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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麻辣女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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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丘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我、我要去看医生了。”懒得理她,反正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害怕再被伤害,尤其他伤害她的机会太大了,所以她会抗拒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每受一次伤害,在她心底便留下了一道他人看不到的伤痕;伤害愈多,伤痕愈深,她知道只要再受一次伤害,她便会溃决得再也撑不起笑脸。

算了,世界这么大,她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平凡又懂得爱她的男人!

“找支庆宇?”

“不是!”

她抓起外套,拿起车钥匙便往外冲去,将丘幼戏谑的讪笑声尽抛脑后。

洪逸婧走着走着,浮在眼前的,是支庆宇那一张浅笑的脸。

噢!他真的就像幼所说的病毒,而且还是神经性、可以在瞬间致命的那一型。

她叹了一口气,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才想要用遥控器开锁,却听到自远处传来汽车急驰的声音;心里才暗斥着是哪一个笨蛋竟在巷子里开这么快的同时,她突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剧痛,一种灵魂快要被撞弹出肉体的疼楚,而眼前是一片看不清楚的黑暗……

“小姐,你没事吧?”

一道年轻且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禁不耐烦地睁开双眼,瞪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是谁说没事的!”她怒吼了声,在对方的搀扶下坐起身,却突地发现自个儿的腿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而血液仿似在瞬间逆流,不断地压缩着她无力的心脏。

“你的脚在流血,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快送我去医院!”她简直快要杀人了。

她手上的伤还没有拆线,想不到她的脚……天啊,她未免太带屎了吧!

老天到底要磨她到什么时候?

都是他啦!全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打算自己去医院拆线的;全都是因为他音讯全无,否则她怎么会在晚上去医院,如今才会被车撞!

好极了,这笔帐真的是有得算了!

第六章

叩!叩!

“列传嗣,你不要太过分了,别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我这边来!”支庆宇头也不抬地望着手中正快速翻阅的文件,向来深邃迷人的眸底,竟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丝,在在显露他的不耐和疲惫。

“大哥,我不是列传嗣,我可以进来吧。”

支震宇轻笑,拉着夏宇辰走进支庆宇个人的办公室。

支庆宇无力地抬起幽暗的眸,微蹙起眉,直觉支震宇找上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果然,夏宇辰一走进来,他便见着了她手中仍在熟睡中的小恶魔。

“现在都已经几点了,为什么把翔翔带来这边?”

他神色不悦地敛眼看着手腕上的表,发觉已经晚上十点多。

该死!看来今天他一样没有办法到蓝色小吧去了。

“翔翔好象发烧了,我带他到医院看医生。”支震宇走到他的身旁,拿起公文夹扇风,将缭绕在支庆宇身边的浓厚烟层扇散。

“那还不快带他回家睡觉?”他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他真是快要被他们打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小婴儿的抵抗力极差,若是带入公共场所,是很容易二次感染的吗?

“他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们是想说顺便到这里来看你啊!你一个礼拜都没回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我们自然会担心。”支震宇不禁吼着,感觉像是被人泼了一大桶的冰水般,让他气得猛打颤。

“放心,如果有事的话,列传嗣会通知你们的。记得,如果我出事的话,一定要对列传嗣提出告诉,因为死因绝对与他有关。”支庆宇不经意地点上一根烟,但想到翔翔在这里,不禁又捻熄了刚点上的烟。

呼!他真的快要累死了,医院里头的病患却没有减少的迹象,每到晚上总会有因车祸送进急诊室的伤者。该死!他们未免太不尊重生命了,居然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造成社会资源的负担,更重要的是,还让他没有办法拨空到蓝色小吧去,真是罪加一等。

“怎么,他又得罪你了?”

支震宇一把搂住他的肩,努力地展现出弟弟对哥哥的关怀。

“他会得罪我?”他哼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拿开,径自站起身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再敛眼睇向堆积如山的文件,有一股冲动想要放火烧了那些碍眼的东西;只要是挡在他和洪逸婧面前的东西,全都该歼灭。

他真的好累。突然发现见不到洪逸婧的人生有点空洞,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过这段空洞的人生。

以往为了母亲、为了弟弟,他所努力建立的是一幢可以遮风蔽雨的家,而后追求的是让家人不虞匮乏的生活;这些都是他该做的,因为这是他所背负的责任,所以他用他的青春换取这些,他并不觉得后悔,只是觉得有点空虚。回首过往,他突然觉得他的记忆中只有家,再无其他。

有股冲动想要抛下一切转身便走,但是身为长子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又让他放不下这一切,所以他得赶紧想办法将洪逸婧掳到他身边来,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工作完成才行。

“大哥,你最近是怎么搞的?”支震宇睇着他,突地发觉他的眸底闪过一道教他不寒而栗的光痕,不禁连退数步。

“我们先走了。”

不对,每当大哥露出这种神色时,便是他在算计他和宁宇的时候,这种感觉仿佛被蛇盯上一样,他在刹那间变成了快被他吞入肚子里的青蛙,让他恨不得赶紧逃离现场。

“你们要走了?那我送你们吧。”顺便活动一下身体。

“啊?”

