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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作者:月佩环[出书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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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那自然会好好对待孩子,他王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在我庄中,以后无人不敬,岂不是胜过他做个商人之子。」
  「你真是……不了理喻!」和这种振振有辞的家伙辩解,就是浑身张嘴也辩不过他,岑渊一时气结,抱着孩子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
  岑渊头也不回:「把孩子还回去。」
  「站住!」商弈庭没想到自己苦心讨好他,为他寻来的礼物,他竟然想退回,顿时气恼至极,「你敢抱着孩子出这扇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岑渊脚步顿了一顿,却是一步踏出了门外。
  商弈庭的那句话让他忽然有种恍惚,觉得自己和商弈庭是多年的夫夫,为了一句口角闹得不可开交……只可惜,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牢不可固,而孩子也是别人的孩子。
  他心中苦涩,知道自己这次是往商弈庭的热脸上来了一巴掌,商弈庭定然不肯能原谅他。
  此时他的武功恢复到原来的八、九成,商弈庭又因为严守当时的承诺,不会在他没感觉的时候逼他上床,于是身体轻便了许多,怀中虽然抱着孩子,但下山时却是纵跃如飞。
  快到山脚时,看到几个下山采办年货的下属正要上山,便将孩子交给他们,只说是在野外拾到,发现这孩子模样和前几日看到的王家孩儿很是相像,让他们带去王家问问。
  他形色匆匆,满怀心事,找的理由并不那么令人信服。不过他毕竟是副庄主,那几个下属自然也不可能询问过多,只好满腹狐疑地领命去了。
  此时已到了山脚下,商弈庭定然是生气得不想理他,岑渊索性也不必回去,等到商弈庭气消了再说。

  第二十章

  以商奕庭的脚程,若是来寻,只怕此时都追上他了。此时不来,定然是在气头上,不肯迫他下山。
  一念及此,他才发觉自己对负起出来颇为懊悔,其实内心深处一直盼望商奕庭来寻他。可是撕破了颜面,他断然不能再回去。
  若是他回去的话,他以后更为得意。今天遭殃的是王家的孩子,明天却又不知是哪家的倒霉了。如今分开一段时间,也能让彼此冷静一下。
  这段时间几乎朝夕长处,两人之间平淡如水的关系便如锅中熬出的糖汁,越来越粘稠,可是烈火之下,终究让然担心这一锅糖汁烧得发苦。
  这段时间的缠绵令他以为,商奕庭变成了柔情侠骨的男子,不再如当初那般滥杀无辜,但他如今离开得远了,想得更是分明,才发现商奕庭从来就没变过,手上的鲜血甚至从来没有洗清。
  唯一的例外,似乎只在他面前。
  但谁又知道,以后的他会不会也遇到宋鸣凤甚至是如夫人的命运。一直谨小慎微地陪在他身边,可是这也避免不了早晚有一天得罪他。还不如现在离开,那么自己在他心里,相比也不至于那么面目可憎。
  他拿定了主意,便不再返山庄,在山下遇到熟悉的下属时,便借了马匹和盘缠,信马由缰地向南而去。
  浩然山庄的势力多半在北方,南方的分坛并不多,渡河以后,遇到的熟人更少,若是小心一些,恐怕商奕庭很难知道他去了何处。
  开始时是想着,隔了几天不见能让商奕庭反省一番,但后来没见他来寻,便知商奕庭是当了真。
  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商奕庭,自己又算什么人,怎能妄图让他反省。
  他苦笑了一声。如今只不过又回到了原处,并没有甚么改变,偏偏因为曾经得到过,所以就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其实比起山庄刚刚平定那时要好许多了,至少他清洗了冤屈,不必担心商奕庭发了武林帖,命天下人截杀他。
  这一日到了黄河边上,他卖掉马,打算找了船家过河。可惜天气不好,竟下了雪。船夫都说明天河面大约便要开始结冰,行船十分危险,只等明年开春之后再说。若是客人不惧风寒,大可等河面结冰后,与别人结伴从冰面过去。
  雪花纷纷扬扬,落入河中,竟有不少浮在水面上,暂时无法消融,天气着实冷得厉害。
  他无奈之下,只好暂且找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人多杂乱,只在客厅烧一盆火,给来往的行人歇脚。他进客栈前抖落了身上雪花,掀了帘子,便感到一阵暖风扑面,令他浑身一暖。
  此时等着渡江的客人已将客厅挤满,不少人在闲谈,谈得还是江湖中事。店小二甚是知趣地迎上前来问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有房么?」
  「有有有。」店小二十分热情,「本店刚好还有一间天字房,小的带您去看看?」
  难道这间偏僻的客栈竟然也住满了人?岑渊扫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顿时畏缩了一下,结巴道:「本店……本店总共只有一间上房,就在二楼往东,只是单间费炭,住一天要三两银子,客官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了?」
  三两银子的确是贵了些了但此时天寒地冻,外面尽是大雪纷飞,难以再去找住处。
  他掌中握着剑,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即使这家是黑店,也不敢贸然向他下手。
  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两左右,抛给店小二:「先住一晚,若是明天过不了河再说。给我端写热菜热饭进来。」
  店小二眉开眼笑,连连应是,吆喝了一声,让厨房上菜,随即引他到二楼去。
  这家客栈半新不旧,楼上有不少房间,但店小二一口咬定说那些房间漏风潮湿,而且又是冬天,客栈没有多少余炭,只能打扫出了两间房招待客人,大部分得客人耐不得严寒,又出不起火耗。都会在大堂坐一晚上。
  以他此时内力,其实也不需要烤火,但这家店明显有问题,他也不想被对方知道他有武功在身,于是没说什么。
  店小二开了锁,推开房门,里面的房间很是宽敞,桌椅被枕居然都是簇新的。
  岑渊随手将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也没多看一眼,招呼了他一句,随即拿了炭盆到楼下烧。过不多时,便有热汤饭送上来,甚至还有一壶酒。
  「我好像刚才没有叫酒。」
  店小二干笑道:「这是我们东家送的,刚烫好了给客官暖身。」
  「那就多谢你们东家了。」
  他倒了些酒在杯子里闻了闻,并无异味,又拿了银针试过,没有变色,却也不敢放心。
  这家店十分古怪,他只在此住一宿便可,茶水却是不能多用了。
  检视过床铺并无异状,他才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目。
  这一觉竟是十分困倦,明明打算只闭目养神,谁知竟是立时睡了过去。
  猛然间惊醒时,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眼前已被人用黑布蒙住。他刚要坐起,已被人用刀背按在咽喉处。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银钱都放在何处?银票呢?」
  这里果然是间黑店?
