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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应该也知晓,就凭曾瑜这块料,一击即中不过是妄想。那人想要的,不过是看清在极短时间内,她和曾瑜的交锋。还有宗政霖在她身边留下的暗卫布置到底如何。
可惜那人想不到的是,她用不着惊动暗卫,便能凭借玉佩提前察觉致命危害。而曾瑜更是不受控制的一枚野棋,大大超出她预计。那女人不仅过河拆桥,逃出清云寺后,更是她想怎么着都行,最后虽是意料之中功败垂成,落败得却几无价值可言。
“至于为何要利用曾瑜补上最后一手,却是她事先料中,妾会察觉出殿下离京时机不对,必定会提前做好布置,精心应对接下来层出不穷的‘巧合与意外’。既然对方很可能落空,那由她出手稍作弥补,用了所有人都难以预料的女人做赌,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就不知这次收获,那人又作何感想?
“娇娇这般兴致勃勃,似乐在其中。”宗政霖把玩她柔荑,小女人观察入微,短短一刻钟功夫不到,便让她抓住了不寻常。这小心思多得,今后还需看顾得更严实才好……
慕夕瑶正毫不羞愧显摆自己有个聪慧脑子,全然不知六殿下为了她这点极其不寻常的聪明劲儿,已是下定决心,日后暗中监管,必要更严厉三分。
“让娇娇提起兴趣之人,可有了眉目?”宗政霖早有猜测,就不知慕夕瑶心里那人,是否与他对的上号。
“满盛京城里,对妾行事素有留意,兼有心机城府,够气魄试探妾的路数,又有人背后策应,妾算来算去,也就唯她一人。”慕夕瑶装模作样掰着手指,重复数过好几回,最后只剩一根食指孤零零竖起,小模样好不俏皮。一双眼眸更是熠熠生辉,光华炫美。
见她食指所示方位,宗政霖唇角禁不住露了浅浅笑意。
好极,夫唱妇随,果然心有灵犀。
宗政霖爱她娇俏作怪,每每看慕夕瑶被招惹得冒火,于反击中流露出桀骜不驯,总是让他异常满足。慕夕瑶性子从始至终未曾变过,只这一点,足以让宗政霖感觉欣慰。
“可是殿下,这却是麻烦了。被毒蝎盯住,妾小心肝儿有些 。”慕夕瑶小手拍拍心口,仰头眨巴着眼,向宗政霖讨好撒娇。“要不殿下,今次给小儿取表字,便依了妾如何?权当安抚也行。”
做您这侧妃不容易啊,前狼后虎的,多揪心!给个福利,嘉奖嘉奖?
宗政霖闷笑出声,听闻慕夕瑶极为牵强的说辞,慷慨应下。“若是娇娇觉得慕大人所取表字不甚满意,自可随意更改。”
上回他给诚庆取了表字,慕夕瑶一直存着不服气。这回她早早想好自己取名儿,可惜终究比慕敬箴晚了一步。
“爹爹给取了表字?何时之事?”慕夕瑶瞪着眼睛,语气瞬间有些松动。亲爹面前,不容她造次。
这事儿最后定论,六殿下次子,表字拟为诚佑。如此端正祥瑞的名字,慕夕瑶挑不出刺儿,只能遗憾认下。连生两娃,没一个她能做主取名儿,这娘亲当得,实在显不出威风。
下一回……慕夕瑶得了教训,娃一落地,她就跟着掉价。得抢在怀里时候,把名字给先行定下,那时候没人会卯足了劲儿与她较真。对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娇滴滴碰不得不说,连情绪也受不得大的波动,就这么个娇贵人,不迁就着还能如何?
