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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9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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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镇寰朗笑道:「彭老师迢迢远来,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若彭老师投宿客戋,传扬开去,定责在下不知待客之道。」

    彭天麟故作沉吟一下,道:「恭敬不如从命。」抱拳略拱,随着紫衣大汉走去。

    ※※※※※※※※※※※※※※※※※※※※※※※※※※※※※※※※※※※※※※

    榴花轩陈设古朴典雅,轩外榴树干株,红蕾似锦,凭窗外眺清风自来,令人恬性贻神。彭天麟走入书室,只见锦笺插架,藏书万卷,探手示意令紫衣大汉退去,慢慢走近,书架取下一册朱批孟子。忽闻门外环佩叮当入耳,不禁一怔,转目望去,只见一双秀丽女婢走入,盈盈含笑,向彭天麟请安万福,道:「婢子奉命侍候彭老爷子。」

    彭天麟道:「有劳了。」遂就书案坐下,翻阅朱批孟子。二女婢端上一碗青茗,便自悄然退下。

    彭天麟知庞镇寰必不放心自己,这二女婢即是他遣进来监视的,说不定庞镇寰亦在暗中窥伺,目光虽凝视着朱批孟子,但脑中盘算偷晤庞老爷子之策。他脑中思念电转,突然忖出一策,不禁面上泛起愉悦的笑容,於是起身将朱批孟子放回架上,另抽下一册元人词曲,踱步回座,吟哦出声。

    他兴之所至,在案旁取过一张宜笺,磨墨濡毫,信笔一挥,写下阕词曲:「惜霜蟾照夜云天,朦胧影,画勾栏,人情纵似长情月,算一年年,又能得几番圆,欲寄西江题叶字,流不到,五亭前,东池尚有荷新绿,尚不如饯,问何日藕,几时莲。」并题燕云彭天麟寄思淮扬十里珠帘,勾栏曲院旖旎风光偶作。调寄「系裙腰」,他那─手好字令人击赏,笔力遒劲,直透字背。

    忽地,两女婢进入书房,各提着一支食盒,在一张小巧精致云石方桌面取出酒菜及火锅鸡肉稀粥,娇声唤道:「彭老爷请用。」

    彭天麟掷笔之起,谢了一声,缓缓向桌面走去,只见数碟下酒小菜配得极勾精致,红糟馒、炸南肝、虾油腐乳、清蒸蒋腿、香油响螺,另一盘扁食产,无一不是色香俱佳,令人食指大动。他浅饮慢酌,其味秀永,只觉两婢尚随伺身后,不禁朗笑道:「老朽已有三日未洗澡了,有劳两位准备热水一桶,好好除一身羊臊臭味。」二婢低首噗嗤一笑,应命退出。

    彭天麟食用一饱,走入邻室沐浴间拴好房门,须臾,间内起了扬荡泼水声。一条身影疾逾电闪掠入书室,正是玉面朱唇,剑眉星目的庞镇寰,嘴角含着一丝耐人寻味微笑,目光凝注在彭天麟所书的词墨。此刻,彭天麟已在壁缝中偷觑,只见庞镇寰仰面忖思一下,悄命二婢低声道:「我须出外一行,日落之前必然赶回,你们两人尽量设法阻止彭老爷出外。」说罢一闪而杳。

    两女婢相视嫣然一笑,紧立在门外等候彭天麟浴罢走出,突然,只觉一缕冷风侵入胁下,神智立昏,宛如泥塑木雕站在门外。彭天麟疾闪而出,一缕轻烟般射出窗外,翻上一株笼荫大树的翳叶中。他对庞府地形极熟,宛如一头灰鹤,沿枝掠叶穿行,避过了无数伏桩暗卡,显然他展出了绝世轻功,身如飞絮,悄无声息。

    天色约莫将近未时之刻,距黄昏日落尚有两个时辰,他计划半个时辰返还,如无阻拦已足够用,如此不但无虞庞镇寰发觉,两女婢亦可茫然无知。庞老爷子所居高楼外更是伏桩密如星罗棋布,不能迳扑向高楼,他沾身一株叁天古柏之颠,高与楼顶相齐,但距高楼约莫有十五丈远,但此刻已难不了他。

