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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月老的恶作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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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地问。

 “上面标示著‘极速件’。”她清灵的眼漾著迷蒙的水光。

 “无论多急也能等到我回去再处理。”王鑫多少自觉他的话太冲了,努力想
和缓下来。

 “钱秘书早上打电话来,说你赶著拿到里头的文件。”她咕哝。

 “那也不差我回旅馆之前的这几个小时!”他的自制力又险些全军覆没。

 这女人根本不了解他大动肝火的原因是什么,她的安全比任何文件重要千百
倍!

 “我怎么晓得?”她微扁著委屈的菱唇。“如果只是次要的东西,上面就该
印著‘普通件’。既然信封标写出‘极速件’,当然代表它很急的意思。因为
‘速’就是‘快’,由我亲自送来自然最快,假如你不希望我这么做,乾脆打
电话叫钱秘书把信封上的‘极速件’划掉……”

 “繁红!”他快崩溃了,哗啦哗啦的怒吼一古脑儿的涌出牙关。“可不可以,
就这么一次,别、和、我、瞎、缠?你是到二十多岁的年纪,也应该学会分辨
事情的轻重缓急了。当我们仍然待在台湾,你要怎么胡言乱语都无所谓,但是
这里──”他用力跺一跺大理石地板。“这里是纽约!全世界治安最糟糕的地
方!就拿刚才的情况来说好了,被那位声名狼藉的史先生染指过的女人多得用
手指、脚趾也数不清,难道你这么渴望成为下一个?幸好我刚才及时下楼,否
则他会把你拐到哪儿去,没人晓得!你就不能偶尔一次清醒一点吗?”

 繁红被他陡然爆发的怒气震慑住。

 “我……我很清醒……”她第一次被人臭骂得完全出不了声。

 就她记忆所及,房东和承治他们从来不曾说过她一句重话。

 “清醒的人不会轻易让陌生人引路,还自愿送上门让人家摸遍里里外外,吃
尽豆腐!”

 他不晓得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是她忽视嘱咐,擅自离开安全的地方?抑或
是她随便接受男性的碰触,甚至没有一丁点抗拒的意味?

 莫非──对她而言,男性的抚摸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他开始怀疑她究竟懂不
懂体肤上的接触所代表的意义。不,应该说,他怀疑的是,他们所分享的亲密
关系,对她而言究竟有没有产生任何意义,会不会只是她众多怪异逻辑之中的
一个“理所当然”?

 “没有让他摸遍里里外外……”繁红垂著螓首,好生委屈,半晌,实在忍不
住心中的好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难道梦游的人就会?”

 啊──他想尖叫。

 “萧、繁、红!”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咬牙切齿的喟息。王鑫爬过冲冠怒发,
疲惫地横了她无奈的一瞥。“拜托你,别把公寓那套希奇古怪的把戏带到纽约
来,好吗?”

 “我没有……”极度受伤害的感觉取代了她辩驳的能力。

 她不懂王鑫口中的“胡言乱语”、“希奇古怪”是什么意思。虽然房东小姐
时常叹气、称呼他们为“怪人”,其实开玩笑的意味多过于正经八百。她也从
来不觉得自己和“正常人”有什么差别。起码,在公寓成员的眼中,他们没有
任何一个人属于“失常”的。难道在他眼中,她一直是个胡言乱语、希奇古怪
的女人?

 王鑫睨见她眼眶内翻滚的晶莹水珠子。他──会不会说得太重了?

