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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主角挺高冷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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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砚白瞧见师父在倚靠着树神色疲惫,再一细看,他唇边仍有血迹,地上也有暗红的一滩,又见他咳嗽两声,仿佛体力不支,顿时大惊失色,冲上去刚好接住楚松落。
    他如今骨龄二十三,个头却仍然比楚松落差一个头。男人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难以自抑地用手去探索着喻砚白的后背,双臂环在他身上,用力之大,好似要将喻砚白揉进自己的身体。他用唇轻轻地摩挲着亲吻喻砚白的头发、耳廓,经过他的脸颊。喻砚白感觉到他的嘴唇因为干燥缺水,触碰到皮肤的感觉是微微地发痒,仿佛要点起火来。身前感受到师父那炽热的情动,是他上辈子极为恶心的反应,此刻他却竟然也有点意乱情迷,犹豫失神,甚至暗暗地有几分期待。未想到不意间却猛地一把被推开来,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楚松落忍痛推开了喻砚白,知道这样上了本垒也算是强取,并不能算得喻砚白主动献身。他装作无法控制自己,跪倒在地上,拿那把从来不离身的剑支在身前,很是狼狈地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虽然神智上很是清醒,但演得很上瘾的楚松落还是做戏做全套地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做出挣扎间勉强回复理智的样子。
    男人哑声道:“退下。”
    喻砚白心神慌乱,既可耻于自己竟然想趁师父神志不清的时候顺势求欢,又担心师父被那掌门陷害,小心翼翼地要去扶他,却被凛冽的剑气一把逼开!
    楚松落猛地一挥剑,没了支撑,骤然倒在地上。他艰难的站起来,形象是喻砚白从未见过的狼狈,乌发散乱,白衣上杂着泥土灰尘,血从他的唇角流下,他却毫不在意,乌黑的眸子涨出了丝丝血意,冷声道:“别碰我!”
    剑未出鞘,自然只是为了威吓而不是攻击。
    喻砚白看到师父踉跄回房的背影,只觉得心中绞痛。
    上一世,师父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天下无双的剑圣,如今却遭受这般侮辱,落到这么狼狈的境地。
    莫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么?
    因为自己能够重来一次,从头至尾被保护得很好,所以就要师父来承担这样悲惨的命运吗?
    他狠命地咬着嘴唇,又恨极了自己莫不是上一世叫人弄出来的贱毛病,竟然想要以身获得师父的宠爱,又怨愤这莫名轮回的天命,恨因果纠缠,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
    有何解可以破这天道轮回?
    有何解可以跳出这三千世界?
    他想要仰天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
    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那玉佩骤然又一次微微发出猩红的光芒。一闪一灭,竟然渐渐与他的心跳同步。
    噗通。噗通。噗通。
    红芒越绽越明显,却在喻砚白若有所感的一瞬间,猛地刺入他的胸膛!
    喻砚白一下子捂着胸口,但那刺痛的感觉转瞬即逝。
    “原来……如此么。”
    他仿佛若有所感,又犹豫挣扎,沉默的低着头,缓缓地走回房间,眼神暗沉。
    吃完糖的楚松落忽然觉得这世界的法则力量有了一瞬间的动摇,明白这是即将大功告成了,得意洋洋地轻轻勾了一下唇角。
    但他又忍不住想,那么我楚松落的性格,究竟只是我楚松落的,还是原本创造了我的作者给予了我的呢?
    他将双臂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想了一下,又无所谓地笑了。
    反正自己原本属于的世界,已经被自己吞噬了,最初他的作者,是怎样设定了自己,都无所谓的。
    也许有一天,他能够找到那个人人都有能力构建一个小世界出来的高等世界,去找到自己的“作者”。
    恩怨情仇,到时候再论也不迟。
    **
    据说掠马台是上古修士跑马谈笑之处,此处已过数万年,仍然有一股潇洒浩然之气残留,使人感之心胸豪放,顿生煮酒论天下英雄、拔剑一决高下的豪迈之意。
    自天下正派有了规章以来,掠马台就是光明正大一决高下的地方,尤其是十年一度的秋比。
    在这里似乎无人能够违抗先贤的浩然之气,使出什么阴招。在掠马台决出的高下,天下人无一不认同。
    今日正午阳极时分,各大门派的掌门共同祷香祝天地之寿,然后宣布这一届秋比正式开始。
    其他各峰的弟子都跟在领头的大师兄之后,唯有喻砚白仍然孤零零一人。多有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喻砚白却冷面抱剑,独立台上,不言不语,等待下场。
    心中莫名地十分烦躁,今天三次下场,他全没有了观察对手招式经验的耐心,都是速战速决,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三战完了,负责排场的执事恭恭敬敬地道:“前辈下一轮,就排到明日午前了,具体时分,今晚我们会送纸鹤知会您,您若要观战,这么二十四个台子,您随意的看;若不愿意看了,这会儿就已经能回去休养调息了,也好为明日做准备。小人就先祝您每战逢吉、武运昌隆了。”
    喻砚白点点头,也不耐观战,转而想到今天莫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秘密,却也不愿意回到院落面对师父,正准备在这掠马台周围四处走一走。
    掠马台是上古遗迹,周围也是荒凉的石碑、一望无际的残断无神的上古兵器与枯黄的野草。
    漫无边际的黄草经过万年,却也只是这模样,无论春来春往,也不曾有绿草发芽。
