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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临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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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名的很,他听闻京兆府派官差去了听雨楼,还以为只是找苏久夜问话,未想竟是要将她入狱,来堵赵国的悠悠众口。
  而此刻的燕王,也并没有因为让苏久夜做了替罪羊而有所愧疚,借此台阶放人,反而不肯松口,等着孟辰初自己放弃。
  可本也就是孟辰初手下的人乱说话,才有了如今的境况,此时哪怕看出燕王不悦,他依旧只是再拜,不肯退步。
  惜年辽东公慕容廆为西晋将军时,南宫家先祖便多次资助粮饷。慕容皝起兵统领辽东时,苏久夜的祖父更是倾整个家族之力,助其成事。
  待到慕容皝成功讨伐自立为辽东公的兄弟慕容仁,一统鲜卑,局势稳定后,感念南宫家的支持,封侯赏赐,都被苏久夜的祖父拒绝。慕容皝便特赐丹书铁券,约法三章,以保南宫家后世安康。
  却未想苏久夜的祖父过世不过三十载,慕容家便如所有背信弃义的帝王一般,想要摆脱当日的盟约了。
  孟辰初虽是为着人情淡薄感到失望,也不敢造次顶撞,低头站在阶下,等燕王定论。
  此时,一侧的世子慕容俊忽然上前一步,道:“父王,南宫家于我慕容家有恩,苏久夜更只是一个女孩子,此次的事件实在蹊跷的很。儿臣觉得,既然南宫小姐熟悉梅花刺,不如先放了人,让南宫小姐协助京兆尹,尽快查明真相要紧。”
  “你可知道放了她,便是给了赵国由头起兵进犯?”燕王的语气冷了下去,“我大燕虽不怕他赵国,但仓促起兵,终容易落人圈套。况且,昔日与我征战辽东的将军都已从文或是告老,年轻一辈的将领中,又有哪个可以独当一面,迎下这样的大战?”
  “父王教训的是,”慕容俊一副极为顺从的模样,“儿臣明白此中厉害,愿助京兆尹一同查明真相,找出凶手,给赵国一个交代。还请父王下旨恩准。”
  燕王似是极满意儿子的态度,命人拟了旨意,又着孟辰初出宫后一定要好好安抚南宫家,便着他们退下了。
  出了宫殿没几步,孟辰初便喊住了慕容俊,“世子殿下。”
  “孟将军。”慕容俊回过头。
  “此案真凶必定另有他人,还望世子殿下能予查办,至于南宫小姐……”
  慕容俊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答道:“放心,南宫小姐的身份无他人知晓,赵国人只需知道‘苏久夜’在狱中即可,本王自会周旋,定不会让南宫小姐受委屈的。”
  “微臣谢过世子殿下。”孟辰初低头做了个礼,世子也立刻还了礼。
  内侍们远远的看过来,只道是世子殿下与孟将军,这两个邺城里最为耀眼的少年,在一同恭谨谦和的谈论一桩朝事罢了。
  这其中的风起云涌,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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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人归(3)

?  第四章故人归(3)
  正午的阳光终于邺城铺展出些许温度,层层阴云逐渐散去,阳光迅速地洒向大地。京兆府的典狱司外站着位翩翩的白衣少年,澄澈的秋阳正好洒落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一身温和清绝的轮廓,与狱中灰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狱卒陪着笑道:“实在不是我有意为难,这可是朝廷钦犯,燕王亲自下旨捉拿的,上头说了,不能探视。”
  “哦?”少年轻轻一笑,暖煦地让人如沐春风,眼神里的寒彻却让那狱卒浑身都颤了颤,“如果有银子呢,是不是就另当别论了?”
  “这……”他刚刚把一个付了重金的小姑娘放了进去,想必已经被这人瞧见了。
  “那如果有这个呢?”少年从袖中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举到狱卒面前。
  那狱卒见到上面四个篆体的大字,大失惊色,颤颤巍巍地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去……去禀告府尹大人……”
  “御赐金牌,见之当如面圣,行令犹如圣旨。”少年幽幽地问,“还要告诉府尹什么?”
  “没……没什么。”狱卒一下明白过来,“您先请……”
  待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甬道,那狱卒才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新关进来的姑娘到底什么来头,不过几个时辰,这么多人关照,还连御赐金牌都引来了。
  狱卒刚喘了口气,听见前头有话语声,定睛一望,竟是府尹大人。他刚擦干净的额头,又开始蹭蹭得冒汗。
  京兆尹随在一人身侧,身后还跟着一行侍卫,疾步走向牢房。那守门的狱卒见了这阵势,更是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世子殿下请安。”京兆尹数落道。
  “奴才给世子殿下请安。”狱卒的声音依旧是掩不住的慌乱。
  “刚才是谁进去了,把你吓成这样?”慕容俊笑着问,“孟将军吗?”
  “不,不是……”狱卒低着头,声音不住颤抖,“那个人拿着御赐金牌。”
  “什么御赐金牌?”京兆尹不知所以,立刻反问。
  “父王称王时,曾铸下四枚金牌赐给四名功臣,命其见之当如面圣,行令犹如圣旨,为燕国之尊。”
  京兆尹一听,立刻谢罪,“是微臣失礼。”
  “他进去多久了?”慕容俊问道。
  “没多久。”
  慕容俊也不管众人,径自便进了牢房。
  后头的侍卫正要跟上,京兆尹一摆手道:“御赐金牌不可小觑,世子殿下自有打算,我们就不要打扰了,走吧。”
  白衣少年依狱卒所言,一路前行,打开最后一间小屋的木门时,果然见苏久夜趴在桌上熟睡。他见她披了见月白的坎肩,不禁晃了晃神。又见她未被惊醒,想必睡得极好,不忍打扰,便退了出去。正在合上门时,一眼瞥见地上被打落的杯盏。白衣少年一惊,疾步上前,推了推苏久夜,“小夜?苏久夜?”
