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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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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暖当然知道练习说的他们指的是现在在三监里面关着的爸爸,更知道练习曾经为了捞他,不惜委身性变态的市领导,而今天为了谭四,她又一次做了傻事。
  练习好像要一次把眼泪都哭干净似的,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冷暖肩膀都酸麻了才渐渐止住了眼泪,抽噎了有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小暖,你觉不觉的我特损?”擦着红肿的眼睛,练习满是苦笑。
  “当然不,我觉得女人都是自私的,说实话,这件事换成我,我也伟大不起来,如果我知道这样能帮我爸,我也会试试。”
  谁说理智的女人不会做傻事?当然会,而且做起来远比其他人更决绝。
  冷暖明白练习,因为某种程度上她们是一种人,她们都不是那种太过博爱的人,保护全人类是超人的事儿,她们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你爸要是知道是我教李旭反口,他也一定会埋怨我的。”说到这,练习一阵苦笑。
  “不会的”冷暖劝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练习截断了,“没关系,怪不怪无所谓,他没事就行,剩下的错儿,都是我的事儿。”
  她的事儿?
  不,谁都没错,错的人从来就只有她冷暖。
  
  布峥说到做到,尽管归齐又出了多几倍的价钱,他却还是坚持不给此案继续上诉做辩护,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归齐去退房的时候,一沓钱就板板整整的放在宾馆的床上,点算一下,刚好是这些天他个人的消费和已经付给他的一审酬金。
  这是冷暖完全没有想到的,想来她是真的错看了这个满脑子钻钱眼儿的男人,原来除了爱出风头之外,他竟是个如此有原则的人。
  布峥不做也没关系,因为在李旭承认了一切之后,继续申诉变的并不是很困难,于是练习这次也没选择相信别人,这次,她决定自己做谭四的辩护人。
  很快,在上诉之后,二审的日子就订了下来,事无不巧,二审的前一天,正是凌国仁和冷秋伶去世百天的日子。
  在本地的丧葬习俗里,逝者的百天是个绝对的大日子。
  这一天,天尚算晴,但风很大。
  在全市风水最好的地界儿里,凌家修葺的极为讲究的家族墓前,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各式高档黑色礼服的凌家人。
  在当地的习俗里,百天的祭奠程序很复杂,当地人都会迷信的找一个所谓法师的行里人,领着里里外外的折腾,就好像这么一折腾,就真的能替泉下的死者开了天路一般。
  凌犀从不信这些,在他看来,死了就是死了,就算这些让这些神棍跳出花来,人也还是把灰儿在那盒儿里散着,谁也改变不了他爸死的事实。
  虽然凌犀对这些很反感,但他还是找了一个全市最出名最贵的神棍来堵住所谓的那些凌家人的碎嘴。
  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墨镜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的凌犀和凌奇伟站在前排,每人手持三根儿香,朝着刻着凌国仁和赵桂琴名字的墓碑拜了三拜。
  接下来,摆供果,上香,上梁,神棍领着凌家人尽职的操作了一套莫须有的把式之后,颇有模样的抓了个土坷垃递给了凌奇伟。
  “把这个压坟头纸上。”
  所谓坟头纸,是北方的祭祀讲究,坟头压上坟头纸上,代表坟里的人有后嗣,不会被人当作无主孤坟。
  而至于他给凌奇伟也是有道理的,不管凌奇伟是不是收养的,外人并不知道,所以在神棍的眼里,他是凌国仁的长子,这些尽孝的事儿,理应他担大头儿。
  凌奇伟接过了石头,在手里轻佻的颠了颠,看了眼凌犀,随便就压在了神棍摆好的黄纸上面。
  “凌老爷子,你就好好安息吧。”神棍叫的像唱戏一般哀戚,那着一堆纸钱儿,围着整个墓的周围撒了起来。
  墓碑前,只剩下凌奇伟和凌犀站在所有人之前,凌奇伟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满是讽刺。
  “安息?呵呵,你能安息么?”