    彭天麟认定庞老爷子所居的方位后,身形倏地潜龙升天冲霄拨起七八丈高下,半空中一个转侧,身化大鹏展翅,斜滑掠下,如弹丸飞坠落在屋面上,平贴在瓦沟内。他轻轻揭开两面屋瓦,施展缩骨功,疾沉揉落承尘板上,伸出一支右臂,将两块屋瓦复归原位。

    就在此前后一瞬眼功夫,三条身影疾如箭射腾上屋面,只听一声惊噫道:「莫非我眼花了不成。」

    「哼,一晚折腾,虚疲过度,整个下午,就见你打盹三次,不是眼花则甚?」话虽是这麽说,三人似不放心在屋面巡了一圈,纵身跃下。

    庞老爷子躺在榻上,闭目假睡,他如此度过了无数光阴,窗外花开花落,巳成过眼烟云,心如止水不波。他耳力听觉异常,一丝衣袂破空声令他双眼一睁,只见一个老者目露侧然之色,站立在榻前。他只听此人道:「老爷子,我是九荫,你老人家谅不会忘记。」庞老爷了目露惊愕之色,怔怔地望着彭天麟一瞬不瞬。

    彭天麟以内力将语声逼成一线送入庞老爷於耳中,他一再声明他是九荫,将自己所遇扼要不繁,避重就轻说出。庞老爷子面泛喜容,用手指着口表示不会说话,彭天麟疾指两指朝庞老爷子喉结穴点下。只见庞老爷子鼻中微哼一声,须臾吐声道:「孩子,难得你有此存心,老朽变死可瞑目。」

    彭天麟道:「老爷子,九荫誓必救你老人家出困。」

    庞老爷子凄然又息道:「慢说老朽四肢不能动弹,无能安然逃去,这庞府中高手如云,庞镇寰武功已臻化境,徒然送死而巳。」

    彭天麟冷笑道:「九荫已见识过庞镇寰武功,亦不过┅┅」

    语声未了,庞老爷子已自叹息一声道:「孩子,你错了,他最擅装作,深藏不露,非习成白阳图解,无法克制庞镇寰,更无法救老朽出困,何湘君这孩子似有知人之明,重托於你,你不可辜负於她。」

    彭天麟心神─震,诧道:「老爷子认得何湘君?」

    「老朽与她父赤手屠龙何昆仑是八拜之交,有何不识。」

    「赤手屠龙何昆仑生死下落不明,老爷子可知情麽?」

    庞老爷子长吁一声,道:「这是一个谜,非至你与何湘君习成白阳图解绝世武功后,无法揭开。」说时目中突流下两颗豆大泪珠。

    彭天麟道:「看来老爷子定有一番隐痛的经历,我非探出不可。」犹豫了一下道:「老爷子曾密将一函付与韩维武有庞镇寰非我儿之语,那麽老爷子真正来历可否赐告。」

    庞老爷子摇首道:「此非其时,老朽知你欲救老朽出险,但须以天下武林为重,救老朽逃出反激使他走极端,武林杀劫一肇,将无休无止了。」

    「老爷子说得庞镇寰如此厉害,目前白阳图解尚是一个难解之谜,他何不乘机图霸武林。」彭天麟言下似有不信之意。

    庞老爷子微微一笑道:「老朽只知白阳图解可制他,但武林中绝学浩瀚如海,失传者不知几许,或许有人可制他的命也未可知,他焉能不凛戒?唉,孩子,这些话老朽说来是多馀的,但愿你能习成惊人绝艺┅┅」说此忽顿住不语,似知这极不可能,肇嘘叹息不已。

    彭天麟心中一动,突然抓起庞老爷子两手,以掌心相抵,吐出两股阳和热流,徐徐透入庞老爷子体内。庞老爷子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心意可感,但庞镇寰施诸老朽身上的手法恶毒之极,万一弄巧成拙,反为不美。」彭天麟不答,闭目行功,以三元真气搜索老爷子体内有何异征。

