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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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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不下他衣襟。
    她索性将人拖回床边让其坐下,自己则一把扯开他衣襟:“伤成这样,还说不是肋骨断了!”
    “不妨事。”马含光将人挡开,衣衫重新敛住。伍雀磬就差人没扑上去了,两手使力,又将那藏青的薄薄中衣一把撕开:“肋骨断了还不妨事?”她抬头瞪他:“何人伤的?!”
    马含光低眸将伍雀磬望了好半晌,桌案灯火扑朔,他眼睫细密,苍白肌肤上投下暗影,掩去其中的诸多心思。
    这样僵滞片刻,他便笑了,虽也是嘲讽不屑,却是着实笑开了,再非是唇畔勾动一抹凉薄,而是真真切切一个属于人的表情。
    伍雀磬双耳都似失去了功能,没出息地嗡嗡作响,又觉什么都远离了,就那般怔怔望着他。
    “谁伤的?”马含光含笑,“于这偌大的荆湖分坛,除眼前这位血脉尊贵的少宫主可凌驾众人,又有何人能伤我分毫?”
    伍雀磬做了个莫名的表情:“我?”
    马含光神色回复了恼人的傲慢,伍雀磬怔忡过去,就恨不得踹他一脚。哪知他伸手一拉,她险些扑进他怀里。
    待人站定,副坛主凝视她面容:“听好,你身为万极少主,有些事不可越雷池一步,例如背叛;但于更多事上却可飞扬跋扈,没人能质疑你少主威严,哪怕他有天大的道理,也不能成为冒犯少主的理由。”
    “那你……”
    “我这不已为鞭策少主付上了代价?”他肋骨为自伤,便是事先讲好以下犯上的代价,却并非为苦肉计。
    “今次罚你,白日间一番道理都是废话,我下如此重手,单只因你此番作为于他人眼中与叛徒无异,试问谁又会推举一位怀有异心的少主登位?我早叮嘱过你,来日能否继位并非顺理成章,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而你此刻无所感觉只因身处分坛,待哪日你归返云滇,便是一步行差踏错都会是万丈深渊。而我今日只拿藤杖施刑,来日,便有可能是千刀万剐,你可听得明白?”
    伍雀磬望着他,一时无言。
    “我问你是否听得明白?!”马含光面色沉了下来,再非是声色和缓。
    伍雀磬一句话顶回去:“那滥杀无辜就是万极宫的道理,不忍见生灵涂炭就是大逆不道?”
    马含光道:“壮大万极自是道理,与此相悖便无路可行,你说得极对。”
    伍雀磬只想试最后一次,直望住他的眼:“连你也认为这是对的?是非善恶,在你马含光心里,真的已价值全失?”
    “也非如此。”他擦她眼角泪渍,伍雀磬才惊觉自己垂了泪,推开他,自己拿手背蹭了蹭。
    马含光道:“我早已说过,善恶从无绝对。以你今日角度,我屠杀丐帮弟子为罪大恶极,但若那些人的死换得更多人的生又当如何?若舍一时正邪,可得重造秩序的权利,待你执掌天下,是非公正又有何人可与你争辩?你即道理,那么你所坚持的,便是正道。”
    “如此,可听懂了?”

  ☆、第34章 修补

伍雀磬因对方这番说辞心中动摇,她不明白,那并非恋栈权位之人该有的言论。
    如果,仅仅只是如果,马含光这话有哪怕一成出自真心,那么会否——
    伍雀磬曾于戚长老口中得知正道有内应潜伏万极多年,那时她就在想,会否师弟也在其中,世间又可否有如此巧合?
    然而这些假设,却是被马含光的所作所为全盘推翻。
    如今又轰然破土。
    马含光有些话说得不错,如果她伍雀磬是迫不得已全程围观了丐帮总舵的惨败,那么马含光又怎么不能是迫不得已拿起屠刀?毕竟万极坐大,正道武林如大厦将倾,她一个死而复生之人都不敢求独避风雨,若然马含光真为着什么目的委身万极,那么他尽弃前事、大变心性,哪怕变作今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又能说他有错?