由此看来,恃宠而骄这门课程,她还需多多努力,尽善尽美。
第一九八章 输赢
章和十三年年末,大魏朝发生三件大事。
最首要便是元成帝下令,漠北三州驻军,分别陈兵额仑咔嗒山脉昆穆、祈合、奉托关口。出了关口向前推进不足二十里,便是漠北皇庭治下最南方部落纳罕。
紧接着,元成帝新得十一皇子未满周岁,连同其母云贵嫔,中毒不治,接连陨殁。此案后经刑部层层排查,又接监察司暗报,终是拨云见日,查出幕后主使宝林曹氏,更牵扯出第三件举朝皆惊的大事。
贵妃李氏,勾结两朝东晋文王麾下特使,意图谋逆逼宫,扶持大皇子夺权上位。元成帝暴怒之下,将李氏废黜庶人,鸩酒赐死。其身后安国公府褫夺国公府爵位,满门流放。大皇子宗政淳因未曾直接牵连此案,侥幸保命圈禁皇子府,终生不得复出半步。
另有与之相较,毫不起眼的正三品督察院左督御史被吏部尚书奏呈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被罢官免职,留待候审。
丹若苑里,慕夕瑶筋疲力尽趴在贵妃椅上赖着起不来。
“主子,待会儿还有家宴,殿下吩咐,您需按时列席。”赵嬷嬷无奈看着瑶主子这副懒散模样,心里暗自焦急。再不梳洗更衣,怕是又要落在人后。
“歇息一刻钟,迟了你家殿下自会派软轿过来,碍不着事儿。”慕夕瑶是真累得恨不能睡死过去。
又是满月宴。这回虽无外人生事,可之前月子里想方设法对付贵妃和安国公府,已是让她好一番费神。至于赫连葳蕤那个女人,倒是放手得干净。弃车保帅,废掉个三品实职文官,勉强能让慕夕瑶解气。
罪魁祸首何人,至今依然没有头绪。只知晓对方与两朝皆有联系,且文王麾下使臣已被驱离,回去后当是逃不过罢官的下场。依慕夕瑶看来,文王未必就是接头之人,这样显而易见的漏洞,对方不可能留下。不过既是能将文王推出台面,背后之人身份,应当也是极其显赫。
宗政霖借此良机移花接木,抹除背后之人痕迹,与第五佾朝密谋之后,不仅给贵妃扣上私通叛国的帽子,更是干净利落废掉宗政淳这个祸根。同时向东晋发难,获取额外两成通商收益。
这回多方联手欲将慕夕瑶除之而后快,本以为势在必得,却不想被她轻巧避过,还间接成全宗政霖称王之路更进一步。
第五佾朝经了此事,曾在宗政霖面 言,“与侧妃过手,运道先输一成,其余九成,五成保命,四成留下或可一搏。”
宗政霖扶额大笑,“娇娇夸口,她乃宜夫宜子命格,宝贝得紧。在其之上,尤其招财。”
慕夕瑶的原话是,“妾这般宜室宜家,相夫教子,说旺夫都显得肤浅。再者说,妾坐这儿随便捣鼓捣鼓,那银钱不乖乖流进荷包?殿下,您得了妾这么个宝贝,谁敢说娇养着不对?就是被您捧手心里,心肝肝的疼着,妾还觉着稍显不足。”
那小不要脸的,当时说这话可是颐指气使,挤眉弄眼。宗政霖笑骂,屈指轻敲她脑门儿,那女人跟着就来上一句,“殿下您轻点,不得过会儿还是心疼。”
就这么个娇气包包,招人嫉恨却从不吃亏,之后必定是可劲儿报复巴拉好处,这样子的慕夕瑶,宗政霖乐意稀罕。
“嬷嬷,胸口处勒得有些紧。”沐浴过后,终于舒缓过来的慕夕瑶,极为窘迫的发现,今儿这身华贵锦袍怕是上不了身。产后胸前越见饱满,之前量的尺寸已是不能再用。
“娇娇涨奶怎地不说。”宗政霖从身后搂住她 ,对身前女人极为满意。纤腰窈窕, 丰盈,小女人天姿丽色,好生招人。深嗅一口颈侧幽香,宗政霖俯身凑近她耳廓,轻轻摩挲。“这样 ,可是想了?”
