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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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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即便破碎的幻影仍然笑意点点,柔情旖旎——“师姐!”马含光蓦地失声大叫,身躯剧震,一口血水喷出,人便伏在了塌间。
    发丝披落,衣衫顺服,所有汹涌滂湃的内力抑或心绪,顷刻间消沉如初。
    成功了……体内真气流转,旺盛充盈,摄元心法五重天,真正修炼精深内力的起步,洗经伐脉,他做到了。
    然而卧榻静伏,马含光面容枯槁,如遭巨劫,神情麻木。
    ……
    水上君山,洞府之庭。
    这日伍雀磬扮小叫花偷师又被戚长老揪了出来,她疗愈心灵创伤加适应新躯壳浪费了两日光阴,忽然就觉得急切,好像随时都会再死一次,不该她的迟早老天要收回,她没心思踏实过日子。
    幼童的眼睛很好使,浑圆剔透,视界广阔,看跑的跳的一看一个准。她往日那么辛苦,眯缝着对焦半晌也不知什么物件摆在自己面前,这新得的明眸善睐又成了她的稀罕物。如非不能从身上拆下来,伍雀磬非早晚擦拭包在娟帕里揣在心窝窝间好好收藏不可。
    戚长老对她的尚武之心很瞧不上眼,“你身子骨不行,要习武,先练筋骨皮。帮内新入门的弟子哪个不是马步扎上整年,底子不牢靠,没学走先想跑,一辈子飞不上天。”
    伍雀磬的小胳膊腿着实纤细了些,戚长老泼了瓢冷水,转眼又笑呵呵出招:“不练马步也行,你瞧咱们君山水秀山明,你每日随练功的弟子山上山下跑个几圈,不多,十圈之后能面不红气不喘,便算你过关。”
    伍雀磬没什么好反驳,如此跑了三四日。
    她是矮个子,追练功的弟子肯定追不上。帮里大多弟子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来历,只觉小丫头倔倔的,步子迈得比走还小,愣就不停,靠近就听人喘得像风箱,眼里却有团火,什么也不看不理,就盯着前路。
    伍雀磬比她自以为的有执念,她总同自己说,看啊,我好歹也拎得起放得下,师弟一去不回头,而我坐拥生死,端的是云淡风轻。
    唯有站在一旁的才看得清这人有些疯,三四日就将自己跑趴下了。戚长老哀叹:“这孩子是心里有苦,小小年纪没了至亲,怎能不苦?”
    长老座下弟子谏言:“如此看此女心性不差,有狠劲证明有怨怼,长老的计划……”
    戚长老淡淡“嗯”了声,心下道:可行。
    这时晌午方过,日头大亮,戚长老房内没坐多久,忽听外间喧嚷。
    出门一看,三四个弟子脚步慌乱飞奔而过,“站住!”戚长老不悦,“吃饱就跑,下顿早饿。”
    那几名弟子心慌慌回头,“长老不好了,前院里来了顶轿子,从天而降,空无一人。”
    “什么乌七八糟?”戚长老教训,“好好说话!”
    这才有人拾掇了前因后果禀明,原来半刻钟前,丐帮的集贤楼前忽有一顶软轿从天而降,众弟子大惊,左顾右盼却未见有何异样。寻不见掷轿之人,有大胆的揣着短棒上前,棒端前探,一掀轿帘,轻飘飘一张薄纸由座位上被风吹得打了个旋儿。
    “那纸上写……”
    “写的什么?”戚长老急问。
    “只四字:恭迎少主。”
    戚长老额上的青筋顿时跳了跳,好样的,万极宫!
    “没用!蠢钝!”他想了想又发了通怒,“那么多人把守,那么大顶轿子,是轿子,不是饺子!你们竟没察觉半分异常,连个可疑之人都见不着?!”
    “……兴许,是混在了弟子之中。”
    戚长老挥手将人遣散,这是第几次了,峥嵘岭冒进惨败,其结局就是一日日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正道潦倒,公义衰颓,各宗派如被阉割的鹌鹑,吓破了胆,龟缩壁角。就连昔年江湖第一大帮都可由人自出自入,被动至此,颜面何存?!
