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霜暖-第1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努力全部打碎抹消了。

    儿子的无视让他难以承受,他一把拉住双胞胎,皱起眉,受伤地问:

    “大兔二兔,连你们也不理爹爹了吗?”

    大兔二兔不理。

    白兔心痛如割。一手拉住一个孩子,认真歉意地道:

    “大兔二兔,是爹爹不好。对不起,你们原谅爹爹吧。”

    二兔撅起嘴,生气地说:

    “道歉有用,还要《汉国律》干吗?过年不回来,我们的生日不回来。大兔快要死掉了你不回来,娘快要死掉了你也不回来,我好害怕你也不回来!我在心里许愿那么多次让你回来,你都不回来!你是坏爹爹,我讨厌你!”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想哭。鲜艳的小嘴扁着,仿佛有数不清的不满和难过需要发泄,他冲着他。好似极度恐慌愤怒地高声喊叫。

    每一句都像是在白兔的心脏上划下一刀!

    满腔的酸楚蔓延至头顶,白兔难受又惊愕,一叠声不解地问:

    “什么大兔要死掉了,你娘怎么了?”

    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他。他几乎要崩溃地想!

    云蔷上前,轻声回答:

    “大兔公子在生日那天晚上得了寒霍乱。夫人连夜带着他去镇上医馆诊治,又在天亮时转移到同济堂。夫人这一年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又坚持亲自照顾大兔公子,结果大兔公子痊愈后,夫人又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反反复复十来天,把两位小公子吓坏了。”

    白兔的脑袋嗡地一声,紧接着只觉得心如刀割。堵塞在胸腔内的酸楚让他几乎哽咽出声,他伸手一把搂住两个小小的孩子,搂得紧紧的,如泣如诉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娘,都是我的错。”

    于是二兔哇地一声哭了!

    白兔通红着眼睛,紧紧地抱着两个同样通红着眼睛的小不点,像一大两小三只白兔子!

    冷凝霜隔着门板听着,眼眶发红。

    晚饭时。

    冷凝霜坐在桌前静静地喝一碗粥。

    双胞胎也不太有胃口,默默地吃菜。过了一阵,二兔瞄了一眼门板,道:

    “娘,爹还在跪着。”

    冷凝霜轻吸了口气,夹菜放在他碗里:“多吃青菜。”

    二兔不敢再说。

    “娘,”沉默了半晌,大兔忽然开口问,“爹是皇帝吗?”

    “……他只是你爹。”冷凝霜淡淡回答,夹了菜递过去,“你也多吃青菜。”

    大兔低头望着满是蔬菜的碗,不再追问。

    白兔也没吃饭,还在门外跪着。

    从晋国到汉国一路狂赶,风餐露宿自不必说,之后又因为担心忧虑也不思饮食,现在又这样滴水不进地跪着,怎么受得了。

    慕吟风看不下去,偷偷倒了碗茶给他,他摆摆手。

    慕吟风无奈,这时房门开了,小哥俩偷偷溜出来。

    二兔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提议:“爹,不如我陪你一起跪,娘说不定就会原谅你了。”

    “那样你娘会更生气。”白兔摸着他的小脑瓜笑说。

    “娘这次真生气了。”大兔沉声说。

    “是啊。”白兔搂着他的小屁股浅笑。

    二兔扯着脸皮做了个鬼脸:“所以我就说娘生气时比恶鬼还可怕!”

    “小心让你娘听见!”白兔拿额头去顶他的小脑门,小声道。

    二兔用力回顶过来。

    一个人顶不过,大兔就过来帮忙,三个人顶来顶去像在拉锯,笑成一团。

    深夜。

    冷凝霜仍旧歪在床上发呆。

    “夫人,”云蔷挑了挑灯芯,轻声提醒,“公子还跪在外头。”

    冷凝霜不答,也没有动一下。

    云蔷便不敢再言语。

娘子篇 第四十四章 回程,高烧缓和

    夜帘卷起,东方晕红。

    冷凝霜简单梳洗过,打开房门。

    白兔仍旧跪在门前,经过一宿的煎熬,他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下巴发青,似乎已经冒出了些许胡渣。他抬起头,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她,像一只被遗弃后又经历了暴风雨的落水狗,十分可怜。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让她眸光一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这里,你是在拿自己来威胁我,还是在告诉别人,我是个恶劣又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是。”他急于反驳地猛摇头,“是我不对,所以我想让你原谅我。”

    冷凝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他越发蜷缩起来,仿佛在用自己的身体语言忏悔。

    “起来吧。”她淡淡说。

    短短的三个字,如锤重重敲击在白兔的心上。他顿时振奋地仰起头,双眼晶光璀璨,恍若两枚电压过足的灯泡,不可置信地颤声问:

    “娘子,你原谅我了?”

    “苦肉计对我是没用的。”她冷冷回答。

    从天堂跌到地狱就是这么回事!

    如被冬雷劈头盖脸地从脑袋顶上劈下来,白兔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世界好似变成了漩涡,将他吸入绝望的深渊,挣脱不开!

    “太狠了吧?!”慕吟月“惊悚”地对慕吟风低呼。

    慕吟风慌忙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慕吟风,”冷凝霜轻唤道,“船准备好了吗?”

    “是、是。”慕吟风急忙推开慕吟月,上前来,回答,“一共两艘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吃了早饭出发。”冷凝霜淡淡吩咐。

    “是。”

    “等、等一下……”跪在地上被人“惨烈”无视了的白兔连忙开口,“去哪儿啊?娘子,郎中让你静养两三个月!”

