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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借夫人一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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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羞愧的望着她。愤怒使她更艳。

没有人敢过来。

没有人敢动手。

因为刚才这人独力大战五大高手,脸不改容,说走就走,还攻入重地,擒住总堂主夫人,甚至连他背上的刀或剑都未曾拔出来过;迄今,已没有一个人敢小觑这个年青人。

就算他们看得出此际他的神色有点异样,但谁都不敢贸然出手,至多不过以为他故露破绽,故弄玄虚。

“好了,”韦青青青现在已恢复(至少他竭力要恢复)镇静,“你们总堂主夫人在我手里,你们退出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

张侯夫人又羞又怒:“你要干什么?!”

韦青青青沉住了气,不看她,只问她:“张总堂主在什么地方?”

夫人气极了。一气,两腮便似春桃一般彤红着,艳到骨子里去了。幸亏这时韦青青青没去看她。没看她一次,便像是一次诡丽的中邪。

“他去了‘长笑帮’,还没会来;”夫人憎恶地说:“你抓住我干什么?”

“他几时会来?”

“……这一两天他就回来!”言下之意,是指她的丈夫一会来,他就完了,所以应该赶快放了她才是,这时夫人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似给有一座山那么稳实的岩石镶嵌住了,她放弃了挣扎,去看她丈夫一向一来的那一干得力助手。可是那一班人都流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这神情使她觉得这些人对杀掉这个年青汉子比对救她还热切的多。

只听那高大豪壮但眼神很有点忧郁的男子一扬手间,就隔空把房里的翠儿推了出去,朗声道:“好,我也不走,我在这里等他。”他大声吩咐:“你们全部离开“快意阁”,除开一日三餐叫这丫鬟姐送来之外,谁敢踏进“报答园”,休要怪我杀无赦!”

“对了,”他补充道:“请借夫人一用。谢谢。”

极美丽就是极痛苦

急煞!

气煞!

可是谁都不敢妄动!

(总堂主夫人就在这厮的手里!)

张巨阳气得直跺足:“我都叫你们守住“报恩亭”的了!只要守住那儿,就可以扼杀了这厮的退路,你们乱了岗位,才回闹出这样的局面!”

平另彭胀红了一张本来就像一只熟透了柿子的大脸:“你怪我!是他自己找上来的,难道我任其割戮不成!?你们几个人都拦不住他,却来怪我!”

夏天毒恨恨地道:“这小子狡诈得很!谁也料不道他居然不谋图脱身,反而往内闯的!”

陈苦莲冷森森地道:“不过,就是因为夫人在他手上,他现在也料不到我们奇書網電子書敢往内直闯的……”

翠儿脸无人色地道:“不行,不行,夫人就在他手里,不能冒这个险。”

“我们总不能俟到总堂主回来时不能交代;”解严冷强抑住震怒,用一种威严的语音作出了调度:“我们要层层包围这里,决不能叫他逃出去。一有机会,就潜进去,救夫人、杀叛贼。另外,赶快把楼三长老招会来,共商大计;并找快腿的速赴‘长笑帮’,通知总堂主这件事。”

结果他们没有一人能踏进“报答园”半步——无论他们多么仔细小心、多么不动声色,只要他们想跨进园子里,“快意阁”里立刻传出了警告:

“别忘了,夫人还在我手里。”

解严冷的两名弟子还不服气,偷偷潜了进去,结果,一只酒壶和一口杯子飞了出来,杯子嵌在一名弟子左眼眶里,酒壶则砸破了另一名弟子的前额。

“送酒菜来!”房里的声音吩咐:“总堂主一回来,就请他移驾过来见一见我。”

“铜锣金刚”平另彭气极了,他决定要不管一切的冲进去。

这会解严冷却像巨浪拍击在器石上一般坚定的摇首。

“可是,”平另彭气呼呼地道:“就让这王八蛋跟夫人在一起——”

解严冷下唇却挂出一弯残酷的冷笑,只说:“我看这小子不简单。”

夏天毒若有所思:“对,他迄今还未曾出刀、或者剑。”

张巨阳听了他们的话,就私下告诉正在部署要冲进去把贼人杀个措手不及的妻子陈苦莲道:“不必多费周章了。我看,一切等总堂主回来再谈吧。”

是这样的,这天晚上,她要绣着一件腹围给张侯穿,因为这个冬天如斯地漫长,张侯常常外出,漫天风雪的,他内力再高也会觉得冷的。她这样想,所以,便这样刺绣。

这时侯,一个男人便闯了进来。

闯进她房里来。

她落在他手里。

接着,一大群平时跟她丈夫在一起的战友浩浩荡荡地出现了,但谁都没有办法解救她所遇的危境。

然后,在这汉子的喝令下,这些人都怏怏然忿忿然的退了出去。也许,比起一下子那么多人闯进她房子,仿佛还是只留下一个较令她适应些(不过也危险些)。

现在,就是剩下她和他了。

他放下了她的手,退开三步。

他并没有点她的穴道——这令她很有点诧异。

“你不要逃走,好吗?”这汉子居然有一种诚挚的语调央求她,“我不封你的穴道,也不想捆绑你,可是,你一走出去,我就只有跟他们力拼了。我不是怕死。他们人多,武功也高,但死的不一定是我。我是怕杀人,但也不希望被人杀;如果杀人能避免人杀我,我只好杀人了,要是你留在这儿,就可以谁都不必死。”

然后他问:“你说好吗?”

“你是谁?”

她带这不信任的口气。

“我叫韦青青青,也是‘斩经堂’的人,只是比较不成材的一个。”

“哦,你就是外子的小师弟。”

“我是。”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大师兄。”

“找大师兄是这样找法的吗?”

“没办法。我几次要见他,都给那些人拦住了。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找他有什么事?”