  似是见凌犀没有立刻反驳,凌奇伟更是不像样儿的双手插兜儿,像是挑衅似的冲着墓碑说着。
  “对了,忘了告诉你,谭四的官司打赢了。”
  凌奇伟这副对凌国仁一点尊敬都没有的样子,到底还是触怒了凌犀。
  “对爸尊重点儿。”
  “爸?你搞错了吧,这个是你爸,不是我爸,你这个凌姓是胎带的,而我的,是你们赏的。”不说这个还行,已说到这个话题,凌奇伟满肚子窝不住的怨气就往出钻。
  这样的怨言,让凌犀本来窜起来的火瞬间就消弭了,从小因为凌国仁对他的偏心眼子,他就觉得对凌奇伟很歉疚,所以从小到大,只要凌奇伟喜欢的东西,他绝对不抢,就像何韵婷,他喜欢,那就给他。
  一起长大20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想想这些,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呛话也都咽了回去,闷闷的点了一根儿烟抽了起来。
  “这阵子你作成这样,还不够解气么?”
  “解气?呵呵,怎么解气?换成你试试?从小我不管喜欢什么,到头来都是爸一句话的事,他让我学商业,我就读商学院,他让我去公司,我就一毕业就进公司做牛作马,我就这么一路辛苦的看着你这个弟弟,自由自在的谈恋爱,打架,斗殴,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因为我是你哥,我承担的东西多是应该的,现在想想,这想法还真是可笑,我在公司做的再漂亮又怎么样?现在这一切不都还是你的么?原来这老头子从来让我做的不过就是你的马前卒。”对着这个自己叫了半辈子爸的墓碑,凌奇伟的满肚子委屈像倒豆一样越倒越多,越说越激动,声音大的身后的凌家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无所谓,他不在乎,反正凌家人哪个不知道他凌奇伟是个一分钱遗产都没拿到的可怜虫?
  越说心里越委屈,凌奇伟嘴上更是越发口不则言。
  “对,现在想想,我知道了,我不过就是老头子怕你早晚让咱们那精神病的妈掐死领养回来的代替品!”
  “你他妈够了!”
  此话一出,凌犀气急的砸了手里的烟头,揪起凌奇伟的脖领子轻而易举就把矮他大半个头的他提了起来,目露凶光。
  “够了?做久了高位,你也听不了实话了么?现在想想我命也算大的,谁让妈只恨你,只掐你,只讨厌你”
  墨镜遮住了凌犀的眼神,却遮不住他绷紧的脖子上的青筋,凌犀往前使劲一揪凌奇伟,抬起拳头就要挥下去。
  “要打我么?你还让所有的家里人看你笑话么?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你要是不非得跟那个姓冷的结婚,老头子也不会躺在这儿。你要是对那个姓谭的下不了手,跟你哥我说一声就行。”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凌奇伟怎么可能不知道凌犀的死穴在哪儿,现在的他觉得好像越是这样使劲儿的戳下去,越能让他变态的心里得到平衡一般。
  然而,凌犀的拳头最终还没有挥下去,就被一众所谓的凌家人拉了开来。
  “奇伟啊,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这孩子,越活越回旋了。”
  “这孩子,你想不想让你爸消停了啊!”
  “凌犀啊,你哥他不懂事儿,别跟他一样的。”
  所有人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都枪口出奇一致的数落着凌奇伟,这个画面简直让凌犀恶心的想笑。
  这就是世界的游戏规则,没有什么是与非,谁有钱谁就有权。
  也许神棍是被这场面吓着了,也不知道跑哪儿撒大钱儿去了,老半天才出现。
  “孝子,该给你爸烧纸送钱了。”这次,神棍越过凌奇伟,是对凌犀说的。
  人间的黄纸,阴间的钱,易燃,一点就着。
  很快,火光熊熊,烟灰被风刮的四处乱飘。
  挑起了最后一沓儿镀金纸的烧纸后,凌犀丢掉了手里的烧火棍儿,走到了从刚才起到现在一直在冷笑的凌奇伟身边儿,压低了声音道。
  “我告诉你,你今天能站在凌家人的头排,是因为我凌犀当你是我大哥,如果我不认你,你什么也不是,我再说一遍,谭四的事我有分寸,你怎么作随你,但你记住了,别再给我拿那个女人说事儿!”
