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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仇鸟-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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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一听,更是乐开了花儿:“哎呦,许小姐真是会说话。”

许青鸟心中冷笑,人都喜欢听好话,这种甜而不腻的好话,很对金夫人的胃口。在场的这些商界人士,许青鸟一早便通过网络、报刊等途径,一一调查过,全部记在她的脑海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并不难,许青鸟早年参加工作的时候,便看透了现实。但是,若要把人话鬼话都说得尽显真诚,可就需要花些工夫了。

金夫人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才去跟其他人寒暄。周围没了人,许青鸟略略松了口气,眼见着陆新在跟厉行集团的陈兴荣聊天,眉头微皱。随即,一股子陌生却又熟悉的冷寒之感从某处汹涌而来,许青鸟心下一紧,立即抬起头,朝那个地方望去。

二楼那里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许青鸟曾经在报刊上的各种花边新闻上见过他,风流少帅莫靖。可那冷寒之感并非从他身上发出的,许青鸟向他身旁望去,终于她明白了冷寒的缘故。只见孟老推动轮椅,往走廊一侧走去,她只能看到轮椅上那个露出一角的侧影,看不到他的样貌,却深深地知道,那个给了她一枪的砺哥,也出现在了这场酒会中。不知为何,虽说龙茜已经将此事处理完毕,许青鸟心里依然不安,每每想起那刺耳的橡胶摩擦声,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嗨,许小姐,多日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

许青鸟眉头蹙紧,这油滑的腔调,不是陈兴荣又会是谁?但在这样的场合,她不得不放下心中的不快,缓缓转身道:“陈董好。”只一句问好,不多说,也不无视,既做到了礼貌周全,又些许表明了不甚喜欢的态度。

许青鸟不冷不热的回答,让陈兴荣多少有些尴尬。加之在靖远集团的案子上,厉行集团败给了陆氏,也令陈兴荣颇为丢份儿。他受邀参加这次酒会,本不想参加,可一方面不好开罪了靖远集团,另一方面若真不来,倒像是厉行集团小家子气了。是以,他窝着心口一股子火气而来,瞧见陆新那小子出风头,更是邪火旺盛。

陈兴荣早已不是一二十岁的小伙子,脑子一热就用拳头解决问题;也不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时代,输得起,心胸相对而言阔达些。有些人,反倒是越老越老,越有些看不透,越站得高,越容不得别人比他站得更高。他不会在公众场合直接教训敌手,却懂得耍些奸猾的,挠别人的心窝子。

“唉,好好!”陈兴荣尴尬片刻,笑道,“都说心情影响容貌,想必陆新得了这大案,你也心情不错。怎么样,陆董已经接受了你这个儿媳?”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也都窃窃私语。因为陆新素来没有心眼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个案子关系到陆功成夫妻能否接受许青鸟的问题,他在训斥下属时竟说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乐得看这场大戏怎么发展下去。当陆新拿下案子,携许青鸟踏入酒会那一刻,许青鸟就成了传说中的“灰姑娘”,看似完成了人生的逆袭,实际却是游走在成与败的危局之上。因为她的出身,终究是不太好说出口的。

陈兴荣一起话头儿,众人看她的眼神,也都不太一样了。对于别人的闲言碎语,许青鸟承受的太多太多,虽做不到心如坚铁,却也不似过往那般在乎到会为之颤抖哭泣。她心中对陈兴荣越发看不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不敢直接跟人对仗,反倒学小女人嚼舌根子。真不知朱娇那孩子又犯了什么傻!

许青鸟微微一笑,他想玩这女人这一套,却不知对手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嚼舌根子什么的,做起来不会比他差。只要她拿出朱娇来威胁,陈兴荣忌惮自家悍妻闻琪,势必得收敛。

许青鸟正要说话,却见陆新冲过来,把陈兴荣往后一推,将青鸟护在身后。

糟了!许青鸟暗道不妙,陆新的反应太过激烈,使得本来可以缓和着解决的问题,更加激化,引发了更多的关注。

有些人认为陆新推搡长辈,实在是太不礼貌;有些人说陆新太傲气,日后定不长久;有人将矛头指向了许青鸟,说了些红颜祸水、穷人多作怪之类的话。

许青鸟感觉到陆新的身体肌肉越绷越紧,拳头也攥得紧紧的,看样子,他一个绷不住,就要开打了。

☆、第261章、惊泪

陈兴荣邪火正盛,由着别人对许青鸟说三道四,时不时再挑拨挑拨,使得青鸟周围的侮辱之声越发张狂。

许青鸟心中冷笑,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貌似彬彬有礼,探讨些雅趣的诗书文画,实则眼睛里只有金钱和地位。方才知道她是京都大学的高才生,都对她笑如春风,如今听说她出身贫民,还想靠攀附陆新上位,便对她嗤之以鼻。

流言蜚语,更恶毒的许青鸟都见识过,早已有了免疫力。她心中虽不快,却能很好地压制住情绪,哪怕要做到心里恨极,面上灿笑如花亦不难。可陆新年少气盛,又格外在乎青鸟,在乎自己这段爱情,一丁点是非在他眼里,也是扎人的刺猬。

“你个老不死的!”陆新咬牙切齿地骂道,说完就要挥拳揍人。

许青鸟连忙拦住他:“陆新别这样,这里是公共场合,可不能。。。。。。”

“公共场合又怎么样!是这个老不死的挑事儿在先,我今天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陆新不顾青鸟的阻拦,奋力冲过去。陈兴荣也不是软爬虫,他一声令下,保镖保卫全上来,把他护在后头。陆新可不管这些,眼见着一堵人墙立在前面,把西服脱下来潇洒一丢,准备打一场大仗。