“两件事。”他说:“本来是一件的,可是,来到这里,又有第二件了。”

“可以告诉我吗?”

“还是……”韦青青青本来想说。他见了她,不知怎的,心里有什么都想告诉他。不过,由于“斩经堂”里的人自己劫了镖杀了人的事情太严重了,他觉得还是亲自告诉总堂主比较妥当——要是这些案子大师兄完全不知情,他这样告诉了大师嫂,对大师兄未免太不公平;要是大师兄跟这些案子有关(不会的吧),那么,告诉了大师嫂也徒惹她担心。所以他仍是决定不说,“见着大师兄再作面禀好了。”

“好,”梁任花说:“那你让我走。我去叫他们让你见大师兄。”

“大师兄在堂里吗?”

“不在。”

“那么,这是完全不管用的。他们就算答应你,也一定会来杀我的。那时侯,我也只好杀他们了。”韦青青青坚定地道:“我不想有这样你死我亡的场面。请你留在这里,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她的笑里有妩媚、信任和傲。韦青青青发觉她的美不仅传神,而且还可以传世。美丽是一种痛苦来的,对韦青青青而言,极美丽就是极痛苦,现在,他信极了这句话。

她见过这个男人。

(在老堂主的葬礼上,她见过他,这样一个豪壮里带点幽忧的汉子。)

她相信他就是韦青青青。

(他完全不像是堂里的人所盛传的穷凶极恶、劫镖、杀人、奸淫、掳掠……在她看来,烛影中,那只是一个豪壮多于温柔、但幽忧又盛于豪情的汉子而已。)

(为什么他会那样幽忧?)

(仿佛还带着微微的忧伤……)

(他好像一个大孩子,受了许多说不出的委屈。)

“进园子里有四个人,”这时,他蓦地大喝一声,“滚出去!”

(他明明向这自己,可是却知道背向他的园子里的事。)

(他好像是用背部呼吸。)

(他那双眼神里的明利,大概都留在外面的风刀霜剑间呼啸巡逡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冷。

她打了一个寒颤。

破了得门和窗,雪花飘了进来。

好冷。

你还爱我吗?

他连忙去关窗。窗破了,他就用帐子挂起来,并且把几支烛火都点亮。

“这样会不冷些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不要加些衣服?我可以先到外面去片刻,换好了你就叫我。”

她看到一只不知怎的还活到现在的冬蛾,飞进烛焰中,兹的一声,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可是她的心头一热。

她只摇了摇头。

没答他。

自己大概是露出一点笑意吧?她有觉的时侯,马上就不笑了。但他的眼神仍及时在烛光里攫住了她的笑容。她的笑容仍然美得足可立碑传世。因此反而有点不真实起来。他觉得心口有着像给擂了一记的痛楚。

她又打了一个寒噤。

她觉得很羞忿。

她不是怕。

她不怕他。

她也不是怕冷。

——可是只要遇着比较兀然的冷,她总是会禁不住打起寒噤来。

她很不希望被对方误以为她怕他。

她才不怕。

尤其是发现自己可能是有孕之后,对冷,就特别敏感了。

想到这里,梁任花不免有些遗憾。

还有些遗恨。

遗恨的是:这些年来,张侯只顾着堂里堂外的是,兼顾道上朋友、朝廷权贵的往来,已经很少关心她的事。

以前,淮阴张侯和怒江梁任花,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得一对金童玉女,谁不是这样想!

当她答允张侯的提亲,谁不认为着是金玉良缘撮合一对璧人,谁不是衷心艳羡!

那时侯,她还不是“张夫人”,淮阴张侯也还是淮阴张侯,而不是“张总堂主”的时侯。

那时侯,她打一个寒噤都叫他心疼。

“你的寒噤像打在我的心上,”张侯怜惜的说,“你一冷,我就觉得连心都寒了。”

于是他温存她。他热热她。他狂热着她。他温凉这她,像害一场大病。每一个带凉意的晚上他就用他的体温把她埋葬至少一次,每次都如同在她体内嵌入了一把属于他的温柔的长剑。

那些晚上都没有了寒。

他燃起了她心里的冰山大火。

她记得他的身体犹如流水的波浪,而她则如波浪一样轻颤。

太热烈的燃烧往往是难以持久的。

不久,淮阴张侯成了“斩经堂”总堂主张侯。他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青云直上,春风得意。

他的朋友渐多。

部下愈众。

他跟朋友和部下相聚的时间逐渐向她跟他相厮磨的时间步步进迫。她在未下嫁他之前,在江湖上、武林中,也是天之娇女,但她嫁了他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为一切他的事尽一切力。她已放弃了自己的名声,不再闯荡,不抢锋芒,她只要做好一个“张夫人”。

这已成了她最大的而且是唯一的抱负。

从此没有了怒江梁任花。

只有“相夫教子”的“张夫人”。

——可是,这又是个名不副实的“张夫人”。

因为结婚至今,三年了,他们仍“膝下无儿”,“张夫人”仍“未有所出”。

这仿佛成了她的不赦罪、致命伤。淮阴张侯——她一直希望他仍是那个自淮阴一地起家打天下的张侯,而不是“斩经堂”里踌躇满志目无余子的总堂主张侯:虽然两个张侯其实都是她那个丈夫张侯——继续忙他的不朽之大业,对她是渐冷渐但渐无心;然而公公、婆婆的疾言厉色,任她宁愿躲在房里,从梅花数到雪花,从春蕾数到冬雷。

无论数什么,她就刺绣下她所数的。

她所数的也许只要向她丈夫问的一句话:

你还爱我吗?

——哎,你,还爱我吗?

每次想起这句话,这个问题,她就有一阵无由的悲酸,比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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