    恐怕是这里曾经是做过几位先贤的战场,当时的杀意,至今还阻止着新草的诞生。
    他有意不去辨认方向,放任自己在石碑与石碑、兵器与兵器之间游荡,却没想到方才走出几十里来,就有几个痞里痞气的人骤然挡在面前。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又想到也许可以借这个实验自己的能力,这才面无表情地抬头,打量了一下那着繁复暗线镶金丝的白色曳撒,只觉得这人奇丑无比,丝毫不配这个颜色,不由冷声道:“何事挡道。”
    那人就无耻一笑,跟周围的跟班喽啰们下流地意会言传:“哎呀,就是得这么脾气硬的,上起来才得劲儿。瞧这小哥眼媚唇红,声音又是个荡的,那叫起来……嘿嘿,肯定是个尤物。”
    他们瞧见喻砚白神色如冰霜却一动不动,只当他脸皮薄,却也不把他筑基后期的修为放在眼里。
    虽说这是个清微派的弟子,这几天却一直独来独往,也没人跟他交好,因此这几个无耻惯了的人,竟然想都不想,只当清微派和他们那小门小派的格局没差,以为喻砚白是个不受宠的硬骨头,就心痒痒的想去疼爱一番。
    这几个人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族里惯坏了的,都是丹药堆起来的筑基中期,觉得这小子长得好看,恐怕也是让人拿药养起来,好享用起来带劲儿的;到时候他们用了药,任他修为高,只要他们几个一起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软成一摊秋水,乖乖地伏在地上叫。
    几个人渐渐围成一个圈,荡笑着接近喻砚白。
    喻砚白低着头,仿佛默念着什么口诀。
    那为首的白衣子弟见了猥琐一笑,说道:“小哥还是莫要做什么挣扎了,哥儿几个已经放了迷烟,也就是疼爱你一番,你要是乖乖的,大家都享受;更何况恐怕你家师门长辈把你养得这么水灵灵的,哪里会忍着没下过嘴?瞧你这精细皮肉,肯定不知道这荒郊野外地来行那房中事,更是别有一番野趣。不如就让哥哥们来教教你此间乐趣,啊?”
    虽说天下名门正派,弟子都是一派精英,也少不得良莠不齐,有这样色中饿鬼。更何况……前世那些一表人才的人,最后哪个不是一番精虫上脑的模样?他心里冷笑,听见他说师门长辈的事情,更是有一番无名火,想到那玉佩教他的事,又觉得天意弄人,那石渠阁里得来的手诀,竟然和他的玉佩里的秘密是一套来的!
    几人见这容貌昳丽、身形修长的男子忽而抬头媚然一笑,不禁一时晃神,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掐着了自己的脖子,口中喝喝不能言,那男子却仍然笑得醲丽如春花初绽,只是眼神愈发凶狠,竟然还微微泛着红芒,回首又是怜悯又是恶心地看他们一眼,施施然去了。
    众人只觉得手中力道更加无法控制,竟然纷纷一把掐死了自己!
    这些人的长辈留下的神识一探,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自家子侄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球突起,死状凄惨,裆下那物事竟然还有的僵起,有的已经隔着裤裆出了,不禁纷纷大怒,断言这定是魔修所为。
    喻砚白一边去了,一边暗自回想玉璧所言。
    趁之心神恍惚,以神识控之,可使其行不可抗己意。
    吾心有所慕,欲得之而不可得,故生此法。
    他不禁心神弛荡,想到师尊那失神的、干燥的吻与无法控制的炽热的情思,只觉得喉头干渴。
    可是自己没有陷入那么悲惨的命运,天命却将之加到了守护自己的师父身上。
    也许只有疏远,只有自己去在这样被人轻辱的命运中挣扎,直到双手沾满鲜血,才能使那把剑,永远高洁,永远无情,永在云端。
    
    第6章 剑仙师尊(捉虫
    
    吾心有所慕,而不可得。
    不可得。
    得用此法,方知己身已堕入魔道。
    原来我已经入了魔么。
    常听人讲一念成仙,一念堕魔。曾经喻砚白总觉得那些无良恶事做了那么多的人,还若无其事地修仙证大道,并不相信这回事儿。可原来入魔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魔者,不在为非作歹的恶念,因为恶念是凡庸之人皆有的。
    魔乃是一途不通却硬要直到头破血流飞蛾扑火的执念,是疯癫,是执迷不悟。
    喻砚白本来是漫无目的地走,却没想到还是回到了那小小院落中,怔过神来自己就站在师父的房门前。
    他沉默许久,抬起手来想要敲门,却又无力地放下,凄然一笑。
    他想,原本求的就是斩断二人因果,如今自己堕魔,岂不是更有理由离开清微派,也好声称断绝师徒名分了么?
    可笑天地似知人心,竟然毫无预兆的降下了瓢泼大雨。
    澄明的夜色转为浓密厚重的雨幕,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入耳,声声可辨。
    喻砚白在这雨声中拿出自己的剑。
    这把剑是师尊亲手所铸,炼寒冰之气、熔天下奇材而成,原本是与自己血脉相依、能够共同成长的不世之宝,但他已经不配用这把高洁的剑了。
    他将剑抽出剑鞘,细细地打量它。
    他拔剑的时候轻柔无比,目光柔软地再次打量这把锋锐无匹、仿若能斩月光的长剑。
    剑身锋毫毕现,穿过雨与雨的缝隙而来的月色,仿佛流水在剑上倾泻而下。
    然后他果决地、一把折断了这把绝世好剑。
    锋利的剑割破了手掌,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下,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而是珍之重之地,双手将它放在门前的地上。
    这把剑还没有名字,但他已经要与它诀别了。
    正仿佛那些旧日时光还没有燃烧殆尽,他就已经要将它们烧成一杯滚烫的酒,一饮入怀了。
    他缓慢地在房门口叩首三下。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都那么用力,又那么克制。
    仿佛死死咬唇不肯流下眼泪来的一场告别。
    最后一次抬起头,他的双目已经变成了血色。但喻砚白并没有在意这些。
    他拿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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