柔弱的贵妇们尖叫起来,商界的大佬们有些回避,有些则镇定地品酒瞧热闹。今天这里是靖远集团的场子,瞧人家莫靖还没着急,他们又何须着急?另一群尖叫兴奋的人,则是外场候着的记者,他们本来被安排过一会儿进场听莫靖针对此次案子的发言,并采访一下新近崛起的商界新秀陆新。这时。听说内场发生了斗殴事件,纷纷挤破了头皮要抓新闻。

有个记者钻了空子,拼死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一亮。莫靖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这些记者真是扫兴!他招来一个手下。交代了些什么。没过多久,那个记者便被人拖走,单反相机碎成了渣。

许青鸟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要劝服陆新,是不太可能了。若再这样战下去,谁都别想占到便宜,若是被记者写出去,陆新和陈兴荣倒没什么。她可就真成了红颜祸水众矢之的了。

陆新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有。。。。。。许青鸟心一横,瞅准陆新和保镖对峙时的动作,便装作劝架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突然,一个保镖胳膊一挥,许青鸟看准时机,迎面撞了上去!

心口一阵疼痛,许青鸟向后重重地跌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呻吟。

“青鸟?!”陆新一见青鸟受伤,火气立时更大。

“阿新。。。。。。”青鸟痛苦的呼唤,却让陆新不敢再恋战。

事件女主角受伤。也即意味着在事件将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要么,送医休战;要么,打得更暴烈。但许青鸟心知,事件绝不对往第二个方向走,她故意让自己受伤,一方面要让陆新心疼,另一方面,则是要把在二楼“看风景”的莫靖逼下来。

果然。在事件即将升级之时,莫靖悠哉悠哉地从二楼下来。他辅一说话。许青鸟便感觉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似云淡风轻侃侃而谈。却每说一句,就让火药味儿轻上几分。怎奈这一撞比她预想得更加疼痛,许青鸟咬了咬唇,尚未将他的话啄磨通透时,便已被陆新横抱起来,送往二楼咖啡室。

“医生?医生!”

一推开咖啡室的大门,陆新便如同被人拔了牙的狮子,狂吼起来。可瞧着室内,只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像侍从的老头儿,哪有医生?

莫靖指了指轮椅上的砺哥,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严医生,医术精通,陆少尽管放心。”

砺哥冷冷地瞥了莫靖一眼,好友瞎掰的本事几十年如一日,平白又给他按了个身份来救急。反正没人认得他,说他是谁都可以,更何况久病成良医,砺哥虽不是真正的医生,但一般的病痛都难不倒他。若是平时,砺哥说不准会起些年少时的玩心,陪好友装上一把,糊弄过去。可他方才清楚地看到,这许青鸟是故意撞上去的,她的心机和狠心,都让他很是反感。一个人,能够对自己都这般心狠,又会对谁真心?

“我不是医生,”砺哥平静地道,“找医生去医院。”

陆新的火气蹭地一下子又上来了,正要质问,却感觉怀里的青鸟难受地动了动。他低头温柔地问:“怎么样,还疼?别怕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心口火辣辣地烧着,从被撞到的表皮,一直痛到心脏深处。许青鸟将头埋进陆新怀里,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她分明算计好了,这一撞会很痛,但还不至于痛到如此地步啊。痛感一直向上蔓延,引得眉心也剧烈地疼痛起来,胸前那隐形的鬼露发出赤红的光,烫得她惊叫出声。

鬼露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反应了,许青鸟一惊,一般鬼露变红发烫,就是预示着危险即将来到。难道这里有鬼魅?她心下一紧,咬了咬舌根,以痛止痛,让自己从心口和眉心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阿新,先放我下来。”许青鸟轻道,声音还有因疼痛而起的些许颤意。

“可是。。。。。。”陆新还担心着,不肯放开她。

“阿新。。。。。。”

“好好好。。。。。。”陆新生怕青鸟不舒服,立刻寻了张软椅,轻轻将她放下。可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她的左手,不愿放开。

许青鸟刚一坐下,便警觉地向四周环顾,这里是一个宽敞却有些昏暗的房间,装饰很有欧洲宫廷的味道,吧台上摆放着制作咖啡的器具,中央有几张设计精美的咖啡桌椅。不远处,砺哥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孟老随侍在旁。莫靖在跟砺哥说着什么,从许青鸟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砺哥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

许青鸟右手握紧鬼露,那炙烫的温度还是那么骇人。可是,环视周围,没有鬼气,一丝一毫也没有。

莫靖从砺哥那里离开,走向陆新,笑道:“严医生休假期间不喜欢诊病,不过既是好友,还是会卖个面子的。对吧,好朋友?”

砺哥冷冷地“嗯”了医生,没有让孟老帮忙,而是自己滑动轮椅,转过身来,缓缓行进。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把猎枪击中了许青鸟的心脏。又痛又酸,又麻又冷,她止不住地浑身发抖,紫色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前方轮椅上的身影,一瞬不瞬。他是真的吗?是真是存在的吗?是可以碰触,可以拥抱的吗?是永远一副冰冷的面容,却总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用心保护的吗?是答应给他一场婚礼的吗?是愿意让她永生永世陪伴着的吗。。。。。。

“青鸟,怎么哭了?”陆新着急地道,“很疼吗?”

不知何时,泪水,已决堤。

“疼,”许青鸟喃喃低语,“疼得,快要死了。。。。。。。”连嘴唇也止不住颤抖起来,难言的苦涩哽住了她的喉咙,到了嘴边的那个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坚强到不会再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她泣不成声。可是她有时候会忘记,有一个人,有一段爱情,曾是她坚实的避风港,容许她短暂的软弱。

砺哥已经来到了青鸟面前,在陆新的催促下帮她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左边锁骨下方被撞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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