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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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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欺君大罪,若是我向皇上揭发,她定不得好死!”
  唐万山怒而拍案,“唐衣你放肆!真是被你娘惯得无法无天了。”
  唐霖扯她,低声责备“你想害死爹吗?这种话也说,口无遮拦。”
  唐衣不甘心,看阿绯的眼光如刀,“要我算了也可以,哥你替我打回来。”
  唐霖要替唐衣出头,阿绯被吵得耳根子疼,真怀念和禅机在一起的日子。
  她忽然一笑,“唐霖,我有话和你说。”
  唐霖挡在唐衣面前,“我和你能有什么好说的?”
  阿绯往门外瞧了瞧,又回头看了看唐万山。唐霖有些莫名其妙,“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阿绯笑言,“你确定让我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太好吧。。。。”
  阿绯倾身,轻声在唐霖耳边:“大哥,最近忙得都没能和韵娘见上一面吧?”
  “你——”唐霖脸色微变,“你调查我?”
  阿绯低声,“你还不值得我花心思去调查,只不过。。。妹妹不小心听了一曲《游仙/窟》。”
  儿子背地里与父亲争一个女人,多刺激啊,“大嫂也不知道吧?”
  那日唐霖的话,阿绯可是只字未忘。唐衣怕是不知道啊,好哥哥好爹爹。。。。
  她看着唐霖灰白交接的脸色,阿绯眸中露出婉转笑意,“怎么样大哥?能不能还我一片清静啊?我这耳根子着实受不了。”
  唐霖看向阿绯的目光恨不能将她撕来吃了,“妹妹,我们走!”
  “凭什么呀哥?她。。。。。”
  “走!”
  聒噪的唐衣终于走了,阿绯掏了掏耳朵。唐万山从座上站起来,“阿绯。。。。。”
  阿绯却并不想听他说话,“我累了,您请回吧。”
  她说累未必就是要躺在榻上睡一觉。阿绯从丞相府后门出去,她只想找个地方透气。在盛都的街头游荡了许久,海阔天空,却没有一片地方是她的。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阿绯长长叹一口气,恨不能现在便回竹鸡山去。可竹鸡山也不是属于她啊,意志向来强大的阿绯此时也难免失落。
  巡城卫经过,阿绯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瞥见一个熟人,“谢留风?”
  谢留风闻声扭身来看,吃惊不小,“方侧妃?”
  阿绯懒得纠正他,朝他摆摆手,“没事,你忙吧。我就是打个招呼。”
  谢留风反倒是不走了,“嘿,真有意思哈。方才禅机大师和贫僧打招呼,转角遇见您也和下官打招呼。”
  “馋鸡?”
  “是啊。”
  阿绯一下子站直了,“他去哪儿了?”
  谢留风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往那边去了。哎——方侧妃您去哪儿啊?”
  “保密!”
  禅机距离阿绯不远,她紧跑几步便于熙熙攘攘人海中一眼看见手持佛珠的他。
  佛语:人生而为人,皆是为了重逢。
  今生我与你遇见,承蒙前世你我牵绊至深。
  前生的因,今世的果。重逢,无非报恩亦或还怨。阿绯觉得禅机一定是来与她报恩的,不然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出家人会被她缠上呢?
  便是行在人海中,他却从不惹片片尘埃。阿绯看着他,脚步不自觉得跟随禅机的步调。
  禅机忽然停住了脚步。
  阿绯站在他的身后,远远地。
  禅机转身,秋风吐纳,人海尽头,悄然立着一个姑娘。姑娘看他,眸胜皎月。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他仿佛穿越星海万顷,拨开眼前缭绕,一眼便将她找到。
  他看她时的刹那芳华,眸中惊讶,阿绯想要一辈子留住。
  阿绯遥望着禅机,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若日后分离,就算相隔万里,就算跋山涉水,我也一定去寻你。
  阿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是僧啊,他的眼里只有佛。
  禅机在等她,阿绯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馋鸡。”
  禅机开口,“偷偷出来的吧。”
  阿绯心有忐忑,“你呢?要离开吗?”