 “算了,你先回旅馆等我。”

 哀怨的氛围笼罩著她,他们身处的小角落宛然暗化成浓灰色的沉郁。

 “……我先走了。”繁红低声道别。

 望著她恹恹的情状,王鑫忽然觉得罪孽深重。

 “繁红……”安抚她的轻话跃到嘴边,却转了个圈儿,发生突变。“我叫公
司的车子送你回去,省得你又四处逛大街。”

 “……好。”她的表现直可获颁奥斯卡最佳小媳妇奖。

 王鑫烦躁的手彻底破坏工整的发型。

 其实生活在象牙塔的人并非有过,他们单纯无知的人生观可能比在世俗生活
打滚的凡人更加喜乐。而残酷的,是破坏了他们清新纯净的桃花源、将他们拖
出象牙塔的现实主义者。

 比如说,他。

 他似乎有一个关键点处理错了……

 “我画给你的符,你千万要随身带著,别让旁人捡了去,便宜了那些外国鬼
子。”风师叔身隔十万八千里,依然牢记著为美丽芳邻祈福保平安。

 “风师叔,美国人不时兴咱们东方人那套鬼画符的。”沈楚天从分机插播喳
呼。

 “你不想活了!风师叔辛辛苦苦作法求来的护身咒,你怎么可以说人家是鬼
画符。”咕咚一声,沈大胚明显中了娃娃老婆的绝招──夺命粉拳,分机落人
暴力政权的手中。

 “一听就知道沈楚天是外行人。”话筒里清清楚楚地传来风师叔的嗤鼻声。
“我的符咒专克邪魔歪道、牛鬼蛇神,‘洋鬼子’也算鬼的一种,难保他们不
会发现繁红身上怀有抵抗他们邪术的利器,偷偷将护身符摸走烧毁。”

 “如果护身符真有克制洋鬼子的功效,他们敢伸手将它‘摸’走吗?”沈楚
天在旁边小声地咕哝。反正他被殴打习惯了,已经培养出忽视恶势力的绝活。

 风师叔一征。“好问题!我回头再研究研究。”

 一窝人明明占有楼上楼下的地利之便,偏生喜欢占据国际电话线打屁,多亏
了细心的小房客察觉彼端迟迟末传来任何音讯。

 “繁红姊姊,你在哪里?”小路呼叫狐仙美女。

 “在纽约。”飘忽的回应扬了起来。

 废话!

 “你为何不出声?”语凝的母鸡天性无时无刻不发作。

 “刚刚去厨房烧水泡茶,让你们慢慢聊。”她非但体贴入微,而且很懂得利
用时间。

 “繁红,你在美国过得好不好?我替你查到几通受虐妇女的求助电话,你赶
快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久违了的春衫姊接手儿子的话筒,永远先天下之
忧而忧。

 “春衫姊,你查到的支援单位全设于台湾,即使繁红有需要,远水也救不了
近火。王鑫一样不痛不痒嘛!”不怕死的沈大胚又出来搅局了。

 “谁说的?”他老婆持相反的见解。“那摊昂贵的国际电话费帐单起码让他
心痛上三天三夜。”

 吴氏公寓的房客果然一个比一个更有智慧。

 “别吵!”风师叔出面主持公道。“繁红,你还没回答春衫的问题,那纸护
身符到底有没有效?”

 “春衫姊刚才提到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噢!”有人又被他老婆痛宰了。

 “吵架了。”繁红伤怀地低诉。

 “别人吵架和你没关系,千万则介入当和事佬。出门在外,明哲保身最要紧。”
语凝立刻传授她实用社交术。

 “是王鑫和我吵架。”她听起来没什么活力,直像快断气似的。

 “你们打起来了?”语凝大为紧张。

 “没有。”繁红很抱歉让听众失望。

 “原来只有吵架而已,很好很好。”老母鸡吁了一口气,结论却让一干人想
破脑袋也摸不清玄机。

 “为什么他们吵架很好?”小路颇有被大人教坏的疑虑。

 “年轻人本来就喜欢争斗意气。”风师叔八成捻著山羊胡,自封为感情专家
了。“你们看,承治不也一天到晚和那位水当当的新房客孟小姐发生冲突,两
人是越吵越有味儿。”

 “才不是呢!”语凝另有高见。“动口好过动手!我就怕那个姓王的趁著天
高皇帝远,藉打架为名义,打著打著就大啖‘豆腐餐’,把咱们繁红的香Q嫩
豆腐给吃了个精光。”

 “不用打架就可以吃啦!”繁红无法理解房东大人的推演。

 “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喊几乎掀翻了吴氏公寓的屋顶,五、六张嘴巴
异口同声:“繁红,你的豆腐已经没有存粮了吗?”

