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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來的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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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那现在该怎办?甚么?白兰地?” 
  
  庞兆旭还真不知道白兰地可以降温,把酒抹在人的身体上,酒精会加速皮层下热力的挥发,可以纾缓高烧不退者的不适。当他抬起那有点烫的手,用浸满白兰地的毛巾擦过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老婆实在瘦得要命,骨头比肉还多,她平常都吃甚么啦?她身体的颤动,要他就是抹身动作也不敢太大。擦好手脚,轻轻把老婆抱起,拨开她后颈的头发,一阵幽香缓缓袭来,又徐徐飘下,彷佛头发也跟身体一样,虚弱起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去呼吸她的气息,第一次会对女人的气味带着留恋。就是这一吸,彷佛把他吸到无底深渊里去,他很想抓紧、再抓紧一点。可当怀中的人虚弱地“嘤”了一声,他的迷雾随即消散,只觉眼前人要他的彻底溶化,轻轻拨动她的头发,不知不觉在她腮帮亲了一下,咀巴顺着腮腺滑到耳背,对她轻轻呼唤。
  
  “依依,依依,很不舒服吗?”
  
  “嗯……很冷。”
  
  “很冷吗?可是你身体很烫。”
  
  指头在她微红的后颈摩娑着,沾满浓酒的毛巾却把她的发香全然打散,她现在是如假包换的酒浸美人了,阵阵酒气令他鼻息间收放着醉意,从来没有如此打量女生的背部,当他由后颈一直往下擦的时候,她身体不安地抖动起来,像反抗,又像吮泣。庞兆旭硬生生咽了口口水,彷佛可以听见水由喉头吞向弯口浸润而下的“咕嘟”声。好热啊,奇怪了,发烧的不是他,可自己的脸颊,怎么随着手中玉人的嘤嘤娇咛,心里眼里便益发的燥热、烦闷,好像有点痒、又有些……难以克制的蠢蠢欲动。喉头痒着干烧,他居然学老婆一样喘咳起来。他也有病了,掷下毛巾,他不可以继续了。要撤,一定要撤,可她的小腿缠着他的大腿,怎么个撤法?应该把老婆放回床上,他却把她抱得更紧,究竟是为她取暖,还是矍取着她的体温?
  
  很暖,这究竟是甚么温度?很渴,空气里究竟是甚么湿度?
  
  一串汗和着酒无声地滑入口腔,她竟在这时候往他最痛最热的地方压过去,一阵汹动彷佛要在胸口爆炸,他理智开始模糊,由眉心、鼻尖、咀唇,一下一下往下吻着,指头在她臂弯疯狂地游走,一直摸向胸脯、腰下、大腿,直至她痛苦的一声呜咽,他蓦地睁开眼睛。如狂奔的野兽掉进深深的陷阱,他吃痛地挣扎着清醒,却又掉进更深的痛苦里。天啊,她老婆还发着烧,他在搞甚么啊?
  
  全身在被间抖动,竟比老婆抖得还要厉害。当一身的体温像乌云般无奈地飘逝的时候,他却感到自己被纤弱无力的手似是而非地握着。
  
  “依依?”
  
  “好……好冷。”
  
  真是泄气又心痛,咀巴在发烫的眉心再次深深一印,庞兆旭不舍放开怀中人,索性和被把老婆搂得紧一紧。促狭的空间,他鼻尖顶着她的脸颊。夫妻就是这样的吗?那会不会,有点挤?庞兆旭悄然一笑,抬起手指擦过她额角的汗又插入柔柔长发中,轻拍着她后脑,在她肩上呵着暖气。
  “没事的,放心睡吧,睡一觉就会好了。”
  
  (九)
  
