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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风尘三侠 3-娇女出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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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座树林是天然形成的吗?”

 “当然!”她非常歧视一个会问出这种蠢问题的公子哥儿。“否则谁有那个
闲工夫去栽植广达几千丈的大森林?”

 “真的是天然生成的?”他再问一次,清朗的眉宇刷上一层严峻。

 “当然是……吧?”害她也跟着不确定起来。“难道你看出了什么问题?”

 仲修沉吟着不回答,定定凝视了一盏茶的工夫,忽尔捡起一根枯枝,飕飕地
在软泥地上涂鸦起来。

 素问侧着螓首,打量他的挥写。

 那是啥文字?

 只见地上刷画着“干、坤、巽、坎”之类的文字,字形下方填满经过演算的
数字,什么干七坤八、离六坎五的,她完全看不懂。八个字上头又各自画着金、
木、水、火、土的五行格局。

 哦──素问似懂非懂地颔首。他似乎正在推断五行八卦阵,不过,奇门阵图
和天然树林应该扯不上关系吧!老天爷哪会这般厉害,随便长几棵树都符合五
行八卦的格局。

 “嗯……原来如此。”仲修终于停手,若有所思地盯着详细验算出来的结果。
“好,咱们可以前进了。记住,你务必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免得误踏陷阱。”

 “陷阱?”她从没料想过有人会多事到耗时在这片荒林中埋设机关。“不可
能的啦!咱们教内素来以歧黄草药见长,没听说过有人精研奇门五行的技艺,
我想你一定弄错了。”

 “总之你跟紧我就对了。”仲修懒得多费唇舌解释。

 他领着素问斜行到两棵树之间,四周蜿绕悬垂的树藤犹如天然的屏障,自然
而然限制了他们的行进方向。

 素问跟随他特定的步伐前进,半晌,她这个外行人也辨出一丁点门道了。这
片广林确实暗藏着玄机,然而橡木本身并没有问题,难关是伏设在荆蔓和杂藤
上。

 乍看之下,缠挂的荆蔓彷佛漫无章法,其实经由有心人的部署,野生的树藤
已构成精密的阵图,不懂门道的家伙尽管在外头瞎撞瞎闯,再走十年也摸不到
后门入口。

 说也奇怪,自个儿家后门安设了玄异的阵图迷宫,她居然不知晓。

 “当心。”仲修察觉她分了心,脚步误踏泥地里的机关,连忙回手揽住她的
柳腰,急遽窜升两丈高。

 忽喇的巨响震破橡林中沉窒诡异的气氛。一片黑压压的暗影兜着他们的脑袋
罩下来。

 网!而且不是寻常的索人网,袭击他们的细藤网以尖利的荆棘编织完成,锐
剑似的倒刺在半空中张牙舞爪,轻易便可刮下一大片淋漓的血肉。

 仲修临危不乱,腾出一手使出截心掌的功夫,浑劲内力化成无形的剑气,呼
呼两掌劈开三尺来长的十字缺口。两人高跃的身躯恰好穿过这道十字缺口的交
错点,分毫不差。惹麻烦了!素问偷偷吐舌头,继续横躺在他臂弯中。

 “明明告诫你跟着我的落脚处踏步,你当我在开玩笑吗?”不悦的指责从她
头顶上冒出来。

 “我……嗯……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显然仲修大爷确实有远见,
这一路他坚持随行下来,她原本还认定他多此一举,只会碍手碍脚的,孰料紧
要关头大爷他真帮得上一点忙。“放我下来,我保证待会儿一定步步为营。”

 “算了吧!”他罔顾曾丫头诚恳的承诺,她的保证已经失去信用。“我看你
最好乖乖的别动,省得又莫名其妙地触动隐秘的机括。本公子恰好对顶上脑袋
相当满意,没理由白白奉送给贵州的密林子。”

 既然他老人家自愿充任她的活动轿夫,素问当然乐得省下跋涉的体力。

 “快到了,绕过前面的小溪就可以看见总坛的后门出入口。”她只出一张嘴
即可。

 再走片刻,两人脱离了人工阵图的范畴,朝小溪畔进攻。仲修运行精深的轻
功身法,脚下如同快马一般奔驰,上身却依然保持平稳,这下子当然便宜了
“搭便车”的懒乘客。

 “等我空闲下来再为你调配几剂药方,让你大幅度增加功力,以后咱们俩出
游的时候就连快马的费用也省下来了,怎样?够痛快吧?”