“啊什么啊?你先去停车场开车,我和宇辰散步下楼,顺便当她生产完后的运动。”支庆宇斜睨他一眼,推了他一把,转身看向夏宇辰。“真是的,都已经当爸爸了,还一副楞头楞脑的模样;宇辰,你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还不是他来阴的。”夏宇辰挑了挑眉,看着支震宇的背影,再看着手中睡得安祥的儿子,漾在脸上的笑,甜柔得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是吗?”

依他看来,压根儿不是那么一回事。

世间的恋人都是如此的吗?总是舍不得将满腔的爱意告诉最爱的人?那岂不是浪费了在胸臆间翻滚的爱意?

不说,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他不会那么愚蠢的。

“喂,干嘛带我来这里?”

车子一停进医院附属的停车场里,洪逸婧哪管得了脚痛得像是快被截肢一样,劈头便破口斥骂。

“这一家医院的服务最好了,又离案发现场最近,不来这里要去哪里?”那位年轻人自认倒霉地被她轰了一整路,孰知来到医院了,她还有意见。

“我不要来这里,我要去别家。”她偏过头,硬是不下车。

真是可恶透顶,她才不要来这里哩!这里头有个可恶的色狼院长,光会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哼!把她当成什么了?

吻她、抱她,全然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看待,而后却又把她丢弃。就算是养只宠物,身为主人的他也该供给宠物养分的,怎么可以想玩便摸个两把,腻了又随意丢弃,这岂不是太没道德了?

唉!她这么想,不等于是自贬身价吗?

不管他了,虽说她洪逸婧长得不是一等一的美,但至少还没倒追过男人,她是绝对不会厚着脸皮去找他的。

“小姐,你下车吧!反正我都已经把车开到这边来了,你就下车,让我搀着你到急诊室去。”年轻人都快要大唱三声无奈了。他知道他开快车错了,知道他撞到她错了,但是他现在只想把事情搞定。

“哼!”

她恨恨地冷哼了声,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用没受伤的那一只脚撑着,将一边的重量都放到年轻人身上,让他搀着她。

她可不是要去见他,而是这个年轻人太有诚意了,所以她是给他一点面子;况且,她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便和他碰头才是,毕竟他忙得连去见她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吗?

她是这么想的,然而当那个年轻人往后退了一步,要将她自座位上搀起时,他的长腿却不小心勾到后面经过的行人。

很悲惨的,三个人跌撞在一块……

老天啊!天见犹怜,她的手伤还没拆线,脚便又被车撞到,孰知人生之险恶不只是在马路上,连在这停车场里也会发生人祸!

天啊!她的脚真的好痛哦!

“对不起、对不起!”

年轻人简直快要疯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笨手笨脚的人,忙不迭地对洪逸婧道歉,将她搀坐起之后,又对着他身后的男人道歉,只见他的头都快要垂到地面上了。

“没关系。”支震宇虽是有点微怒,但看在他身旁的女伴受了伤的份上,也不便发作,随意点了点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往停车场另一边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还不赶快扶我起来?”

洪逸婧傻楞地看着支震宇离开,突地发现他很像某人,然而脚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强将她被勾去的心魂拉了回来。

“好。”他认命地将她扶起,只觉得真是衰神罩顶。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子的吗?”被他搀着往停车场的出口走,她嘴里仍是不饶人的喃喃自语着。

倒霉透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霉运了,就算她待会儿进到急诊室里突然发生大地震将她埋在里面,或者是发生大火把她烧死在里面,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然而等在她面前的情景,却比地震和大火还要令她错愕。

就在急诊室的门口,她见到支庆宇对着一位长发美女笑着,那神情是恁地满足而深情。

她一慌,随即闪身到柱子后头,睁大双眼,努力地想再看清楚。

她有没有看错?

是他,真的是他!?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着她笑,而那一种笑意与他见到她时一点都不一样。

呃!洪逸婧蓦地弯下了身,心痛得让她站不直身子。

“你怎么了?”难道他撞的不只是脚,还有其他地方?

“我要回家。”她闷声低喃着,细碎而颤抖的声音,全然没了方才狂焰的气势,反倒是虚弱得像是随时会在风中飘散的羽絮。

“为什么?你还没有看到医生,你不能这样回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自己负责行不行?反正我又没有备案,你怕什么?”她拉着他的手,艰涩地想往回走,然而却又倔强地想要转过头再确定一次。

她怯怯地转过头,突见身旁一辆车子驶过,她慢慢地转动几欲失焦的眸子,顺着车子的方向看往急诊室的门口,见到走出急诊室外的支庆宇,突地对那个女人烙下一吻,也在她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背叛。

背叛?

洪逸婧突地笑了出来,笑自己到底是凭什么说他背叛。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太帅的男人总是容易搞怪,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那种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却又发觉自己被伤害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洪逸婧突然感到有点凄凉。

洪逸婧哭笑不得地看着镜子中面容扭曲的自己,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她是该笑还是该哭;还是笑吧,她觉得自己哭得很累了,仿佛全身上下的水分除了血液以外,全都流光了。

到底过了几天,她已经忘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回来后,是惊慌失措的幼带她去医院治疗的,然而她却坚持手指上的线要自己拆,因为她想把这些线留下来作纪念,当作一个警惕,告诉自己别再那么轻易地任人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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