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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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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没人反对储君人选,因为皇上只剩下这一个皇子了。

    甚至忠诚的老臣们全都喜极而泣,他们本来绝望了,还以为储君人选需要从宗室里过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冒出来一位皇子。管他是从哪来的,只要血统纯正就行!

    晋国立储的消息传到其他三国,也引起不小的震动。三国的情报网居然全都没有查到这位七皇子的背景,神秘的来头让一些人的心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不安。

    重华宫。

    这是白兔第一次踏进这里。

    他穿着明黄色的金丝蟒袍,负手,站在一幅巨大的挂画前。

    画上的男子眉眼含笑,唇红齿白,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即使是静止在画上,却依旧掩不去一身绝代风华。

    画上的人和他一模一样。

    他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微笑道:“总管太监何在?”

    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听见点名,急忙上前跪倒,道:

    “老奴陈喜参见太子殿下。”

    “这画上的……是谁?”白兔眉眼带笑,温声问。

    陈喜愣了一愣,赔着笑脸回答:“自然是太子殿下。”

    “哪个太子殿下?”白兔含笑问,然而那轻柔的笑声背后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陈喜在这样的氛围里,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抬着一张胖脸,战战兢兢地赔笑道:

    “自然是太子殿下您了。”

    白兔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轻飘飘说了句:“我最讨厌把我当傻瓜的人。”

    顿了顿,勾起的红唇猛然敛起,墨玉般的眸子迸射出森冷的光芒,他沉声道:

    “来人,送他去掖庭司。”

    宫人们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全都知道是陈总管惹怒了太子殿下,犹豫了片刻,两个胆大的太监在太子极具威严的眼神中上前去拖陈喜。

    陈喜吓得高声尖叫起来,大呼冤枉,直问自己错在哪里。

    白兔不理他,回过身,望了一会儿那副画像,忽然微笑道:“想必这是六哥生前最喜欢的肖像,拿去烧给他吧。”

    于是愣了愣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

    伺候过前太子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前太子病逝,前太子与现在这位太子站在一起,就是他们也很难认出来。但太子本人却知道画中人到底是谁。

    陈总管……找死!

    陈喜没想到白兔认出来了,也不敢再喊冤,改为高声叫道:

    “太子殿下,是奴才一时疏忽,您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殿下生活起居的,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太子殿下就饶奴才这一回吧!

    拿皇后来压他吗?

    白兔偏过头,目光轻柔地望过去,温和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心中狂喜以为自己要被宽恕了,才莞尔一笑。

    他带着笑意,却冷酷地说了句:

    “我也最讨厌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了。拖下去!”

娘子篇 第二十五章 冷漠,薄凉母子

    兰墨凉端着楠木托盘从外边进来,恰好遇见才刚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乎的重华宫大总管陈喜被人拖下去,心中狐疑,但看了一眼白兔云淡风轻的脸色,聪明地什么也没有问,走上前,将托盘递过去,道:

    “殿下,这是重华宫的太子印,还有内造府送来的殿下的私印,请殿下过目。”

    白兔一直看着太监们手忙脚乱地将白暄的肖像摘下去拿走,才缓慢地嗯了一声,转身,坐在红木长桌后面。只是看了太子印一眼,却拿过那枚私印,懒洋洋地摩挲了一会儿,翻过来,望着上面雕刻出的“白暖”字样。

    这个名字并非是他自己选择的,而是在他回宫之前,晋帝就已经为他选好记录在案的。

    “白暖……”他一字一顿地读出这两个字,忽然意味深长一笑,摩挲着上面的刻字,自语,“娘子,咱们果然是几生几世的缘分!”

    慕吟风和兰墨凉听得一头雾水。

    想了想,慕吟风忽然手一拍,提议道:

    “殿下,不如我去请画师来,给你画幅肖像挂在墙上?”

    “无聊。”白兔含笑吐出两个字,收起私印,一手托腮,抬起头,淡淡地望着兰墨凉。

    他的眼神十分柔和,并没有任何犀利的警告或凛冽的威胁在里面。但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太久,却会不由自主地从骨头缝里产生出一股无法忽略的冷意。

    兰墨凉全身不自在,过了一会儿,见他也不说话,只得先开口问:

    “殿下,怎么了?”

    白兔不答,仍旧浅笑吟吟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他全身上下如同爬满了蚂蚁一样。才轻飘飘地开口,他漫不经心地问:

    “兰墨凉,你现在是谁的人?”

    兰墨凉一怔,心脏从里到外地发凉,犹豫了下,赔着笑脸回答:

    “殿下,臣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以为,父皇病成那样,却仍只肯立本宫为太子、命本宫监国,却不肯安心舒服地去当个太上皇。是因为一旦本宫不合心意时,父皇他还会找出更好的人选,或者去各地寻找神医的人会带回来好消息吗?”白兔慢悠悠地笑问。仿佛不是在谈一件很严肃的政事,而是在谈今天天气很好。

    兰墨凉心脏一凛,瞳孔微缩,惊诧地望着他。

    他的话一针见血,他的话也大胆到放肆。居然妄自揣摩圣心!

    白兔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本宫明白父皇的心意,一国之君,龙椅自然要坐到最后。可身为臣子,若是搞不清自己的立场,一会儿染黑一会儿又变白。到最后把自己弄得灰不溜秋的,可不美。”

    他说着,将双肘支在桌上。十指相扣平铺,托住尖尖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凑近,唇角勾起一抹狐狸般妖冶的笑容,不徐不疾地轻声问:

    “呐。所以,你是站哪边的?”

