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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露露相亲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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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被我们俩演成了Discovery,要说我们俩这演技跨度也够大的。对照着科学书籍里图表也没找出,我长了哪个多余的部分,所以他跟我说:“要不你忍耐一下,可能一下就好。”我咬着牙看着他坚定的点点头。
    这次我是抱了誓死的决心的,祁函也是,他说:不成功则成仁。就在他准备进去的那一刻,他居然没忍住释放了。那一刻我知道,今天不会成功了。这让祁函很沮丧他一直跟我说:“你说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不会年轻轻的就早泄吧?”
    “不会。”我很肯定的鼓励他。“我们之前四十分钟你都很坚强的,而且在研究解剖书的时候你都坚强着呢。到这个时候才泄,你哪会是有问题啊,你简直是超人。”听了我的鼓励之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我们不在执着在这件事情上,手拉着手出去吃饭了。
    之后我也想过要再去尝试,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该死的大姨妈前来拜访。祁函突然接到了美国的通知,说外籍学生要提前十天入学,于是他在很慌张的情况下,连毕业证都没来得及领,买了机票踏上了他的美国求学之旅。记忆里我们几乎都没正式告别,只是在某个下午约在路上见了一面,说以后只能靠MSN了。然后他就匆匆的赶去大使馆办手续去了。
    他走的那天我没去机场送他,你们肯定在说我真小心眼。是啊,我就小心眼,抓我去派出所啊!
    我猜想他不会回来了,所以我不想让他对我的最后印象是哭哭啼啼的。他走那天我干了件歇斯底里的事情,我爬到了我们小区最高的塔楼顶层平台望了一上午天。后来我爸妈发现我不在家而在旁边高楼顶端的时候吓坏了,他们想我肯定是遇到了想不开的事情。其实我只是在想他大概11点飞机起飞,也许我站在这里飞机路过的时候他能看见我。
    可是望了半天,别说飞机,连鸟都没看见一只。当我肚子很饿的时候我朝天大喊了一句:“祁函,你给我记住,是老娘不要你的!”这种自我安慰的喊话,终于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于是我下了楼回家多吃了两碗米饭。
    
    (7)初踏社会
    
    前面的叙述是对我幼稚初恋的简单描写,人生中的小历练。就好像正式婚宴前先上的一盘瓜子让大家先嗑着。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将掀起新的篇章。
    年轻人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定义为天之骄子,同学们凑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扯淡,谁最能扯谁就是NO。1。
    从开始找工作的那天起,我每天都能保持清醒状态,而且越来越清醒了,因为总是被人浇凉水,一瓢一瓢的一点都不带省的。
    轻敲开人事科的门,却步进去,人事科的办事人员一抬眼看你就会立刻说:“博士生还是研究生?”
    “本科生。”什么时候我觉的这个名头都难以启齿了呢。
    “哦,博士生这边研究生放那边,本科生的放门那边。”
    我一看博士生研究生的从地面垒到桌子那么高,我再转身一看门口好家伙一人多高,我想放上去还真困难。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疼,很疼,这得浪费多少纸啊!
    “老师,您这简历堆的太高了,不小心会碰倒,很危险。我帮你把它码放成两落吧。”
    “好啊,小孩还挺有眼力劲。”其实真不是,我真放不上去。
    毕业前找工作那阵,我真的跑了无数家医院,我想看看靠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找到工作,可是投出去的简历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信。我的应聘条件也一降再降,可是在北京这种城市,和你竞争的可不是本市的人,而是全国的毕业生们。当我真正的意识到情况危机性的时候,我只能回家搬救兵了。
    写到这你们不会去人肉搜索我吧?说我托关系走后门。不要啊,我很怕,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这算是社会给我上的第一课,让我认识到了我们真的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我一直相信我能当个好医生,只是需要个机会而已,我也知道门旁边堆放的那些成百上千的简历里,人和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不相信谁会比我,或者我会比谁强出多少倍,大家都是在找个机会。
    而且到了现在,我工作五年时间里,虽然我不是什么绝世神医,再世华佗之类的,但我也敢拍着良心说,我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医生。
    最终我进了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我真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感谢恩师们感谢全国人民。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很好知道感恩了,证明我成长了。
    我确定了工作之后跟祁函用MSN联系过一阵,每次问他在干吗,他回答都是学习要不就是在帮导师做事。我脑子中仿佛出现了,祁函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导师的门,他的导师忽然转头说:“祁函来了,让那些骡子、马啊的都休了吧。”后来我才确定,他居然去读的是美国的哈菩萨还是哈金刚的什么学校,哼美国破学校的名字我提都不爱提,他这个民族的叛徒。再之后他似乎越来越忙了,我再问他的时候,他会回答:“累!”他问我的时候,我回答他:“更累!”废话我当然更累,美国才多少人,中国多少人呢!
    本科生是没固定研究方向的,不像博士生或者研究生,有可能是学肝胆外科有可能是脑外科等等。我们学的是大杂烩科,所以当住院医的时候,我们要所有科室轮转一年,然后在由这些科室来挑他们认为表现还不错的人。
    当我下到临床第一线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窘状,除了基础医学的理论,你会发现你在课本里学的跟现实真的相去甚远,因为患者是有生命的个体,有感情有动作,你永远不能真的去左右他们实际要做的事情,更不可能按书本的知识去硬按在他们身上,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引导,而作为新的医生我的这种引导能力几乎为零。
    
