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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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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可以成就许多事情的,当日寿宴相见,公子风神俊朗、才华天纵,我才知思兰姐姐果然不曾虚语,公主婶婶素来爱我,方才起意提亲,如此,公子可是明白了嘛!”说话之间,菁若的脸上虽是越来越红,却不扭捏、避让的解说完此事。

她这一番侃侃而言,一则让崔破心下感叹大唐风气果然宏大、自然,也对这白衣女子自然洒脱的心性多了好感,心中那一块坚冰于无声处渐次融化。

卷二 潜龙出水 

第三十五章 夜话〈一〉

第二日,公主鸾驾亲至通义坊崔佑甫宅。

第三日,崔佑甫携“行媒”三人,往道政坊郭宅,行“纳采”之礼,为崔破求聘郭菁若为妇,因其父远在安西节度任上,故由祖父郭老令公正堂接待、亲允其事。

第四日,行“问名、纳吉”两礼,郭府正式收纳财礼,双方缔结婚约,互换婚书。

第五日,崔佑甫携聘财往郭府行“纳征”礼,一并“请期”,双方约定,于七日后,由崔破行“亲迎”礼,正式成婚。

又七日后,崔破由延康坊公主夫妇所送新宅出发,黄金珠玉为鞍、大红吉服着装,率领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前往道政坊,郭宅嫁女,状元娶妇,此桩婚事震动长安,多年以后犹为人津津乐道,言:“场面之奢华,自天宝以来未所有也!”

经“催妆、障车、下婿”后,女方车驾才动身,翻身上马时,崔破揉揉身上的青紫,无声苦笑,他万万料不到唐人所谓的“下婿”礼,竟然是由妇家亲宾女眷毕集,以杖击打新女婿为戏,还美其名曰“杀威”,这还也便罢了,偏偏又遇上菁若的亲妹——当日的黄衣刁蛮女子梅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两杖,若非是此杖遍缠红缎,崔破又有几分功力在身,只怕这两棒就能让他上不了马去。

遮蔽了整条朱雀大街的送亲队伍再逶迤回转延康坊状元新宅时,天色已近黄昏时分,“转席、坐鞍”之后,新妇方才落地,二人来到搭于庭院正中以青布幔搭建的“青庐”之中,在刑部尚书兼礼仪使颜清臣的主持下,夫妇二人行拜堂礼并互换金丝青鸾镜一双,至此,大婚之礼乃成。

此后的大宴宾客,崔破实在是无力招架,由于来得人实在是多,崔破新宅就显的太小,故而显贵宾客留于此宅,而其他一些各部小吏则多于相隔两坊之地的崔佑甫宅中设宴相待,崔破这新郎也不免要两地走动,腹中也不知装了多少水酒,早有醺然之意。

又一次从通义坊回转,刚刚下马,早见立于门口的族伯崔佑甫的贴身仆从崔四书上前说道:“表少爷,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现在吗?”崔破疑惑问道,不知现在这个大宴宾客的时刻,伯父为何会找自己去书房。

“正是,还请表少爷由侧门而入。”见崔破答应一声后便直直内行,这崔四书不免提醒了一句。

“真是忙昏了头了!”崔破抚额一笑,若此时由正门而入,那里还走得了。

由侧门入,转过厢房,走进这间颇是令他喜爱的书房,入目所见,不大的书房中正恭肃的坐着五、六人,再一定睛细看,更吓了他一跳,急忙略提衫角,行拜礼道:“参见太子殿下,未知殿下驾到,不曾远迎,望太子殿下恕我慢驾失仪之罪。”

“起身吧!孤王前来你也不知,又有什么罪了,再者,你这状元女婿如今可是受宠的紧,我若治你之罪,且不说升平如何,便是老令公也不依我!只可惜,菁若这妮子嫁入你门中,再想喝她煎的茶也就难了。”太子的这一番调笑,使崔破顿时轻松下来,也使室中众人附和而笑。