  禅机却摇头,“走吧,带你见一个人。”
  禅机说要带她见一个人,阿绯便没有问见谁。双人并行,默默无语,但阿绯觉得很满足。唐家,九贤王都丢去一边吧。
  路越走越熟悉,直到入了那条葫芦肚的胡同,她才察觉不对,“馋鸡,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禅机看她一眼,推开了眼前半掩的门扉,“进来吧。”
  枇杷树亭亭如盖,院中荒凉如故,树下的断弦琵琶依旧。阿绯的腿却有千斤重,她心有惶惶,不安的看他,“。。。。馋鸡。。。。”
  禅机转身往里面走去,阿绯忽然周身发凉。她跟上去。
  宅院不曾变过,恐怕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里的枯敗又添了几分。
  禅机进屋,被砍坏的床,爬满蜘蛛网的墙角,还有幽幽飘荡的帷帐,一如当时。
  香案上的灵位落了灰,亦无人烧香。
  阿绯看着禅机点了一柱香,拜三拜。袅袅升起的青烟,孤独而又寂寞地消散在这破败的房中。
  禅机转身,“施主也上柱香吧。”
  阿绯呆呆地看禅机,目光又转回到灵位上。
  显妣方津津。。。。
  九贤王的话出现在耳中,“你娘姓方,你自作主张,改随母姓。”
  禅机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却告诉了她。
  枇杷叶落,薄云无情。阿绯梦中,枇杷树下,曾有水袖翻飞,珠缨旋转。
  阿绯上前,双泪落两行,“她是。。。我娘。。。。”

    
第28章 馋鸡,抱抱我
  第二十九章
  香案被重新摆置,方津津牌位前的香火袅袅升起。禅机念一声佛号,转身自屋中走出,只见院中的阿绯很安静。她坐在枇杷树下,手上拿着那把断弦琵琶。白衣广袖,黑发泼墨,留一个孤伶伶的背影给他。
  身后有声音,阿绯没有回头。禅机听见她说,“馋鸡,你知道吗?刚才我坐在这里,忽然想起一场梦。梦里有个女人她就在这枇杷树下跳舞。舞姿很美很美。她看着我的时候,真的很温柔。。。。可是,我却记不起她的模样。她就是我娘吧?”
  他看着阿绯的背影,知道她在难过,可斯人已逝,再难过又有何用?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禅机一定不会将她带下山。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白纸一张,重新添彩,未尝不是上天给的一次重生。
  阿绯将琵琶抱在怀里,瘦削的双肩轻轻拢起,“这个一定是我娘的。她一个人在这里,很孤独吧。”
  禅机略微垂眸,走到阿绯身侧,与她并肩而坐,“初来那一次,施主做梦,在梦中喊娘。贫僧想,这大概是母女之间的感应吧。”
  庭中枇杷郁郁葱葱,不知是谁亲手所植。
  眸光在院中走过每一个角落,“禅机,你和我说说我娘的故事吧。我想听。”
  让她知道这些未免有些残忍,可那是她的过往。方津津是她母亲,阿绯有权力知道。禅机的话说的很婉转,可用词再审慎,依旧不能改变方津津是十七年前盛都名妓的事实,也不能改变她当年怀着阿绯站在飞扬的大雪中等待唐万山的事实,更不能改变阿绯与方津津都曾被唐万山所抛弃的事实。
  阿绯抹一把眼角的清泪,嗤嗤一笑,“我娘跟着他图什么啊?”
  禅机没有说话,他看着她,阿绯似乎总是这样。装委屈时,总会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真正难过时,她却在笑。
  禅机的心变得柔软,“既然难过,又何必强颜欢笑。”
  阿绯望天,清泪却不能倒流,“既然不想娶我娘,又为什么去招惹她呢?做盛都第一名妓不潇洒吗?既然不想要我,又何必让我娘生下我?”