  他轻轻握起苏久夜的手腕,一探脉细,一瞬便皱住了眉。
  “你在做什么?”有人闯了进来。
  白衣少年毫不理会,将手覆上苏久夜的额头。
  “你别碰她。”见白衣少年并未答应,慕容俊走上前去,一把打开少年的手,“我让你别碰她。”
  白衣少年也不在意,旋身负手便要离开。
  慕容俊却已经瞧见苏久夜的脸色不对,“站住,你把她怎么了?”
  “不是我。”少年淡淡地道。
  “是谁?”
  “前一个来的人。”
  “什么人?”
  “问狱卒吧。”
  “他既然要动手脚,又怎么会光明正大地进来?”慕容俊挑眉反问。
  “因为他没想到会这样。”
  慕容俊不解,少年继而道:“她中的毒叫至死方休,习武之人中了,毒性会随着内力运行深入全身经脉,产生痛感,致使中毒者一用内力便会浑身剧痛,等于丧失一身武艺,而平日里是看不出分毫中毒迹象的。可她没想到,苏久夜并没有修炼过内力。”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
  “正因如此,她的毒性无法扩散,淤积于中毒处,你看她的右手腕。”
  慕容俊一看,果然见到一圈略微发紫的红肿。
  “那你又是谁?”慕容俊冷冷地看向白衣少年。
  “我是可以救她的人。”白衣少年的嘴角好似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严肃的很。
  “你有解药?”慕容俊问。
  “我没有。”白衣少年不以为然地道。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慕容俊走上前去,俯身抱起苏久夜,带着她离开了屋子。
  白衣少年依然留在里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如意医馆那张破败不堪的招牌,在午后的艳阳下,莫名展现出一丝气势来。可慕容俊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踢开了如意医馆的破旧的门,就喊了起来,“徐姨!”
  “又怎么了?”徐姨正在柜台后头配药,听见声音,头也不回,懒洋洋地答了句。
  “你快看看她中了什么毒。”
  “她?”徐姨这才转过身来,“哟,这么难得竟然不是你啊。”她本来想打趣慕容俊一番的,走近一看,他怀里的人却是相熟的苏久夜。
  “是她呀,”徐姨咕哝道,“你们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徐姨你认识她?”慕容俊把苏久夜放到软榻上,“上次替我解马钱子毒的,果然就是她吗?”
  徐姨没回答,一边把脉,一边叹了句,“又是孽缘咯。”
  慕容俊愣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包,“对了,徐姨,你帮我看看这个药是做什么用的,是□□吗?”
  徐姨随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又闻了一下,“是□□,但你能吃。”
  “我为什么要吃□□啊?”
  “之前除了马钱子,你还中了白信石的毒,但毒还没解你就跑了。现在吃这个药刚好以毒攻毒,彻底清了白信石那点毒性。”
  “原来是这样吗……”慕容俊一时懵了。
  徐姨没空理会他的变化,仔细地查看着苏久夜的伤势。“是至死方休啊。”徐姨收起了手,蹙起了眉,“我说你怎么回事,把自己变成药罐头就算了,她才认识你几天,怎么也中了这种稀奇古怪的毒。”
  “我……”慕容俊答不上来,转而问,“怎么样,能解吗?”
  “不能。”徐姨站了起来。
  “徐姨你不是最擅长解毒的吗?”慕容俊锲而不舍地问。
  “这个毒的解药要是能随随便便就配出来,还算什么旷世奇毒。”
  “那就慢慢配啊。”
  “慢慢?”徐姨走过去,握起苏久夜的右手,“毒全淤积到她手上了,你要是不介意她废掉一只右手,我也不介意慢慢试着配解药。”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俊望向徐姨。
  “你说怎么办?”徐姨反过来盯着他。
  慕容俊很快读出了她眼中的意味,略一思索,犹犹豫豫地问:“你知道那个人?”
  徐姨侧过身去,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有的人舍不得她死,一定会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她,虽然会慢点,但也比我试解药快一些。”
  “他已经到了。”
  “哦?”徐姨有些惊讶,“那可真的有点快啊。”
  “徐姨,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去找他。”
  慕容俊很快跑了出去,在街上跑来跑去乱转了一会,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去了京兆府。
  也顾不得身后府兵慌乱地喊着“世子殿下”,慕容俊直接进了牢房,走进最后的小屋。白衣少年果然端坐在椅子上,在等他。
  从小就被立为世子的慕容俊,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居高临下、泰然自若地坐在他面前。换在平时,见到这样大不敬的人,他早就处置了,可现在他有求于他。这是他今天求的第二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求过的第二个人。
  为了苏久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刚开始是孟辰初半夜三更跑来找他,说他刚从宫里出来,说苏久夜可能要出事,让他帮忙。他还忌讳着她想骗他的听雨楼那件事,故意摆谱不理。
  后来想想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也就依言进了宫,等明白了原委,觉得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父王却有自己的思量,硬要她背下这个黑锅来。
  他一时便觉得,好像欠了这个女人什么。觉得他们慕容家,欠了他们南宫家的。
  再后来,她竟然被人下了毒,还是连徐姨都解不了的自死方休。
  明明是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明明是贪图她的听雨楼的人,明明是前一天还恨不得互相扒了对方的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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