    (8)师姐罗惠
    
    刚见到罗惠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她,是她先认出的我。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叫祁函的女朋友吗。”对于这个名头我不是很满意,要说我也是在户籍所里有备案的人,正经有名有姓,怎么在江湖上就变成了祁函的女朋友了呢。
    “我叫米露露。”
    “哦,我是你师姐,我叫罗惠,你们刚入学那年,我大四,我在这工作三年了。”
    师姐这两个字,让我听的很开心,刚轮转的第一个科室就碰到了熟人,这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啊。
    罗惠看着还算和善,除了皮肤有点黑,身材比较壮硕之外,五官倒是很清秀,只是脸上明显冒出的几粒红色痘痘十分的抢眼,总是忍不住吸引你的目光去看那痘痘几眼。
    “你男朋友呢?”我知道这个问题会很快出现,但是快的还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恩…出国了。”
    “他把你甩了?!”罗惠带着一脸的愤怒面容,似乎要为我出头一样。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从新审视了这个女人,这女人简直长的奇丑无比,皮肤比张飞还黑,身材比张飞还壮,简直就是女张飞,说话怎么能这么二呢?你还敢再二点吗?我心里咒骂着。
    “没有,我把他甩了。”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啊?”罗惠觉的自己好像没听清我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
    “我这人生平最恨崇洋媚外的,削尖了脑袋往国外钻的人我理都不爱理,那些汉奸走狗卖国贼我见一个杀一个,我要作有气节的中国人!所以我把他甩了!”靠,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罗惠痴痴的看了我半天,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样的!”
    我轮转的第一个科室是内分泌科,跟我一起来的人都说我很幸运,因为这个科室基本属于慢性病较多,突发急症的病人较少,他们说这样很好,我可以循序渐进的去体会我的角色,而不像他们每天都想拿头去撞墙。
    罗惠对自己的业务很熟悉,从她说的每一句话我就能感觉出来,其实她的人也很好,她会从怎么作第一年住院医的经验谈起。而且她说话跟炒蹦豆一样,一说起来你基本插不上嘴。
    “医院的宗旨是一切以病人为主,是得以病人为主,但不是一切,因为有些人并不了解你的工作但是他想让你的行事都要按他的意见来,那是不可能的!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要担责任和风险,也许你当时你让他高兴了,可是他很可能转过天来就不高兴了然后会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概不承认。所以诊疗程序必须严格执行,不管他是骂街也好满地打滚也好。但是这是对于非急症患者,因为他要是能有空骂街和满地打滚基本上一时半会不会挂掉,但是对于急症患者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要保住他的命,所以能判断出患者会不会马上要挂,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无数血的教训啊。”说到在这罗惠作了很严肃的表情。“有拿不准的问题一定要请示你的上级大夫,记住是一定,绝对不可以私自作决定,一旦你私自做了决定,那所有的问题你抗。OK?”
    听着罗惠的口气,我觉的她不像一个医生,倒象个黑社会的大姐头。
    “对常用的药品要非常了解,必须了解,要很深入的了解,要了解到底。”罗惠一直在跟我强调了解的话,弄的我到很不了解。
    “怎么叫深入了解?”
    “对药品的颜色、性状、口感、剂量、生产日期、厂商资质、反应原理、反应条件、半衰期时间、中间产物以及中间产物可能的影响、作用的影响因素、副作用、副作用可能的时间长短…以及对后代和环境可能产生的影响。”
    “等等等……有必要这样吗?这有点过吧?这得需要记多少东西啊?不是有那医药手册吗?我按那上面记不行吗?”
    罗惠憋着嘴看着我摇着头:“这也是有教训的。”
    “切忌以貌取人,也是十分必要的。咱们医院门诊量成百上千,病房周转率非常的快,这些人里不乏藏龙卧虎之人,我刚当第一年住院医的时候,就碰到过,八十多岁老头,穿的破灰布褂子,柱着拐杖伸手都哆哆嗦嗦的。他来找主任,主任不在出去了,当时只有我在办公室里,他拿个药品说明问我注意事项,我当时想这点小事还不好解决吗?那老大爷越问越深,到最后问我第二部的催化酶,我这论文答辩都没回答这么多问题。愣回答了老头一个多小时,我真急了汗都下来了,我跟他说‘您问这么多没用,我跟您说你也不懂。’结果老人家用他哆嗦的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本,我一看:院士!紧接着我就遭到了蔑视,然后是同事们的鄙视,说我跟院士讨论问题居然说人家不懂,然后我就被冠上了莫须有的业务不精的罪名,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要从新做人,老娘可以被问倒第一次,但绝不能被问倒第二次!”
    罗惠自称老娘的时候,我觉的我可以跟她做朋友而且还是很好的那种。
    
    (9)相处之道
    
    “在医院里的人际关系,嗯…很微妙。”一连串的炒蹦豆之后,终于有让她思索的用词了。“嗯,这个词很准确。”罗惠做了自我肯定。
    “关于对上级领导的态度,我不说我想你也应该自己会知道,关于同事之间的相处,你慢慢体会吧,我要跟你说的是大方向。大方向就是虽然医院这些人都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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