“殿下!”慕夕瑶羞恼。这男人何时不声不响进得门来?方才那句话,可不是说与他听!“妾很快就好,您外间侯着?”她丹若苑的人,一见宗政霖就集体叛逃,连声通传都没胆子留下,可想而知六殿下在她院子里何其强横霸道。
“本殿自是与娇娇解难。”话音方落,慕夕瑶尚未完全拉拢的外衫已被宗政霖剥落,里间绸衣挡不住男人蛮横力道,分崩离析过后,只余小兜儿颤巍巍挂在 之上,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殿下您收敛些。”慕夕瑶推攘他不规矩的手掌,羞得面红耳赤。“晚宴即到。”
宗政霖眸色深幽,俯身衔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握了慕夕瑶 ,喟然长叹。“却是还需等到宴后。”手掌覆在她平坦小腹,宗政霖十分期待,“无小儿顾忌,才得畅快。”
无耻!慕夕瑶拧他耳朵。这男人恶趣味何时能纠正过来?但凡在寝塌之外,总是控制不住极易动情。这样的宗政霖,慕夕瑶应付起来有些捉襟见肘。没法子,脸皮没人家厚,力道又软乎乎没个震慑,往往都是让他偷着得手,好不羞人。
“殿下,妾不涨的。”看他还搂着人不放,慕夕瑶小脸通红,羞涩开口。就怕他借口行事,迫使她“姗姗来迟。”家宴时候,几人说话本就口无遮拦,再这么赶着趟的送上去给人说道,慕夕瑶岂能甘心?
宗政霖知她羞窘好脸面,也不勉强太过,只必需的好处却是从不心软。“娇娇勿怕,本殿解解渴,定放你离去。”
慕夕瑶身子一颤,接着就是止不住的低吟 。宗政霖素了太久,唇下力道有些失控。
“娇肤 ,香汁馨甜。”男人低声赞叹,握上她胸前娇挺缓缓 ,似爱不释手反复流连。
慕夕瑶仰着脖子,被宗政霖可着心意来回 。
“美人 ,益发 。”宗政霖含笑调侃,不忘在她身上落下 。
“殿下,停手。”慕夕瑶眼眸中盈盈水色泛开涟漪。“晚间,晚间定然……”定然如何,却是绝口不提。
宗政霖放缓力道,等着她自投罗网。“娇娇,晚间如何?说出来,说出来便放了你这回。”
臭男人是看她脸皮薄,成心欺负人?慕夕瑶被宗政霖揉得浑身火热,上半身毫无遮挡,就这么偎在衣冠楚楚的男人怀里。
比不要脸,浑话她也会说!到时何人生生受折磨,慕夕瑶笃定有人比她更为不堪。
“殿下,”慕夕瑶攀上他脖子,踢了绣鞋,莹白小脚勾上男人笔直 。“晚间,自是被翻红浪,情浓 ,可好?”
小手划过男人下巴, 喉结,之后顺着胸腹缓缓向下,“再是鸳鸯 ,你中有我。”
宗政霖被慕夕瑶大胆 打得措手不及,清楚感觉出她小手和玉趾令人心痒的勾弄,身上已是不由自主起了反应,正欲将人拉下停了这场戏弄,却听她娇娇柔柔,就这么望进他眼里,一字一句,字字撩火。
“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梢来,把奴儿浑身上下咬。殿下,您来呀~~”
小黄段子什么的,妾记性忒好,出口成章,不下两手之数。
慕妖女媚眼如丝,就这么妖 艳口吐淫诗,激得宗政霖瞬间眸色赤红,身子已是紧绷到极致。
“放肆!何处学来 ?”话是这样教训,大手却黏上她身子,片刻舍不得离开。
“那要是不要?”慕夕瑶眨着水眸,挺着凶器,就这么晃晃荡荡间,迷了宗政霖神智。
本是一场逗弄,如今却骑虎难下。宗政霖紧绷着脸,面对慕夕瑶如此露骨的邀请,终究是承受不住。
“娇娇。”一把擒了这妖精,压着她使力磨蹭两下。“如今给了可好?”
“殿下~~”慕夕瑶羞涩低头,小手探进他袍服。“如您所愿。”隔着亵裤刚一碰上火热 ,便听头上男人闷哼出声。
“这样,”再使力 几下,舒服得宗政霖仰首喘息。
“自是不行。”正畅快间,宗政霖被慕夕瑶一掌推开,愉悦感戛然而止,神思也慢慢清明。
“殿下,妾可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