 一滴浅黄色的透明黏液突然滴落她的肩膀。“咦,这是什么?”

 她用指尖沾濡了一些不明液体,凑近鼻端嗅闻着。嗯!好恶心,彷佛动物尸
骸腐坏的臭味。这股怪液怎会从天而降呢?

 两人抬头查看──“啊──”素问尖叫,从他的怀中跌下地面。“死……死
……人头……呕!”

 她趴跪在地上,唏哩哗啦地狂吐一地。

 饶是仲修艺高人胆大,乍见这等凄惨的景象,心头也不自觉地浮上一层阴森
森的冷气。人头,满满的垂挂在半空中的人头。

 首级挂满了四人高的橡木林。阴风袭来,灰惨惨的脑袋迎着气浪摆荡,呼啸
的响音代替无声的口唇吟吼出愤恨的申诉。十来颗首级已朽化成枯骨,另有七、
八颗半腐不腐的脑袋正滴着湿黏的黄水。

 他竭力压抑腹内的翻绞感,仔细打量尸首的面目。

 其中四颗脑袋瓜子的蛆蚀程度较为轻微,看来似乎是新近挂上去的。

 “别怕,没事的,别怕。”他温柔地扶起惊骇的素问,雄浑的内力从她的脉
门灌注进去,替她镇抚绞痛的脏腑。“这些脸孔你都认识吗?”

 “什……什么脸孔?哪有……哪有完整的脸孔?”她想象中的人间炼狱不过
如此。“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我不要继续留在这处……这处人首冢。”

 一股强烈而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她心底冲冒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了解教内的
一草一木,但是突然之间,教中出现争权夺利的内乱,而她这位继任者居然不
知情;总坛后山让精通五行八卦的异人布置出一座阵图,她也不晓得;甚至连
林木中沦丧了这许多条人命,她也不清楚。

 她所熟悉的世界彻底颠覆了,而她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

 猛烈的颤抖霎时包围住她的四肢百骸。

 “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立刻离开这里。”他紧紧将曾丫头揽进自
己的怀抱,用绵绵密密的安全感网护着她的心房。

 “不,不……”她深呼吸一下,颤巍巍地直起身子。“我还是端详一下亡者
的身分好了……若是没弄明白其中是否有教内的师兄妹,我永远不会安心。”

 “别勉强自己。”他轻啄着她的鬓角。

 素问反常的怯儒勾起他心中恍然的情绪。差点忘了,尽管曾丫头在他面前强
悍惯了,但她终究是个未过双十年华的女孩,年岁上虽然足以为人妻、为人母
了,观念上仍然未褪生涩娇慵的特质。

 “没关系。”她再深呼吸几下,做好心理建设,这才缓缓仰高螓首。第一眼,
她必须用尽全力说服自己坚持下去,暗潮涌动的胃部方平息下来。

 第二眼,她终于辨视清楚其中两颗较显眼的首级。

 一胖一瘦的脸形惊出她半声喊叫。

 “他……他们……”她顿时哑然。

 “这两人是谁?”