崔破起身,见室中除了族伯之外更有三人身着便服在坐,却是不识,也无法相问,躬身行了一个团拜礼后,至崔佑甫身后立定。

“时政,君臣失道,渐以陵替,缘政失于宽之故,如此宠之以位,其位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吟完,监国太子殿下缓缓道:“状元郎策试卷中此语可谓切中时弊,其实如今朝政又那里是失之以宽,而是对那些个大逆藩镇姑息太多,才至于今日之局面靡乱而不可收拾,哼!”说到后来,太子已是难以遏止满腔的怒火。

“这雍王适果然是不堪再忍了,待明年他一亲政,自安史之乱畛灭至今,仅仅平定八年的天下又将刀兵再起了。哎!”崔破心下如此思量,室中也是无人接话,只缘于这姑息之策发源于先皇肃宗,而大行于当今,为当今陛下钦定,臣不言君过,这些个臣子又如何置评?

闷闷了许久,太子殿下方才复又开言道:“今日难得借状元郎婚宴,有此肃静之地,诸位都是孤王腹心,崔状元也足可信任,大家就各抒己见,随意说说吧!崔破你是新锐,且先来”

闻听此言,崔破真是始料未及,只是剑在弦上,容不得他退缩,脑中电闪一般回忆起关于书中所载太子此人及诸般史料,略一沉吟后道:“小子后学,原不敢大放厥词,既然殿下有命,今日就不吝浅薄,以为抛砖引玉。”客套一番后道:“今日之大唐,有统一之名,而无其实。”坐中人适才听他客套,年纪轻轻而能全无骄狂之态,本以为他必是少年老成之人,不想这第一句就是如此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顿时齐皆动容,凝神细听这新科状元还有什么惊人之语,便是太子也是也是双眼一缩后,更坐正了几分,双眼灼灼的盯住崔破,只是苦了崔佑甫,煞白着脸,心下喃喃:“莽撞了,太莽撞了。”

“今日之大唐,外有吐蕃、回鹘窥伺疆域,尤其是那吐蕃贼子不仅与我有破国都、立伪君之深仇,如今更联合南诏年年入寇,掳我子民,掠我财帛,至使陇右、剑南及山南西道终岁无有宁日;内有河北四镇据地自立,募军士,收赋税,任官吏,全然不经朝廷,而朝廷一味安抚,至使他州藩镇节度轻慢朝廷、蠢蠢然有效仿之心。”他这一番话语虽则简短,却是一语道破大唐之外患内忧,此事,坐中人莫不知晓,只是无人以如此激烈形式公然放言,乍听之下,深觉与我心有戚戚焉。

“便仅只于此吗?”却是坐中一位年在三旬余,面容清瘦、士子打扮的人问到。

“国事靡乱至此,其因自然很多,例如当今天下编户为避重税,或是四散逃亡,或是寄身豪门,以至征税愈难,国库空虚;更有盐政、漕运也是弊端甚多,但尤以四叛镇为祸最烈,其他诸事可缓图之。”崔破沉思片刻后,缓缓答道。

卷二 潜龙出水 

第三十六章 请命

“若依状元郎之言,我大唐岂非已是病入膏肓,又何谈平四镇、御外辱,恩!”坐于太子下侧的一个长须老者阴恻恻问道。

“此人不善!”崔破心下暗自警惕,口中却接言道:“不然,以上所言虽是实情,然则历经安史叛乱,天下民心思定;更兼我大唐德泽未衰,正朔之位无可撼动,是以安史叛贼虽坐拥我大唐过半军力、精锐之师起兵作乱,却也难免身死族灭、万人唾骂之结局,。如此民心,朝廷善加利用,则何事不可为,便是再现我贞观、开元盛世,也属必然”这最后一句,却是崔破专为投太子之志所言,说完,他一眼瞥去,果见太子眼中精光闪闪,满脸振奋之色。

“崔小友此言甚是,近日天象,紫薇大盛,众星拱绕,此主皇室大兴之兆,应天命而有万民拥戴,则何事不可为耶?”崔破循声看去,说话的却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葛袍老者,正对他微微而笑。

