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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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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犬戎手里,反倒先死在朝廷手里了。
  见父亲和大哥还在犹豫,滕琰继续说:“如果这样听之任之,明天飞珠的命运还会落在别人身上,这个人也许就是我,甚至他们本来针对的人就是我。”
  滕琰最后一句话让父亲和大哥震惊了,她不是危言耸听,飞珠和轻霞是懂事和有分寸的人,她们就在宿营地附近捡些柴草,滕家的营地在整个队伍的边缘,能到这边来肯定是有针对性的。如果恰好是她在外面,也一样也躲不了这场飞来横祸。
  “我看轻萧家了,这家人不但没什么好人,还睚眦必报。既然如此,把窦师傅找来,重新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父亲下了决心。但也是发愁,“我们只好向后退往昌平郡去了。” 
  那天朝廷的大军从京城出来,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在向昌平郡和平城郡的岔路口,朝廷走的是平阳郡的方向,滕家自然也跟着了。
  平阳郡其实是个半岛,北部与东山郡接壤,南部与昌平郡接壤,萧家就出身于平阳。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选择就是萧家的主意,但平阳郡的优势也很明显,首先平阳是燕国仅次于昌平的富庶之地,其次就是半岛三面环海,防御相对容易。相比另外一个选择,昌平郡南面与京城相邻,是犬戎挥鞭南下最方便走的路线,北面与吴国隔江相望,吴国这几年励精图治,保不准趁此机会渡河北上,这样前后两面夹击,再坚固的城墙也难守住。不过现在没有其它选则了。
  “只的这样了,还记得陆伯甫临走前说过昌平城墙坚固,让我们到昌平避难。他这几年都在外面行商,见闻一定多,说的话也能有几分道理。”滕琰又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明天早些出发,趁天没亮就走,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要是白天就显眼了。真要是没什么还好,要是朝廷或萧家真的盯上咱们了,我们就走不脱了,弄不好还得被安个潜逃的罪名。”
  “那就这样办。”父亲和大哥都同意了。
  商议了一下,定下明天三更时分就出发,今晚大家都早些睡。滕琰已经躺下了,又被叫了起来,父亲让她过去。进了父亲的帐篷,滕珙也在,还有就是多日不见的王沂坐在那里。
  王沂没什么变化,还是衣着整洁,眉目清朗。见了礼,父亲就示意王沂说话,王沂对滕琰也参与到事情的商议中并没有显出不适应,但还是多瞧了滕琰几眼,客气说:“祖父让我晚上避开人过来,想告诉姑父,这两天朝廷要治开国公的罪,说是托付不效、专事欺瞒、纵敌不战、谴散援兵。”
  没想到滕琰的猜测是对的,父亲沉声问道:“是萧家的主意吧?”
  王沂点了点头:“现在萧家跋扈得很,不知为什么,对开国公府象是有什么仇似的,祖父和几位大臣百般劝阻无效。”
  滕珙很气愤:“真是无耻!都是因为萧家克扣了军粮,才导致犬戎一路南下,没想到他家还要把责任推到祖父身上。可怜祖父为国尽忠一辈子,最后埋骨沙场,还有人抵毁他老人家!明天,我们就到大军阵前与他们面对面评评理。”
  “大哥,现在生气也没有用,萧家要是讲理的,能这样做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一家老小,将来为祖父申冤报仇。”滕琰劝道。滕琰知道自己比父亲和大哥冷静的原因是她其实不是原来的那个滕家大小姐,她与祖父开国公甚至都没见过面,不同于与父亲和大哥朝夕共处产生的感情,她对祖父有的是景仰、尊敬,却少了骨肉亲情。虽然滕琰的悲伤远逊于滕家父子,不过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同昏君与奸臣讲理是比对牛弹琴还糟的事,对牛弹琴最多是做无用功,与昏君与奸臣讲理的结果是会掉脑袋的,而且这种牺牲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王沂赞同地看了一眼滕琰说:“琰妹妹说得对,祖父的意思也是这样,现在萧家掌着兵权,与他家作对要吃大亏。”
  从滕琰见到王沂就发现他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又没说出来,现在他躇蹰的样子更加明显了,父亲也发现了,就说:“沂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都说出来,我们也好参详一二。”
  王沂迟疑地看着滕琰说:“是不是请琰妹妹回避一下。”
  滕琰站起身要走,没想到父亲叫住了她,对王沂摆着手说:“我这女儿有些见识,最近家里的事主要靠她作主。要不我刚才怎么叫她过来,有什么事不用避着她,当面说吧。”
  王沂抿抿嘴说了:“祖父实在劝阻无效,就想出了两个法子,让姑父斟酌一下,是否可用。”眼睛又看了一遍大家才接着说:“第一就是和萧家联姻,萧德宗有个同母的弟弟萧德宏,今年十七岁,还没娶亲,如果姑父愿意,祖父亲自做媒,萧家要是答应了,就是亲家,想来不会再对开国公府落井下石了。”
  “不妥,你说第二个法子吧。”父亲没有考虑,且不说与陆伯甫定婚的事已经进行了一半,也不说萧德宏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只要是萧家的人父亲就不会同意,现在的传言如果坐实了,两家将来就是仇人,如何能结亲呢。
  王沂的脸红了,低着头看着脚下:“事急从权,祖父不放心他人,让我来说虽然不够妥当,但我也只得厚颜了。第二个法子就是与我家结亲,祖父说尽快成亲,所有的人都跟着到我家,他至少会保全大家的性命。”
  与王家结亲,也就是王沂和自己了,怪不得王沂一直别别扭扭的呢。
  父亲站了起来,示意滕珙和滕琰与他一同对着王沂行礼说道:“王丞相高义,为了救我们,不惜给自己背上这们的负担,我们开国公府先谢过了!”