    “你不能在汉国停留太久,家那边我也有好多事要回去处理,必须抓紧时间。”

    “可是……”白兔跳起来还要说。

    冷凝霜已经绕开他,带着儿子下楼去了。

    白兔跪了一晚上,脑袋发晕,里边像是有许多水摇摇晃晃、咕咕嘟嘟的。他学着娘子的样子揉着太阳穴,轻叹了口气:

    “到底要多倔强啊。”

    慕吟风不敢答言,毕竟昨晚云蔷通知他时。他没问过皇上下意识就去办了。他心里是想让皇上赶快回去的,兰墨凉一个人在宝积寺,他怕他顶不住。

    白兔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去请个郎中来。让他跟着上船。”

    慕吟风领命去了。

    早饭过后,一行四十来个人在客栈掌柜的隆重欢送下前往港口。

    港口边已经停了两艘大船,据说这是湖州城能找出的最大的客船。

    冷凝霜、白兔和十几个侍卫乘坐后一艘船,剩下的侍卫则登船在前面开路。

    从湖州前往丽州,一路上两岸几乎全是高山密林。只有几处需要绕路才可以停泊的小镇。浪涛滚滚,流水欢歌,往南走是顺流,因此客船比来时快了许多。

    冷凝霜的房间自然没有白兔的立足之地。

    双胞胎连日来夜里睡不安稳,总是做噩梦,冷凝霜带着他们住在客舱里。一整宿一整宿地抚慰,每天晚上也睡不好。

    过了中午,雨落汉阳江。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漫天飞舞的细沙。

    冷凝霜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揉着抽痛的太阳穴,有些疲惫。

    门被轻轻敲响,她以为是云蔷。随口应了。

    哪知来人悄声进来之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带来一股苦苦的中药味,轻声道:

    “娘子,趁热喝药吧。”

    冷凝霜微怔,抬起头,映入眼帘那张略嫌殷勤的脸,让她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躁。

    她不太想和他说话,但又做不到完全无视,无法完全无视的不理人那叫“打冷战”,她不想越活越幼稚,跟他玩打冷战这种游戏。

    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药碗。

    白兔一喜,她没完全不搭理他,这是好现象、屁颠屁颠地坐在床沿,摸了摸熟睡中的大兔和二兔。

    就在这时,大兔忽然双眼紧闭,挥舞着小胳膊哭喊道:

    “别过来!坏人!放开我娘!”

    白兔吓了一跳,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是孩子余怕未消。才四岁的孩子,先是差一点被摘花宫的杀手刺杀,现在又……

    他的心里是满满的愧疚与不忍,慌忙抱起大兔,柔声哄道:

    “不怕不怕,爹爹在,大兔不怕!”

    冷凝霜不想再看,端了药碗直接坐到窗户边,望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

    白兔哄了好一会儿,大兔才算安稳下来,扁扁小嘴,继续睡去。

    室内陷入一片静默。

    良久,白兔垂着头,低声开口:“娘子,对不起。”

    “和你儿子说去。”冷凝霜头也没回,淡淡说了句。

    白兔不语,只是将大兔搂得更紧。

    夜里,雨仍旧没有停歇,淅淅沥沥,很吵人。

    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着难过的低泣声,冷凝霜皱了皱眉,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往旁边一摸,触手滚烫!

    她唬了一跳,心脏猛然下沉,慌忙下地点了灯。回到床边一看,二兔双眼紧闭,满面赤红,烧得像火炭一般!

    冷凝霜吓坏了,慌忙去叫他,却叫不醒。

    冷凝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以前听人家说,孩子太小发高烧会烧成傻子。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里!

    “娘。”大兔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

    冷凝霜慌忙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远离床榻,冲着房门高声道:

    “来人!”

    守在外屋的钟良听她声音不对,以为怎么了,嘭地冲进来,一眼瞥见她只穿中衣。又慌忙移开眼避走。

    “去把郎中叫来,大兔发烧了。”

    钟良一愣,领命去了。

    白兔正在房间对面的船舷上打着伞呆呆地钓鱼,听见动静忙跑进来问:

    “怎么了?”

    冷凝霜把大兔裹起来,想交给雷电去隔壁睡。大兔却不肯,非要守着二兔,无奈,只好把外衣给他穿好。

    白兔搓热了手,一试二兔的额头,大惊失色:

    “怎么这么烫?!”

    郎中被紧急找来。坐在床边歪着头诊了半日,又诊了那只手,起身走到一边。对白兔说:

    “回公子,小公子或许是之前受过惊吓,七情不顺,相火上升,致使风邪入体。导致发热。在下写个方子,煎一剂吃,只要这热退下去,就不碍。”

    白兔听他说因为受了惊吓,心里更不自在,冷声问:

    “吃了药热就能退?”

    这种事谁敢保证啊?!

    在他包藏着无数针尖的冰冷眸光里。郎中开始冒冷汗。

    “先开方子煎药吧。”冷凝霜冷而淡地开口,接着对端水盆进来的云蔷吩咐,“去问船家有没有烧酒。拿一坛来。”

    云蔷知道必是用来降温,忙点头去了。

    郎中逃走去煎药。

    白兔面色阴沉,坐回床边,却听二兔烧得迷迷糊糊,可怜巴巴地哽咽着:

    “娘。冷……我冷……”声音难受的都快哭了。

    白兔的心里更不好受,把被子替他盖得严严实实的。不料他仍旧喊冷。

    白兔慌忙又去翻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而还是不管用,二兔安静了一阵,又开始蚊子似的叫喊。

    白兔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一叠声吩咐慕吟风再去找床被子。

    冷凝霜蹙眉,用温湿的布巾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