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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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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磕头,祈求这主宰她生死的人能网开一面放过她,不过很可惜,陆航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连看都没看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努力的卑微宫女一眼,挥手,立即有身强体壮的粗使太监上来,粗鲁地抓起宫女,拖小鸡仔似的拖出去行刑。隐约有低低的哭泣声响起,随后是极低的闷哼,像所有声音都被闷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

    满殿的宫女太监们心惊胆战地听着木板子打在身体上沉闷声响,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得不能更小。

    粗使太监们来复命,那倒霉的宫女已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躺在刑凳上有气无力地**,她身下鲜血迤逦蜿蜒如蛇,足足流出三丈远。

    没有谁能受得住这样大量的失血,这宫女很显然活不成了。

    其余宫女太监漠然看着,他们已自身难保,没办法帮她,这已是这个月第四个被心情恶劣的陆航下令处死或因刑罚过重致死的宫人,他们即使仍旧惶恐不安,但已司空见惯,除开祈求上苍不要让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别无他法。

    兔死狐悲的悲凉感充斥在每个人心头,不禁有人偷偷地抬眼窥视气氛压抑的内殿,那里弥漫着困兽的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一声声写尽属于定启八年的最后历史。而目光所望不到的遥远的西北天空下,来自异国的年轻帝王正奏响战鼓跃马驰骋,书写着历史新纪元的开辟和注定的充满血色的泯灭。

    他们的未来不曾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曾掌握在内殿那个人的手里,而是落在那个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家族手中。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当年内殿里的那人不可一世,联合亲信逼走那个女子,欺压她的家族,如今轮到她的夫君和后代,来掌握他们的生死。她即使不在人世,依旧举足轻重,成为最后的赢家。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今时机到了,报应降临,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六月二十四,闻人岚峥率领大军出嘉水关,破图澜大营十万军,其中三万军溃逃,四万军直接倒戈,之后云国西北腹地几乎袒露在闻人岚峥面前。

    首战告捷的大军士气高涨积极请战,闻人岚峥也不停留,下令全速进军,直接扑向下一个城池。

    与此同时,沉寂已久看似式微的赫连家陡然发力,启动西北大大小小的暗线,给闻人岚峥大开方便之门。

    而发展得如火如荼的起义军,却从澜河支系顺水南下直接顺洪河抵达湖州,和当地举起反旗的同盟汇合,再顺水路北上攻向燕都。

    两支部队,都如凌厉的匕首,直刺云国的心脏。相比而言,起义军有水路的便利,行军速度比黎国大军还要快。

    两支部队像比赛一样,仿佛在较量着看谁先进入燕都,行进速度一天比一天迅速,战斗越来越狠辣犀利。

    六月二十八,起义军破梓城。

    七月初三,黎国大军占桓台。

    七月初十,起义军攻占榆林县。

    七月二十一,黎国大军破长陶府。

    八月初五,起义军占定阳。

    八月十九,黎国大军进东兰城。

    ……

    两支军队像两个锋利的箭头,军队为笔墨,山河大地为纸,大开大合,剑拔弩张,凌厉而决然地,画出两笔触目惊心的鲜红痕迹。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两支军队就已一路连连攻克数座军事重城,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倒拖在云国大地上,刀尖上不断滴落殷红的血迹。

    尤其是黎国大军,兵锋如火,侵略如林,烈烈兵锋长驱直入云国腹地。而那些各怀异志,希望保存实力为自己挣一份更好出路的将领们,纷纷按兵不动,对朝廷接连发出的征兵抗敌令置若罔闻,观望着年轻的黎国帝王,这个心思内敛深沉的男人,历经多年的朝堂打磨政治筹谋,依然不改昔年征战沙场的烈烈杀气,身后倒拖着复仇的怒火,雪亮战刀下拖曳出淋漓血迹,缓缓长行在云国疆域之上,所过之处,山河变色,草木跪伏。

    大军高歌猛进,屡战屡胜。

    不仅如此,军队还在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军报雪片似的飞向围困住燕都的宋汝鹏军营里,让心存侥幸的宋汝鹏和麾下部属大惊失色。

    在他们的预计中,闻人岚峥不该来这么快,就算来了,进军速度也不会这么迅猛,他们只要抓紧时间攻下燕都,占据王座,掌控群臣,再集合全国兵力,还是有把握把黎国大军阻拦在云国内陆的。他怎么可能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到底谁在帮他?

    中军营帐外守着不少兵丁,不时还有士兵来回巡视,门口站着不少幕僚将领,低头凛然而立,营帐中不断有人退出,退出时都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脚步踉跄不稳,门户开合之间,还能听见隐隐的咆哮声。

    “滚!”

    饱含着无数怨念和怒火的厉吼声震得众人耳膜隐隐作痛,幕僚部属们噤若寒蝉,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赫连若水!好个赫连若水!”

    原以为那个女人死了,司徒画衣又摆明袖手旁观,云国再也没人能阻拦自己的路,想不到那女人还留下这手后招,存心要把云国卖给闻人岚峥。

    果然女人就是容易误事。

    宋汝鹏眼神充满嫌恶地看一眼西北方向,眼中满是不甘心的恨意。明明他就要成功了,皇位眼看就是他的,偏偏那贱人留着这手,让他陷入两难。

    他太低估赫连家,以为没有赫连若水的赫连家完全不足为虑,没把赫连文庆那小子放在眼里,没想到那小子从一开始就在示弱在扮猪吃老虎,硬生生欺瞒世人多年,他更没想到赫连一族明明已退出朝堂,还有这么大的势力,足以影响政治走向。

    什么起义军?什么百姓暴动?如果背后没有他们赫连家的手笔,他就把脑袋砍下来当球踢。搞不好失踪的赫连文庆兄妹俩就在那所谓的起义军中。

    赫连家将西北当做重点经营,必然不是一两天,说不准从当年赫连若水被迫远嫁时他们就在准备这天,倒是白白便宜了闻人岚峥那小子。

    眼下他失去先发制人的机会,只能速战速决地去捏软柿子——摆平陆航!

