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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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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像一幅画,美得像一幅画!

一明两暗三间茅舍,一圈竹篱,背倚青山,面临碧水,小溪上还有一座朱栏小桥。

不但美,而且宁静,几乎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有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那英挺庄稼汉,如今,他头上多了一顶斗笠,肩上多一把锄头。

看样子,他真是个种庄稼的。

他踏着轻捷的步履,走近,走过朱栏小桥,推开柴扉,走进竹篱。

竹篱里,中间是碎石小径,左右是两片花圃。

一个身材颀长,穿粗布裤的白发老人,正在花圃里摘叶除草,此刻他站直身,转过脸,慈眉善目,有一种自然流露的慑人之威。

英挺庄稼汉停步叫:“义父!”

原来老人是英挺庄稼汉的义父。

白发老人道:“回来了!”

“是!”

“今天回来晚了!”

英挺庄稼汉一咧嘴:“跑到树上睡一觉,耽误了。”

白须老人目光一凝,那双目光似乎能洞石透金,看穿任可东西:“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树上睡觉。”

英挺庄稼汉迟疑了一下:“不敢瞒您,为了管一件闲事!”

“闲事,什么闲事?”

英挺庄稼汉说了,没有一点隐瞒,也没有一点增添。

听毕,白发老人脸色转趋凝重,道:“跟我进屋来。”

他转身出了花圃,行向茅舍。

英挺庄稼汉放下锄头跟了去。

进了茅舍,白须老人在屋角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去坐下:“你说那个姑娘姓华?”

“是的。”

“棺木里是他的父亲?”

“是的。”

“赶车护车的,是个佝偻老人!”

“是的。”

“那定然是‘驼叟’葛雷。”

“许是。”

“赶车护车的要是葛雷,棺材里姓华的就一定是华玉书!”

英挺庄稼汉目光一凝:“那位四品黄堂华知府!”

“不错。”

英挺庄稼汉双眉微扬:“孩儿当时不知道。”

白须老人白眉微皱:“华玉书是个少有的好官,他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中原三狼’怎么会等着截走,而且存殁都要。”

“孩儿当时没有多问。”

“不怪你,你不知道。”

英挺庄稼汉没说话。

白须老人沉默了一下:“该是你出去一趟的时候了。”

英挺庄稼汉微怔:“出去?”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孩儿出去,只留您一个人在家……”

“我怕一个人在家?”

“孩儿是说没人侍候您。”

“我得让人侍候!”

英挺庄稼汉欠了身:“是,孩儿听您的。”

“这不就是了么!”

“您说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我担心事情不会就此算了。”

“您以为‘三原狼’还敢……”

“‘中原三狼’已经吓破了胆,可是还有别人!”

“别人?”

“‘中原三狼’说过,有些事不必仇怨。”

“是的。”

“这表示‘中原三狼’跟华玉书没有仇怨,那就是说,三狼是为他人效力,我不认为他人会就此罢休。”

“孩儿明白了,这就出门”

英挺庄稼汉转身进了西边耳房。

朱栏小桥的那一边,又走来一个人。

这回是个女的,是个大姑娘。

大姑娘年可十八九,挺美,杏眼桃腮,也一副刁蛮样,一身合身的花布衣裤,梳一条大辫子,手里还提个竹篮子,篮子上还盖了块花布。

大姑娘走路不是走,是跳,一边跳还一边哼哼小曲儿,而且一过桥就叫:“白大爷,白大爷!”

叫着,人已经进了竹篱。

屋里,白须老人当门而立:“巧姑!”

“白大爷!”

大姑娘带着一阵香风,人已经到了门前:“给您送吃的来了。”

白须老人含笑:“怎么好又麻烦你娘!”

大姑娘一仰脸:“这回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做的。”

说着话,人进了屋,把篮子往桌上一放,又转过了脸:“虎哥呢?还没回来!”

白发老人道:“回来了……”

话声未落,西耳房里掀帘出来了英挺庄稼汉。

他如今可不是庄稼汉打扮了,换了衣裳,是件长衫,也是粗布的,虽是粗布的,可掩不住他的英挺,肩头上还多了个小包袱。

大姑娘一怔,一双杏眼发了直。

英挺庄稼汉道:

“巧姑,不认识我了?”

大姑娘说了话:

“虎哥,这是你么?”

英挺庄稼汉道:

“怎么不是我!”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出趟门儿。”

“出门儿!”大姑娘杏眼瞪大了三分。

“没事儿多过来看看。”

“虎儿,人家巧姑有人家的事儿。”

“白大爷,我没事儿,我会常来,虎哥,你放心吧!”

“先谢谢你了,我走了!”

英挺庄稼汉要走。

“等等,虎哥!”大姑娘叫出了声。

英挺庄稼汉停住没动。

“你要上那儿去?”

“办点事儿,到处跑。”

“什么时候回来?”

“不敢说,也许很快,也许得耽误些时日。”

大姑娘神色微黯,也有点急:“我给大爷跟你做的,你吃不着了……”

“不要紧,我义父吃,跟我吃没什么两样,等回来你再做给我吃。”

英挺壮稼汉没再多留,转身外行。

“哎,虎哥!”

大姑娘追出了堂屋门,英挺庄稼汉已然出了竹篱,踏上了朱栏小桥,大姑娘追出去,停在那儿扬了手:“完事儿,早点儿回来!”

