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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包药粉就换了六两多银子,要知道田大力买了头牛才花了六两银子啊!
荷花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这个价格是她想了很久才定的,所以并没有让她觉得意外。
这面膜药粉成本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配方却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又经过了无数次试验和调配,这在古代来说可以算是独家秘方了。
再说,化妆品在现代也是暴利行业,古代女人对美的追求和渴望,肯定不会比现代女人差。
在一小盒胭脂就能卖几两银子的地方,一包面膜药粉要一百文,不算很贵了吧?
让她担心的是,她之前的试验都是让几个姐姐和自己做的,可是化妆品这个东西,不同的人的效果也是不同的,个别人甚至还有可能会过敏,所以她之前的考虑是用这几十包面膜药粉做为试用品,看看效果再说。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还赚到了银子。
万一郑四姑娘和于掌柜使用的效果不好,那以后可怎么办呢?
荷花叹了口气,忽然有了一点点不自信的感觉。
田大强见荷花想得出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头,咋地了?”
荷花自打出了玉容娇就是一副担忧的样子,让田大强也不由得忐忑起来。
荷花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啥,爹,你饿不?”
田大强摇摇头:“早上吃了不少,爹不饿,荷花你想吃东西了?”
荷花此刻的心情实在吃不下,可又想着田芳说过要来县城开酒楼的事,就想在县里找个酒楼吃点东西,顺便考察市场。
荷花捏了捏荷包里的银子,下定了决心。
“爹,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走,咱爷俩下馆子,吃点儿好的!”荷花一脸大方地说道。
田大强却说道:“荷花啊,爹平时吃得挺好的,不用下馆子。你想吃啥?爹给你买去。”
荷花看着一脸疼爱的田大强,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咱先去吃饭,然后再买好吃的,给娘和姐姐她们带回去。”荷花拉着田大强的手,不由分说地进了一个酒楼。
她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要赚好多的钱,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田大强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跟着荷花走了进去。
虽然无奈,可是他心里却很高兴。
他的老闺女多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孝顺爹娘呢,这么好的闺女,给他十个儿子也不换!
转眼就是正月十一,田芳好不容易抽出空儿来,带着梁忠和六岁的儿子梁鹏,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小田村的娘家来了。
才到村口,就遇到了相识的村民,田芳心情好,掀开马车的棉帘子跟人家打招呼。
“四婶子,过年好啊。”
田四奶奶见田芳坐着马车,从头到脚都是簇新的,心里头又是艳羡又是妒忌。
“呀,这不是芳儿嘛,跟姑爷回来过年啊?”田芳如今也算是村里的知名人物,田四奶奶笑着回应道。
“嗯哪,我娘身子不好,我在七里铺忙着也回不来,心里老惦记着想回来,今儿可算是有空儿了!”田芳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乍一回村看见村里人,还是挺高兴的。
田四奶奶听了这话,嘴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噢,那你赶紧回去吧!”不过她也没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摆了摆手,又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快回家瞅瞅吧,你家呀,现在老热闹了!”
田芳一怔,回过神来才想起来问问田四奶奶这话啥意思,可是对方早已走远了。
田芳放下门帘,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就催梁忠道:“走,咱快点儿回去。”
田四奶奶话里有话,却又不肯说明白,田芳心里就有点儿担心。
等到了田家门口,田芳心急地跳下了车,却见院门打开着,田根发正披着个大棉袄,坐在石墩子上闷头抽烟。
他脚下的雪地上已经堆了一堆灰黑色的灰烬,显然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天了。
“爹!”田芳叫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你咋不进屋呢?”
田根发一抬头,见是田芳来了,赶紧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
“芳儿回来啦?”他下意识地招呼了一句,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一,忙掩饰般地说道,“啊,没寻思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那啥,梁鹏啊,过来让姥爷瞅瞅,都长这么大了!”
梁鹏也是好久没见到姥爷了,听见这声儿赶紧走了过去。
“来来,姥爷给你压岁钱啊……”田根发摸了摸口袋,却没摸出什么东西来,只好尴尬地笑笑,“在屋里呢,一会儿姥爷给你拿去。”
田芳见田根发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说话又比往日多,一副不自然的神情,就越发起了疑心。
“爹,外头这么冷,你搁这儿坐着干啥?”田芳伸手就去拉田根发,“走走,咱进屋说话去。”
一提到进屋,田根发却皱了皱眉,推开了田芳的手。
“哎,我先不进去了,抽完这袋子烟的……”他忽然想起田芳和梁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这么说未免太不近人情,又加了一句,“那啥,你们先进屋吧,我在这儿晒会儿太阳。”
正文 第325章就是她
田芳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再看看披着大羊皮袄子,哆哆嗦嗦地坐在外头的田根发,一时间满腹疑云。
这么冷的天,在外头晒啥太阳?爹莫不是老糊涂了?