  不是很缠绵的一夜,人造的距离,人造的亲密,一切很不自然,却又有说不出的默契。总之,庞兆旭搂着老婆,越搂越自然,而怀中的黄敬依,也抱出温馨抱出暖。
  
  “唔……”彷佛在云端漫耍,又像在泡泡池里做SPA,黄敬依张着眼睛时,手里还抓着泡泡池里的海草。泡泡池有海草?不对不对,那柔中带轫的劲儿,哪像海草呀?揉揉眼珠再看清楚……“咳,咳……”这个,这是,这实在……是甚么光景呀?我的天哪,黄敬依连呼吸也不敢放肆,直怕把眼前泰山吹倒。她再三思量,这个绝对不是梦,可是,她的老公,真的,抱着她在床上,还像做完大量运动似地,累得睡死……“旭哥……哥……”没有反应,她为甚么……难道……如果……万一……
  
  额前罩来一度阴影,一阵暖意攻其不避地抚了过去,那睡死的男人仍是闭着双目,他手却准确无误地为黄敬依探温,过了一会,才松一口气,咀里甜甜笑着说:“退烧了。”一双闪亮的眼睛说完话后才肯光明正大地张开,清澈的灵眸直直地往黄敬依迫过去,要她看着心里发滚,脸上也一截一截红上去。庞兆旭看老婆反应有点奇怪,咀巴一扭,满疑惑地说着:“怎么啦,脸又红得像昨晚一样,还没有退烧吗?”这里说着,那边就引颈往老婆额面亲去。黄敬依竟生起李尚宫连生一般的小怯,身子一缩,反叫老公抓得更确定,只听他说:“别动,这样探不清温度。”小眼珠在下面左右游移,大咀巴在额上深平泊岸,然后一秒……两秒……三秒……暖……而……湿……
  
  “不行了~~”黄敬依往前一推,身子却往床外掉下,庞兆旭像拯救堕崖者一般把伸手长让老婆好好抓住,只差“抓着我,别放手”没说。可黄敬依却愣愣地没回应,没消半刻,身子就骨通通地掉在地上,完成惨烈的堕崖事件。
  
  “你没事吧。”庞兆旭趴在床边瞧着老婆笑笑。
  
  “我……”黄敬依拍拍屁股,通红的脸颊要她抬不起来,她咀里讷讷,摸着地毯又扯扯床单,良久才说:“我……去煮早餐。”说着,连爬带跑地滚到房外去,床上的庞兆旭抓着被子呆呆看着,好像受害者是他似地。
  
  拌鸡蛋的挞挞声,切洋葱的啄啄声,微波炉的叮叮声,平底锅的嘶嘶声,好一个阳光早晨,四声合奏,做早餐的好像忙得不可开交似地。庞兆旭合抱双手靠在厨房门边,一副大老板等吃的模样,看着看着,不禁揉揉鼻子失笑一下。从来没有这样看着老婆做饭,原来她鸡手鸭脚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
  
  还是新手吧,黄敬依切洋葱还是一个标准泪人。正想抬手擦眼泪,一手的洋葱汁岂不更催泪嘛,这时候,一块干净的毛巾正好递到脸前。庞兆旭看着傻呼呼的老婆,未等她接过毛巾,先给她擦掉眼泪,再印印额上的汗花,心疼她那张仍然苍白的脸,特意放轻声音说:“累吗?要不要让我来?”平日最爱霸占厨房抬杠到底的黄敬依,这回却只呆呆地看着老公,像听命的小鸭,又像万语千言的曼波女郎,偶尔垂下头去,捏捏耳畔间一撮小发,那一霎少妇的温柔,直叫庞兆旭心里又是一阵发烫,拈起她下巴,正要吃清晨第一味的时候,一阵焦味栏鼻而过……“噢,糟了,鸡蛋全焦了!!锅也烧了!!鲜奶全滚出来啊!!”
  
  如此这般,一顿丰富的美式早餐,变成只有鲜奶、牛油、面包三合一,听说,英国贵族在床上享受的第一餐,也仅此而已。
  
  “来,面包给我,给你搽点牛油。”庞兆旭边涂牛油边无奈笑着。他没有想过,刚病好的老婆会这么好玩,看着她一时瞪眼一时垂头,刚有点神采,又连连叹气,那清醒了还在心如鹿撞的神态,令他生起猎鹿人的满足感。没错,这老婆他是越来越满意了,唯一不习惯的,就是她太客气了,而且是越来越客气。
  
  “对不起……”
  
  “我有说你有错吗?你干嘛道歉?”道明寺睃黄敬依一眼,把面包递给她,她怯怯把手伸过去,手里拿的却不是面包,双眼一瞪,竟是被老公牢牢抓住,她脸上又红了。这样痴缠的丈夫,该是喜出望外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迅疾地缩回。这速度,竟比第一次拖手还要快。看着老婆三番四次神经质的表现,庞兆旭不敢再催眠自己这老婆只是害羞得慌罢了,事实上她那神情,该有另一种潜台词吧。放下刀子,庞兆旭正经地说着:“依依,你在怕,对不对?”
  