 “你们事先有没有培养感情?”风师叔加问。

 “王老大的动作忒也快得令人发指。”沈楚天补述。

 “你再多抄一个妇产科电话。”曾春衫结语。

 这时,阁楼套房内突发第二道现场音效。

 “嗯哼!”话题的男主角清了清喉咙,提醒她说话看场合。

 “王鑫回来了。”繁红幽怨的语调透过电话线,听起来格外的凄美婉转。

 七点半。正好赶赴晚饭时分。过去三天以来,今夜是王鑫进门最早的一次。

 自他破口大骂她至今,他们谈话的机会少得离谱。也不晓得他是真忙还是假
忙,每天进门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而她习惯早睡,两人的作息时间少能产
生交集。

 王鑫那天的无奈语句时时回荡她心中,久而久之,形成一股不安的骚动。

 他或许是以打量“怪人”、“稀有动物”的眼光来看待她吧?繁红越想越觉
得不安。一直以来,她并不认为自己和正常人──包括公寓以外的人──有什
么不同。她知道凡人不会像小路一样,拥有鬼魅的阴性体质;也不会如她这般,
流有狐仙的血源。然而,这些特质自他们出生便已根植在体内,由不得他们抹
杀,况且他们也不认为需要遮掩。可是……王鑫的反应让她不由得怀疑,他和
所有正常人可能无法接受她和小路的异质。

 活了二十四年,她头一遭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因为他。

 “找人告状啦?”王鑫懒懒地倚著房门,好笑多于气恼。

 他一进门就听到吴氏亲卫队那票人尝杂的噪音,当场还吓一跳呢!以为公寓
的成员不放心,当真一古脑儿地全杀到美国来了。原来她只是利用免持听筒的
扩音装置和台湾进行通话而已。

 虽然明知窃听人家“壁脚”不道德,他仍忍不住静静搜集十几分钟的情报。
好笑的是,那群人七嘴八舌的,句子与句子之间根本缺乏逻辑性,随便抓来一
个路人甲,保证有听没有懂,难为了他毋需翻译就能进入情况,显然这些日子
以来让繁红给薰陶教化了不少。

 “繁红,他回来了吗?”语凝在电话那头捕捉到风吹草动,心里直呼不妙。
“告诉我他现在在做什么?”

 繁红回头观察室友。王鑫正闲适自得地除掉西装外套,拉松了领带。

 “他在脱衣服。”她尽责地回报。

 “什么!”大夥惊呼。采花贼王鑫也猴急得太离谱了。“现在呢?”

 王鑫迈开懒洋洋的步伐,朝床铺上的白衣美女接近。

 “他向我走过来了。”繁红很纳闷他们为何对王鑫的举动感到好奇,又不是
演舞台剧。

 “危险!太危险了。”语凝差点口吐白沫。“繁红,你千万要守住最后一道
防线,别让他得逞!现在他又想干嘛?”

 “他伸出手──”繁红迷惑地盯住横过自己鼻端前的古铜色臂膀,探向床头
柜上的电话机座。

 “哇!他要出手了,他要出手了!”老母鸡的心脏已不堪负荷。“繁红,别
怕!有我们在场,他不敢伤你的。接下来他……”

 嘟──“把电话切断了。”实况转播陷入中止状态。

 王鑫居高临下,杵在床头睨她。他眼中跃上几分无可奈何,藉以隐藏化不开
的笑意。

 他故意不吭声,想瞧瞧她背地里打小报告被人逮个正著,打算如何让自己顺
顺当当地脱身,一点也不尴尬。

 “喝茶吗?”繁红温柔地扬了扬手中的热瓷杯,以不变应万应。

 他认栽。这女人恐怕一辈子没尝过“尴尬”的滋味。

 “繁红,‘尴尬’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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