    他抬头看一眼燕都方向,眼神阴鸷。

    “加快速度!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燕都!”

 第十一章 城下

    混乱不休的云国,在两支军队的步步紧逼下显得岌岌可危。

    尤其是从南下的黎国大军,行军速度极快。因军纪严明,不杀俘虏不惊扰百姓,主动献城还有优待,再加上赫连家背后操纵和闻人既明这块活招牌,沿途阻力较小地一路进军,甚至所过之处还有不少百姓夹道欢呼迎接。

    相比宋汝鹏,身为赫连若水后代的闻人既明更能让在战火硝烟混乱局势中苦苦挣扎求存的百姓产生归属感,这使黎国的军队挺进云国内陆如利刃剖开白纸般轻易。

    宋汝鹏尚且在犹豫自己是要立即从燕都撤军,赶回去和自己分散在地方军事重城的嫡系部队汇合,保存力量,还是继续死赖在燕都不走观望一下再做决定时,闻人岚峥的军队已打到青唐城下。

    八月二十五,一路保持着刀锋般的锐利的黎国大军,终于遭遇到行军途中的挫折。

    青唐城是他们进军路线上绕不过的重点,论富庶在整个云国都算有名,守将是宋汝鹏的表兄,麾下的军队是宋汝鹏的嫡系,和他生死荣辱与共,绝对不可能被策反,策反也没人敢接纳。

    比寻常城市更为高阔的城门,城楼垛堞上黑压压的弓箭手,无一不显示着对方的蓄势已久和严阵以待。

    云国大地上,终于有一座城池以一种强硬的不妥协的姿态,以觅食猛虎的气势,对黎国大军,张开血盆大口。

    而过关斩将战无不胜的黎国大军,其长驱直入无往不利的势头,终于被迫在青唐城下有所停顿。

    此时的黎国大军人数已增加到五十万,而被打散后宋汝鹏的军队,也聚集到青唐城,城中总兵力已有二十五万,二十五万大军摆出誓死一战的阵势,气焰嚣张,态度高傲,扬言必定会让闻人岚峥埋骨于青唐城下。

    而闻人岚峥也下达死命令——必须全盘夺下青唐城!

    到得如今,他们和宋汝鹏的战斗,基本上可以一战定胜负,青唐城下他们如果输,原先的战绩基本上都要清零,反过来如果宋汝鹏输,基本上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大军上下都跃跃欲试,积极请战,毕竟进入云国以来,卯足劲想大战一场的士兵将领们,都因为云国长年内耗国力大损人心浮动,而赫连若水威望太高,云国人心所向,几乎没有打架的机会,人人都抓紧武器随时等着大干一场,再说没有仗打就没有军功,那自然也就没有升迁的机会。他们怎么能甘心?

    黎国的兵将们想练手,新加入的云国将士想立功。将领会议上吵得不可开交。

    画成各种颜色的军用舆图悬挂在墙上,墙下各级将领正对着舆图指指点点讨论得热火朝天。

    闻人既明捧着脑袋坐在为他特设的主座上,看着卷袖子捋胳膊抢成一团的大大小小的将领们,对他们争吵不休险些上演全武行的状态很无奈。

    他下意识看看自己的父亲,见他正看着桌上的水杯出神,就知道他一定和自己一样觉得手下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进入云国国境,他才知道昔年母亲名动天下威慑诸国到底是怎样深远强大的影响力,即使她离开云国多年,即使皇室着力削弱打压关于她的一切,即使她如今在世人眼中已离开人世,她依然为人所忌惮敬服,甚至万民跪伏百姓归心。

    他的目光投向地图,看着北粤关那块区域,思绪顿时不受控制地飘远。

    即使他贵为储君,宫中也不缺背后说三道四别有用心的人,都说母亲和祖母的关系并不好,甚至祖母曾对母亲动过杀心,也有说母亲昔年杀戮过多报应自身,才会子嗣单薄红颜薄命……只言片语中母亲的过往功绩总让他觉得遥远,似乎那和他记忆中的母亲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然而如今在这个她的身影深深覆盖的国家,他突然发现自己已将这两个决然不同的人合拢成一个完整的明亮鲜活的形象。

    以前他总觉得母亲虽温柔亲切却总有一丝不真实,似乎她的笑隔得很远,像雾里看花,留在记忆中的也只是一个淡薄苍白的剪影,而如今这个影子被打上颜色变得鲜活瑰丽,他小小的迷茫的心也感觉到以往所没有的安心。

    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归属感?

    或许他的母亲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她的夫君和孩子都在黎国,她内心也始终深深牵挂着这片土地——哪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但这种牵挂始终都是存在的。即使这片土地的主人对不住她,迫使她不得不自我放逐,她心里依然将这片土地视为故乡。

    他的母亲,始终归属云国。

    不仅母亲内心这样认为,整个云国的百姓甚至皇室,都这么认为。

    而他是母亲的血脉延续,所以他也归属于云国。

    所以一路走来,那些云国百姓甚至兵将才会那么轻易地接纳他们,甚至投靠他们。

    他的心里充斥着热热烫烫不断涌动的激流,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脸,不知道哪里被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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