“然则四镇如何可制?”太子追问道

“我大唐以兵祸乱之,如今,四镇沆瀣一气,抱团儿以抗朝廷,明之以德,抚之以恩,恐怕都是无济于事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剿’之一途了”言至此处,崔破也是心下激动,这一个“剿”字说得沉缓以及,竟然是丝丝从唇中挤出。

“放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岂不知,安敢在此妄言刀兵,这战事一起,天下分崩、百姓流离,皆是你一言贾祸。”崔破话声刚毕,就听适才那长须老者如此厉声喝道。

“我跟你有仇吗!怎么次次都针对我,而且还是用心如此恶毒,句句话都是扣我的帽子,可惜的是,你用心虽是险恶,却不知我所言的都是太子心声,否则岂不要被你给坑死了。”崔破心下如此思量,口中却不说话,而是静侯太子开言。

崔破这一番话,只让太子殿下听的舒爽已极,每一句都如同从他的心中流出一般,大历初年时,他已领衔“天下兵马大元帅”四处平定安史乱军,虽不是直接统军,但四处协调各部却是做的太多,对那些个藩镇的跋扈之态,远比朝中许多文臣了解的更深,也知对这些已是杀红了眼、抢顺了手,更当上了一地土皇帝的兵油子,也只有剿之一途。只是朝中上至父皇,下至群臣受惊太深,人人惧言“战”字,一味姑息,使他这未得位的太子,也只能谨守缄默,惟恐更有小人以此谤之,动摇东宫。

十年之间,从一个年青气盛、一心想再现贞观盛世的皇子,到如今年过三旬、沉默缄言的监国太子,他已经隐忍的太久、太久。但是十年的光阴并没有消磨他的雄心,反而使他层层包裹下的心愈加的炽烈,几乎是瞬时之间,崔破在他的心中已不再仅仅是一个长于诗赋的词臣。

见室中如此情形,他细瞅了一眼崔破后对那老者道:“常相无须动怒,他一个新科状元,正怀着火炭一般的心思,又是年纪轻轻的,有这些想法,也不足为奇,对于不对,故且不言,孤王更取他的是这一份忠义之心。”

太子“常相”二字出口,崔破已知,眼前的老者便是与自己伯父崔佑甫势同水火的当朝宰执常衮,难怪他一味针对自己,而自己的伯父为避嫌疑也并不为自己分说。

太子此言即出,那常衮也只能悻悻答道:“殿下说得是,状元郎少年气盛,一片报国之心,原是好的,只是未免太过于书生意气了。一个‘剿’字,说来固然是好听,做来又谈何容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安史乱后,军队激增,我大唐已有带甲之士七十五万余人,而国家赋税却仅靠江淮地区支撑。四海安宁时期,已是日常岁入的三分之二都要用以养军,,若是一动刀兵,每月支出将高达一百五十余万贯,如此不须四月,太府库中必将如遭水洗一般,没了钱粮,这仗还如何打法?”毕竟是一朝宰执,他这一番反驳是有理有据,说得室中众人黯然不已。

见状,常衮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后续道:“再说这七十五万带甲之士,名为大唐军士,但是,置于朝廷绝对掌控的,不过是六军禁军万人及左右神策军十五万人,仅占四一之数,其余兵马皆隶属各藩镇调遣,虽曰遵从朝廷号令,但往往心存观望之心,只图保全自身,少有一心戮力王事者,真若是打起仗来,顺利固然是好,战事稍有反复,都是走的飞快,徒自贻误战机,若非如此,安史叛贼之乱,也不至于迁延如此之久方才得以平定。”

言至此处,常衮呷了一口茶后,又道:“再说朝廷掌控的这十六万军士,其中,多由豪门子弟挂名军籍的禁军左右羽林、左右神武、左右龙武六军,平日操练也是少有,这战力也就可想而知了;至于左右神策军,建军于战火之中,说一声天下精锐并不为过,只是他们大都布防于西北长武、兴平八镇,拱卫京师、以御吐蕃,那也是实在动不得的,否则我朝大历四年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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