  院中寂静,唯有风声轻掠耳边。
  她说,“馋鸡,你抱抱我吧。”
  她的声音仿佛自天边来,似乎跋涉了很远很远的山与水,满载疲惫。疲累时忽然遇见了禅机,她便只想抓住他,靠一靠。
  一双温柔的,留有檀香的手,轻轻地覆在阿绯的脑后,将她倾向自己。她听见禅机迟疑道,“贫僧的肩膀,可以借施主一用。”
  他对阿绯,终究是不同的。
  枇杷树下,阿绯抱着禅机的单臂,枕着禅机的肩。因风旋落裙片飞,秾姿秀色神半伤。阿绯像一只躲起来舔伤的小兽,蜷缩在他的肩头。也许只有禅机见过她这样脆弱的一面。
  肩上传来她小小的重量,禅机却想,这样的阿绯,或许并不只是自己一人见过。
  还有那位逝去的云霄太子。。。。
  没有人说话,她闭着眼,似乎睡着了。阿绯的手始终不离那把断弦的琵琶,禅机将琵琶轻轻拿开,放松身体让她睡得更舒服。
  风拂枇杷,朱颜无二,双双白衣飘渺。寂静如斯,并非尘中人。
  阿绯的呼吸散在禅机的脖颈,他看着手中的琵琶,仿佛看到了当年盛都名妓自人人追捧的枝头彩凤跌落这小小一方宅院。怨弹琵琶,歌尽杨柳晓风,唱尽梧桐秋雨。
  禅机看着阿绯,阿绯真的很美。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唐万山的影子,长相应当是随了她娘亲。
  阿绯的眼睫有泪珠,碎成珠芒,盈盈于睫。
  禅机看着,恍惚间便入了神。那曾流连于香烛佛塔的指尖微动,他竟抬起手,温柔地将那点点泪珠擦掉。指腹轻柔,如惊鸿掠影,在阿绯的眼睛上留下匆匆一抹暖意。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贪恋禅机,可是他却匆匆撤离。
  阿绯睁开眼,眸光落在眼前的枯叶上,喃喃地问,“馋鸡,你是喜欢我的吧?”
  禅机以为她睡着了,却原来她没有。禅机的手收回在僧衣广袖中,十指蜷起,“贫僧不曾有此想法。”
  阿绯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语气平淡得就像与他聊今日的天气,“那为什么你不走呢?为什么不会竹鸡山呢?你已经把我送回家了啊。”
  禅机看着远方,“因为施主的处境,不曾令贫僧放心。”
  阿绯仰起头,她看着他,眸光是那么虔诚,“你不觉得,你对我好过了头吗?”
  禅机不看她,面色微冷,“施主何意?”
  阿绯将他的脸转过来,逼他与自己对视,“馋鸡,我不想做我娘,我也不是我娘。”
  “贫僧亦从未想过要做另一个唐万山。”
  方津津与唐万山,不管是谁对谁错,到最终,方津津终究是以潦倒收场。
  唐万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坐拥美眷,儿女双全享天伦。而方津津呢?活了一辈子,怨了半生,只落得一方伶丁灵位。
  唐万山终究是负了她。阿绯看着禅机,是啊,禅机怎么可能会是唐万山呢?
  从头到尾,躁动的都只是她啊。
  秋色渐深,九贤王的狮子总是落毛。九贤王怪癖很多,洁癖是其一,不允许狮子近身。可怜的猫就只能由丫鬟抱着,站得远远地。
  九贤王神色玩味地端详着桌上的画。宣纸之上,墨色染就,画的是一僧一女。第一个画面是女子靠在和尚的肩头,二人相依的背影,画面极尽缱绻。第二个画面转至正面,和尚垂首,以僧袖为女子拭泪,眼中疼惜一览无余。
  虽寥寥几笔,却将神态勾勒得几近完美。
  九贤王唇角渐笑,“唐绯,禅机。。。画得不错。”
  杨功从外面进来,“禀王爷,丞相府四小姐求见。”
  “丞相府四小姐?”九贤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却哈哈大笑,“她这新名头,本王还真不习惯。让她进来吧。”
  “喏。”
  杨功领命离开,九贤王不急不慢地将桌上的画卷起,在中央细细地系了一根红线。
  阿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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