英挺庄稼汉许是没听见,他没答理。

大姑娘没再说什么,扬起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可是人还站在那儿往外望。

白发老人望着大姑娘的背影,一双老眼里闪漾起异彩来……

……………………………………………………………………………………

  
 

 
 
 
 



第 二 章
 
这又是一条黄土路。

这条黄土路,跟先前那辆马车走的那一条,不知道有没有关连。

那条黄土路路口有一棵浓荫蔽天的大树。

这条黄土路口没有大树,这条黄土路口有个草棚子。

草棚子是新搭的,不大,棚下可以摆八九副座头。

在这个季节里,这种路上只要是能遮太阳的地方,都能让人挤破头的往里钻,钻进去就舍不得离去,这个草棚下虽然没那棵大树下凉快,可是它有茶水让人解渴。

茶水是卖的,而且一碗一碗的都凉凉的,卖茶的那个人,两手拿把大破蒲扇直扇。

本来嘛,这种天儿,热茶让人怎么下喉?能有冰镇的最好,可惜没有。

有凉茶就很不错了,那怕是温的!

如今,草棚里除了那卖茶的,正有三个人坐那儿牛饮,卖茶的满头大汗扇茶,几乎都供不上。

三个人,三个黑衣人,正是“中原三狼”。

三个人一脸的晦气,卖茶的见多了过往的客商,可不敢惹他们,正眼也不敢瞧他们一下。

“卖茶的,给拿碗茶来。”

突然出这么一声,不像是那三个的话声,那三个的话声也没这么和气,这是……

卖茶的忙循声望,他看见了,就在那三个背后不远一副座头上,坐了个英挺小伙子,桌上还放了一个小包袱。

卖茶的不由一怔!这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瞧见?

转念一想,许是自己只顾扇茶了,没留意,就算不是,管他呢!进来就是客,只管卖他的茶,管那么多干什么?

有此一念,卖茶的定过了神,端碗茶就过去了,把茶往英挺小伙子桌上一放,陪笑哈个腰又回来了。

那三个起先没留意,等卖茶的送茶过去之后,才猛然想起,什么时候背后来了一个?他是怎么过去的?根本就没瞧见嘛!

忙扭头看,看见了,也立即惊住了!

英挺庄稼汉虽然换了衣裳,可是这个人就是烧成灰也认得。

英挺小伙子他咧了嘴:“三位不会这么健忘吧!才分手不久就不认识了?”

这句话,惊醒了那三个,他们三个醒过来就要往起站。

“我看谁动?只要自信比我快,尽管走!”英挺小伙子又说了话。

那三个,谁也没敢动。

他们心知肚明,谁也快不过人家去,只好乖乖听话了。

可是,已经认栽了,又来干什么?还要怎么样?

“等我喝两口茶,压压火儿,不然倒霉的是你们。”

英挺小伙子慢条斯理的,就要端面前那碗茶,突然……

“碰!碰!砰!”一连三响,那三个分别趴在桌了上,趴下就没再动,而且个个都是脸朝下。

这是怎么回事?

英挺小伙子人已经到了那三个桌旁,探手摸了一下瘦高马脸黑衣人的脖子,一摸就够了,人已经死了。

谁杀的?谁能在英挺小伙子眼前杀人?尤其是神不知鬼不觉!

英挺小伙子扬眉凝神,没有,凭他的修为,他没有听见任何人。

那么,这三个之死……

英挺小伙子一眼看见桌上的空茶碗,每个茶碗里都还有那一点,他拿起一个闻了闻,脸色不由一变!

毛病出在这些茶水上。

“中原三狼”怎么会这么容易着了人的道儿?

只怕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根本就没提防。

卖茶的为什么动这种手脚?开的是黑店,谋财害命不成。

英挺小伙子抬眼急找卖茶的。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个卖茶的已经没了影儿。

这不像开黑店谋财害命,事实上那三个身上也不像有油水的样子。

那是……

一阵微风飒然,英挺小伙子已然不见了。

转眼工夫之后,英挺小伙子站立一处。

这个地方,离刚才那个茶棚没多远,可是已经离开了大路,较为僻静。

这儿,就在英挺小伙子脚下,直挺挺的爬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卖茶的。

死了,刚死不久,混身上下没一点伤痕。

显然,他毒死了那三个,他也中了别人的毒,而且是一种无色无臭剧毒。

刚才怀疑那三个是遭人灭了口,现在得到证实了,因为这个卖茶的也遭人灭了口!

这是谁?谁下的毒手?

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可以知道,他就是指使“中原三狼”截车,要华家存殁的人。

他现在一连灭了四个人的口,是表示要罢手,还是不罢手呢?

英挺小伙子两眼之中闪过冷电似的寒芒,又一阵微风飒然,他又不见了。

这是一座大宅院,空着的大宅院。

所有的房屋都开着门窗,院子里空荡、寂静。

虽然是空的宅院,房舍没有毁坏,院子里也没有长草,不知道是刚空不久,还是前不久有人收拾过。

一辆单套马车驰进了院子,赶车的正是那佝偻老者,他停好马车,跃下车辕关上了门。

车帘掀起,那个丫头扶着美姑娘下了马车。

佝偻老者回过身道:“姑娘,快看大人留给姑娘的信,大人不是临终前交待,一进家门马上拆阅么?”

美姑娘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火漆封口,撕开信封,抽出信笺,信笺上龙飞凤舞行行字迹。

美姑娘急急看,她突然惊叫:“老爹……”

佝偻老者看见了美姑娘的神色,忙道:“姑娘,怎么了?”

说着话,人已带着一阵风到了近前。

美姑娘道“你看!”

她忙把信笺递了过去。

佝偻老者忙接过信看,只一眼,他立即叫道:“怎么说,大人没死……”

美姑娘忙点头:“他老人家在信上是这么说的……”

“快!”

佝偻老者把信笺回给姑娘,转身跃上了马车。

美姑娘忙跟到车边:“老爹,等等我!”

佝偻老者车上伸手,把美姑娘又扶上了车,然后他两手搭上了棺木盖,须发微张,猛地一掀,砰然一声,一块厚重的棺材盖硬被他掀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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