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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我们只有五年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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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麻将局就在酒局一起开始了,曲泊浅上麻将桌前问左沁讨回了上次打麻将,因为空调很热,自己借给她扎头发的玛瑙手链,耀武扬威的说:“带上它,我今晚不会输钱了。”
  “学费还没有交够,你带上手链还是会输钱。”蔡颖挑眉。
  曲泊浅装作没听见理蔡颖的冷嘲热讽,她看了看挂在房顶垂直落下的吊灯,太刺眼了,足够明亮看清对面沁哥的脸庞。她小声嘀咕到:“怎么又坐沁哥对面。”
  “让你坐对面看她,心里开心吧。”
  没有分寸的话,蔡颖还是说了。曲泊浅背后一阵寒意,她感觉自己将要被迫回到高中对蔡颖言听计从的QBQ了。
  喝了很多酒的十三明显异常的兴奋,她正等着李易峰男的电话,一直边打麻将边看手机边抢红包,出牌出的很慢还叫错了很多次牌。
  “好好打咯,别玩手机了。”左沁劝到。
  “唉,今天我打不进去麻将!我们玩真心话吧!”十三二话不说把牌一推,主动结束了麻将局。
  曲泊浅心里面很难过,难过她好不容易转运赢了大家三十多,十三就这么决定不玩了,最难过的是,居然在此时此刻玩起了真心话。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你想说就直接说。”蔡颖一语中的。
  “哈哈,十三就是想讲那个男的。”左沁也起哄。
  “我没啊,快玩游戏吧,抽麻将,比大小,不想说就喝酒!”
  几盘输赢,一连串很污的问题,曲泊浅根本是不想听也不想答的,她选择喝了很多酒,真的很多,但也一副无关风月的表情,对刚刚回答完很隐私问题的左沁说:“你不是说过你觉得宫爵对你不是很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打电话给我说的啊,你还叫我跟你列举一下宫爵哪里不好,哪里好。”
  “她是在那个情况对比下觉得宫爵不是很好,你懂不懂啊!”蔡颖出来解释到。
  真是牵强的附会,但曲泊浅对蔡颖不能反驳。
  “你不要搞的你很懂我一样。”左沁不耐烦的说。
  “嗯。”曲泊浅又饮尽一瓶酒,头开始发晕。
  “酒喝完了,曲泊浅你再去买一些来。”十三撅嘴命令到。
  曲泊浅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刚刚买酒的商店也只说营业到十一点,她便拒绝到:“现在这个点去哪里买酒?”
  “也可以,你没有酒喝了,输掉了你说真心话就行。”蔡颖嘴角上扬。
  “我去买酒。”曲泊浅抓了手机晕晕乎乎跑下楼,跑了一条街才在夜宵摊买到了酒。
  “今晚是我们几个人第一次一起跨年。”曲泊浅说。
  “但是我和沁哥不是第一次,我们每年都是一起过的。”蔡颖说。
  “那个时候你们还不会打麻将,你们怎么过的?”曲泊浅有些吃醋到。
  蔡颖笑笑:“文艺青年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的。”
  “哦。”曲泊浅坐在床前喝了一口瓶酒,顿了顿说:“好想和你们一起出去旅行啊,在外地跨年,唉,不过如果像现在这样的一个房间两张床,你们肯定不会跟我睡一张床的。”
  “只要你还是QBQ,就可以。”曲泊浅听到左沁在说话,她已经有些理不清头绪了,她微微生气的吼到:“我一直都是QBQ啊!我还不是可以为你千千万万遍吗?”