    “荆湖分坛……”戚长老低念四字咬牙切齿,“不出十日,老夫定叫你不存于世!”

  ☆、第8章 破阵

马含光弄了顶轿子进丐帮,配合他行事的三十名分坛弟子极为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摆明给丐帮敲警钟,要对方加强防范,反而给自己救出万极少主的行动添堵么?
    真没有比这再标准的打草惊蛇了。
    马含光耐心听完诸多质疑,神情只越发沉稳,“我做事还轮不到你等置喙,若不满意,给我滚回去,官勇的美意我笑纳不起。”
    这三十名弟子皆是分坛建立的元老,虽不是个个有名有姓的邪道风云人物,但却着实有那么四五名深藏不露的高手。诸人中年长的已介知天命的岁数,便是最小的也大过马含光好几——否则坐镇分坛的官勇同张书淮如何能放心?他人地盘上杀一个马含光再栽赃嫁祸给丐帮,说难不难,却也要有十足把握。
    好歹人家也是总坛特派的人物,不能含含糊糊地死。
    鉴于此,三十名资深弟子各自以眼神互相安慰,愣是一脸铁青地将胸内的一团邪火给压了回去。马含光如此张狂行事,待赴死那时又该是何等可悲地后悔于自己的嚣张无知……诸人想想又忽觉有趣。
    也无怪他们一个忍字在心头,丐帮总舵弟子过千,荆湖分坛若真想在千人的守卫下夺一个人出来,不大动干戈不死不休那简直是妄想。但总坛有令不得不从,这时跳出一个马含光纵真是跳梁小丑也无妨,他们也会给足他舞台施展。只一点,无论事成事败,这人都得瑟不了太久。
    这般想来,便又舒畅了几分。而后马含光吩咐诸人散步谣言说万极分坛将会大举出动,不惜一切夺回少主,也无人再有异议。
    此时距戚长老发下豪言壮语已过三日,丐帮内部外松内紧,虽不惧一个万极分坛倾整坛之力与他们相抗衡,但对方忽一时丢顶轿子装神弄鬼,再一时叫嚣着大规模人马冲上君山,可实际上左等右等却连个鬼影都没从水陆洲上飘来。
    这叫已做好万全准备的丐帮总舵好大一股失落,就好似身遭团团烟幕中传来敌方擂鼓大作,满心以为大战在即却偏偏不知对手何在。有道是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万极宫人深谙其道,丐帮中人却也不是吃素。堂堂丐帮总舵怎可能无动于衷地被一座小小分坛牵着鼻子走,因此长老们一合计,决定不再隐而不发,而是采取主动诱敌深入。
    适时,丐帮弟子已由种种渠道得知万极宫主的亲生女儿身在君山的事实,甚至见过此女的不在少数,但见过却又知其身份的则少之又少。
    身为乞丐虽然孑然一身的多,但君山上杂役婆子拖家带口的倒也不少,有些弟子则娶妻生子偕老及幼一大家子都在总舵中谋事,是以一个小丫头并不如何显眼。
    想必这也是万极宫人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找不到人。
    戚长老对外宣布,总舵犒劳弟子设百鸡宴,顺带宴上为众弟子介绍那位遭万极宫迫害身世凄凉的可怜孤女。对于万极中人,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却也没有比这更危险的陷阱,他们等了那么久的时机布了那么久的疑阵,错过这次正面交锋,就又要在整座山头的丐帮弟子中大海捞针。
    夜宴当晚,丐帮众人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万极宫少主廖菡枝坐于上首,荆钗布裙,难掩少女娇羞。
    “戚长老太看得起对方了,咱们弟兄今晚可是共聚一堂,万极妖人不要命了,敢虎口拔牙?”
    酒足饭饱后,开始有人就局势议论纷纷。
    那方话落,即刻就有人接口:“他们一个小小分坛撑死不过百来人,兴起一年,就痴心妄想与咱们江湖第一大帮一较长短,实不知不发威是瞧不上他们,却不是怕了他们!”