    兰墨凉只觉得整个人似要被他那邪魅的笑容吸进去了。一股冷意从头灌到脚。他望着他,心跳得很快,顿了顿,忽然跪下来,垂眸敛目,沉声道:

    “微臣既已是重华宫詹事府的詹事,重华宫的兴荣就是微臣的兴荣,微臣自然是殿下的人。”

    没有任何威压成功后该有的欣喜,白兔只是淡淡一笑,说:“是吗?”

    上挑的眼眸随着那抹笑,弯出一道极美的弧度。

    兰墨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个将陈喜拖去掖庭司的小太监回来战战兢兢地复命。

    白兔啜了一口茶,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笑问:

    “刚刚本宫下令后,那么多人都没有站出来,为何你二人敢站出来?”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让两个小太监弄不明白他是喜是怒。

    紧张了片刻,一个十六七岁,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小太监壮起胆子,磕磕巴巴地回道:

    “因、因为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另一个比他小点的太监忙点点头。

    白兔莞尔一笑,手在娃娃脸身上一指,道:

    “从今儿起,你就是重华宫的总管太监。”

    娃娃脸如被雷劈,当场呆住了。

    慕吟风见他傻了,忙喝一声:“还不快谢恩!”

    娃娃脸这才回过神来,竟重重地扑通一声,五体投地道:

    “奴才谢太子殿下恩典!”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

    “姝妃娘娘驾到!”

    白兔捧住茶杯的手顿了顿,心里惊讶、意外、狐疑,还带了点其他的复杂情绪。总之他的心跳突然加快。

    一语未了,身穿一件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宫装的姝妃从外边进来。

    白兔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儿臣给母妃请安。”

    兰墨凉二人问了安便退出去,宫女上茶来。

    姝妃谁也没理,仿佛大家全不存在一样,转身,冷漠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数着手里的念珠。沉默了半晌,才垂着眼睛,不尴不尬地说出一句:

    “你现在是太子了,皇后娘娘让我过来看你。”

    一瞬间,白兔忽然觉得对她有所期待的自己就像个傻瓜。

    一言不发地坐在姝妃对面,他饮茶不语。

    母子二人就这么硬邦邦地呆了好半天,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受不了这种僵硬的气氛,全都大气不敢喘。

    姝妃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让宫人全退下去,还是没看白兔的脸,数着念珠说:

    “皇后娘娘还吩咐,让你有空多去无极宫坐坐,也吩咐了让华三小姐经常过来重华宫看你。昨儿的事整个后宫都知道了,你出了无极宫就给华三小姐没脸。皇后娘娘虽然没说什么,反而劝我,说你们小儿女只是在闹着玩,但皇后娘娘心里必是生气的。你别以为你大了,现在又是太子了,就可以忤逆皇后。晋国历代皇后都姓‘华’你还记得吧。华三小姐凤凰蛋似的人物,你可别薄了人家。”

    白兔听得一阵心烦,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与她十分肖似的鲜艳红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问:

    “对于五年没有见过的儿子,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姝妃要么是不在意他说的话,要么就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总之她把他的话直接无视了,自顾自地接着说:

    “我听说这五年你在外边已经娶妻生子了?”

    “是又怎么样?”白兔不耐烦地皱皱眉。你难道还会关心我娶妻生子的事吗?

    姝妃皱了皱细长的眉,反对、憎恶又瞧不起地说:

    “你是金枝玉叶,又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那种乡下女人还是趁早处理了,留着只会辱没你的身份。孩子也不用留下,流着庶民血统的孩子,怎么配成为皇族的皇子,光身子里流的血就脏死了!你要谨言慎行。抹掉对你不利的传闻,别给人留下话柄,让我和皇后娘娘丢脸!”

    她说这些话时,那高高在上地鄙视姿态,仿佛她尊若菩萨,其他人则全都秽如粪土。

    白兔怒火中烧。却只能忍耐发不得。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他和自己的生母起冲突被人拿住话柄,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而他也只能把心窝里的火气全压下去。顿了顿,冷漠地道:

    “儿臣还有折子要批,若母妃没有别的要紧的事情,儿臣想先批折子了。”

    姝妃听他这么说,也不气恼。站起来冷淡地道:

    “我要说的说完了,皇后娘娘的吩咐也转达完了。你既忙着,我就回去了。”

    说罢,转身,毫不留恋、脚不沾地、匆忙地离开了。

    白兔的怒火已经从心脏燃烧到眼睛里。

    “慕吟风!”他叫了一声,顿了顿,沉声问,“带来的那母子三人情况怎么样?”

    “昨儿刚送到城郊的宅子,宅子附近就多了四五波各方的探子。其中一波是华府的人,应该是皇后授意的。”

    白兔沉默了一下,低声吩咐道:

    “悄悄送到别的地方去安置,让人在探子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是。”慕吟风应了,顿了顿,说,“若殿下实在担心夫人和小公子的情况,要不要微臣给那边传个信去问问?”

    “不必了。”白兔淡淡回答,现在断绝联系才是最安全的。

    ……

    在桌前足足批了一天的奏折,还剩下三大摞。

    天已经快亮了,白兔却整夜都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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