  蔡颖又出来说:“你喝醉了吧,打电话叫夏歌阳过来陪你睡。”
  “叫就叫。”
  左沁笑着说:“你说的啊,那我们几个就在一旁看着你和他滚床单。”
  “……”
  曲泊浅站起来,摇了摇脑袋,尽力保持理智,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
  “新年快乐!”她朝房间里的三个人大声说了第一句新年快乐。
  五年了,每一年她的第一句新年快乐都是在凌晨打电话对左沁说的。
  第一次只是偶然,第二次第三次已经变成她的习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曲泊浅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十三她们接连不断的声音,她站在一边咬着嘴唇望着回忆里已经长成大人模样的那三个人。
  真的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她愿意为了与之跨年的好友,又变回那个为了和她们玩,什么都愿意做的傻逼QBQ。

  第 24 章

  新年的钟声过后,清冷的小巷已寥无几人,曲泊浅和蔡颖沉默的走了一路,终于按捺不住的蔡颖开口到:“你不要不说话好吗?这样我会觉得很尴尬。”
  “我故意的!等你先开口啊。”曲泊浅狡黠一笑:“荡姐,你真的觉得宫爵对沁哥很好吗?”
  蔡颖停下来望着曲泊浅认真到:“你知道吗,宫爵和左沁在一起的当天,他就把他qq里的所有女生都删了,包括我和刘嘉琪。”
  “哦。”曲泊浅扯出一个微笑,心想着这么极端我可做不到啊。
  “她好不容易把你当朋友,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蔡颖话还没有说完,抬眼看见了路灯下曲泊浅突然满脸的泪花,她被十足吓了一跳。
  冷风从深夜里飘来,最终风干了曲泊浅不停落下的眼泪,无言的两人走到了分离的转角,蔡颖匆忙的和曲泊浅道了再见。曲泊浅如释重负的伸手去抹去泪痕,拦了一辆摩托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叔叔你那么晚还开车啊,怎么不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年?”曲泊浅喜夜归,但又害怕遇上坏人,便总会与司机亲切搭讪,她想,再坏的人也会被陌生人的关心所打动而不能心生歹意吧。
  “没办法啊,女儿在读大学,每月要几千块钱,我只能出来赚。”
  曲泊浅深吸一口气,她的父亲之前也在北京送了两个月的外卖,回家的时候累的每天睡十个小时,又因为长时间骑自行车,汗水衣服剧烈摩擦导致了尾椎位置的严重损伤。
  六十多岁的父亲躺在家几个礼拜都行走困难,妈妈为他擦药时,曲泊浅在隔壁房间第一次到了父亲疼的像孩子似的叫喊。
  “这些年,为左沁蔡颖十三付出了多少,又伤害了家人多少。”曲泊浅低声自问到。
  为十三举办一次同学聚会的承诺曲泊浅还是担当了下来,她把时间定在了大年初四,班上五十多个人,她努力聚到了二十几个人。在那之前,左沁又找她赴麻将约。
  “下午不行,我和陈莹琳约好逛街。”曲泊浅回到。
  “陈莹琳?你喜欢的那个?”
  “嗯。”
  四缺一,局也就散了,曲泊浅把手机放到陈莹琳随身的小包里,接着陪陈莹琳走了很多很多的路。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曲泊浅送陈莹琳回了家,她拿回手机才看到左沁许许多多的未接来电,左沁甚至还发了短信来说:“QBQ你如果是看到却故意不接我电话的,你就死定了!”
  一遍一遍回拨,一遍一遍被挂断。
  瞬间又乱了分寸,曲泊浅着急的发短信给了左沁:“我手机放在陈莹琳包里,所以没看见你电话,不是故意不接的,我不会不接你电话!”
  再一次拨过去的电话终于被接受了,曲泊浅语无伦次的抢先又说了很多解释的话,左沁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生气的语气:“晚上一起去吃自助餐,还有十三在理发店洗头发,叫你去陪她。”
  “好。”
  曲泊浅匆匆忙忙到达理发店,立在一旁看着头也要花钱让别人洗的十三无语的笑笑:“同学聚会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想见的那些同学我也帮你找来了。”
  “说真的我挺想见见XXX的,他长得好看又有才华。”
  “那我呢?我有没有才华?”曲泊浅故意争风吃醋到。
  “你有什么才华?”躺椅上的十三斜眼看了看曲泊浅,童言无忌道:“不知道唉,和夏歌阳约过炮是你的才华吧?!”