    伍雀磬虽不能赞同他的话,时至此刻也无法接受牺牲无辜来换取他日果实,可她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去将他驳倒。
    有时胜利的奠基的确是尸山骨海,有人手段激烈而不惜代价,但如果能发现是殊途同归,伍雀磬知自己一定会比此刻好受许多。
    她多么想袒露秘密质问出口,可又无法承担事实背离假设的后果。她不是独自一个去与马含光周旋,她身后,还有正道中人多年不懈的那份坚持,身肩重担,她不敢拿其冒险。
    短短一时的心乱如麻,于马含光眼中,却已将一切一览无余。稚子毕竟是稚子,再聪颖过人都好,对着一个惯常做戏之人隐匿情绪,终究是班门弄斧。
    马含光潜身万极多年,又怎会不熟知那一言一行的转换,低眉顺首不过是一具假面,便是一道眼神,他都可看出对方欲言又止的急切,抑或犹豫不决的矛盾。
    看来丐帮中人的确向这位少主灌输了一些事,那时临上君山,伍雀磬并不高明的传信就被马含光一眼看穿。他不揭发,是想知丐帮究竟意欲何为。短短数日便教晓一个孩子各种身为内应的初级技能,他不信那群乞丐毫无所图。
    既然伍雀磬心向光明,马含光倒不介意将自己扮得光明伟岸一些。几句话,一些手段,就可轻易误导一个孩子。
    比冒大不敬殴打少主、手握藤条将自己气得半死不活要好许多。
    伍雀磬定了定神:“我懂了,马叔叔所言我会铭记于心。”
    马含光颔首,起身去取干净的护布用来缠手。伍雀磬忙又从床前跟去了桌边,马含光就着光,长长的墨色布带正要自掌间缠绕,伍雀磬伸手:“我帮你。”
    马含光落座,并不忌讳将手伸予了她。
    伍雀磬微微吁气,起先直视也需莫大勇气,那手晾在半空,肤色比正常肤色尚白上许多,皮肉收缩,挂在指骨上,似薄至透明的蛇蜕。而她并不会缠那护手布,左绕右绕,急得鼻尖冒汗。原本马含光展开一段,桌上还连着一团,伍雀磬一慌,却将这一团掉去了地上,约莫六尺的布带,地面上滚开去也有段距离,马含光一点点收回来,再教给她缠法。
    伍雀磬一语不发,默默听其讲解。
    马含光有教书匠的潜质,不涉武功无关夺位,他能轻声慢语不催也不急,更没有诸多挑剔冷嘲热讽。
    反正伍雀磬手笨,当初马含光教她洗衣烧饭、插秧种花,她没有一样能做得成。
    反正她看不见,反正她还有马含光。
    “少主。”马含光见她半晌不动,抬眸轻唤。
    伍雀磬仍旧望着摆在自己掌心中的那只手,哪怕多了一层遮挡,仍觉那形状之中的不正常。
    她摸他本该是中指的位置,紧蹙着眉问:“为何?”