  王沂忙不迭的还礼,眼睛却瞄着滕琰。
  虽然王夫人也是王家的人,但毕竟不是王丞相的直系亲属,与王沂这个宗孙的份量是没法比的,如果滕琰嫁给了王沂,王丞相确实可以以此为借口保下滕家人的命,但可能也就是保命而已。
  仅仅短暂的十几天,形势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开国公府由原来崇高的地位落到了如今需要他人庇护的地步,几个月前王家想与开国公府攀亲还得小心翼翼地探问,现在就变成了一种恩惠。
  不过这个时候来提亲,到底是王家想帮着开国公府的原因多些呢,还是真的看重自己的原因多些呢?至于最初说的与萧家联姻,滕琰坚信王丞相也知道开国公府是决不会同意的,说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多一个选择,一方面就是为了引出王家的提亲了。
  不过滕琰已经与陆伯甫议亲了,这个消息应该当时就传遍了京城,王家决不可能不知道,反过来只能说他们太清楚了,议亲只进了两步,是没有什么约束效力的。
  这么说,自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要不是处在这么个环境,滕琰真想问一下王沂,自己有那么好吗?值得王家冒着风险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别人落井下石的时候,王家伸出了友谊之手,这本身就值得开国公府的人感谢涕零。
  但感受激归感谢,滕琰并不想按王家的计策行事,在这个社会,血亲一般是无法割断的,可姻亲是说断就断的,如果说是迫不得已,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滕琰为了家里人或为了自己活命也会嫁的,哪怕是那个令人不齿的萧德宏。
  现在还远不是那么个情况,燕国已经乱了,跟着朝廷的大军,也不见得就能安全,王家也是在人屋檐下,就是真的想保开国公府也未必有那个能力。何必不避开这里,另走一条路呢。
  再说滕琰做为一名职业女性,根深蒂固地认为,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把全家人都交到王家,就是再信任王家的为人也是不合适的。
  滕琰抬起头来就看见父亲和滕珙都在看着她,这些天拿主意的都是自己,他们也习惯了。现在又是关系到她的亲事,她可没有任何羞涩的意思,生死存亡的关头,顾不得这些了,滕琰微微笑着说:“沂表哥,谢谢外伯祖父和你了,我知道现在结亲是为了帮我们府里。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与九原的陆伯甫定亲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们开国公府的人是最讲诚信的,自然不可能做出毁诺的事来。眼下的情况,我们也多少猜到一些,原本也打算离开朝廷,现在听了你的话,更确信离开的决定是对的了。既然你过来了,就把我们的谢意向王丞相回禀,再替我们向王丞相辞行。”
  滕琰一面说一面看向父亲和大哥,见他们的表情,知道父亲和大哥同意她的说辞,父亲和大哥能力或有所不足,但都是有血性、清高骄傲的人,是不可能在此时同意将她嫁给王家的。一方面不能背信弃义,陆伯甫临行前已经和父亲口头达成了婚约,另一方面这个时候她匆匆嫁入王家,全家投奔过去,王家的人哪个再会高看她一眼?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就是家里其它人也不过是寄人蓠下。
  王沂却吃了一惊,忙问:“你们要离开?现在这样乱,能去哪里?”
  滕琰听出了王沂话语里的关切,安慰他说:“我们打算去昌平郡,那里城墙高大,就是犬戎打过来,也能抵御。”其实滕琰还有进一步的打算,父亲和大哥都是世代的燕国人,祖父又掌兵权,自然从没想过离开燕国,但滕琰不是,她的思路要开阔得多,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以为家?前世她离开北方的家乡,在南方城市也生活得很好。如果昌平郡最后不保,他们完全可以南渡黄河,到吴国去,听说那里刚刚立国几十年,政事还算清明。只是这个想法现在还不适合说出来,以前两国还有些纠纷,燕国人还是把吴国当敌国的。 
  “到昌平郡?那得往回走一段,万一遇上犬戎骑兵怎么办?还是跟着朝廷大军安全些。”王沂反驳道。
  “折回去的路程并不多,我们快些赶路,想来也用不了多久,再说,现在正议和,犬戎的骑兵不是没再继续南下吗?趁这个时机,我们立刻走想来也不会有事。再说现在已经是乱世了,真说不好哪里更安全些,跟着朝廷,未必就是对的。沂表哥,丞相年纪也大了,你们一定要多加保重。”危难时刻,滕琰还是感念老人的一片心意,真诚地祝福他们平安。
  王沂还想再劝说,但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父亲和善地解围说:“沂儿,我们早就计议妥当了,明晨就向昌平郡出发,昌平郡尉邓将军与我家是世交,就是邓将军也曾在先父手下多年,我也与他有数面之缘,,真有困难时我便去找他。只是萧家拥兵自重,请丞相多加小心,凡事不必与之一争长短。”
  王沂只好行了礼告辞,滕琰最后嘱咐了一句:“沂表哥,我们要走的消息你只告诉外伯祖父即可,千万别让他人知道了。”
  王沂点了点头:“这我明白。”
  过不了多久,王沂就离去了,他是偷偷出来的,当然得尽快回去。
  三更天,开国公府的车队悄悄地出发了,之前与舅舅沟通过,舅舅一家自然不会在这时离开他们,于是还是原班人马原路返回。路上开始还是很顺利的,虽然遇上了朝廷军队巡逻的人,有人上前询问了几句,但开国公府本来就不在随驾的人员中,自然没有必要限制他们的行动,更何况这些人也没接到限制谁往回走的通知,只好就听之任之了。此时天黑漆漆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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