  “蛤?”黄敬依回话的时候,几乎走了音,她失魂落泊地再“蛤”一下,庞兆旭更清醒了。
  
  “你不是怕,我们昨晚……”
  
  “面包好吃,真的不错……”他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他的话,还不断把面包往咀里塞。庞兆旭看了,飞上天的心情,开始停滞。收起罕有的轻浮,凝视一会,他垂头慢慢把面包撕开,抬眼看看老婆闪缩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说:“没有,昨晚我们没有发生甚么事。”
  
  “甚么,你说甚么?”黄敬依双眼一瞪,她不知道,她那如获至宝的亮彩是把利刃,直狠狠往老公的心胸插去。
  
  “如你所愿吧。”庞兆旭一阵冷笑:“我们两夫妻,还没有洞房。”
  
  “不是的,旭哥哥……”终于察觉到老公的失望,只是,她醒觉得太迟。
  
  “不要喊我哥哥,我们是甚么关系你该很清楚!”庞兆旭没有发飙,可那军令式的语调,足够叫黄敬依心里砰地一跳。
  
  “其实……不是这样的……旭……哥……你听我解释,”黄敬依乱得眼前全是金星,她手里脑里乱作一团,舌头也不是她自己的了:“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想给洁白之身留给最爱的人……呃……”咬到舌头,黄敬依痛苦地掩着咀巴,那痛楚的表情,竟与迫良为娼无异。
  
  天啊,越描越黑了,脑里想的跟咀里说的完全不吻合,黄敬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勉强张开痛苦眼睛的时候,身前的老公不见了。她赶紧起来,要找他去,他却已换好西装,一语不发地走出大门。
  
  “发生关系后,心理状态该如何?”整个上午过去,黄敬依上完了课后,整个人越发神不守舍。她愣愣地呆导师房里,拳头撑着额角,咀里若隐若现不停地反复喃喃。
  
  “战衣,你没事吧,怎么总是甚么“关系”、“关系”地念着?”一个同学拍拍黄敬依臂膀,吓得她失神一呼。
  
  “在研究茶道和中国文化的‘关系’吗?”另一个同学搞着咖啡,调笑地说:“你不会告诉我你跟谁发生关系了吧?”
  
  一阵噗笑闹满室中,人人都知道这中文系著名的“战衣”有男生免疫症,谁喜欢她,都只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下场。说她跟男生发生关系,实在比70高龄的老妇怀孕生子更富娱乐性。
  
  “好了你们玩够了没有?”室内的另一角响起沉而有劲的质问,大家瞧那边看去,只见在计算机前专心打论文的人十指离键,脑袋往两个大笑姑婆偏过去,严肃而正气地问:“这样说不怕人难受吗?”对着那压人的气势,两人脸上一黄,马上噤声,返回坐位。应该很有学术气氛的导师室回复短时间的宁静,可不消一刻,阵阵的窃笑声又死灰复燃,黄敬依受不了这些是同学也算同事幸灾落祸的脸孔,双手往桌面一拍,转身到茶水房去。
  
  尺方的茶水房,古旧的水龙头,长年滴滴答答地漏水。黄敬依每到伤心的时候,就会便劲把它往内扭,明知道止不了水,仍死命地扭个不停。彷佛把自己不中用的心也拧干似地。没一会,地上就跟着滴滴答答地溅着点点泪水。在这大学读书连工作也有七年了,对于自己,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今天真倒倒霉透了,大清早就说错话,回到学校当值又碰上两件三八,碰着三八是小,最要命的是……
  
  当黄敬依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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