    马含光顺她视线,见到当年毅然割舍的断指空缺——为何?因为他要深入万极,要以最快速度取得万极宫主的信任,而万极宫主的心腹大患正是当年的左护法。马含光为取信于人,毫不犹豫参与刺杀圣宫护法。于刺杀一途,再没有比袖刃更合适的武器,他因此斩了自己中指为袖刃腾空,如此肝脑涂地,使宫主圣心大悦。
    只是刺杀尚未进行,却迎来峥嵘岭一役。
    若马含光早些出手,铲除左护法,或者当年的许多事都能改写,而直至今日他仍然无法撼动对方哪怕分毫,马含光左手缓缓握拳,喉间传出再漠然不过的回应,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手,伍雀磬问他为何断指,他答:“我不想要。”
    伍雀磬知他冷漠,他向来视人视物不是蔑视便是不屑一顾,因再无其他,多少也称得上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回由平静转为刺骨寒厉,却是转瞬间爬满至他身体每一个部位,乃至指尖,都有股一霎不能压制的恨恼。
    伍雀磬道:“我以往怎么就没发觉呢,你拿这手整治我,我那时觉得这手可齐全了,一巴掌上了脸,一二三四五,一根都不少。”
    马含光阴煞着脸望她,须臾后才微挑薄唇,气氛终算和缓。
    “试试这里。”他拉她手抚那断指指根处,而后噌一声冒出截银光,袖刃露头,吓得伍雀磬赶紧收手,而那银刃恰好是马含光半指的长度。
    “江湖有间血雨楼,专育杀手。这袖刃是那班杀手的绝学,亦是生死关头最后一招保命计。我今日拆解下来给你看清楚,若少主喜欢,来日装一个来玩玩。”
    伍雀磬忙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喜欢。”
    马含光低声:“你之所以没发觉此手残缺,是因此前有乌金护手支撑,那是丐帮至宝,可伪造关节,混淆视听。不过少主今日这缠手缠得极好,比那乌金护手结实不少。”
    伍雀磬望马含光被裹成粽子的手掌,嘟囔:“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马含光音色更低,略略已有些嘶哑:“属下今日将保命的底线全部呈予少主,不知少主心中,今后又会如何看待属下?”
    伍雀磬被问得心跳略颤,贝齿咬唇,娇艳唇色愈发殷红撩人。
    马含光似笑非笑望她,垂眸秀发,玉颈香肩,年纪轻轻,不过十二,却到底当得起宝镜荷塘里的一枝莲。
    廖菡枝。

  ☆、第35章 过渡

马副坛主的好脾性,统共能维持一日半不到……这样子。
    伍雀磬皮开肉绽满身伤,也只为自己换得一日养伤的清闲。这一日里,官勇兴冲冲杀来讨人,料得必见到少宫主哭天抹泪、梨花带雨地扑倒在自己的宽厚胸怀。他还刻意等了等,就指望马含光时间充足,将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哪知一赶到——“马叔叔求换姿势。”
    “别动。”
    “这姿势舒服了你,我多难受啊。”
    “那好,把腿环过来。”
    “不行,好紧张,我得抱紧你。”
    马含光沉着脸,半个头都被伍雀磬塞在胸口双肘勒住。官勇在前,便见到二人旁若无人,伍雀磬由坐肩改为乘骑后颈,被马含光高扛着笔直路过。
    后来张书淮前来,伍雀磬正于茵茵芳草间看那人教她入门拳脚。
    伍雀磬心思并不在功夫上,马含光换回便装,浴后洁净,长发整束,面上青茬无踪,虽则前几日宽袍散发边幅不修也并非难看,可今日焕然一新才知道,这当中竟有天差地别。
    人就应当穿得干净体面一些,系带勾勒腰线,笔直的身量,仍是墨衣,却既非厚重也不拖沓,清清爽爽,将长发收归耳后,垂落肩背,没有一丝余杂,那么相似,记忆中舞剑萍上技荡山河的掌门亲传。
    待他站定,回眸之间,昔影却又烟消云散。
    张书淮拿绿豆糕逗少主,伍雀磬半点也不爱吃,又不愿显出老气横秋相,叉着腰,不服气往上蹦,夺张书淮手里的糕点。
    马含光靠近,张书淮原还硬撑着非要亲手喂给伍雀磬,伍雀磬不乐意,马含光半字不吭就站在二人边上,站了老半天。
    张书淮浴着春光却觉比夏阳灼人,终于宣告失败将油纸包一股脑塞给马含光:“你自己喂。”
    马含光问:“吃么?”
    伍雀磬才张口想说不了吧,一块糕点就堵了她的口。
    “此次与丐帮斗法元气大伤,分坛头目之职空了几个,前院弟子正为此比武甄选,马副坛主何不现身鼓鼓士气?”张书淮点出来意。
    “不必。”
    “那少主去罢。”
    “她有伤未愈。”
    伍雀磬说:“我想——”又被人投喂块白糖糕。
    张书淮要走,马含光唤住人:“少主要看剑法,你去演练几式。”
    张书淮没明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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