  岑渊心下一惊,不由得十分后悔。自以为事老江湖了,却没想到仍然着了人家的道。想必以前出门都有同伴,此次独行,却是过于托大了。早知如此,宁可睡在雪地上也不能任意投宿。他原本也能吃得了苦的,想必是年纪渐长,身体不如当年,越发眷恋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却不知他身体时常会感到酸痛是因为当年在地牢落下的病症,每到寒冬腊月,走路时都会感觉骨骼发出响声。不过这症状极轻,他也没太注意。
  他双臂挣了挣,却是被绳索缚在身后,那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坚硬至极。
  「英雄且慢动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开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东西,都任由阁下取去。」
  「什么疑惑?」这声音粗嘎难听之至,令人听了一次,便不想再听。
  「我是如何中的毒?这绳索又是何物所制?」
  一声低沉生硬的冷笑,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诉了你,就不能留你性命了。你当真想知道?」
  岑渊心知这迷药必定十分昂贵,想必自己衣裳奢华,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岂知他身上统共不过一些散碎银子。这些年做这个副庄主,他一点家业也没攒下,去到南方以后做何营生,还得容后再说。若是这人知道自己没有银票,只怕不能留自己性命。
  或许是他命运乖舛,只有留在仿佛煞星一般得商奕庭身边时才能平安,每次离开他时,都会有劫难。
  只怕这一次是死劫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最终只留下悔意。后悔自己对商奕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于此时死了,商奕庭也不知、
  若是透露自己身份,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庄这么一个大敌。自己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他沉默半晌,才道:「阁下既然不肯说,那便容我猜一猜。这迷药无色无味,放在炭火中,绳索是天蚕丝织成,是么?阁下如此身家,理应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大盗,却不知尊驾是谁?在下并无余钱,所有的银子都在包袱里,总共只剩下四十多两,阁下若是想要,尽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阁下要失望了。」
  「这么少?」这人似乎十分不悦,连声音都变得更古怪了,随即冷笑道,「既然无钱,我瞧你颇有几分姿色,那就顺便劫个色吧。」
  说话时,风声隐隐,岑渊只觉得身上一凉,想必是被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开来。
  和冰凉的空气接触时,每一寸皮肤都轻微颤栗着,感到对方的刀背轻轻划在自己的胸口,摩擦得乳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轻喘了一声。
  他的容貌算不算「有几分姿色」,这人竟然这么说,多半是性好男色了。
  心头的惧意袭来,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试图运气内里,在身后用双臂挣脱绳索。
  这绳索十分柔韧,勒进了肉里,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抚弄妓女一般,淫邪而粗暴。
  心底深处的恐怖忽然涌出。从来不惧生死,他从未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害怕,身体发起抖来。
  只听邪佞的嗓音响起:「看不出你身上还有些肉。若是我每个地方都咬上一口……」
  岑渊几乎不会呼吸,一条腿被人抬了起来,往自己胸前压着。他奋力挣扎,但双手被缚,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突然之间,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
  咬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戏弄。
  疼痛和羞耻令他几乎是立时发生了反应,他急促地喘息着,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药,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啧啧」了几声,握住了他的玉茎揉捏了几下,得意地道:「娘子这般迷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声音仍然粗嘎难听,但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不是那个多日不见的商弈庭却又是谁?
  一时之间,震惊和气愤一同涌上心头,岑渊只觉从地狱到了人间,眼角一阵湿热。
  「庄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
  既然被他认出,商弈庭也没再掩饰,解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这么快起反应?上次你说坠子没了用处,我就非常心焦……」
  「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
  岑渊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体仍然处于剧烈的刺激当中,眼角的湿润都渗了出来。
  许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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