    又有人嗤笑道:“万极宫算什么,所谓荆湖分坛也不过都是自封,浩荡洞庭八百里也只有这一座君山,百年传承又岂是他们能比?”
    “哦?”登时有人发笑道,“什么时候江湖第一大帮也只敢拿先人功绩说事?”
    此语一出,丐帮众人或起或坐,先时东倒西歪的模样顷刻化作了戒备森严。
    那发话之人一身如夜黑袍,集贤楼上飞跃而下。
    “只有一人?”万极少主身旁的诸位长老摆出了玩味面色。
    黑袍之人甫一落地,丐帮百人大阵便以其为中心迅疾成型。里外三层,围聚成圆。各弟子人手一根短棒敲击地面,笃笃齐鸣,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戚长老立于高位,扬声问道:“来者何人,藏头露尾,竟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于人前?”
    黑袍人黑布覆面,闻言冷笑,“我是何人,待破了你这哭丧阵法再细细道来!”
    他竟识得?!诸位长老心头皆是一震。丐帮哭丧阵法不闻于世,然而每成阵型,鬼哭神嚎。此阵威力惊人却排法复杂,凑够百人已属不易,况且还需百人配合默契。久受打压的正派人才也是凋零,近几十年更是鲜少列过此阵。来者听嗓音尚且年轻却可一语道出阵名,果然有些见识。
    不过此阵并非只为他一人准备,拿这么个阵法围困区区一人,实在大材小用。
    彼端黑袍人飞起一脚,身体顺势下沉与地面成一齐平,腿法接连而出横扫阵中心十数人,然而一排倒下后一排即刻补上;他又点地上跃,阵法外延弟子便随即踩前人肩头直起而追,一层层人影铺天盖地,四面八方袭向黑袍之人,便如同撒开一张天罗地网。而网中人无论朝哪一方突围,只会将网挣出不同形状,却决然不能令这无懈可击的大网破出一个缺口。
    黑袍人重返阵型中央,眼神凌厉,覆面下被掩的唇角略一上翘,视线突转,便找准了那破阵的阵眼。
    任何阵法都有阵眼,尤其是这般庞大的规模,若无一名或多名特定之人根据形势制定指令控制阵型,百人百足,步法早就乱套了。
    而那阵眼也不难找,总有人在众多掩护下做着与众不同之事,常人找不到,是不静心,是在这眼花缭乱的攻击之下自顾不暇。但如果被困之人身法够快,对方即便一拥而上却仍有破绽可查,便就是这一瞬破绽,黑袍人纵身一拳发出,控阵之人当即一声惨叫。
    阵法大乱,眼见一人破阵而出,那正位端坐的万极少主面露惊恐,虚空中一只手如同利爪般直取她面门。危急之时,戚长老横步一挡,提掌与黑袍人硬撼。
    黑袍人正是马含光。
    说来能如此之快脱阵就连他自己都有几分始料未及,真该多谢当年九华一门悉心教导。年过半百的九华掌门,耄耋之年的九华长老,活成人精的几人所赋有的眼界博识,并非破解一个百人大阵所能全然诠释。
    曾经的马含光,是真的对那些人的倾力施教感激涕零。想想自己是何等身份,剑宗大派九华山,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掌门与众长老,却竟然对他一个乡野小子爱护有加,倾毕生所学全力栽培。
    马含光除了念念不忘一人,便打算将自己毕生一切献予九华,他的性命,尊严,无一不可。甚至为感念掌门恩德,他抛下所有,便连心底里为之奋斗的初衷,都在那场帷幕渐启的正邪交锋中被全然摒弃。为了天地浩然正气,为了世间公义恒存,没有什么儿女情长又或个人得失是难以割舍的,那是他曾经被教导、也是时刻谨记心头最坚定不移的一道信念。
    然而事实却证明,所有的信念都比不得利益那般激动人心,所有的忍辱负重肝脑涂地,那些躲藏于黑暗亟待着黎明将至的渴盼,到头来只是最愚不可及的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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