  “……”
  因为十三总是请假耽误在酒吧驻唱的工作,酒吧老板再喜欢十三,也决定辞去十三每晚两小时一百块的唱歌工作,曲泊浅陪着十三去结了工资,才在餐厅聚齐了左沁和蔡颖。
  从前出来玩最多喝一瓶酒的三个人如今一个个都对酒精执迷上瘾,像极了大一无比放纵的曲泊浅,她为她们拿了各色各样的酒水,又默默着陪她们玩真心话,期间,蔡颖指着曲泊浅面前刚开的一瓶酒,嘴角上扬到:“交情有多深,就喝多少。”
  左沁淡淡的笑着望着曲泊浅抉择,曲泊浅摸了摸已装了三瓶酒的肚子,迎上左沁的目光,把一瓶酒一饮而尽。
  直到餐厅打烊,十三兴头也没有减弱,她拉着她们一群人坐到了人民广场的长凳上,继续诉说她的无尽花边事。
  曲泊浅的酒量实在不好,已经醉醺醺的倚靠在十三的右肩,她懒得听十三叽叽喳喳在说什么,因为十三从来不允许她发表意见,她突然插话只能被骂“你懂什么?”,此时能入耳的只有左沁平缓认真的声音。
  她的理智渐渐从身体剥离,望着左沁的目光也变得涣散,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左手渐渐绕过身旁的十三,一点点靠近左沁的脸庞。
  “你干什么?!”左沁转头对曲泊浅怒斥到。
  这下所有神志都回来了,曲泊浅赶紧收回手道:“对不起!”
  左沁抿着嘴深深看了曲泊浅一眼,没有再生气,接着对十三劝慰说:“我觉得爱情应该像放风筝一样,有放有松。”
  曲泊浅差点笑出声,左沁你为什么友谊看的是初心,而爱情却玩的是经验?
  一切的一切曲泊浅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拿出手机和初中好朋友,也是左沁大学校友的朋友打电话聊起天来,没聊多久,十三便朝曲泊浅吼道:“你好烦唉!别人在说话你在聊天!你给我滚开!”
  曲泊浅立即起身走远,她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对十三炸毛。
  电话里传来朋友的惊讶声:“刚刚那个是左沁吗?好凶啊!”
  “不是,是刘嘉琪。”曲泊浅平息着怒火。
  “现在左沁在你旁边吗?”
  “没有,十三刚刚凶我的时候,我已经走远了,再在她们身边呆着,我肯定会暴走的。”
  “曲泊浅。”
  “嗯?”
  朋友压低声音道:“系里都在说,左沁每年几万块的学费都是宫爵交的。”
  “我只知道左沁大学是宫爵帮忙进的,至于学费……”
  “当初靠关系进这个学校的,交的钱也有几万了。”
  曲泊浅叹了口气,再也没有底气为左沁辩解什么。
  “这么多年,我为了不难为自己;放下了很多人和事;终于养成了可以决绝的性子。”朋友柔声说。
  “嗯,再给我点时间。”曲泊浅安静的挂上了电话,回到了十三身旁,而谁也没有对回来的曲泊浅多说什么。
  曲泊浅沉默着把剩下的一瓶酒喝完,现在她急需酒精来麻痹内心,啤酒配合的很快的上头,送曲泊浅回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那天夜里曲泊浅跟在左沁和蔡颖身后摇摇晃晃的回家,路过一家吃狗肉的夜宵店,她隐隐约约听见左沁对蔡颖说到:“不知道是我自己属狗还是怎么,从小我对狗就有感情,小时候家里狗死了,我还在家里的花园给它做了坟。”
  脑海里瞬间幻想出小小的左沁流着眼泪给狗做坟墓的样子,莫名觉得很温暖,曲泊浅却又听到左沁说:“大四我留在武汉实习工作,那时候谁晓得宫爵会变得怎么样,我不相信他还会对我那么好,如果我遇到更合适的,我也许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蔡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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