就在这个时候,厢房那边忽然响起一阵朗朗的读书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田芳一听就知道是田一鸣在读书,可是她回来这么多次,从没听过田一鸣这么震耳欲聋的读书声啊。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从窗缝看去,只见田一鸣捂着耳朵,正对着面前的书大喊着,像是要发泄什么怨气,又像是想要盖住其他声音。
田芳越看越奇怪,正想进屋问问,就听见正屋那头传来一阵阵吵骂声,还有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
正屋,那不是田王氏住的地方吗?
田芳想到这里,心里惦记着田王氏,也顾不上行为怪异的田一鸣了,赶紧往正屋跑去。
还没进屋,她就听见了女人尖利的骂声。
“你个小贱人,别以为装可怜就行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娘!”
“大嫂子,都是我不好,求求你饶了我吧……”
“谁是你大嫂子!?你个没羞没臊的贱货,给我滚——”
田芳再也忍不住,咣当一声推开了门。
屋子里,蒋氏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破口大骂,那女子则蜷缩在墙角,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田芳见蒋氏骂的人正是何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嫂,你这是干啥呢?”田芳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横在蒋氏面前,“何春是我买来伺候娘的,她哪里做错了,你这么骂她?”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蒋氏骂何春,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她不明内情,所以还在强压怒火。
何春见田芳来了,立刻跪倒在地上,哭道:“姑奶奶,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惹大奶奶生气,大奶奶教训奴婢是应该的,求姑奶奶别管奴婢了!”
蒋氏听她这么说,越发气得白了脸,连田芳也一并骂上了。
“田芳,你来得正好!我倒想问问你,你给家里头放这么一个狐狸精,是诚心恶心我来了,还是想拆散这个家?你安的什么心啊!”
田芳做了这么久老板娘,在七里铺也算是有点儿头脸的人物,何曾被人这么骂过,更何况对方还是蒋氏。
“大嫂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田芳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何春,只盯着暴跳如雷的蒋氏冷笑,“头前我娘差点儿让你气死,我不敢劳烦大嫂你照顾,自己掏银子买了个下人伺候娘,合着还是我做错了?”
她又出钱又出人又费心,凭啥还要被蒋氏指着鼻子骂?
蒋氏自己不占理,听了这话却又不甘心,张口就骂道:“你买人也不看仔细了,什么脏的臭的骚哄哄的都往家里拉,这何春就是个烂婊——”
田芳憋了半天的气彻底爆发,怒道:“你说啥呢你?”
说她买来的人是婊子,那她成啥人了?
蒋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气鼓鼓地闭上了嘴。
田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话:“我不跟你说,我问娘去!”
进院子闹了这么半天,她还没看着田王氏呢。
田芳进了里屋,见田王氏躺在炕上,身上的衣裳和身下的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气色也还好,才放了一半的心。
“娘,你最近咋样?身子还好么?”她到炕边坐下,放缓声音问道。
田王氏睁眼见是她回来了,赶紧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芳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田王氏只说了半句,声音就哽咽了。
田芳最是知道田王氏的性子,要强了一辈子,就算上次中风了都没掉过眼泪,何曾有过这样无助的时候。
见亲娘这副样子,田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娘你咋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田芳正说着,忽然想起刚才的事儿,不由得一惊,“娘,是何春惹你了?”
要不是这样,那蒋氏为啥要骂何春啊?
“不不……不是……”田王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随后进来的蒋氏身上,神情一下子变了,抬手指着蒋氏,“就是她!”
田芳转头看去,正好看见神色异样的蒋氏。
这边田王氏已经拍着炕沿嚎上了:“芳儿啊,娘是没法活了啊!被这个不要脸的老娘们气成了这样,差点儿就没命了啊!好容易托了你的福,把我身子养好了,又买了个可心的人伺候我,这个姓蒋的娘们还看我们不顺眼,成天价儿的欺负何春,不是打就是骂的,她哪是骂何春啊,她是在骂我啊!这娘们就是看不得我好啊,嫌弃我活着碍了她的眼,她是恨不能早点儿逼死我啊!”
来自田王氏的血泪控诉,让蒋氏和田芳齐刷刷变了脸色。
蒋氏气不过,没等田王氏嚎完就骂道:“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我啥时候欺负何春了,要不是她勾搭田大壮,我能收拾她?我都四十来岁的人了,难不成要我忍气吞声,当这个活王八吗?”
这话透露的信息量太大,田芳听到后面完全呆住了,几乎没注意蒋氏顶撞田王氏的话。
何春勾引田大壮?这又是闹哪出?
外屋的何春已经跟了进来,再次跪在了炕边。
“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啊!”她跪在田芳脚边,哭得无比凄惨,“奴婢是姑奶奶买来的,哪能不知道奴婢的性子?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勾搭主子啊!”
田芳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
就是啊,当初她买何春的时候,就是看中她干净利索,又细心体贴,伺候田王氏再合适不过了,要是何春勾引了田大壮,那不是连她的脸也打了吗?
田芳想到这里,立刻沉下脸来。
“大嫂,这话可不能瞎说!你说何春勾搭我大哥,可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