    半晌,彭天麟睁目收掌道:「老爷子说得不错,庞镇寰毒辣已极,以七种险恶点穴手法,再用无名奇毒,阴阳相冲,互为克制,外人不明,若妄解穴道,老爷子必死无疑。」

    庞老爷子不胜骇异道:「九荫,你何处习得搜宫过穴旷绝武学。」

    彭天麟突目泛怒光,道:「往昔,因庞镇寰乃老爷子独子,九荫逆来顺受,但今非昔比,九荫必助老爷子解开禁制逃出虎穴,与庞镇寰决一雌雄。」

    庞老爷子闻言心情大慰,精神一振,微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孩子,你竟有如此毅力恒心,老朽颓为已久的壮志又被你重新激起,拨云雾见青天指日可期,不过老朽要问你如何解开这七重禁制。」

    彭天麟沉吟一下,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九荫意欲藉庞镇寰之力自动解於您老人家所受禁制。」

    庞老爷子不禁一怔,道:「孩子,你是白日做梦麽?」彭天麟忙附耳密语数句,身形倏地上腾,重施故技,揭开屋瓦,回至榴花轩。

    ※※※※※※※※※※※※※※※※※※※※※※※※※※※※※※※※※※※※※※

    只见二女婢尚是泥塑木雕立在门外,彭天麟微微一笑,掩好房门,二女婢突然眼珠一转回醒,怔忡之际,彭天麟已启门而出,呵呵大笑。突然,只见庞镇寰满面春风走入书室。彭天麟心中一惊,暗道:「好险,倘迟回片刻,行藏败露无疑。」抱拳一揖道:「彭某打扰府上於心不安。」

    庞镇寰微笑道:「彭老师说那里话,在下如非强敌环伺,焉能如此慢客。」说着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已布置周详,但据手下严报,群邪化整为零,形踪飘忽隐秘,看来寒舍此后风声鹤唳,一夕数惊,为此在下不胜担忧。」

    彭天麟尚未答言,一个劲装汉子快步走入,神色匆惶,向庞镇寰禀道:「有一寿姓壮年武林人物气势汹汹要强见少主人。」

    庞镇寰诧道;「姓寿,武林中竟有姓寿人物?他的形貌穿着如何?强欲见我为了何故?」

    劲装汉子答道:「此人穿着一袭黑色芧白长衫,肩背一支不足二尺金剑,姜黄脸膛,陷目耸鼻,浓髭如刷,欲见少主人索赠宝珠。」

    庞镇寰立时神色一变,道:「彭老师与在下同往一见此人如何?」

    彭天麟道:「彭某遵命。」两人先后急步趋出而去。

    远远望去,只见那寿姓武林人物已进入宅内青石宽敞箭道中,十数庞府武士散布此人身外严密戒备着。庞镇寰趋数步,朝寿姓汉子一揖,含笑道:「寿老师要找在下为了何事?」

    寿姓汉子目中突吐出两道湛蓝森厉寒芒,打量了庞镇寰两眼,沉声道:「明人不说假话,寿某此来意欲向庞少侠索赠定风移墨宝珠,如此府上可化灾难於无形。」语音咄咄逼人之感。

    庞镇寰哈哈朗笑道:「江湖传言本是空穴来风,寿老师为何深信不疑。」

    寿姓汉子面现怒容,道:「寿某万里迢迢远来不易,镇老师岂能让寿某空手而回。」

    庞镇寰冷笑道:「在下没有也是枉然。」

    寿姓汉子面色一变,右手疾向肩头一挽,只听一声呛啷龙吟过处,一道寒气逼人的金黄色剑芒射出。庞镇寰由不住神色一变,只见寿姓汉子手中那口短剑吐出寒芒足有三尺长,眩眼欲花,知是一口乾锤百练奇珍异刃,厉声道:「寿老师意欲如何?」

    寿姓汉子眉梢杀机逼露,冷笑道:「我寿人杰以本身剑学求取二珠,少侠诿称没有,殊非英雄行径。」

    庞镇寰知解说无用,哈哈大笑道:「寿老师系耳闻来我这府中寻事生非,曾有人保全首领麽?」

    寿人杰亦报之傲然狂笑道:「你太小看了寿某,此剑一出,立即横尸如丘,血流成渠。」

    猛然一个庞府武士身如激弩扑出,寒光电奔,一式「五岳盖顶」向寿人杰劈下。寿人杰冷哼─声,身形不闪不避,手中金剑一式「指天划日」挥出。金黄色寒芒一闪,那名武士刀势立被逼开,一声惨叫出口,武士仰身倒地不起。

    只见那武士由头顶至印堂而鼻准、人中、下颔显出一线血痕,渐渐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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