 “王胖和柳瘦。”疑惑的星眸调向他。“他们俩是扬州城内的混混,当初闻
人独傲去扬州牛家塘找我时曾经与他们交过手,其时他们受了某神秘客所托,
正想绑走我。”

 “我听说过这档子事。”他也记得闻人大捕头所转诉柳瘦的威吓──闻人名
捕,你与那位“大人物”作对未免太不智。

 教唆地痞绑走素问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纵身一跃,挥出匕首割断悬吊人头的细索。

 地痞俩的首级滚落地上,后脑勺赫现一片泛黄的小竹简──办事不力,理当
斩毙。

 办事不力?敢情王胖、柳瘦便是丧命于这号“大人物”手中,若果如此,大
人物与黑炎教显然有直接关联,否则他们俩不会莫名其妙地枉死于总坛后山的
树林中。

 “啊!”素问骇得跌坐在地上。“师……师姊。”

 她确认出第三颗首级的身分,正是数十日前潜进皇宫内谋刺皇上的同门师姊。

 仲修再度跃身削落黑炎教女弟子的脑袋。

 办事不力,理当斩毙。

 脑后书着相同的罪状。当时他虽然放刺客一条生路,谁知她依然逃不过同门
的制裁。

 “是谁?是谁杀了师姊……”她茫然地抬头,焦点却对准了最后一颗可供识
认的人头。

 “哎呀!那是──”“凤裕。”仲修接口,绝佳的眼力立刻辨别死者的身分。
正是比武招亲擂台上逃走的纨裤弟子!

 第四颗头颅摔落地,依然殒命于一模一样的指责──办事不力,理当斩毙。

 “我明白了,大法王!一切都是大法王干的好事。”她豁然贯通。“我早怀
疑凤裕是大法王新收的弟子。他必然受到大法王的指示,前去抢娶江西富商的
闺女。王胖和柳瘦想必也是奉大法王之令前来搜拿我,至于师姊和师兄们,更
非得遵从护教法王的命令不可。结果失败者全被砍头,吊挂在这处人间炼狱。”

 “黑炎教教众的行踪向来隐秘,鲜少出现什么招摇人物,而柳瘦当初却宣称
他们受到‘大人物’聘雇,这该如何解释?”他纳罕地踱着方步。“大法王的
真名叫作什么?”

 入宫行刺当今圣上、比武招亲、绑缚下任教主,这四个人各自担负的任务究
竟有何关联性?

 “不晓得。”她困扰的眉心几乎蹙成死结。“大法王平日习惯配戴‘法王面
具’,除了我师父之外,没人见过他真正的容貌,或知晓他的身分。”

 这就麻烦了。

 他们面对的假想敌人,远比预料之中更加神秘。

 “先入黑炎教总坛,寻找令师要紧。”他当机立断。

 欲解开谜团,唯有直捣黄龙,追询唯一知晓内情的前辈。

 ※※※

 他们来迟了一步。显然大法王与两人意见相同。当世之中,唯一能暴露他身
分的危险人物,仅有黑炎教教主何古。

 除掉眼中钉,他便可以高枕无忧。

 “师父!”

 入夜之后,素问偕同仲修,丝毫未曾惊动教内的徒子徒孙,静悄悄潜向何古
炼药、栖身的丹亭阁,然而迎接他们的景象却凄凉得教人心寒。

 阴恻的招魂幡将夜风挥扬为惨白色,丹亭阁的正厅里新设一座灵堂,当头的
神位上写着“教主何古之灵前”。

 “师父……”她虚脱地软倒在地上,奔流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师父,徒儿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您……您竟然让大法王那恶贼害死了……师父,徒儿不肖
……呜……是我害死师父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呜呜──”“这怎么
能怪你呢?”仲修头痛了。伤怀过头的人最难晓以大义。

 “当然要怪我!”她唏哩哗啦地哭号成泪人儿。“若非我贪玩,拋下伺候师
父的重责大任,师父又怎么会被奸人所害……如果我乖乖待在教内,大法王也
不会借机争夺权位,师父又怎么会惨遭今日的祸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师
父的!呜──”“别哭了。”他对哭泣的女人最没辙了。“相信我,你可以不
必把自己想象得如此举足轻重。假使你当时留了下来,今朝顶多增设一处阁下
的灵位而已,绝对不可能阻止大法王篡夺的野心。”

 “多谢你的开导!”素问回头怒瞪他。这家伙究竟是在损贬她,抑或表达单
纯的劝慰之意?

 “且先别哭,咱们进令师生前的居室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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