  撂下这番话后,凌犀转身就走了。
  而至于所谓的凌家人,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因为这些人除了姓凌之外,不过就是一些吃白食的蛆。
  在凌犀心里,这些与他没有关系的人怎么想他都是假的,他也不会听任何人的指手画脚,有些事关键是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出了坟场,凌犀第一时间拨了皇甫烨的电话。
  “在哪儿呢?我找你有事。”
  ------题外话------
  咳咳,昨日传文,瞄了眼开文时间居然是12年的9月25号
  一本书写一年,我觉得我有理由去死了


  ☆、128 黑白无常的回光返照

  冷秋伶的百天,跟凌国仁的比起来,清冷了许多。
  谭四在拘留所里待着,二婶在乡下折腾一趟太远,剩下家里也没什么走的进的亲戚,所以冷暖也没必要整那个景儿,就只有乔滴滴跟着来了,外加一个冠了乔姓的英式管家,陈小生。
  山顶的陵园,风一直在狂甩,那些拉着拉锁的衣服都被吹的像是得了肝腹水的大鼓包,每个人的头发也跟倒霉的落入土匪窝的大姑娘似的,被各种风轮的胡乱飘摇。
  不过也是,没风的地儿又怎能称之为风水宝地。
  乔滴滴是个岁数不大却有心思的人,知道冷暖一直忙着二审的事儿无暇顾及太多,自己蔫吧登的大包大拦了所有需要用的祭祀用品,等昨儿冷暖着急忙慌约她出去买的时候,她一句‘放心,我早就给咱妈准备好了。’,简直让冷暖感激涕零。
  这真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才知道,有朋友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最近冷暖家里事儿多的也没时间去关心小丫头,都是等她都在语言学校上了快一个月课了,冷暖才知道她真去学了法语。
  乔滴滴一直都想读书,其实当时陈小生也给她选过一条上护校当护士的前途很是光明的大道,听上去是不错,不过作为死党的冷暖知道,乔滴滴死都不可能去陈小生的妇科去当护士。
  原因有三。
  一,她坚持认为,当妇科护士就是每天与各种裤裆为伍,带上口罩也挡不住臊味儿的悲惨工作。
  二,她总是幻想,有朝一日她有幸成了每天上手术台的护士,万一连续跟了几台儿大手术,那她就得过着每天忍尿忍屎忍饿忍饥还得被逼看着大夫从俩腿中间往出抠肉块子的血腥画面。
  三,最重要的一条理由,护士不能画烟熏妆。
  乔滴滴最爱烟熏妆,她不管什么清爽裸装当道,人各有志,她就是喜欢把自己画成看不出自己长什么样儿的视觉系。
  从冷暖的审美角度,其实她也欣赏不上去小丫头的浓妆从来不淡抹,但每次看见她顶着烟熏妆,心情也是不错的。
  至少这代表她已经恢复了元气。
  不过,万千社会,总是有嘴欠的。
  “哪有个正经上学的把自己画成这样儿的?”就这个问题,陈小生同志屡次挨损,屡次也憋不住,就是屎堵门口,不吐不快。
  “我就是不正经了,我就是为了勾引同学离婚,迷惑老师破产,怎么着?你砍我?”乔滴滴气死人不长命的晃悠着脑袋朝陈小生吐着吊死鬼的舌头。
  死陈小生,损我?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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