉?那几十年后,世界上起码会有半数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多可悲?多可怕?”姜明勋解释了个长篇大论,胃口却跟着跑了一半。

“我没有要求你们一定要生个男的,但至少别都不生呀!一个家若没孩子的哭声、笑闹声,就不能算是一个家,所以你们给我加油点!”牛妈乖把视线瞟向了纪羽蝉,暗示得很明白。“别怕身材会走样,生孩子是女人神圣的天职,没生过的女人只能算白活了。”

纪羽蝉无辜的垂下了脸。

“妈,你不要说了好不好?”姜明勋有些恼羞成怒。

牛妈乖当儿子是护着他妻子,因此不悦的沉着脸,凄惨而冷冷的说:“我真可怜,想我都一把年纪了,再没孙子抱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永远抱不到了,唉——”

姜明勋脸色难看,纪羽蝉则不发一语的低着头。

才维持没多久的和乐气氛马上就变了天,简直比晴时多雨偶阵雨还阴晴不定。三人沉默的各吃各的,席间只听得到筷子与碗盘碰触所发出的声响。

蓦地,电话声响起——

纪羽蝉一惊,跳了起来,却不小心翻倒了碗,筷子也掉到地上。

牛妈乖和姜明勋同时望向她,对她的惊慌提出无声的疑问。

“我……我去接电话!”纪羽蝉不敢看他们,飞也似的冲到电话旁。

不知怎地,她突然变得对电话铃声非常敏感,深怕婆婆或丈夫接到不该接的电话。

平时没有与男性朋友联络的她,假如忽然有男人打电话来找她,不论是谁,铁定马上会引人起疑。

可是,那个司徒紫魈显然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危险分子,那种花花公子的道德意识通常最薄弱,当然也不会顾虑她是个已婚妇女——这点由满室的玫瑰即可得到印证。

要是她每天都得这样提心吊胆,相信她绝对撑不了多久,便会精神崩溃。

他那势在必得的模样,令她极度恐慌,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喂?”纪羽蝉的声音有些抖。

“是我。花美不美?”

果然,彼端传来司徒紫魈那特有的慵懒嗓音,听起来很性感,教人着迷。

“你——”纪羽蝉险些儿吼了出来,发觉餐桌那头传来的视线,忙着抚住话筒,不自在的笑说:“我朋友打来的,我进房听。”

打过招呼,纪羽蝉很快的闪进房里,拿起话筒粗声粗气道:“请你不要再做那样的事。”

“你不喜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很困扰?”纪羽蝉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因为,你爱上我了?”紫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纪羽蝉倒抽口气:“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紫魈一点也不在乎她讲得多难听。

“我要见你。”

“你——”纪羽蝉对于他的霸道与执拗感到不可思议。“别开玩笑了,我是个有夫之妇,不可能这么晚出门,我的家人不会允许。”

“真好笑!这年头还有人在签卖身契吗?”紫魈哈哈大笑。

纪羽蝉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搭腔。

“当初你结婚时签的是结婚契约还是卖身契约?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岂不是太可悲?”

纪羽蝉抿抿唇,说道:“你不必激我。拜托你,别再来打扰我,如果你很无聊,请找其他女人陪你玩。”

“我要见你。”他重申,吊儿郎当的口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得近乎迫切的声调。“二小时只内到‘皇凯饭店’一七二二室,若时间过了你却没出现,那我只好登门拜访。”

语毕,不留转弯余地,紫魈立刻挂上电话。

纪羽蝉整个人愣住,不敢相信有人霸道至如此程度;然而,他的威胁却又不容忽视,否则可能会衍生出难以收拾的后果。

怎么办?

思索了一会,她捉着话筒故作焦急的跑出房间,对用餐的那对母子说:“妈、明勋,深怡不知怎么回事,肚子痛得不得了,我担心她出事,想过去看看她。”

似乎事态严重,母子俩同时皱了皱眉。

“我送你过去。”姜明勋道。

“不,不必了!你今天升迁,应付公司里的同事应该也累了,我自己去瞧瞧就行,你早点休息。妈,餐桌我回来收拾。”纪羽蝉没等答复,飞快进房拿皮包便仓促的出门。

绝不能让他来,否则兹事体大,恐怕她会下场凄惨。

这一刻,纪羽蝉的脑子里充塞着这个想法。

纪羽蝉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来到司徒紫魈指定的房门外,连敲门的力道也因而特别大,像泄愤似的。

门开了,迎面是司徒紫魈那俊俏迷人的脸庞,但纪羽蝉一点也没着迷,掠过他迳自坐到房内的皇室椅。

“什么事?”纪羽蝉一副因为被逼迫而来,却又很不高兴的模样,脸臭得令人退避三舍。

“干嘛这么不情愿?又不是要你上刑台,会丢了小命似的。”紫魈开开玩笑。

纪羽蝉盯着他,冷冷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说你要追我?为什么?相信你身边一定不乏美女,何必偏偏来找我这有夫之妇的麻烦呢?”

“什么嘛,你嫌恶的口吻好像我是只害虫,会吃掉你宝贝的东西。”紫魈无辜道,眼里却闪着坏坏的意图。“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打算那么做。”

“怎么做?”

不知何时,两人距离竟在咫尺,他笑着欺近,她则暗斥自己大意,思忖如何脱逃危险范围。但她根本半点机会也没有。

冷不防,他强吻了她,动作矫健得仿佛黑豹一般无声无息,令人措手不及。

纪羽蝉若置身在柔软的棉被里飘飘然,单单一个吻,便攫去她的矜持、她的意识,成了一只待人宰割的小小羔羊。

她无法思考,只是在他那熟练高超的吻技中心醉神驰,那股熟悉感轻易的挑起她灵魂深处的渴望和本能的回应。

他们就像真正的情侣一般,那么理所当然的渴求着彼此的身体,想藉由结合来共同体验爱的真谛。

一张椅子因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有倒斜的倾向,紫魈把她抱离椅子,以自己的身躯护着她倒向地板,他的吻不曾停歇,很有耐心的用他柔软的舌引诱着她,让她为了迎接他而湿润……

衣物褪尽后,往往只剩最真实的自己,再没有能够遮掩的东西。

浪漫的晕黄灯光下,纪羽蝉成熟的肉体呈现出醉人的光泽,纤纤合度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雪白滑嫩的肌肤也没有半点瑕疵;她很自爱,比一般人更珍惜着这个父母赐予她的身体。

他虔诚的膜拜她每一寸肌肤,满足的低喃。这个身体仿佛对他下了咒语,使他碰过一次之后便再也忘不了,日思夜想,渴望的便是这一刻。

她在他带领的游戏中兴奋得好似要飞上天,可是,他却在这时撤退。她微睁迷蒙的眼,不解的望着他,那副楚楚怜人的模样使他忍俊不住,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以沙哑的嗓音道:“说,说你想要我。”

纪羽蝉纵使意乱情迷,却也隐约意识到这句话背后所代表更深层的意义。如果她真的说了,除了表示她输给了他之外,很可能还得背负一个大十字架,往后的每一天会时时苛责她的道德良知。

可是……她无法说不要他,她听见自己的身体深处在呐喊:“要他!要他!”倘若他就此弃她而去,她很可能会空虚而死。

她的欲望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呀。”他催促。

她进退两难,他可也一样难熬,一向最得意自己自制力的他,此刻下半身却像热胀的气球,已达极限就快要爆发了。

“我……我要你、我想要你。”挣扎许久,纪羽蝉终于豁出的低喊。

“噢,宝贝。”他的振奋显而易见,立即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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